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又想到他买的东西,总觉得他有所图谋:“不过去,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讲吧。”
温聿秋抬眼看她,隔着好远的距离,她似乎看见他眉毛轻挑。
估计是对她这句话感到十分地无语。
南夏僵持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妥协走了进去。她走到温聿秋身边,听他讲话。
若是往常的话,她会自然地靠在他身边,像是肌肉记忆一样对他有依赖。
但这会儿,女人靠得他有些远,甚至还特意保持了一段距离,好像他是什么心怀不轨的上司,要潜她一样。
温聿秋穿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肩颈线条十分明显。他看她:“你是在躲我吗?”
“没有啊,我哪儿躲着你了?”
语调是上扬的,听得人心尖发痒。
她虽然说着否定的答案,从他身上掠过的眼神却带着几分不满,明显是在躲着他。
温聿秋没说什么,在她看不清电脑屏幕字的时候让她凑近些儿。
听着这话,南夏觉得有哪儿不对,但不得不朝他靠近。她准备看完上面的字就远离,上半身朝他倾斜着,还没回到原本的位置就被人搂住了腰。
南夏跌落在他腿上,原本刚刚还想离他远一点儿,没想到弄巧成拙直接和他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背对着温聿秋,看不见他的脸,可正因为如此她更紧张一些,整个人像是绷紧的弦。
“温聿秋,你……”
她“你”了半天也没什么内容,反倒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温聿秋原本刚刚看见她离自己那样远,存着几分逗她玩的心。这会儿被她坐着,却有些玩火自焚的意味。
趁着火势未完全起来,他松了几分力气,扶着她的腰想扶她起来,突然听见怀里人轻颤的嗓音——
“他们还没走……”
她又气又急地叫他的名字,像是在控诉他的坏:“别在这儿……”
第57章
气温骤升, 温聿秋原本握着她腰肢的手收紧,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传到耳边,像是细小的火苗暗里灼烧。
他也是反应了半晌才意识到南夏在想什么, 感受到她周身的轻颤, 原本并不强烈的意图反而冒了出来。
温聿秋垂着眼,指尖拂过她发丝:“听起来你很想在这儿。”
听出他话里的几分打趣, 南夏想背过身控诉他的恶人先告状,却没能动得了:“到底是谁想?”
温聿秋自然不会觉得想的人是自己, 他全程在工作, 即便生出了几分非分之想也很好地压了下去。
南夏想揭穿他的真面目, 视线落在柜子上:“白天还有人说你性冷淡, 他们知道你专门买计生用品放在柜子里吗?”
男人怔了几秒, 才意识到什么。
不过东西倒不是他买的,陈妄时刚从国外回来, 给他寄了点礼物, 他今天在公司拆开的时候颇有些一言难尽。
打电话过去质问, 陈妄时还让他不用感谢。说亲测好用,又润又薄。
温聿秋:“……”
他解释:“如果我说这不是我买的呢?”
“……”南夏没说话,侧过身看了他一眼, 眼神里仿佛写着——
“你觉得我会信吗?”
看来他衣冠禽兽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一时之间还难以叫人改观。
温聿秋觉得解释清楚也没什么意义, 即便打电话给陈妄时,一来陈妄时会觉得他有些莫名,二来南夏也会觉得陈妄时在帮他说谎。
倒不如不解释,将错就错。
见他沉默, 南夏收回眼神,心想, 果然没话说了吧。她抬起高跟鞋碰了碰他的裤腿,表达自己的不满。
温聿秋靠在她肩膀上,问她:“你先前说什么,他们还没走吗?”
这动作莫名温情,南夏能闻到他身上淡雅的香味,不像是香水,似乎是衣服上柔顺剂的味道。
她有些意外温聿秋为什么突然没那个想法了,只当他是因为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所以觉得有些羞愧,于是放松了警惕:“差不多走完了。”
身后男人温度离她远了些,在她放松的时候突然又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手臂用了力,紧紧地扣住她纤细的腰。
南夏闷哼了一声,隔着胸腔将轻微的振动传递给身后的人,听见耳边低沉的嗓音:“所以现在的话,是不是可以在这儿了?”
她错愕地瞪圆了眼睛,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却发现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像铁钳一样将她束缚。
外面的人刚走,兴许还有一两个晚归的留在办公室里整理东西。而他们平日里作风正经的上司居然在办公室里对她做这样荒唐的事儿。
四周寂静,只残留着两人轻微的呼吸。
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南夏身体一颤,有些紧张地看向门外。
幸好温聿秋松开了她,没有让门外的人直接进来,而是选择走到门外打开门和那人对话。
从南夏的角度,只看见温聿秋挺拔的身形,将外面的光几乎挡了个全部。她隐约听到那人说了一些问题,温聿秋耐心回答。
末了男员工问道:“这么晚了,温总早点下班。”
“嗯。”
临走的时候男员工十分随意地朝里面看了一眼,他是瞧见南夏进来的,看到里面的人正站在桌子前看文件,似乎也没什么异常地方。
等办公室的门反锁后,却是另一幅景象。
南夏清楚地记得脉络的触感,泛白的指尖扣在桌角,以一个令人羞耻的姿势。
她抬眼,甚至能看见温聿秋刚刚处理好的文件内容。
“咬这么紧,”他嗓音压得要命,“你很喜欢在这儿。”
她眼尾挑着,急着想要反驳,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只是反复地骂他混蛋。
温聿秋吃这套,只不过这些话语只是成为夜晚热潮的催化剂。
花瓣被反复蹂躏,沁出可怜的汁液。
也不知道是不是环境的影响,南夏仿佛感觉自己还没脱离公司的角色,好像身后这个人只是她的上司而已。
她拽着衣摆不让他动,可到慢慢失了力气,也就控制不了那么多。
南夏闭着眼,似乎深陷在汹涌的潮水里。浪潮拍打声在耳边一遍遍地回响。
指尖离开桌面。
透过旁边的玻璃反光,她看见自己羞耻的模样,腿还挂在椅子上,偏偏身后给她充当座椅的人居然还开口叫她办公。
哪儿有这样的资本家。
她有些气急,指甲嵌入他的皮肤,只是她那几下不痛不痒,反倒用来助兴了。
手指碰到一片湿润滑腻,南夏想收回手却被他攥住,他的喘声让人耳热,末了带着点儿坏劲说了句骚话——
“全都是你的水。”
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带着点儿恼怒,换来的是更磅礴的暴雨,几乎将她击溃。
温聿秋记得那个深夜,他没忍住去抽了根事后烟,回来时看见她疲倦地趴在沙发上,衣摆往上卷了一截。
他想带她去洗澡,瞥见她气还没消呢,勾着眼尾瞪他。
南夏能不气吗,她躺着的地方都是湿的,弄成这样到底还是不是正经办公的地方,被发现了怎么办。
他想抱她起来,她不让他碰。
温聿秋刚想问怎么了,南夏皮肤泛着淡淡的粉,看他的那一眼像是勾人的妖精却不自知:“你把办公室清理干净。”
“嗯,”他垂眼,“好。”
“还有那个……”
“哪个?”
南夏更生气了:“你说呢,垃圾桶里的东西。”
他眼底的笑意快要浮上来,又很好地按捺了下来,看着倒是道貌岸然:“嗯。”
温聿秋站着看了她一会儿,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就是觉得她生气的样子有点可爱。
他俯身又想抱她,好像刚刚南夏说的话都是耳旁风,南夏有些生气地咬在他脖子上。
原本南夏只是想报复,咬到一半又觉得舍不得,力道轻了很多,以至于这个动作就变了味。
牙齿磨着一小块皮肤,带着痒。
温聿秋半搂着她,手掌稳稳地撑着她的背:“南秘书精力真是旺盛,是觉得还可以通宵是吗?”
“……”
她骂了他几句,温聿秋听着,抱她去洗澡去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南夏不能直视办公室,但又因为工作需要时常要去。
她头一次使了小性子,让温聿秋来她办公室。南夏心想要是被别人知道她这样发消息,估摸着会觉得她疯了。
温聿秋带着文件过来,甚至来的时候敲了敲她的办公室门,他靠在桌子上将文件给她看。
门大开着,他们看起来很是清白,可下一秒温聿秋低声说:“你办公室也很不错。”
“……”
听起来像是在夸赞,但是好像带着另一重意思。从门外看两人只是在交流工作,谁能想他会那样对着她说骚话。
南夏抬眼想说,你疯了吗?
他垂眼看她那着急的样,没继续逗她,只是继续道:“视野挺开阔的。”
好像全然没有刚刚的意思。
南夏待会儿还有个面试,她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却突然收到了梁书宜的消息。
其实两人虽然不算好朋友,但也还算熟悉,有时候工作会碰到又或者平日里聚会的时候会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