林雁珊考察回来之后就和他们签了第一次的合作舞台,演出票务开售之后,林雁珊一直关注着数据,担心自己眼拙选错了人。
毕竟收割了一波流量粉丝,噱头有了,票是好卖的,她又忙着去盯现场。
毕竟来的不全是粉丝,还有度假村里给办了最高限年卡和顶级套房长居客人的增票,还有送给圈内一些商务人士的内场票。
这些抛开粉丝外的普通观众至少占了三分之一,这也是那些公司看中这个剧场的原因,打出知名度更重要。
剧场对于这些没有邀约而是自荐来的团体是没有演出费的,相反他们还要付给剧场一部分场地和服务费。可是来剧场演出的新人通常也不是为了赚钱来的,而是为了资源和名气。
剧场获得增票的客人非富即贵,数量又不少,这是很大的资源,虽然剧场的演出那一晚上他们只能参与一次舞台,但是也值了,这比他们在外边参与节目效果要好得多。
按照经纪人的话来说,这叫精准投放,有资源才有流量。
对于林雁珊来说,只是钱滚钱罢了。
两面收割,这次是她作为万恶资本家的手段。
那段日子她忙的脚不沾地,晏明总打电话给她问她还要不要他了,她全当他撒娇了,根本不在意,偶尔周末回去一趟睡一觉,那人看着又好了,她更不放在心上。
忽冷忽热的,晏明被她溜的像个没头脑的傻狗。
演出结束那天,林雁珊终于从度假村搬回了家。
这次没回市中心的复式,而是回了他们的婚房,那婚房从他们结婚之后就一直没怎么住过,两个人都忙着工作,谁也没空回去,婚房的家具甚至都没订全。
林雁珊没找设计师做软装,而是天天自己选家具,后来工作忙了又把这事给搁下了,最后成了晏明的活。
她这次回去差点没认出来那栋房子,里里外外全装修了,就连门口的花都是修剪好的,一株败了的都没有,装饰的又很和谐。
晏明办事一向很妥帖。
其实也算是她找麻烦了,毕竟可以找人装修,她偏偏自己揽下这个活后边又不干了,每次都是晏明给她擦屁股。
他就爱这样,显得他很有用,显得她好像离不开他一样。
别说给她处理烂摊子,就是真让他给她擦屁股,他都给高兴的一夜睡不着。
林雁珊盯着门口那大片的认不出品种的花,没再想继续这些恶心的想法,他不嫌恶心她还嫌呢。
换鞋进了门,林雁珊还没来得及仔细参观一下,晏明就光着膀子端着一大盘美式烤牛排从厨房出来了。
大块没切的牛排,沾着金黄油水的大烤盘,辛香的味道,还有他裸露着的肌肉,猛烈的视觉冲击让林雁珊愣了愣神。
晏明平时也会在家搞点什么情调,但都是暧昧昏暗的氛围里,两人从沙发上开始纠缠,在家里的每个地方都做过,最后才回到床上。
但是关灯之前他都很含蓄,衣领的第一课纽扣都是系紧了的,再然后她也只能借着月光去观察他的神情,更多的是被他压抑又缠绵的喘.息搞昏了脑袋。
他几乎不会这样大白天的不穿上衣出现在她面前,哪怕是在家里,哪怕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林雁珊总问他是不是害羞,觉得他是个纯情小狗。晏明否认过很多次,直到后来有一次林雁珊喝的有点多,迷迷糊糊的听见他说是怕她看多了就腻了,就不喜欢他了。
跟从前她刚认识他那会儿一模一样的理由。
可现在她也没腻,他又说这是因为他控制的好,要不然早被她一脚踹开了,这会子连他叫什么肯定都记不得了。
今天林雁珊不知道他是搞哪出,明明她提前打过电话说今晚要回家的。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他身上的鲨鱼线都比以前明显了不少,又因为成天捂着身上又很白嫩,林雁珊不怎么喜欢体院那种古铜色皮肤的男人,她总爱一些小众款,比如面前这种。
见她来了,晏明将托盘放下,摘下手套低头说话:“披萨还没烤好,要等会..”
“做什么?”林雁珊挑眉,“这是暖房party吗?”
林雁珊把外套丢在玄关的岛台上,匆匆往他身边跑,那烤盘有一小部分没推到餐桌上,她的脚步戛然而止,先停在烤肉面前盯了几秒。
“你还有这手呢?”她尝了一小块口蘑,细细品了两口,又重重点头,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不错。”
“敷衍...”他没笑,反而有些不高兴。
林雁珊是没想到自己夸他一阵最后又惹得这个结果的,见背着自己坐下,又绕过去搂住他的脖子,问道,“夸你还不高兴了?”
“我哪敷衍了?”
他弓着背大剌剌坐着,手里的把玩着刀叉。
“那口蘑都不是这道菜里的,我做的时候忘记了,后边随便煎了一下放里面装饰的。”他越说越不高兴,“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
“你就会这样哄我...”说着,他泄了气,又侧了侧身,不想她靠近。
“哄你你还不愿意啊?”她蹭蹭他的脸,“嗯?”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哄你了?”
“我哪有...”他不肯承认。
林雁珊身上的味道在他周边萦绕着,撑了没有半分钟,他又转过身来,搂住她的腰,细细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有些痴迷。
“我都很久没见过你了...我晚上一个人睡不着。”他说着,脑袋埋在她怀里,“你一点都不想我...”
“你又断案了?啊?”她揉揉他的脑袋,“你天天断案我,你是什么衙门差役啊?”
“明明就是...”他抓着她的衣摆,将她的衬衫从短裙里扯出来,露出白皙的肌肤,他一口含住,又被她推开。
“想..”他不肯撒手,恳求着,一边可怜兮兮地盯着她看,一边掀着衣服,“我想你...”
除开衣服,他紧紧贴着她的温热,嘴里没停。
“每次视频你都只会说‘看看宝宝,看看宝宝’,你从来都没说看看我。”
“发消息也就只有我发照片的时候你才会回,平时也不搭理我。”
“之前还说要监督我好好吃饭,现在也不管了。”
“你就让我在家里自生自灭!”
他朝她诉苦,一句接着一句,像个深宅怨妇。
“你这不是挺好的?”她摸摸他臂膀上的肌肉,“摸着比以前手感还好呢。”
“那你回来也没先看我...”说着,他又在她怀里埋的更深,“我都这样了,你都不看我一下。”
“你是不是对我没兴趣了?”他突然抬起头来,眼睛眯了眯,“外边年轻的小孩比我好,对不对?”
“你又来了。”她推开他,把衣服放下去,“赶紧切牛排吧,一会要凉了。”
她早都习惯他这幅样子,每次她只要处理关于剧场的事情,他都得紧张兮兮一星期,天天问她还会爱他吗?她若是烦了骂他一顿,他又得一个人把自己关在阳台上哭唧唧,然后再让她哄他。
每次都可以玩些新花样,屡试不爽。
林雁珊都懒得回复他一句,全都是多余,爱作自己作去吧。
晏明在楼下弄牛排,林雁珊也不管他,上楼去洗澡换衣服,这里的按摩浴缸她还没用过,之前视频的时候就听晏明有不少新功能,要等她来了一起试试,这会子她也顾不上他了。
只是林雁珊忘了这里她还没住过,甚至来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衣帽间里的衣服全是晏明准备的,从内衣到袜子样样不落,就连首饰都被他装在玻璃柜里摆好了。
就是没准备居家服。
“晏明!”她在楼上喊他。
林雁珊裹着浴巾站在衣帽间里,对着匆匆上楼来的男人问道,“睡衣呢?你没拿?”
“拿了。”
他从最外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件清凉的镂空真丝吊带,衣长短到在他手里比划的时候像个童装,微风都能把它吹的裙摆大开。
“你故意的吧?啊?”她瞪了他一眼。
“我之前问过你了。”他理直气壮的,“你一条都没回复,说都行。”
他又把衣服举起来,明知故问:“难道这不行吗?”
“....”
林雁珊都懒得说他。
她抱着手臂,瞥了他一眼,说道,“你给我拿你的T恤来。”
房间里有地暖,随便套个衣服也就得了。
“没有。”他否认。
“什么?”
林雁珊以为自己听错了,推开他转身亲自去翻衣柜。
“我自己身上都没衣服。”他看着她的动作,两手一摊,“我还能骗你么?”
她看他一眼,合着全是提前计划好的。
衣柜里除了正装一件休闲服都没有,他给她准备的那些也都是平时的通勤穿搭,就连运动装就是速干衣,就是一件休闲服都没有。
他那小心思都能写在脸上,纯纯的报复心。
“你什么意思?”她瞪他,“你想干嘛?”
“这事就说明你不关心我。”他说,“一点点都没有。”
但凡她多回他几条消息,她都能看见他问她衣服的事情,可她没有,甚至他给她发刚刚那件睡衣照片的时候,她连大图都没点开就说可以。
“带来的东西,这都是你同意过的。”他有理有据,这回轮到林雁珊吃哑巴亏。
林雁珊舔了舔下唇,表情不爽。
几周没见,他倒是变了个策略,知道之前的方法行不通了,又换了个法子来戳弄她。
“我现在叫人送衣服来。”他说。
晏明到底是不敢真的惹林雁珊不高兴,这么久没见了,他还不想今天又独守空房,刚才就抱一会儿他都没还没够呢。
“不用。”她摆手,“就穿这件。”
林雁珊比他豁得出去,情趣睡衣也是睡衣,穿什么不是穿,她根本不在乎这些。,更不可能像晏明那样在家都得穿的板板整整的。
她是大方,这回算是轮到晏明坐立不安了。
两个人吃烤肉,她身上的睡衣透着好风光,若隐若现,她又坐在他身边,看得见,却摸不着。
她不让他碰,还偏偏在他面前来来回回的走,一会拿杯果汁,一会拿个纸巾,平时这事都是晏明帮她做的,哪轮得到她起身。
林雁珊的忍得住,晏明忍不了,他本来就想她想的失眠。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她是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他却辗转难眠,等林雁珊发现他的时候他的眼泪疙瘩都掉下来了,枕头沾湿了一大片。
她知道他不禁逗,但是没想到承受能力是越来越差了。
她掰着他的手臂,放软了语气,“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还真难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