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税务局的鼻子比那些经过专业训练的狗还要灵敏,隔着国界线,他们都能嗅到一些资金带着浓浓的逃税味!
有些人那么做,是因为他们可能有一些其他的想法,计划。
比如说他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逃离联邦,就像是曾经的邓肯家族。
他们在国际上也有很多产业。
与赛多拉斯优美的环境和宽松的政策相反的就是卢乌普斯,它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国家。
当初建立赛多拉斯的这帮人,就是卢乌普斯国内的改革派。
由于改革面临着重重的阻碍和困难,最终他们选择了不妥协!
利用武装分裂了国家,成为了现在的赛多拉斯。
自从这批人带着大片国土离开了它之后,卢乌普斯国内的意识形态就开始偏向于保守,刻板。
他们不接受人们对现有制度的破坏,哪怕只是思考,想象,都不行!
这也让卢乌普斯国内的情况变得死气沉沉,目前的统治阶级和特权阶级,都是老制度的既得利益者。
他们的利益是建立在对下层的剥削上!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习惯了被剥削,也不会想着反抗,这就是现在的卢乌普斯。
不接受新的事物,不对外界开放,拒绝接触世界!
而此时,来自赛多拉斯的炮弹终于轰碎了他们伪装的外壳,露出了他们最真实的软弱!
哪怕他们派出了士兵来拦截赛多拉斯的进攻,但效果非常的不好。
卢乌普斯的士兵们没有什么斗志,他们就像是来战场上简单的履行一下自己必须履行的工作职责的,然后该撤退的时候绝不回头。
这也是赛多拉斯五万人就能拿下三座城市的原因,这不是奇迹,更不是巧合,这是社会发展过程中产生的必然!
城市外围的防线很快就被攻破,城市内的卢乌普斯士兵开始组织撤离,在撤离之前,他们在城市里留下了不少陷阱。
绊雷,或者其他什么高致命性的陷阱。
他们的军官告诉他们这是对付那帮子无政府主义者的,但实际上,它们都是用来对付普通的卢乌普斯人的!
当那些普通人因此丢掉生命时,统治阶级就会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因为无政府主义者的入侵!
是的,他们管赛多拉斯人叫做“无政府主义者”,并把他们写进了教科书里,当然不是什么好的内容。
敌人的撤退,迎来的就是坦克和装甲车的进攻。
看着那些崭新的坦克和装甲车,负责指挥战斗的军官觉得和联邦处好关系绝对是最正确的决定!
这些先进的武器他们用很廉价的价格就买到了,并且在战争中全面碾压了卢乌普斯的军械。
入城的过程很平顺,除了安排人去解决一些建筑物内的陷阱之外,赛多拉斯军队和平民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冲突。
卢乌普斯的底层人民麻木的站在道路的两边,就像是一块木头那样看着赛多拉斯的军队进入城市,然后占领市政厅,接管城市……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没有极端的表现,只是平静地看着,似乎对谁来统治他们都不怎么关心。
唯一让军官有些犯愁的是,他们又打下了一座城市,这就意味着他们需要有人在战争结束之前,接管这里的一切。
但他们的人数有限,特别是官员有限,他们本以为会和卢乌普斯展开一场难以分出胜负的战争!
毕竟在他们的历史书上,曾经祖上也辉煌过!
而继承了祖上家业的大公子,应该很强大吧?!
但谁都没有想到,推进的速度居然这么快,这就导致他们准备的随军人员显然有些不太够。
军官不得不通知国内,再安排一套城市行政团队,来接管这座城市。
战斗再次取得胜利的消息传回了国内,按道理来说人们应该很兴奋,特别是赛多拉斯的总理。
是他决定对卢乌普斯出手的,他也应该很高兴才对,可他现在的表现似乎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他紧紧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地图,房间里的官员们,军官们,都没有打扰他。
十几分钟之后,他问了一个问题,“我们已经拿下了卢乌普斯多少面积了?”
一名军官答道,“接近八分之一。”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再拿下二三十座城市,我们就能彻底的拿下整个卢乌普斯,是吗?”
总理的问题里透着令所有人都心跳加速的内容!
他们向联邦汇报的时候,把这场爆发的战争指认为是“解决历史遗留问题和地理归属模糊争端”的手段。
等那些历史遗留问题,地理归属争端问题在谈判桌上解决了,赛多拉斯还是赛多拉斯,卢乌普斯还是卢乌普斯。
那时候的赛多拉斯,和现在,不会有太多的不同。
可能他们会多出一小块地盘,一个小岛什么的。
但现在,总统的话,让未来多了一种可能,一个选择。
军人,作为政府体系中先天激进的一方,最先站出来。
“总理阁下,实际上我们只需要占领卢乌普斯的首都,我们就可以对外宣称我们赢得了这场战争!”
“至于剩下的那些城市,我们可以慢慢的去解决。”
总理陷入沉默当中,此时一些官员,特别是外交部部长站了出来,“但是这么做,会不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和我们与联邦人说的不太一样!”
“万一他们认为这是一种手段,或者我们欺骗了他们,这对我们之间的外交关系有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联邦现在行情这么硬,谁敢轻易的得罪联邦?
总理没有立刻回答,他还在沉默当中。
过来许久,他突然开口对着房间里的官员以及军官们说道,“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历史书上曾经说我们有过辉煌的过去。”
“但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分裂成为了两个国家。”
“我们从来都没有回避过历史,我们会正视过去的一切对和错!”
“现在,也许是时候让我们为历史书增加一些新内容的时候了!”
他说着停顿了片刻,点了一根烟,“现在国际形势变化得太快,上一次联邦还和我们一样只是旁观者。”
“现在他们却成为了战争的主导者!”
“以后国际形势会越来越严峻,哪怕是同盟国之间,也不一定只会有友谊。”
“也许还会有贪婪,或者其他什么。”
“在这场战争中我们见到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千万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看看盖弗拉,我们就应该明白这些!”
“是时候让我们重新凝结成一体了,我们需要他们,就像他们也需要我们一样!”
“我们需要团结起来,否则我们在国际上很难得到别人的尊重!”
“告诉前线,改变目标,我要求彻底吞并卢乌普斯。”
“至于联邦那边,我会亲自过去和他们的总统解释,我相信我能说服他们!”
总理办公室里讨论的内容很快以各种形式发送给了需要知道的人,前线的军官得知了这个变化之后,显得格外的兴奋!
这不仅仅是为祖国扩大版图的巨大功劳,它更具特殊的历史意义!
他们虽然没有亲眼见证过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但是他们即将缔造一个以后只会出现在历史书中,出现在后来仰慕者口中的新时代!
与此同时,总理也让外交部部长向联邦国际事务部递交了外交照会函。
国际事务部的联邦之鹰对于这个在国际上很听话的小兄弟的访问,也很重视。
随后特鲁曼先生就做了批复,同意他们来联邦做国事访问,并且时间就定在二月底。
第1749章 血统问题
林奇和特鲁曼先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一方面是没有什么需要见面面谈的地方。
其次,特鲁曼先生现在的工作越来越忙。
战争让国家的权力全部集中在他的手中,别看现在国会议员老爷们似乎还很活跃,就像是没有受到影响的模样。
只有他们自己,这实际上只是总统府和国会之间最基本的体面。
按道理来说,就算特鲁曼先生现在临时解散国会,都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国会来处理,这里是指流程上的问题。
以前国会负责法案的提案,表决,立法,各种委员会和负责整个联邦的预算与拨款,还包括了对总统权力的各种约束。
但战争爆发之后这些属于国会的权力,全被被总统收回了,同时他们也不再享有弹劾总统的权力。
加上议员同样是两年一换,至少表面上是如此,那么就算联邦总统在战争中解散国会,也不会发生任何的问题!
等战争结束,总统手中的权力重新下放,再组建国会就是了!
道理终究只是道理,体面还是要维护的,特别是这些最基本的体面。
很多以前国会才能处理的工作,都开始向总统府集中,这也让特鲁曼先生变得愈发忙碌起来。
就在这么忙碌的日子里,特鲁曼先生给林奇打了电话,找他聊聊。
周末,在总统府里,两人坐在总统府的阳光房中喝着下午茶,聊着天。
以前一周的最后一天是联邦总统自己的私人时间,但战争剥夺了他享受私人时间的权力,他必须待在总统府里,随时应对有可能突发的情况。
阳光房里只有他们两人,但阳光房外,却守着许多的护卫。
战争爆发之后,总统府所有的玻璃都更换成了防弹玻璃。
特鲁曼先生为林奇倒了一些茶,“尝一尝,以前你肯定没有尝过!”
林奇有些意外,特鲁曼先生没有立刻开始说他要说的事情,反倒是开口谈到了这一壶茶,林奇多少来了一点兴趣。
特鲁曼先生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也有人把他们称作为“利己主义者”,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只做对自己来说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情。
如果没有必要,他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说正事之前的寒暄上,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需要这么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