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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他又在拈酸吃醋_分节阅读_第14节
小说作者:雨星澄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454 KB   上传时间:2025-02-20 16:33:58

  “孙益平孙公子,他是否恐吓人,还由不得你来替本官决断。”吴延庆为她挑衅的神情所激,冲着孙益平吼出了重话。

  孙益平的脸即刻憋成了猪肝色,却没再开口,估计是意识到他还需要对方的帮助,至少不能现在就与吴延庆撕破脸。

  纵然没有达成让二人彻底闹僵的目的,看见他们起内讧的林蕴霏心想:差强人意。

  堂中微妙的气氛自上而下流动,仿佛无形之中存在着一根紧绷的弦。

  魏承壮着胆子抬起头,迎上了杨越恳切的眼,他暗暗用手掐着大腿,道:“杨哥,小弟奉劝你一句,还是早些将真话讲出来,也免了到时一家人都受皮肉之苦。”

  “你说孙益平不曾打伤我的腿,那么我右腿上的伤是从何而来的?”杨越风马牛不相及地反问,“张媛,你也回答一下吧。”

  “你们与我做了十九年的邻曲,看着我每日清早出门劳作,傍晚回家休息,总该清楚我这腿是何时伤的、又是如何伤的。”

  魏承动了动唇欲先回答,杨越制止他道:“烦请二位同时作答,一前一后说出便看不出你们俩的言辞是否一致。”

  林蕴霏忍不住在心底为他道了声好。

  人不可貌相,林蕴霏原以为杨越是个憨厚老实的人,不料他心中自有乾坤,倒是省了林蕴霏的思量。

  他此言亦出乎魏承与张媛的预料,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

  魏承咬牙道:“去年的十月十一,你磕到了灶台。”

  张媛闭上眼,声音含糊:“九月初五……你不小心在田间摔倒。”

  完了。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想道。

  魏承稍稍转头去看了眼孙益平铁青的脸,又很快地别回脑袋,急中生智道:“大人,大人,怪草民记性不好,一时说错了话。”

  “确如张媛所说,杨越是九月初五那日在田间摔伤了右腿的,后来他在十月十一与草民提了一嘴,说他腿伤尚没恢复,又磕碰到了灶台。”

  “田间低平柔软,幼童于其间随意奔跑玩闹尚毫发无损,我却因着一次摔倒伤及腿骨,这事真是稀罕极了。”

  杨越不卑不亢道:“大人尽管命人去查问,草民自十岁起便于家中的七亩田中耕作,除了雨雪日,每日往返其间,您就是问草民路上哪里有几颗石子,草民也不怵。”

  “他们说草民在田间摔伤了腿,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谁又能说得准意外之事呢?”张媛自知牵强,反驳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

  短暂的静默之中,林蕴霏合手鼓起掌来,堂内响起了一下接着一下清脆的掌声。

第16章 “今日便暂且退堂。”

  吴延庆循声望去,道:“殿下这是何意?”

  “本宫觉得眼前的情势已没有再审下去的必要了,”林蕴霏将适才孙益平那套说法还给他,道,“这魏承与张媛显然是张口胡诌,不仅话说不到一处,还无道理。”

  “本宫这个外行人都能窥得一二,府尹大人断过的案不说过千,也有数百,想必心如明镜,早已做出定夺。”

  “殿下别心急啊,双方还未对峙言明杨绿颖状中提及的彩礼一事,”吴延庆的眼中迸出锐利的光芒,道,“本官万不该就此草率判决,这有失公允。”

  林蕴霏对着义正言辞的他挑起眉,道:“那本宫便仔细瞧着大人是如何为清白者主持公道的。”

  吴延庆抿了下唇,看向杨越说:“杨绿颖呈上来的牒诉中白纸黑字地写着杨家没有收到孙家给的彩礼,但你们的邻曲都说亲眼瞧见你们收下了彩礼。”

  “杨越,你们这一家子都是黑心肝。”眼见事态发展到这一地步,孙益平显然坐不住了,他先声夺人道。

  “本公子分明送去了五十两白银,这可是寻常人家辛苦几年才能赚到的银子,你们吞了我孙家的钱,反过来说我强抢民女,我还从未见过这般忘恩负义的一群人!”

  “孙公子别光凭一张嘴定人善恶,你我之间究竟是谁在说假话,你最是清楚。”

  “你口口声声说给了我杨家彩礼,从冬月初八至今也不过两个多月时间,那五十两白银如何也不会没了踪迹,”杨越转向吴延庆,道,“府尹大人不若立即让衙役去草民家中搜查,是有是无立见分晓。”

  林蕴霏以为孙益平会拒绝才是,然而对方脸上那道似是小人得逞的狞笑令她费解。

  “小民同意他的话。”孙益平毫不犹疑地说。

  而吴延庆的反应也爽快,他侧身交代一旁的衙役:“你这便带上三四个弟兄去杨越家中,务必翻看得仔细,不要有所遗漏。”

  虽不清楚这两人葫芦中卖得是什么药,林蕴霏直觉这其中设了局。

  孙益平既然能当着她侍卫的面抓走绿颖爹娘,可想而知也能趁机往绿颖家中放些东西,譬如说他话中的那五十两白银。

  思及这个关窍,孙益平那些反常的行为一下子皆有了合理的解释。

  “吴大人,人多力量大,”林蕴霏的后背冷汗乍现,她强装安坐如山,道,“本宫欲让我的侍卫也跟去帮忙,你没有意见吧?”

  “能得殿下的侍卫相助,微臣与下属荣幸之至,”吴延庆语罢起身,“诸位在此静候,本官去三堂稍作休整。”

  从越郢坊到承天府的距离并不远,那几位衙役连同林蕴霏的侍卫不消一炷香的工夫就回来了,收到消息的吴延庆也坐回了正堂上。

  为首的那名衙役走至吴延庆身旁,抬手附耳对他说了一句话。

  原本散漫抻腰的吴延庆仿佛被乌云压顶,唇角垂下好似收不回的泼墨。

  林蕴霏很快知晓了令他大惊失色的缘由,侍卫告诉她他们在杨家没有搜到所谓的银子和绸缎。

  林蕴霏的第一反应是疑惑,孙益平居然在不为她所知、没遭到她阻拦的情况下又失手了。

  她不觉得此事会是杨越与秦采芳做的,两人从孙益平的手中逃脱后,应是一心朝着承天府赶来,断没有回到家中检查的时间与理由。

  可除了她之外,谁又会在暗中帮助绿颖一家呢?

  摆在眼前的蛛丝马迹不足以让林蕴霏猜到这位好心人是谁。

  难不成是她高估了孙益平的算计,他压根就没有耍出这个损招。

  那吴延庆的失色又该作何解释?

  心思百转千回间仍无所获,林蕴霏干脆放下了这团疑云,单纯地为眼下有利于绿颖的形势感到欣喜。

  吴延庆一拍醒木,全场重归肃静,衙役宣布道:“杨越家中并未藏有白银。”

  闻言,孙益平目眦欲裂,几乎是从地上跳起来的:“怎么可能?!你们认真搜了吗?”

  “听孙公子的意思,是不相信承天府内衙役与本宫侍卫的办事能力喽?”林蕴霏见缝插针地拱火。

  孙益平转头恶狠狠地瞪了林蕴霏一眼,在就要说出不敬之语时因吴延庆的一咳悬崖勒马——他一介白衣若是当众辱骂当朝公主,此事传出去后连着孙侍郎也要受到御史台的弹劾。

  欺软怕硬的他只得将消不下去的怒火撒在杨越身上:“杨越,你这个贱/货!肯定是你提前将银子藏了起来!今日你敢在我面前耍这样的花招,待你踏出承天府,你且看我孙家如何对付你。”

  林蕴霏乐得看他跳脚,孙益平此刻越是慌乱,越是口不择言,对比之下绿颖一家的言行就更令人信服。

  但她听不惯他恣意诋毁人的话,制止道:“孙益平,本宫劝你将嘴巴放得干净点,也算是给你与孙侍郎留一点体面。”

  “府尹大人,此人在公堂之上尚且不知收敛,口出狂言威胁杨绿颖一家,可想而知他私底下该是如何猖狂跋扈!本宫是一点也瞧不出他会对杨家人以礼相待。”

  “殿下此言差矣,”吴延庆竟是也不装了,堂而皇之地维护起孙益平的颜面,“孙益平在气急的情况下失言,也是人之常情,该予以理解。”

  “你是不是将银子转交给别的什么亲戚了?不,不,”孙益平已顾不上林蕴霏与吴延庆的较劲,他像是魔怔一般,对着杨越不停地说,“你将银子花完了对不对,肯定是的!不然银子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吴大人,此事绝对有蹊跷,杨越他定是为了构陷我,将那些银子提前用掉了,这才使得衙役们无功而返。”

  孙益平抹去满脸黏糊在一起的涕泪,一半是被急转直下的形势吓的,一半是为了赢取众人怜悯作出的假样:“眼下小民被恶名缠身,亟需大人主持公道,万望大人能够寻根究底,勿让无辜者蒙冤呐。”

  “孙公子不依不饶地朝草民一家泼脏水,草民杨越亦恳请大人继续深查,”杨越毫不畏缩,紧跟着道,“便是大人要将草民的家底翻出来与众人审视,草民也无一句怨言。”

  “今日小女立于公堂,所求不过‘公道’二字,草民愿倾其所有助她清清白白地离开承天府。”

  饶是自以为心如铁石的林蕴霏,听见这番话也有些触动,心湖里仿佛落入一片新嫩的柳叶,撩得她感到痒且痛:“府尹大人是该好好查查杨越,查他是用这笔银子添置了家用,还是购了良田与铺子,抑或是去赌场中挥霍得精光。”

  “这可是整整五十两白银呢,本宫好奇得紧,杨越是如何在短短两个月间将这笔银子花完的。”

  “孙公子送去的那些绸缎又用在了哪里,缘何他与秦采芳身上穿着的是粗布衣裳!”

  吴延庆对她故意说的反话恍若未闻,道:“既然诸位都想要本官严查,本官自是责无旁贷。然而要查清一个人的全部底细不是件易事,需得从府内众多簿书中寻得信息,此事耗时耗力,并非片刻就能有结果。”

  不好!听他这话,像是要……,林蕴霏晚了一步,对方已然说出下句:“今日便暂且退堂,一旦消息集全,本官会让衙役前往传唤诸位。”

  话音刚落,将三声堂鼓与堂内的杂音抛在脑后,吴延庆提起袍角,不回首大步走进东侧暖阁。

  就像是被堵住了泉眼不得畅然流动的水,林蕴霏艰涩咽下不爽之气,心道:这吴延庆居然不顾惹来非议也要为孙益平拖延时间,看来他与孙侍郎间渊源深厚。

  承天府档房内贮存的簿书确实浩如烟海,但自明成元年,文惠帝自京城向地方实行大索貌阅的政策,三年后又推出了户牌制,大昭境内百姓的户籍私产井然在册。

  专职书吏日常便在档房内行走,是最熟知簿书如何放置之人,他们依据街坊找到户牌,再由户牌缩小至一人头上,按说应是不难,总归不会像吴延庆口中那般需要整整一日。

  林蕴霏适才若是知晓吴延庆会用仓促退堂来应对,她怎么也不会帮着杨越应下此事。

  离了公堂,吴延庆与孙益平便是脱了缰绳的野马,他们必然会商量着在下一次升堂前做好假证,再以是官府中查出的文书为由令杨越百口莫辩。

  现今又该怎么办呢?

  林蕴霏的思绪被一声痛苦的“嘶”打断,她抬首瞧去,是杨越起身时发出的。

  “爹,您的右腿没事吧。”绿颖惊呼道。

  杨越用手揉按着膝盖,咬紧牙关站直身体,偏头宽慰绿颖:“无碍,就是跪得有点久了,一时没了知觉。”

  绿颖还想说什么,他却提着腿摇摇晃晃地向林蕴霏走来。

  眼前的男人皮肤黢黑,瘦削的脸上颧骨高高突起,干裂宛如树皮的嘴唇毫无血色。

  “公主殿下,”林蕴霏还在打量杨越,对方将膝盖一屈,就要向她行大礼,“多谢您对小女的鼎力相助。”

  林蕴霏哪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本就受腿伤忧扰的杨越的一跪。

  “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属实担不起你这一拜,”林蕴霏避开他跪着的方向,道,“你们一家都是良善之人,便是没有我,上天有眼,也不忍见你们落难的。”

  “绿颖,你快将他扶起来。”

  绿颖伸手去拉他,没能拉动,杨越接着道:“草民家徒四壁,拿不出什么来报答殿下的恩情,唯有一命可以偿还。日后殿下若有用得着草民的地方,尽管差遣。”

  看着跪地不起的杨越,林蕴霏不由得想起她与绿颖初见时对方也是如出一辙的倔强模样。

  她无奈答应道:“好,假使有那么一日,我会来找你的。你快起来说话。”

  得了她的首肯,杨越这才由着秦采芳与绿颖搀他起来。

  “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林蕴霏睃巡周遭,发现堂内外的人都已走得差不多了,孙益平也不例外,但看似空茫之地未必就无藏匿着的耳朵,她道,“我们且去外面吧。”

第17章 谢呈仿佛偏爱用雪泥鸿爪去钩她一步一步走入他的机关。

  一行人来到承天府外林蕴霏的马车旁,林蕴霏终于得以问出心中的疑惑:“二位今早是因为被孙家抓去才耽搁的吧?”

  杨越点了点头,道:“不错,昨夜孙家的人来到草民家中,放出迷/药迷倒了殿下派来的那几位侍卫和我俩。待草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手脚被捆,口中被堵,拙荆亦是如此。”

  “小民之所以知晓是孙家所为,是因为听见外头有两个男子谈及‘大公子’‘侍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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