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洛笙吓了一跳,扶桌起身,“怎么了?”
“没怎么。”萧楚沉轻扶她肩膀,示意她坐下,一派乖顺体贴的模样,而后出门。
关门的瞬间,萧楚沉眼底乖顺褪去,戾气阴鸷幽然而上,缓步上前。
那两妇人连忙后退几步,“殿下……”
“拖到洛府门口,罚跪三日,掌嘴三百。”
今日来的,非富即贵,都算是京中有些头脸的人。
这要是在洛府门口罚跪被来来往往的人看着,他们还活不活了。
“殿下恕罪啊!我们,我们刚刚……”
萧楚沉转头回院,他其实是想拔掉他们舌头的,但想来兄长没那么血腥。
苍垣与洛府下人将人拖走。
萧楚沉一进门,看见洛笙开开心心地翻出来了自己橱柜里的风筝,“阿澈,你看我这里有好多我自己做的风筝,你要不要?”
萧楚沉心口微动。
他那日其实就是随口一说。
她还真放在心上了。
“好。”
“就是颜色有些淡了,我再补一补。”洛笙拿出来自己的笔墨,坐在屋内窗前小桌台边补风筝。
萧楚沉不会这些东西,只坐在旁边安静地看她,替她研磨。
他看着夕阳在洛笙侧颜上打出一层微光。
而此时,另一边宫殿里。
沉翦上前小声道,“殿下,还查到了几个,埋伏在东宫周围,想刺杀解决宸王殿下的杀手。”
萧楚淮凝眉,“谁授意?”
“好像是陛下,所以我们才一直没敢动手。”
萧楚淮扔下信件,“吾弟虽闹,罪不至死,都解决掉。”
“是。”
院内洛笙一直画到日薄西山,晚膳时分。
用过晚膳,萧楚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堆绑风筝的绳索,摆在了洛笙面前,“你看喜欢哪一种?”
洛笙打眼一看,觉得这些花样有些熟悉,但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从哪见过。
洛笙黑色绳索,“这个吧,跟画得这只鹰比较搭。”
萧楚沉点了点头,视线在洛笙白皙肌肤上与黑色绳索之间游移了一下。
是比较搭。
用过晚膳,洛笙坐在院子里,看萧楚沉试风筝。
她也不知道他干嘛想晚上试风筝,不过晚间院中清凉,春风舒适,今日月色又正好,不失为一个纳凉的好天气。
洛笙撑着下巴,靠在摇椅上看他。
看着看着,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在她全然放松的春夜中。
萧楚沉蠢蠢欲动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手中绳索……
怎么办,还是想绑走她。
笙笙这么白,被黑绳绑着一定很漂亮。
洛笙搭在一侧的手腕被合拢,悄无声息被绳索缠绕起来。
连轻闭的双眼都被蒙上一层黑纱。
这么看上去,果真是极其漂亮的珍品。
萧楚沉刚将人抱起,一转身迎面撞见了站在院门口刚回来的男人。
萧楚淮乌沉眸光扫过他和他怀中被蒙住双眼、绑住手腕的人,缓步上前,“趁我不在,还玩起来了?”
萧楚沉对自己的恶趣味不置可否,“我只是欣赏一下,又不做什么,不觉得笙笙这样很漂亮吗?”
萧楚淮伸手从萧楚沉怀里抱过洛笙,“是很漂亮,但我们该换人了。”
萧楚沉笑了,“皇兄不能老吃独食。”
“凭本事吃的独食。”
“好。”萧楚沉承认,“可你也得问问笙笙愿不愿意只做独食。”
萧楚淮看了这会儿被他们吵得不太安宁的小人儿,将人抱进了房中。
洛笙只觉得四下喧闹无比,耳边嗡嗡作响,她动了动手发现动不了。
这般被压制控制的感觉缠绕着她,仿佛锁链。
又梦到了一些荒谬的事情。
她被囚困在一间精心准备的屋子里,被锁链锁住,蒙住双眼。
屋内房门“吱吖”一声。
她睁不开眼睛,也看不见是谁,却能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一只大手顺着她腰际上移,残忍撕破她的衣襟,享受着她的颤栗与求饶。
而后无情地占有她。
洛笙终是被弄醒,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手腕被人绑住挂在床头,根本动弹不得。
身上的手掌滚烫,不知是在安抚还是在索取。
她整个人已经被打开,占据。
一切都和梦中重叠。
洛笙挣动着,她不是在和阿澈放风筝吗?
他他他,他该不会……
“阿澈!”
萧楚淮动作微顿,气息愈发危险。
原来笙笙觉得会和她做这种事的,还能有别人。
萧楚淮又重了一下。
洛笙以为这是承认,慌忙喊出来另一个人的名字,“萧楚沉!别别别,不行,救命。”
洛笙只觉得自己要被拆散了,可那人也没说话。
身上被喷过一下一下灼热气息。
洛笙脖颈微微扬起,但眼前还是雾蒙蒙的一片,她艰难的呼吸着,“别这样,你别犯错……”
身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然而下一瞬,洛笙听见了耳边比萧楚沉更加危险千百倍的声音。
“原来刚刚笙笙梦里的人,又不是我?”
第114章
男人磁音混合着沙哑欲气, 在一片昏暗的房间里,格外地令人心颤。
洛笙腰间发软,再度开口时, 声音弱了很多, “萧楚……!”
突然间,她身形重重往上晃了下, 整个人被劈到底。
洛笙有一瞬间灵魂出窍的感觉, 被挂在床头的手碰到了床架, 她还维持着半张着嘴巴的状态, 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萧楚淮垂眸牢牢看着她的样子, “想清楚了吗, 我到底是谁?”
萧楚淮之前学过很长时间萧楚沉的行为风格和说话语气。
他们本就声线相似, 这样说话侵占她, 让洛笙浑身发麻, 骨头都软了半边。
洛笙有一瞬间的错乱,梦境与现实交缠在一起。
她轻哼着被逼出了眼泪。
萧楚淮察觉到她的变化, 深吸一口气。
突然狠狠掐住她, “笙笙怎么突然紧-张了?该不会是我今晚打扰了你们?”
“没有,不是……”洛笙生理性眼泪一颗一颗往外滚, 上耸一下掉一颗。
她总不能说, 是母亲曾说过前世事情,一直对她有心理影响。
她才总是做梦, 梦见那些乱七八糟的。
那也不能怪她嘛。
洛笙责怪自己这副身子养得不好, 容易被他们盯上也就罢了。
她觉得自己也真的挺爱做那什么梦的。
吃了蚀骨散之后更甚。
洛笙的话断断续续根本连不起来,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偏偏她双眼被蒙住, 眼前一片黑暗,其他触感就是千百倍的放大。
双手被绑住得动弹不得, 丧失任何反抗能力,只能无助地抓着绳结,缓和那令人神魂颠倒地晕眩。
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