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再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好看。”
洛笙压了压男人的唇瓣,掀起眼帘,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那你喜欢吗?”
她眼尾红痣在朦胧月色下轻闪,如妖似媚。
“嗯。”
“嗯是什么意思?”洛笙揽过他脖颈,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喜欢?”
“喜欢。”
洛笙很高兴总算是从萧楚淮这密不透风的嘴里撬出了这种话。
她描摹着男人的腰线,大胆而放肆,“你看吧,我本来是可贤惠又规矩的,都怪陛下喜欢这些。”
“陛下总要逼我做这种事情,我提了五日一次,还要强迫我,我说不行的,陛下非要把人家按在桌上……我都要怕死了。”
萧楚淮算是知道她之前说那些只用了三成功力是什么意思了。
他心火被越扇越旺。
“怎么办呀,”洛笙一脸无辜,“您的臣下知道您关起门来,会把一个干干净净的闺阁姑娘弄成这样吗?”
“弄得一天到晚都穿不了一件完整的衣服,神魂颠倒、神志不清……”
萧楚淮掐住她,堵住那放肆张扬的檀口,狠狠地逼她咽下去那些话。
“笙笙不怕今晚死在这里,就继续说。”
醉后的人儿却笑了,环抱住他,吐气如兰,“我等着夫君弄死我。”
艹!
萧楚淮内心被掩埋已久的恶念,过往二十余年被压制的本性,每每都能被她无限张狂地放出来。
疯狂吞噬着他的理智,撕碎他的意识。
那他们就一起死好了。
醉生梦死。
寝宫内整夜不得安宁。
盛夏时节燥热,虫鸣声此起彼伏。
五日的规矩还是破了,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天气转凉,洛笙闲来无事,常去永寿宫看看萧佑安。
萧佑安长得快,听嬷嬷说如今已经会爬了,面相白皙俊秀的一个小奶团子。
洛笙每每过来,他都格外高兴,翻出自己最宝贝的小玩具拿去给洛笙玩。
洛笙看着他越来越清晰的长相,全然不是刚出生时皱皱巴巴一只小猴子的样子。
“我上次差人把佑安的画像送去了泉州,想来快半个月了,阿姊应当收到了。”
太后点头,“听说你阿姊身体也好些了,到底是泉州养人。”
洛笙拉了拉佑安的小帽子,“那他们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泉州一去路途颠簸,我瞧着这两年应当不会让你阿姊折腾。”
洛笙听着有些遗憾,阿姊才出月子就不得不把佑安留下去泉州,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但佑安到底是皇家子嗣,不可能放任离京。
而且当时也才满月,受不住那么长的路途颠簸。
等阿姊再回来,佑安都得三四岁了。
“孩子不在身边,也不一定是坏事,这么大小孩才折腾人呢,”太后看得出来洛笙在想什么,时常宽慰着她,“她身体不好,没人闹她也能安心养身子。”
“好在佑安吃穿用度不愁,也不缺人照顾,他也不缺什么。如今宫中人事关系简单,也不会让他受委屈。”
太后说着,手里的扇子轻轻点了下洛笙的小腹,“你们……有动静了吗?”
洛笙被点得身形轻颤,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她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没有吧。”
“不急。”太后笑了笑,“哀家就是好奇,会不会有弟弟妹妹跟佑安作伴。”
“想来你们新婚才半年,正是该好好玩的年纪,有了孩子就辛苦了。”
洛笙看了看面前白白嫩嫩的萧佑安。
虽然她这个小外甥是挺可爱的,但生个人还是有点令人害怕。
洛笙的手仍然搭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大约是这半年玩得有点开心,她几乎没有要怀孕的意识,也没有要避子的意识。
御医每日都来诊脉,好像从来没提起过这件事。
她的月事也都照常。
傍晚洛笙回房,顺带着叫来了御医。
御医诊了半天,回禀着,“娘娘身体康健,一切如常。”
洛笙扭捏着转了转自己的帕子,“是所有方面都康健吗?”
御医没听明白,但点头,“是,哦,就是娘娘身子骨幼时落下的气血亏空,如今也调理得差不多了。”
洛笙动了动唇,不等她想好措辞,萧楚淮恰好从门外进来。
他看见殿内御医还有些意外,“怎么了?”
洛笙连忙道,“没事,我就是想起来了,叫来看看。”
这会儿洛笙并不方便再叫御医说点什么,只能先把人遣走。
萧楚淮打量了她片刻,走上前不动声色的捏住了她不停转帕子的手,“想起什么来了?”
洛笙就知道自己什么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哼唧了一会儿,“萧楚淮,我会不会有什么病啊?”
“嗯?”
洛笙抿唇,带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这里……”
她说到一半停住。
萧楚淮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个来回,眉眼间有些意味深长,“哪里?”
“就是这里啊。”洛笙不知道他是真没听懂,还是装听不懂,“这么多次,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动静吗?”萧楚淮手掌挪动了下,轻轻一按。
虽然这会儿肚子里没东西,但同样按得洛笙身上发麻,“别,别压。”
萧楚淮好整以暇地说着,“每次动静不都挺大的吗?”
洛笙脸颊发烫,他怎么总是能一本正经地这么说话,“我跟你说正事呢。”
“你们家可是有皇位要继承。”
洛笙可也是知道的,皇家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是开枝散叶,以皇嗣兴隆为要。
这种事,即便是她不说,萧楚淮身边的那些大臣多半也是会提起来。
萧楚淮捏了下她的腰,坐在旁边,“你见过你阿姊生产,不害怕吗?”
洛笙抿唇,“怕是有点怕。”
萧楚淮言简意赅,“那就不要。”
洛笙看他,隐约想起她阿姊生产那晚,萧楚淮好像是说过不要孩子的话。
她认真地看了看萧楚淮,他这般笃定,又没有丝毫疑虑,“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萧楚淮没有正面回答,大手覆盖住她的腰腹,“笙笙没病,如果你不是迫切的、出于你自己想要,那就不要怀。”
洛笙阿姊本身好好的,怀孕生产所遭受的事情,怕是几年缓不过来。
洛笙的气血是他好不容易养回来的。
他们连停止行房的日子,都是需要用来让洛笙养气血、养身体才停。
否则每日叫御医来给她请脉是为了什么。
她身子骨本就弱,任何人和事都不值得她冒这么大风险。
洛笙自己也没有那么想要怀孕生子,可这是皇家,“可以吗?”
“可以。”萧楚淮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皇位有佑安,他本身也寄养在你名下。”
萧楚淮如今这位置,也本该是萧毅的。
又是洛熙拼了命留下来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坐皇储之位,名正言顺。
萧楚淮看她,“除非你想生。”
“我不想。”洛笙听了萧楚淮早早就打算好这一切也多多少少不再纠结,她这辈子本就胸无点志,怎么自在怎么过,“我想玩。”
她倒是轻松了些,轻晃了晃自己的双腿。
萧楚淮问,“玩什么?”
洛笙晃动的双腿突然间顿住。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好好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出来就变得有点奇怪。
偏偏他还是那一副清冷淡然的神色。
因此洛笙每每都在怀疑,是不是她又想多了。
洛笙触及男人乌沉黑瞳。
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没想多,她一面往长椅下跳,一面嘀嘀咕咕道,“不玩什么。”
她双脚刚刚沾地,又被拦腰抱了回去。
萧楚淮手掌扣住她纤腰,“快到秋猎了,我带你去玩个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