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资本家们来说,任何一个机会都值得他们发起总攻。
林奇的话让总裁先生愣了一下,紧接着他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巧合,“你调查过我。”
“我只是对所有能赚钱的生意感兴趣。”他还是没有承认,也依旧没有否认。
“最多百分之五,不能更多了!”,总裁先生给了一个他的心理价格,“而且你得付钱,我不接受股份交换。”
百分之五,差不多也有几千万了,加上不能用股份交换的条件,他不认为林奇能吃下那么多。
可很显然他似乎没有意识到林奇对咬一口每时每刻的决心。
“也许明天你会有新的想法,总裁先生,祝你晚安。”
总裁先生看着手中电话难以置信,这他妈谈生意不应该是有来有回吗?
他不过是回了一个价格,林奇就把电话挂了,这让他内心中产生了极大的恐惧,他不知道林奇要做什么,可他知道林奇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
很多和他作对的人最后都很惨,有人说这是林奇的运气,但也有人说这就是他的手段。
人们不愿意承认林奇的能力,强调他的运气,其实是嫉妒他的年轻,仅此而已。
总裁先生不知道林奇要做什么,只是本能的恐惧着。
与此同时,领花的另外一头,把听筒放回到电话座机上的林奇双手手指指肚抵在一起,他端坐着思考了一会问题后,把奥斯汀叫了过来。
“你在缉私队那边还有什么关系不错的朋友吗?”
奥斯汀点了一下头,“有,你要做什么?”
他笑着说道,“我需要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大概接近十一点时,一位男士打了电话给林奇,一开口就是浓浓的喜意。
没办法,林奇代表黑石资本捐了一百万给边境缉私队。
个人给联邦政府机关捐款是符合联邦法律的,但是这笔钱必须存在指定的账户内,在一定时间内进行公示,并且使用的过程要受到公众的监督。
可不管用这笔钱有多么的复杂,这可是一百万,再复杂那也是一百万。
很快缉私队的队长就来感谢林奇,顺带着把一个电话号码送到了林奇的手中。
这位缉私队队长还邀请林奇没事的时候可以到他们那边玩,说是会有很大的收获。
挂了电话之后林奇看向了奥斯汀,奥斯汀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每年我们缴获的走私物品里,除了命令需要销毁的,其他都会找机会拍卖……”
林奇举起手示意她不用继续说了,这套和银行搞的拍卖会一模一样,只告诉大家有这么一个拍卖会,但不告诉人们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举行,更不会告诉人们如何参加。
于是一个个起拍价低到令人发指的东西都以起拍价成交,这也成为了某种隐性的福利。
第二天,更多的富豪回到了联邦,只是他们比起林奇来说,狼狈的多。
他们的衣服都被劫匪带走了,以至于每个富豪都穿着海军士兵的衣服,这足以媒体联想到很多的东西了。
以媒体唯恐没有大新闻的态度,很快当天各大报纸的加刊头条就是和这些富豪们有关系。
大牌子的报纸在猜测他们遇到了怎样可怕的对待,三流小报则让这些新闻变得有颜色起来,甚至恶意的猜测某些不具姓名的女士受到了各种各样的凌虐。
这些记者就像是全程参与,亲眼见证的那样,每一个细节都描写的格外细致。
当然,比起这些,人们更关注的是林奇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也许是这趟旅程的确“出人意料”,这些从一出生就高高在上的富豪们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羞辱与对待,他们满腔的愤怒总要有一个发泄的途径。
他们不可能朝海军发泄,不可能朝联邦政府发泄,唯一的目标就是马里罗和每时每刻公司。
船长情愿大搜查也不愿意靠岸的原因他们现在大致明白了,同时也知道了,那么每时每刻公司就成为了最合适的靶子!
一些记者从富豪们的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后,每时每刻的股票再次暴跌百分之七。
比起几天前,它现在的市值只有几天前的百分之三十五,并且情况还在持续恶化。
当然,在这些问题之外,还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发起了针对林奇的听证会,因为林奇做空每时每刻的时机太巧合了,难免会让人怀疑什么。
更别说他在船上还讹诈了这些富翁一百万的买命钱,就算不能让林奇摔倒,恶心他一下也是极好的。
考虑到林奇的身份比较特殊,安委会和军情局全程参与。
不过考虑到很多消息未经证实,所以听证会并不向公众开放,至少目前是这样。
“林奇先生,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为什么你会在那个时候,向电报局发送这些内容?”,一名安委会负责审讯工作的高级主管正在问询。
林奇本身也是安委会特别顾问,所以由安委会来主导比较合适,他怎么说也算是安委会的人。
其他部门动手,不太好,这也是联邦的潜规则之一——
自己人犯错,只有自己能收拾!
第891章 这就是我
房间很空旷。
有多空旷?
非常空旷。
这是安委会用来举办活动的地方,超过一千平方米的房间里只有五张桌子,六张椅子。
两名安委会高级干部,一名军情局高级军官,一名国防部高级军官,一名联邦内务部高级主管。
豪华的阵容。
林奇就坐在他们的面前,神情没有丝毫的不安,更不惶恐。
当然他对面的五个人也不会因为他表现的格外镇定,就认为他是无辜的,大家都是安全阵线的工作者,他们的表演能力远超那些所谓的“影帝”
安委会高级干部的第一个问题很直接,为什么不向安全机构汇报船上的情况请求支援,而是调动了黑石安全的外勤人员,顺便还让一名失踪至今叫做莱姆的布佩恩经纪公司经理为其建仓做空每时每刻。
这个问题也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问题,他是如何在当时的环境中作出这样准确的判断的,抑或是说在问题爆发之前,他其实就已经知道了。
“我能吸烟吗?”,林奇掏出了烟盒,拿着自己价值百万的打火机,他可能是船上唯一没有受损的人了。
几名主持人彼此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允许林奇吸烟。
他动作不快,但很有一种韵味的为自己点着了香烟,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
吐出的淡蓝色烟雾里透着一些黄色,这个地方又大又密封,烟雾没有被吹散,而是缓缓的向上升腾。
无形无质,在升腾的过程中不断的改变形状,出人意料,又似乎有一种规则在约束它的变化。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在我发电报的前一天晚上,我在赌场碰到了一名同桌的玩家,他输了钱,给不起,船长安排人来向我道歉,并且补上了这笔费用。”
这个时候有人插了一句嘴,“为什么船长要这么做,他完全可以直接给你开一张支票不说这些事情。”
林奇看着问话的人,是内务部的。
内务部的那些人……谁都不喜欢他们,包括他们自己。
怎么说呢,他们就是那种要在鸡蛋里面找出几根骨头的人,明明所有人都认为没有问题的事情,他们都要反复的问几遍,甚至提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猜测假设,十足的讨厌。
“我虽然不想回答你如此愚蠢的问题,但看在今天是我坐在这里的份上,我回答你。”
“如果船长直接给我船票,我先不说他是否有资格调用公司上百万的现金支付船客之间赌局的输赢。”
“就算他有,他也改变不了支票上的签名是每时每刻或者游轮,而不是某一个人,这一样会让人产生疑惑。”
“你可能不是很明白我们这种有钱人的想法,敏感,又脆弱,这种细节会被发现,从而引发有可能更坏的结果。”
内务部的主管认可了林奇的解释,他在面前的本子上写写画画。
林奇则继续说道,“有人混上了船,这个人被发现之后船长和船上的船员们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的监视每一个公共区域。”
“这意味着船上很有可能不只有一个入侵者,各位先生们,你们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最有可能发生什么事情?”
安委会的人认为林奇的分析有理有据,超出预计的人混上了船并且一直隐藏着,这就意味着他们的目标不是某个客人,就是这艘游轮。
但内务部的主管又有一些不同的想法了,“那么你又如何做出了要建仓做空每时每刻的决定,你根本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发生问题。”
这就是人们认为林奇最可疑的地方,提前建仓,这已经和观察力,判断力关系不大了。
林奇一点也不慌,“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最有可能发生两种情况。”
他伸出右手,比划出一根手指,“第一种,他们找到了那些潜入者,然后继续航行。”
“第二种,他们找不到潜入者,不得不靠岸对船上进行一次系统的搜查。”
“在一个有着上百位富豪的船上混入了目的未知的犯罪集团?”
“或者受到这个犯罪集团的影响每时每刻的春品会不得不暂停?”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会造成每时每刻公司股票出现跌幅。”
“我不认为我作出的判断超过了人们对投资认识的‘提纲’,如果有,那我只能说人们的认识太浅薄了。”
安委会的一名主管抬起手遮住面部转着头忍不住笑了起来,当面说内务部的人浅薄,这很是……太棒了。
内务部的主管并没有受到影响,他继续写写画画了几笔之后点了一下头,“请继续。”
林奇吸了两口烟,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我会调动黑石安全,那是因为我认为我正处于某一种危险当中,船长的态度明显是不愿意靠岸,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向我认为可靠的人进行求救。”
“所有的通信内容在电报局应该都有存档,你们也应该已经见过了。”
电报局的电报不会立刻销毁,内容会被记录在一个册子里,每一个周期结束的时候,这些东西才有可能会转移,还不是销毁,只是转移保管起来。
等若干年后这些电报内容失去了法律效益时,它才会真正的被销毁,所以都可以查阅到。
第一个问题算是解决了,然后安委会的干部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林奇先生,为什么你在船上要协助劫匪从同行的旅客那里索要钱财,有人认为你和劫匪是一伙的,或者那些劫匪就是你的手下。”
林奇伸手一弹,烟屁股在不远处的地上迸射出几点火星,“谬论。”
“我也是受害者,面对手持武器,并且已经杀过很多人的劫匪,我有什么办法?”
林奇翘着腿,一点也没有受垂询人士该有的紧张和惶恐,“在那种情况下,谁都不知道我们能活多久,更不清楚劫匪最后是否会杀人。”
“其他人那么配合劫匪,我个人认为当劫匪超出计划的时间达成了超出目的的收益,他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蠢事。”
“无论我怎么做,都是为了活下去。”
“既然我反抗不了那些手持武器的武装人员,那么我就只能先加入他们,然后拖一拖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