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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朝_分节阅读_第119节
小说作者:晏闲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857 KB   上传时间:2025-02-10 18:30:43

  考生做先生,早已成为谢府中一个见怪不怪的特色了,大家教学相长,互相扶持,都不藏私。

  或者说人人心中都负着傲气,谁怕公平竞争会输于人。

  胤奚也确实争气,养伤的这段时日,他辗转在各位名师之间,博采各家之长。谢策考校他:“破题‘为政以德,譬如北辰’。”

  胤奚答曰:“政者正也,德者有道也。传曰:在天者莫明于日月*,日月星纬之交,东起西从,皆不离常道。故上人非天授,而效法于天。古者至尊称帝,其次为皇,其次为王,是先有道、有德、有业,而后成帝、成皇、成王,修备于内,高悬中枢,众望归之,未有本末倒置。”

  谢晏冬从诗赋上出题问他:“诗者工于巧,真于老,最难于易,让步于自然,你有何感悟?”

  胤奚沉思答对:“晚辈诗读得少,以为‘春鹧始啭,秋蟀载吟’*一句,延诗经之风,得巧之工;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况味隽永,得易之难;

  “‘偶有名酒,无夕不欢。顾影独尽,忽焉复醉。’*涤尽一切热闹场,偶、无、独、忽四字,有酒中真味,最为老道;

  “‘倾耳希无声,在目皓已洁’*、‘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几语,如风行水上,最是自然而然。”

  荀尤敬对胤奚的考题,便是正经八百的策论了:“欲使礼法衡平,乐通人和;学庠交兴,农桑竞劝;吏廉洁而奉公,上得人而纳谏。何也?”

  胤奚对答如流:“学生以为三王之时,治于未乱,止邪未萌,无刑而民风自化,后世变服,则需立法以济礼。所谓国之命在礼,人之命在法*,致礼之途,求于人之所善,置法之初,顾全人情所在。行法之后,又不可以法随人,须以人守法。说到劝学劝农,女郎砥砺所行的便是了,女郎冰襟雪怀,巍乎焕乎,她……”

  “停吧停吧。”荀尤敬抖动了一下眉梢。他发现了,这小子什么策题都能答得规规矩矩,但只要一说到他女郎,那连夸带捧的词儿就不要钱似的往上堆,都不带重样的。

  没人打断他,他能一直说到离题万里。

  若说这小子油嘴滑舌,他的神情可比提及天地神佛还要虔诚。

  荀尤敬想说点什么,咂了口酒,又觉得没什么好点拨的了,挥挥手把人撵出屋。

  华羽听见胤郎君告辞后老师背人的那声笑,便知道这个人,小出师了。

  十日后,胤奚将十道答策交给楚堂,楚堂接过手,就着竹帘边的风凉站在那翻阅。

  越看到后来他越沉默,抬头看看神色淡雅的胤奚,低头看看文章,再抬头看看胤奚。

  “你当真才学文一年?”这位西山才子忍不住发问。

  胤奚笑说:“有没有哪里不足的,帮忙圈点一下。”

  雁过拔毛。楚堂脑海里登时冒出这四个字,他对这种可着一个人薅的手段有点熟悉。

  楚子构叠好策文,真心实意地请教:“你平日有不读书的时候吗?”纵使是过目不忘昼夜用功,这等悟性文心也过于超群了。

  “有啊,”胤奚说,“练功。”

  “那不练功的时候呢?”

  “看书。”

  楚堂信他鬼扯。哪一次他谒见女郎的时候,这位仁兄不是跟在谢娘子身边形影不离?

  楚堂的腹诽却是不假,白天谢澜安公事繁忙,胤奚不能时时对着她,暮色四合后,他才能在帘帷深处,给他的女郎松松乏。

  有时是在谢澜安屋里,有时在东厢的内室,放下的纱帐内不掌灯,胤奚勾着女子的甜津吞咽,暗昧中发出耐人寻味的声音。

  “今天姑姑夸我了,女郎奖励我么……”

  小郎君眉目如画,把人揉在怀里,下意识扭了下腰,甜腻的嗓儿不像白天那个正经人。

  “嗯,”谢澜安还想着学里的事,心不在焉地哄他,“少爷抖得挺厉害。”

  很快她就分不了心了,觉得舌根也酸,领口也热,胤奚揽着变软的腰肢闷声笑,“女郎说反了。”

  每次谢澜安都没怎么碰他,胤奚温驯的外衣就自己莫名其妙地松开了,今日也是如此,他引着她的手去往他的胸膛,哀求她。

  谢澜安品尝过一回,但多数时候她喜欢随心所欲地用指甲拔着那儿玩,因为她不喜欢低头。

  被撩起了火,怀里金尊玉贵的人又不负责收场,胤奚胸膛不住起伏。

  “……我香不香啊?女郎你再叫我一声……”呼吸喷在谢澜安的耳颈间,胤奚手背上青筋直跳,却连她的襦衣都不敢拨开一寸。

  昼短苦夜长啊,情怯又恣肆的血气儿郎迷迷中伸手,从谢澜安窈曼的腰向上攀寻。

  谢澜安半霎着眼波,带着齿痕的靡软红唇美得惊心,她开始还不留神,直到胤奚按掌轻握。

  谢澜安:“嘶。”

第89章

  听她倒抽一口凉气, 胤奚立即停了下来,“我弄疼你了?”

  谢澜安拧着眉说不出话。

  她从小开始裹胸,十几岁的时候紧勒的布条下胀痛得厉害, 阮碧罗不给她请医, 说忍忍就过去了。她那时对母亲唯命是从, 无论身体发育还是月事疼痛, 都是不动声色地硬捱。

  这习惯延续至今, 没想到在胤奚的魔爪下破了功。

  谢澜安知道他没用力。

  也不知那一下怎会这么疼。

  “胆子肥了, ”她掩住异样,端庄地整好襟摆,“真纵得你无法无天了。”

  胤奚却没被她糊弄住,衣衫凌乱的郎君一步跨到地上,取了灯盏来照。

  只见谢澜安被烛色映出的脸色微微发白,胤奚一身热汗都吓冷了。

  “疼?”胤奚眉结成川,小心翼翼地逡视谢澜安胸前。

  他腰带还散乱着,一片白生生的胸膛就在谢澜安眼前晃,谢澜安抬手挡了挡余光, 轻啧:“往哪看呢?”

  她习惯于人前人后都泰然不乱,孩童时代尚不会向人撒娇诉苦, 何况是这个百年逆旅过客的谢澜安, 早已不天真了。

  可她低估了随父亲学过杂症的羊肠巷郎君的敏锐。

  虽然对妇症不是完全通晓, 但联想到女郎儿时的事, 胤奚眼里闪出细微的水光。

  “问你, 是不是疼?”

  那是一种低缓又威重的口吻,甚至隐隐有些生气。谢澜安惊奇地挑起眉,胤奚放稳烛台,跪在脚踏上, 按着她在枕上躺好,挽起袖子说:“这样不行,得揉开。”

  “你敢。”谢澜安不肯受他摆弄,神色忽然冷峻几分,“出去!”

  她可以容许一些闺房中的玩闹,却不容任何人窥伺她脆弱的一面。

  可她面对的是胤衰奴,这个从来不怕在谢澜安面前流露软弱的人,定定望着女郎,把另一只膝盖也压了下去。他腮骨微棱起,眉心不得舒:

  “我不通医术,但住在西城听着家常里短长大,也知这事对女子来说可大可小。女郎如果不想叫医婆看,我便先为女郎揉一揉……我不碰女郎也行,请女郎即刻延医,不能挺着。”

  他的眼晴不染情欲,仿佛净薄的琉璃,一碰就要碎了。

  谢澜安要说的话噎住。

  就在分神的空息,一双温热的手掌已经轻轻覆在她胸上。

  像两片带着体温的羽毛。

  谢澜安呼吸微窒,盯着那张泫然的脸,迟疑了一瞬,抿着唇把脸转向里边。

  胤奚脸上没有轻佻之色,他用掌心渥着她,却像渥着两块冷硬的石头。他难过地低下眼睫。

  掌根由轻至重,打着圈慢慢按揉,胤奚想通过谢澜安的神色分辨她疼不疼,好调整手法。

  可女郎这个人,得几分快意,面上也是淡淡的,受再深的伤,也不会显露出来。

  胤奚便哄着说:“有什么感觉和我说啊。”

  谢澜安哪里睬他。她撇着头,云鬓下流畅的颈线像墨间一尺雪,她尽力忽略身体上奇怪的触感,忽然想起之前外祖母揶揄她的一句话。

  ——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吧?

  办法是有的……可他的手就像他的唇,宛如精致的上好细瓷,含着锻造时千回百转的胶着,总有能耐让她舒服。

  于是最初因担心为色所迷而生的抗拒,在这块黏牙糖锲而不舍的纠缠下,往往变成了一种享受。

  谢澜安回瞥那双十指灵巧的手。

  一不留神又被他得寸进尺了,之前明明只是亲一亲,眼下都心安理得地上手了。

  过了半晌家主大人才出声:“你把衣服系好。”

  “这个时候,女郎就别想那事了。”回应她的是胤奚一本正经的口吻。说完,胤奚想了下,还是俯身在女郎唇上轻轻一啄。

  他一直按揉了两刻钟,直至谢澜安的额角微微浸汗。酸疼的滋味过后,谢澜安感觉胸乳前所未有的松畅,仿佛真的不大疼了。

  哪知次日用过朝食,谢澜安的小腹冷不丁绞痛起来,顷刻疼得脸色煞白。

  束梦被吓得六神无主,惊动了谢晏冬,这医妇是不请也得请了。

  胤奚同住在一个院里,听着动静立刻沿抄手廊赶至上房,宽袍荡起一阵风,“女郎哪里不舒服?”

  唇上没多少血色的谢澜安倚案而坐,眉心虽然蹙着,却无萎靡之态。

  她正将手腕向前搭在脉枕上,为她诊脉的是谢晏冬惯用的一名带下医。

  谢晏冬见胤郎君就这样进来了,意外地看看侄女。谢澜安瞥一眼胤奚,也没撵人。

  胤奚怀疑是他昨晚按伤了哪处经脉,紧紧盯着听脉的医妇,脸色比谢澜安还难看。

  只见医妇诊完左手,又换手,才要开口说话,看见屋里还有一位年轻郎君,沉吟地看向家主:“事关闺阁之症,这位郎君……是否回避?”

  胤奚的眉头从进来就没松开过,闻声向医妇揖了礼,想问什么,复回睇谢澜安一眼,又有些犹豫。

  谢澜安逸逸地坐在那,行若无事地说:“昨夕我胸间硬痛,便着人按跷,这月事痛可与此有关吗?”

  这里没有旁人,她的身子都这样了,没必要讳疾忌医。

  只是说完,耳根还是微微发红。

  “原来如此。”医妇听后颔首,“家君的这次月事来得凶,确与按跷活血有关。不过依仆看,这却是好事,家君的胞宫血机不畅,这是源于少时压抑身体发育的缘故,恕仆造次,请问家君这些年,是否每次来葵水前,前胸都胀痛不已,小腹还伴随着冰寒坠痛之感?”

  谢晏冬听着又是“胞宫”又是“葵水”的,哪怕她为人再豁达,见胤奚这个大男人在场也有些别扭。

  正欲屏退左右,听见医妇的下句话,谢晏冬陡然皱起眉,看向谢澜安。

  谢澜安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是每次都痛,但她习惯了,只不过以前都没这次厉害。

  “含灵!”谢晏冬一片心疼自责,“你怎么从来不说呢?”

  她稍微一想,便明白这是阮碧罗当年造下的孽。也怪她忽略了,回京时只见换回女装的含灵英姿荦落,神闲气定,平日里也从无不适的时候,便一直没往这上面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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