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晓玥说完就跟他们告别了。
这么冷的天,别把陆平安冻傻了。
“冷不冷?”
陆平安今天穿的是沉晓玥给他买的那件大衣,很厚实的一件,里面只穿一件薄的底衣和针织,都穿得他快要冒汗。
见沉晓玥走出来,就把衣服敞开来,让她靠进怀里来暖暖。
“还行。”
她边说边将冰冷的手贴在了陆平安脸上,冻得他一激灵。
陆平安瞪了她一眼,裹着她的手使劲搓了搓,哈了一口气。
“这叫还行?比冰棍还冰。”
“结果怎么样?”
沉晓玥眉毛一挑,语气嚣张:“还用问?请以后叫我沉老师。”
陆平安勾唇笑了笑:“好的沉老师,回家吃饭了。”
沉晓玥故作严肃,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回去给你改试卷。”
孩子们都放假了,村里变得极其热闹。
陆平安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圆滚滚的陆思遇在跑来跑去。
陆思夏则是躲在草垛后面。
他们在和村里的小朋友玩捉迷藏。
大人可以一眼看到的位置,小孩子怎么也找不着,没多久陆思遇就累得气喘吁吁。
看到小婶婶回来了,思遇跑到他们跟前,抓住了沉晓玥的手。
“小婶婶,你考完啦!”
沉晓玥蹲下来捏了捏他的鼻子:“是呀,明年开学就可以看到我了。”
“走了走了,好冷,媳妇儿。”
陆思遇在外面玩,就没时间打扰他们了。
陆平安想到这,连忙催促沉晓玥回去给他改试卷。
嗯,顺便撒撒娇谋取一点小惩罚和小奖励。
第89章 一百分的奖励
陆平安摸了摸思遇的头。
状似不经意间盯着后面的草垛。
“小叔叔,你不要弄乱我发型了。”
陆平安一噎,这小屁孩管他这汉奸一般的中分叫发型?
想到思夏平时扎的冲天辫,陆平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幸好自己小时候没让他们来折腾他的头发。
大哥和二哥家一个比一个恶趣味。
陆思遇抬头看见小叔叔一直盯着草垛,聪明的小脑瓜立马转了转。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妹妹!我抓住你了!”
陆思夏气得直跺脚,“哥哥,你作弊,肯定是小叔叔告诉你的!”
刚才她和陆平安对视了一秒,立马勾着身子把脸埋进了腿间。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她念叨了半天,没想到还是被小叔叔出卖了。
陆平安摇了摇头:“我可没说话,不信你问你小婶婶。”
看见小婶婶默默点了个头,思夏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
“哥哥,轮到你躲了,我来抓人。”
思夏嗷了一嗓子:“小红,丫蛋,明明,你们不要出来了!我来抓你们!”
陆平安牵着沉晓玥回了家。
“陆同学,在这里老实坐着,我要开始批改试卷了。”
陆平安老老实实坐在书桌前,双手乖乖地放在大腿上,坐得端端正正。
沉晓玥点点头:“不错,坐姿很标准。”
陆平安身子前倾,凑过去想要谋取点小福利:“沉老师,满分有没有奖励呀。”
他努力瞪大眼睛,尽量显得自己单纯无害,好像没有一点其他的意思。
沉晓玥再次点点头:“当然有,满分奖励你几颗大白兔奶糖。”
陆平安:“???有没有成年人一点的奖励。”
他无语了,怎么和陆思遇一个待遇。
“陆同学,你看起来好像很有自信啊。”
陆平安晃了晃脑袋,不是他自夸,自从他看字不晕之后,他感觉自己简直是个天才,短短几个礼拜就学完了小学的内容。
沉晓玥扫了一眼卷子,微微一笑:“好吧,那你说。”
陆平安不太好意思,满脸羞涩地扫了一眼宽大结实的实木书桌,承载一个人绰绰有余。
耳根染上了一层粉色,一双眼睛眨了又眨,眼神飘忽,支支吾吾,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似乎挣扎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凑到沉晓玥的耳边,用词非常的简约明白。
沉晓玥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其实不好意思说可以不用说的。
她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被污染了。
沉晓玥神色复杂:“下次不要顶着一张纯情的脸说这么变态的话了。”
她会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陆平安不是很服气,这哪里变态了?这明明就是夫妻之间正常的探索。
只是探索的地点不太一样而已。
“那你答不答应嘛。”
陆平安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结果沉晓玥出乎意料的爽快。
“好啊。”
陆平安震惊地掏了掏耳朵,眼睛比外面的太阳还亮上几分。
他这次十分有信心,所以当场就热血沸腾地开始扒衣服。
“???你干什么???”
陆平安抿嘴羞涩一笑:“讨厌,明知故问。”
沉晓玥低头看着卷子,轻声道:“别急,天冷,你先穿着。”
陆平安脱衣服的手顿住了,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果然他媳妇儿最关心的还是他,都怕他冷着。
他不脱,待会儿等媳妇儿亲手拆。
陆平安安静地坐在旁边伪装成一个小礼物。
过了几分钟。
陆平安双手接过试卷。
满脸激动地看着一个个的勾。
媳妇儿还怪有仪式感的,把反面朝着他。
陆平安龇着个大牙给试卷翻了个面。
这辈子还没见过自己考一百分呢,怪激动的。
……
下一秒。
陆平安脸上的笑容定住了。
不可置信地揉了几遍眼睛。
99?????????
“别揉了,把眼珠子揉掉上面写的也是99分。”
陆平安感觉自己的心脏噼里啪啦的碎成了好几十瓣。
“下次认真一点,算术题也能算错。”
沉晓玥耸耸肩,不怪她不奖励他,把加法算成减法,不嘲笑他已经很不错了。
陆平安狐疑地看着她,难怪答应的这么爽快,其实她早就看见了吧?!
沉晓玥没忍住,笑出了声。
好好好!果然早就看见了!
陆平安撅起的嘴巴撅得更高了,怨气几乎化成了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