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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彦心环顾着四周,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破房子里,透过破败的窗户,能看到外面茂盛的树木和杂草。
看来这个地方远离市区,应当很是偏僻,怕是不容易逃出去。
就在这时,破旧的木们被人一脚踹开了。
陈大伟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又给了乔彦心一记耳光!
举着手里的照片再次对比了下,怒道:“原来你这小贱人就是季宴礼的对象!
老子被季宴礼追着打,这笔账也该算到你头上了!”
“啪——!”
“啪——!”
挥着大手在乔彦心脸上抽了两个大耳光。
大汉在门口制止道:“行了!
别把这娘们弄死了,她现在可是你的护身符!”
乔彦心咬着牙垂着脸一言不发。
脑子里却转的很快,从大汉的意思不难判断出,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而她是他们的人质,他们一时半会不敢弄死她。
这么一想,乔彦心淡定了几分。
陈大伟手里的照片是李月华昨天才交给他的,李月华本来希望陈大伟逃走之前,替她除去乔彦心。
陈大伟虽然没有直接拒绝,却觉得逃命之前还要杀人,未免太不吉利,所以收了照片后,并没有除去乔彦心的打算。
没想到误打误撞的,乔彦心还是落在了他手里。
陈大伟骂了几句后,跟着大汉愤愤地出去了,门没有关,乔彦心从门口看过去,看到那只黑色皮包就挂在外面的墙壁上。乔彦心不知道的是,她现在被关在一处废弃的教堂里面。
而此时此刻,季宴礼已经带着数十个人隐匿在教堂残破的院墙外边。
季宴礼四十分钟前抵达云城,一回来就听说陈大伟把乔彦心劫持了,顿时恨不得杀了陈大伟。
好在他留在云城的人已经掌握了陈大伟的落脚点,只苦于乔彦心在对方手里,一时不敢贸然行动。
季宴礼看了看不远处的足足有十多米高的、窄小的窗户,眼神变得格外坚毅。
从大门进去容易打草惊蛇,从窗户潜进去胜算更大一些。
只是不知道屋里的具体情形,也不知道乔彦心到底关在哪一间房子里。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陈大伟暂时不会动乔彦心。
季宴礼向身后的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抱着两条狗从教堂后面绕到了另一侧,放下狗子,两只狗子便欢快地打起滚来,还不时汪汪叫几声。
听到狗叫声,陈大伟和大汉浑身一个激灵,立即闪身到那边的窗户处,警觉地朝底下看着。
陈大伟:“哪里来的野狗?”
“会不会是流浪狗?咱们过来的时候,路边不是卧着几条野狗吗?”
就在两人被野狗吸引住注意的那一两分钟,季宴礼已经敏捷地攀上外墙,似一只灵敏的大鸟,从窄小的窗户里翻身进来了。
看到季宴礼的一瞬间,乔彦心几乎忘记了呼吸。
她万万没想到在如此危急的时刻,季宴礼竟然会找到她!
看到乔彦心被折辱得狼狈不堪的样子,季宴礼眼尾红了红,心口一阵刺痛。
可是此时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一个转身挡在乔彦心前面,与此同时,手枪里的子弹已经发射出去了。
陈大伟和大汉原本都是行动敏捷之人,只可惜陈大伟一条腿断了,只剩下一条好腿,自然行动不便,那条好腿正中子弹,扑倒在地上。
季宴礼紧接着射出第二发、第二发子弹。
“砰!砰!”
大汉左腿上也挨了一枪。
这时,队友们也顺着楼梯冲了上来,大汉乖乖扔了手里的枪,跪在地上举起了双手。
季宴礼把手枪别回腰间,两下解开乔彦心身上的绳子,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心疼得眼圈都红了。
“彦心,你很勇敢!很机智!
是个很棒的姑娘!
我送你去医院!”
乔彦心软软地靠在季宴礼宽大温暖的胸膛上,抬眸看着他俊美的面孔,眼底的笑意很深。
“宴礼,你回来了……”
她想抬手摸摸他的眉眼,可是胳膊被反绑得太久,血脉不通,又酸又软,跟面团似的,根本抬不起来。
季宴礼主动俯下来,用侧脸蹭了蹭她脏兮兮的小脸。
乔彦心满意了,弯唇笑了笑。
又说了一句:“那个黑色的皮包!”
她脑袋昏沉沉的,靠在季宴礼的胸膛晕了过去……
乔彦心是在医院里醒来的。
稍微动了动,浑身的骨头散架般的难受,后脑勺疼得厉害,脖子也疼得厉害,肩膀上的伤口更是疼得厉害。
“彦心,你醒了?”
白月娥手里端着只饭盒快步走了进来,顺手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俯身问道:“彦心,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乔彦心在屋子里张望了一番,并没有看见季宴礼的身影,问了句:“我没事,
白阿姨,你怎么在医院?宴礼呢?”
“宴礼手上有点急事,让我过来照顾你,
彦心,我在医院的厨房里打了鱼汤,我喂你喝点。”
乔彦心猜到季宴礼多半是去执行任务了,陈大伟落网,赵德全定然逃脱不了。
季宴礼作为这次行动的负责人,肯定忙得不可开交。
乔彦心理解他工作忙,但是心头还是泛起一缕酸意,甚至有点委屈,一个没忍住,眼圈已经湿了。
白月娥也紧张起来,顺势坐在床边,柔声哄劝起来:“都怪季宴礼这工作狂,关键时刻只顾着工作,把娇滴滴的小媳妇给医院里一扔就不管了,等他回来了,我替你打他。”
白月娥不说还好,经她这么一安慰,乔彦心心里更酸了,眼泪大颗大颗滚了下来。
她其实不想哭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不听使唤地往下掉。
乔彦心伸出手背抹了几下眼泪、
白月娥叹了口气,起身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抽纸,一边帮乔彦心擦眼泪,一边感慨:“我太理解你的心情了,谁让咱们找了个当兵的呢?
咱们伤心的时候,他不在,咱们遇到困难了,他也不在。
所以等他回来了,一定要使劲的使唤他,让他给咱倒洗脚水,给咱做饭洗衣服,必须把他用足了。”
乔彦心破涕为笑,拿过抽纸,自己把眼泪擦干了。
“白阿姨,让您见笑了,我本来没想哭的,就是眼睛不听话……”
白月娥笑着说:“那就不哭了,来,咱们喝鱼汤。”
说着就要来扶乔彦心,乔彦心却已经麻利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白月娥把小饭桌撑在病床上,贴心地问了句:“彦心,我来喂你?”
乔彦心弯着大眼睛道:“不用,白阿姨我已经没事了,自己可以的。”
肩膀的伤口虽然挺疼的,好在另一只手没受伤,不影响吃饭。
一碗鱼汤下肚,乔彦心体力已经恢复了大半。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白阿姨,我还饿。”
白月娥笑得眉眼弯弯。
“你想吃啥?我去食堂给你买。”
乔彦心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说:“红烧肉和大白米饭。”
“好!”
白月娥作势就要出去,恰在此时,季锦良带着季向远进来了。
季向远手里拎着两只大大的食盒,低垂着脸,抬起眼皮看了下乔彦心。
直到现在,他见到乔彦心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一想到曾经作死地喜欢过自己的亲嫂子,季向远就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季锦良见乔彦心气色好多了,精神头也不错,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中。
“彦心,感觉怎么样了?”
乔彦心笑吟吟喊了声:“季叔叔,向远,你们来了。
我已经好多了,没什么大碍。”
白月娥忙着给两人倒水、洗水果。
季锦良点了点头,“没事了就好,大夫说你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说完之后,又赞赏地看着乔彦心:“彦心,你真是好样的!
有勇有谋,胆子也够大,不愧是咱老季家的人!
要不是你及时开车朝陈大伟撞了上去,那小子这会已经跑到天涯海角去了,这笔功劳,我替你记上了。”
乔彦心被夸得怪不好意思的,小脸红了红。
“季叔叔,这没什么的,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的。”
季锦良又问了句:“不过你是怎么知道陈大伟有问题的?你们以前见过?”
乔彦心怔了下,只好把李月华拉出来挡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