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则笑得像只大尾巴狼,和颜悦色地说:“彦心同学,坐下说话。”
乔彦心挨着李老师坐下后,校长便道:“彦心同学,上午放学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青柠她妈妈的行为确实过激了,吓着你了吧?
我已经跟青柠妈妈沟通过了,她这里有点问题,”
校长皱着眉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而愤怒地看着张红和王艳道,“都怪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青柠妈妈也只是担心青柠同学,
本来是想来诚心地给你道个歉,希望你高抬贵手早点放过青柠,
谁知道被这两个糊涂家伙却在旁边肆意挑拨,她这才干了糊涂事,
彦心,你放心,咱们学校会保护、爱护每一名学生的,这件事情我会严惩不贷,
下周一的全校师生大会上,王艳和张红会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你道歉,还会在大会上做深刻检讨。”
乔彦心好不容易挤出两滴眼泪,红着小脸看着校长,轻啼一声。
“沈青柠的妈妈不是脑子有问题,而是坏了良心。
她专门挑放学人多的时候跪在学校门口大闹特闹,
她不仅颠倒黑白,而且给我头上泼脏水,还妄想用舆论的压力逼死我,
张红和王艳也不是糊涂,而是天生的坏种,又坏又蠢那种。
她俩之前还跟沈青柠一起散布谣言,说我勾引老男人,
今天又跟沈青柠她妈妈联手害我,
呜呜呜,她们就是看我无父无母,没有人给我撑腰,所以故意给我头上泼脏水,
我要去派出所报警,要去教育局告她们……”
乔彦心边说边哭,委委屈屈,柔柔弱弱,看得李老师心酸不已,忍不住替乔彦心打抱不平。
“校长,女孩子的名誉最要紧了,张红和王艳能造出这种谣言,可见她俩真是坏透了!
我认为必须让她俩长个教训,至少得记过,必须记档案。”
如果在档案里记过,就算张红和王艳能够顺利考上大学,大学毕业后也没有正式单位会接收她俩。
这种影响是一辈子的。
张红和王艳一下子就慌了,惊恐地看着乔彦心,连声哀求:“彦心,我也是受人蒙蔽,我给你道歉,我错了,我没有啊……”
“彦心,看在咱们是同学的份上,你放过我们这一次吧,求你了……”
乔彦心声音冷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造谣别人的时候,你们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王老师猛然站起身,恶狠狠地盯着乔彦心骂道:“你这个小姑娘心肠咋这么硬?
活该你没爸没妈,因为你实在太坏了!
我班上的尖子生被你弄进号子里了,你现在又想给我这两个学生记过,想毁了她们一辈子?
乔彦心,你做个人吧!
给别人留条活路就当是给自己积德了!”
乔彦心丝毫不怵,站起身平视着王老师,冷声道:“王老师,你身为老师,三更半夜不睡觉,偷跑出去跟隔壁老王钻被窝,你老公知道你这么放荡吗?”
王老师怒火一股股往心头蹿,气得眼冒金星。
“污蔑!冤枉!乔彦心,你红口白牙竟敢给我头上扣屎盆子……”
乔彦心逼近一步,厉声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王老师,我污蔑你,你也会气得火冒三丈,
凭什么王艳和张红污蔑我,你就得要求我忍着?凭什么就不能给她俩记过?”
王老师眼睛瞪得如铜铃,瞬间哑火了。
乔彦心转身看着校长,一字一句说得认真。
“王艳和张红多次污蔑我,败坏我的名声,我请求您给她俩记过处分。
您如果不同意,我就把这件事情反馈到教育局……”
听到“教育局”三个字,校长的脑袋便嗡嗡响。
教育局的李亮副局长方才亲自打电话过来,训斥他治校无方,任由社会闲杂人员在校门口欺负陷害在校学生。
校长苦着脸说:“彦心,别动不动就去找教育局的领导嘛,
领导们都很忙的,总是打扰人家不好。
我这就亲自查一查你说的事儿,如果张红和王艳真的污蔑你跟老男人有染,我一定饶不了她们,该记过记过,该处分处分……”
张红和王艳两个人四条腿同时软成了面条,站都站不稳了。
乔彦心不屑地看着两人,上一世,这俩人就没少帮着沈青柠欺负、耍弄她,一度给她造成了严重的精神困扰。
这一次,她正好给她俩一些教训,就当是替上一世的自己报仇了!
乔彦心收起眼泪,道:“校长,我相信您处理问题的公正性,辛苦您了……”
下午放学后,李春枝在路上拦住了宋云庭,哭哭啼啼地求他动用下家里的关系,先把沈青柠弄出来再说。
“云庭,你就不能跟你爸爸说说,让他用官职和权利压一压季家,
你爸爸官衔那么高,只要他一句话,季家还不吓得屁滚尿流,立即把青柠放出来?”
宋云庭被李春枝缠得心烦意乱,黑着脸说:“阿姨,我爸爸这几天不在云城,去京市开会去了。
既然你可以来学校门口找乔彦心闹,为啥不能去找季家人闹?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当官的是最要脸,你一介小老百姓怕什么?
就缠着他们闹,往死里闹,不怕他们不把青柠放出来。”
李春枝顿时两眼一亮,觉得宋云庭说得很有道理。
“可是我不知道季家具体住在哪里啊。”
“军区家属院!”
宋云庭阴沉着脸说,“你可千万别胡说这是我给你出的主意,也不准提我爸爸!
你得知道,你连累我,就是在连累青柠。”
李春枝:“阿姨知道,这是阿姨自己的主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第75章 乔彦心在报复他?
李春枝救女心切,这天一早就蹲守在军区家属院门口,见白宁和季向远一起出来了,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两人面前,二话不说先“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白宁和季向远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都有些懵逼了。
回过神来后,白宁怒骂出声:“你这个疯女人,还敢跑到这儿来闹?信不信我马上让人把你抓起来?
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家住在这儿的?”
李春枝扯着嗓子边哭边喊:“白老师,是乔彦心告诉我你们家的住址,
她说你男人是当大官的,当官的人心软,让我来求求你们……
白老师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吧,她知道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
接着,又对着季向远“砰砰砰”直磕头,吓得季向远连连后退。
“季向远,你跟我女儿年纪差不多,你知道读书有多不容易的,我女儿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不能毁了她啊……”
听说又是乔彦心捣的鬼,白宁恨得牙痒,恨不得直接把乔彦心撕成碎片。
她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你个乔彦心,好你个贱蹄子,
你害得我儿子脸烂了,现在又撺掇疯女人来我家门口闹事,
活该你无父无母,你父母知不知道你这么贱……”
季向远实在听不下去了,拉了拉白宁劝道:“妈,肯定不是彦心干的,她不是这样的人!”
“乔彦心那小贱人害得你烂了脸,你还替她说话,你跟我说实话,那小骚货是不是勾了你的魂,是不是她撺掇你跟我作对的?”
季向远:“妈,你真是不可理喻!”
这个点去上班、上学、买菜的人不少,李春枝又哭又喊,立即吸引了不少围观的邻居。
白宁仗着季锦良官职高,在家属院横着走,趾高气扬的,从来不把其他家属放在眼里。
家属院里巴结她的人不少,恨她、等着她出丑的人也不在少数。
很快就有人关切地看着李春枝,故意高声问道:“这位大姐,你这是咋了?有啥委屈跟我们说说嘛,白老师是怎么欺负你的?”
也有人替李春枝打抱不平,愤愤不平地指责起白宁。
“白老师,你平时不拿我们这些家属们当人也就罢了,咋还欺负起老百姓来了?
做人不要太过分哦!”
“就是嘛,你欺负老百姓就是在给季首长挖坑,迟早得把季首长埋到坑里去……”
白宁被骂得面红耳赤,自尊心瞬间碎了一地,她正要开口替自己辩解,那些人又抢着指责道:“白老师你不用狡辩了,你就是瞧不起老百姓,就是瞧不起人,就是在欺负老百姓……”
白宁火从心头起,偏偏众人又不给她发泄的机会,也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只顾着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白宁。
李春枝见这招有效,也下起血本,又一连对着白宁疯狂磕起头来。
她磕头的时候丝毫不畏疼,也不怕丢人,磕得又重又狠,没两下就把脑门磕了个血口子。
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一脸,加上她演技毒辣,连哭带喊,瞬间把一个被刻薄官太太欺压的小老百姓演得活灵活现。
看得众人更加义愤填膺了,骂白宁也骂得更狠了。
李春枝哭哭啼啼、避重就轻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我女儿不是故意的,而且那蟑螂药是用山里的药材制成的,没啥毒性,
你们看看季向远的脸上啥事儿都没有,他们季家就是仗势欺人,故意让派出所扣着我女儿不放……”
季向远脸上的红印子已经退下去了,只要几道他自己痒得受不了时挠的血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