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一瘸一拐地捂着摔疼的屁股跑走了。
江辞安黑着脸瞥了身后忿忿的祝九行一眼,厉声呵斥:“干活去!”
祝九行用力拍了拍肩上的土灰,不情不愿地扛起了米袋子。
干了一下午活还是心有怨气。
一到家就和沈长乐告状:“嫂子你管不管?二当家欺负我!”
江辞安闻言,立刻冷脸威胁道:“不许胡说八道,让你嫂子担心!”
“哼!”
祝九行白了他一眼,心里委屈屈。
沈长乐一看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又被江辞安给收拾了。
笑着轻问:“发生什么事了,和我说说?”
碍于江辞安的淫威,祝九行也不敢说话,欲言又止状。
沈长乐看向江辞安,江辞安这才挑着无关紧要的说道:“啊,没什么,他和工头张老二打架,我说了他几句。”
“打什么架,我都没碰着他…”
祝九行小声地嘟嘟囔囔。
江辞安瞪了他一眼,斥责道:“我不是帮你教训他了吗?”
“那我也没出气…”
沈长乐见这二人小孩似的天天掐架,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好了,别气了,我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你二哥都不会让你吃了亏去。”
闻言,江辞安情绪瞬间放了晴。
心道,还得是他家长乐了解他。
跟这群臭小子在一起,天天被气得要死…
可祝九行就开心不起来了,在一边酸言酸语:“唉,有人护着真好啊…我也想要个媳妇!”
又惹得沈长乐忍俊不禁。
叫江辞安直骂他臭小子。
打过闹过。
第二日,照常上工。
今日有货从水路来。
江辞安要带人去码头接运。
顾及入冬以来,山匪猖獗。
思来想去,他还是让工友们带上了趁手的家伙。
毕竟,码头船运,可比接亲队伍富裕多了!
当过山匪的他知道,牛头帮绝不会放过这块肥肉。
谨慎起见。
还留下了一个弟兄在城内接应——
他在城郊树林外挂了一圈彩旗。
若有箭矢射穿彩旗绳索,致使彩旗飘扬,他便立即前去报官!
如他所料。
货物下船,装车运往城内。
途径城郊山林时,果然遇上了埋伏!
二三十个山匪自林中窜出,拦住车队去路。
嘴里念着那套熟悉的行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银和货!”
队首的江辞安,听到这套开场白。
没由来地想到了他和长乐的暗号——
“此山是我开,君影入梦来…”
想起他的小公主,他轻轻勾了勾唇。
上前一步,镇定地从队伍里站出来。
看着眼前的牛头帮二把手,先礼后兵:“匪爷,行个方便,我们交过路钱,您放我们过去算了。”
“哼…行啊!”
那为首的山匪,张扬地盘着一条腿坐在马上。
连正眼也没看江辞安。
掂着手里的刀,调笑:“把你们这几车货留下,我可以不动你们!”
“货丢了,兄弟们的生计也丢了,您看能不能…”
“少废话!你们的生计和我有什么关系!动手!!”
这可是你自找的!
见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辞安迅速从车上抽出长弓,先发制人。
一箭就将那毫无防备的二把手射下马来。
“二爷!”
“二爷,你怎么样?”
“敢伤我们二爷,杀了他们!”
山匪们躁动起来,蜂拥而上。
祝九行见状,抽出长刀,护在了江辞安身前。
呼喝道:“兄弟们,抄家伙!”
第114章 “行走江湖,不改名姓,刘二虎在此谢过!”
江辞安哪里用得着他护?
拼杀起来,以一当十。
虽没伤人性命,却也叫他们丧失了抵抗能力,无力再战。
工友尽都看呆了…
他们早看出江辞安是练家子。
却没想到…
他功夫竟然这么好!
十几个人啊!
他们根本无需插手,冲上来的十几个山匪就都被他和祝九行打倒了!
这身手…
他莫不是什么隐姓埋名的将军?
无暇放松。
围着山匪二把手的人,见小弟全都倒了,又要往上冲。
却被那个二把手拦住了。
“慢着…等等,别去!那个人…那个人好像是…”
“他是谁?二爷,您快说啊!”
急性子催着冷汗淋漓的二把手。
直叫他暴躁。
“让老子喘口气,你他娘的…”
“好好好,你喘你喘!”
“他好像是…老大仇人手簿上的第一名,江辞安…”
急性子又急了。
“啥?那个威虎山的二当家?不是,二爷,你认出来了,你咋不早说呢?!”
“我她娘不也才认出来吗?你他娘的…你想死了是不是?”
“罢了罢了,待我前去问他姓名!”
急性子嗖地一下站起来。
举着刀回身试探他:“兄弟身手不错,该不会是里码人吧?”
江辞安挑眉。
这人问他是不是同行?
该不会是被认出来了吧?
便故意装傻歪首。
“匪爷不必试探,既然明知打不过,不如放我们过去,也免伤了和气!”
急性子气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