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抨击医疗集团的不道德,但这并不会成为阻拦你享受先进医疗科技的原因。
在一个二十来岁漂亮的联邦女护士的帮助下,老祭司从容的完成了收集分析样品的工作。
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神明,包括了他的身体和灵魂,以前当着数以万计甚至更多的信徒赤身果体的跳舞他都没有觉得羞愧过,现在更不会。
很快,一名三十来岁的医生走了过来,“这位先生,根据我们手中的报告来看,你还拥有成为父亲的能力,你的身体比我们看见的都更健康!”
医生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个看上去随时会倒下的老头子居然还有生育的能力。
其实苍老只是他的外表,他虽然也很老,但没有老到那种程度。
“这么说我还可以做父亲?”,老祭司又重新问了一句,医生再三的肯定了这个答案。
他看向林奇,“我需要为此支付多少钱?”
林奇和医生握了握手后和老祭司走向门外,“我已经付过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你要什么了?”
站在不是医院的医院外,老祭司看着蔚蓝且晴朗的天空,叹了一口气,“我想要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孩子……”
当天下午,布佩恩一些中介机构就得到了一份订单,有一位六十岁的老人想要一个孩子,他需要一个成年的女性为他生下这个孩子,通过自然孕育的方式。
事成之后女性可以作为孩子的母亲和他还有孩子生活,并且可以一次性的得到二十万联邦索尔的补偿。
本来老祭司觉得应该给多点,一百万是个不错的数字,不过林奇告诉他,联邦索尔不像是以前的加利尔那么的不值钱,其实几万块钱就足够了。
给二十万的目的是挑选出更好的,能让他满意的基因。
一时间很多女性踊跃报名。
和六十岁的老人睡几次重要吗?
不,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钱,以及孩子可以得到的继承权。
布佩恩目前高级应招大概一千两百块一晚上,其中一百到两百块是她们的经纪人的,两百到四百块是经纪公司的,他们自己只能得到六百到八百块钱。
每天和不同的人睡满一年,差不多也就二十万,其中也不乏有些老人甚至变态,那么为什么这个就不行?
因为钱烫手吗?
当然不!
第862章 联邦第一天的新生活
人很渺小,所以追求永恒的欲望被人类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力量刻进了人类的骨髓中。
从恒远不知什么时候人类拥有了智慧开始,到此时此刻的现在,从愚昧到科学,人们都在追求永恒。
可很显然,永生并不是人类可以触碰的领域,人类连大自然都没有征服,凭什么去触碰这些超越了自然之外的力量。
所以繁衍,成为了细胞追求永生的方式,也是唯一的方式。
从某种伪科学的角度来看,每一次生命精华的绽放,都可以看作是一次生命追求永恒,摆脱桎梏的逃逸。
很多时候这种逃逸的行为都是毫无意义的,但只要成功一次,那么就是有意义的。
实际上人类正在通过这样的方式完成永恒,唯一让人们自己无法发现的,可能只是这个成功逃逸的细胞并不能携带人类已经拥有的记忆。
一切都是重新开始,他/她忘记了他/她曾经是我们身体中的一部分,甚至就是我们自己。
我们也因为某些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用伦理等东西把“我”和“本体”割裂开,成为了“后代”和“本我”。
老祭司是一个有知识的人,他的知识不是用在科学研究上,更偏向于唯心的哲学。
他也在追求永生,当他发现自己的孩子已经靠不住的时候,他决定用不多的时间来培养一个真正的继承者。
他要看着另外一个自己成长起来,永远的活下去。
瑞卡并不知道自己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可怕的威胁,他正在和一群年轻人开趴体。
联邦的社会文化中充斥着享乐主义,也许正是因为这种享乐主义,才滋生了最初的逃避主义。
“你的父亲不像你描述的那样。”一个女孩坐在墙角,她的手里夹着杂色,身体有节奏的抖动着。
杂色的尼古丁含量是香烟的数倍,但又比纯色低,适合吸入体内,但并不适合所有人。
在杂色的包装盒上就有写着,这个玩意不适合二十二岁以下的年轻人,其中有一些成分会抑制青少年的身体成长。
其实按照每时每刻公司的想法,不会有人喜欢这么“冲”的烟草制品,普通的生烟就已经足够了,人们怎么会喜欢这么可怕的烟草制品?
可事实是人们就是喜欢,这就像是那些酗酒的人,他们很快就会从二十多度的酒饮用到三十度,四十度甚至更高。
身体的耐受性让他们不得不提高某些至瘾成分的剂量,来获得更多的快感。
酒精是这样,尼古丁也是。
一轮轮的击喉感之后就是长长的余韵,整个人似乎在那一吞一吐之间放轻松了下来。
她笑着,有点调侃,也有点嘲笑的意味,瑞卡总是把他的父亲描述的非常了不起。
可见到了人之后才会发现,那就是一个矮个子的瘦弱小老头,除了脸上的刺青有点吓人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甚至还不如普通人。
十几二十岁,正是叛逆的最巅峰,这个时候的孩子们正处于身体逐渐走向成熟的阶段。
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做更多小时候做不到的事情,但他们的思想离成熟还远得很。
他们会做一些蠢事,傻事,如果不出大麻烦的话以后他们会把这当做人生中有趣的阅历,自嘲又骄傲的说给别人听。
可如果他们出事了,那就是他们人生后悔的根源。
“闭嘴吧,女表子!”
女孩无所谓的笑着,她的家庭本身就不好,父母离婚后法官把她判给了她的母亲。
后来她的母亲有了一个男朋友,那个贱人有天晚上钻进了她的被子里。
对于这件事她的母亲甚至都没有发声,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样。
其实她知道,她只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种情况。
那个男人的确是个混蛋,但是他提供了母女两个人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的空间。
他有房子,有整洁的房间和床,有干净的食物,还有地方洗澡,能看电视,甚至还有零花钱。
如果离开了那个男人,女人没有地方去,她可能需要出卖尊严才能换来养活自己和女儿的金钱。
在面对一些困难时有些人会变得很伟大,有些人则会变得很自私。
于是女孩离开了那个家庭,在街上和年轻人们混在了一起。
他们累了困了就去撬开一些没有人居住的房子,睡在里面。
饿了就想办法到街上找东西吃,实在不行就出卖一次身体换来一点生活的费用。
瑞卡只是这伙年轻人的饭票而已,他们跟在瑞卡后面假装是信徒,能混吃混喝还有地方住。
碰到节假日瑞卡还会给他们一点礼金,这段时间简直就像是活在天堂中。
是不是感觉到很熟悉?
实际上这个时期那些街头上的女孩们,每三个人中就有一个被这样的问题困扰。
看着女孩脸上的表情,瑞卡拉开了裤子拉链,女孩无所谓的把杂色按灭在墙壁上,为别人服务,或者和别人睡觉,是她生存下去的方式之一。
有时候她也会有一点后悔,有那么一些迟疑,其实当初如果不选择离开,也许只要被一个人睡,但现在几乎人人都能睡她。
她不知道自己选的对不对,她只知道这是一个女表子养的年代!
片刻之后,她吐了一口唾沫,把按灭的杂色拿起来,又吸了一口气。
超量的尼古丁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在她身后那面布满了霉菌的墙壁最上方,一抹炽烈的阳光从外面射了进来。
外面就是布佩恩的街道,联邦最繁华的地方,被人们称作为天国的地方。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离天国的直线距离不到两米,却仿佛永远都到不了那边。
晚上,心情不是很愉快的瑞卡回到了家里,他把宝石已经全部典当了,一共二十二万。
他告诉了那个古董店老板这个不是脏货,但对方依旧压的很死,把它当脏货对待。
换了几个地方都是这个价,他只能把那些来路合法的宝石用廉价的价格卖掉了。
这些钱还能让他撑上一段时间。
回到家中的时候老祭司正在看电视,见到瑞卡回来之后老祭司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心里有些烦躁的瑞卡撤掉了他的牧师服,斜睨着看了一眼老祭司后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
“我们快要没钱了……”,一口烈酒顺着喉咙进入胃中,仿佛有一股火在灼烧着他。
他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你和我的那些哥哥还有没有联系?”
“如果有的话,让他们弄一些钱来!”
瑞卡的那些哥哥都是祭司,只要是祭司,就一定很有钱。
他们免税,免刑罚,也没有人敢随意的冒犯他们,一个个都非常的有钱。
每年信徒们都会奉上各种金器!
老祭司头也没有回,“我没有把位置让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所以他们不会给我送来任何钱。”
为了最后一次掠夺财富,他没有像他的“父亲”那样把位置传给自己,而是通过选拔的方式把那个位置卖了出去。
谁供奉的金器最多,谁就是下一任大祭司。
可想而知,那些幻想着从此成为一方大祭司的祭司们会多么的疯狂,他们倾尽所有的供奉黄金。
大祭司选了一个给的最多的,然后把黄金都交给了林奇。
“我记得我昨天才给你一袋宝石,它们到哪去了?”
通过和林奇的交谈,他知道了联邦的物价到底是怎样的。
一百万,足够一个普通人用上一辈子了。
很多家庭两三代人都赚不到一百万!
那袋子宝石,少说能卖个四五十万,这笔钱甚至都足够他在联邦安度晚年了,很从容,很富足的那种。
瑞卡有些不耐烦,“我把它们存进了银行的保险库中……”,他没有纠正老祭司“给”的这个说法,也许这恰好填补了他内心中的一些小小的愧疚?
如果他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