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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出“她”是谁的秦人只当在看萧何的故事。
之前秦二和兵仙韩信、秦二和谋圣张良他们都看得很开心。
在连话本都不存在的时代里,天幕上任何话题都能让他们感到新奇。
【但小人张良作梗,生生拆散这对佳偶,将萧何带去了巴蜀。】
【小良子:???】
【楼主你是真的……秀。】
【要不是翻到你主页还有一连串的秦韩帖,我真要怀疑你是张良黑!】
【别说,还真别说,识破武关陷阱的人是张良还真是考点。】
【掌声给到,继续!】
小人张良。
拆散佳偶。
张良再度以袖掩面。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骂,却发自内心地想笑。
然而很快他就看到“秦韩”。
笑不出来了。
嬴云曼努力心无杂念。
这不是在说我。
绝对不是。
也绝不能去看其他人的脸色,尤其是祖龙的。
其他在场的人,最好别笑出声。
否则她一定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记仇!
【秦二站在章台宫的高台之上,冷冷望着西南:】
【“呵,男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妈耶我面膜笑裂开了!】
【啊啊啊什么鬼东西!】
【违和到极致,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和谐?】
【好怪,再看一眼。】
嬴云曼万念俱灰。
她本以为之前的“撩韩信”已经很社死了。
谁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
那才哪到哪啊。
这才是真正的公、开、处、刑。
她开始怀念之前的真爱粉了,那位虽然爱脑补,但不会胡说八道。
嬴云曼都被霸总文学雷到绝望,对于古人这就更加超纲。
如果不是需要从天幕获取可能存在的情报,萧何必然已经抬不起头。
他比君上年长十余岁!
后世人怎能、怎能如此造语!
嬴政上次这么愉悦,还得追溯到九年前灭齐国。
那是夙愿达成。
如今只是看秦二的神态,他就想纵声而笑。
但嬴政终究是忍住了,因这等小事笑出来有失帝王威仪。
只是笑声能压住,笑容却是怎么都压不住。
群臣只觉“违和”这一词用得甚妙。
——陛下不会说这种话,太子大约也不会,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陛下和太子也不是不能说这种话。
张良失去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当然,他还是略作遮掩,以免未来的下属无地自容。
同样饱受秦二刁难的曹参面容有些扭曲。
陈平被迫学李斯,光是背道德经已经无法让他维持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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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真乃女子楷模是也!”
嬴阳滋如今也在华夏书阁学习简体字,她不愿再被拘束于后院之中。
女子可以科举,她亦是女子。
为何不能去尝试?
负责教导这批“新生”的是原燎原三营的财务。
三营的财务有二十余人,如今只有一半继续处理星火部的账务,其余人大多被安排在治粟内史处熟悉大秦的财政。
她和另一人则被安排在华夏书阁,既为张苍提供燎原的账务经验,也是教学自荐者学习简体字。
听到阳滋公主如此赞叹,财务嘴角抽搐了一下。
公主……才不会说出这种话。
在章台宫外等候的蒹葭同样不赞同天幕所言。
“萧何才学性情虽好,但年纪太大又已有家世,貌不及谋圣又不如兵仙讨公主欢喜,公主才不会对他如此青睐。”
白露欲言又止。
她觉得就是对帝夫和张良,公主也不会如此“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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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绝大多数未在咸阳的秦人而言,就完全是另一种看法。
“这便是……的风姿吗?”
始皇帝犹在,“皇帝”二字便只能含糊隐没。
但丝毫不影响秦人议论的热情。
相比难以看懂的权谋军政,这男女之情可就“好懂”得多。
“不知道萧相又是何等神采,方能得秦二此般看重?”
而沛县内,萧何的妻子捂住嘴。
后想起萧何并不在家中,便伏案而笑。
秦二即便望着西南,想要的也应该是巴蜀,再次也得是谋圣。
怎会是她其貌不扬的丈夫呢?
与萧何琴瑟和鸣的她知晓天幕不过是在妄语。
【秦历18年,三年之期已到,这金丝雀终究是入她笼中。】
第53章
【金丝雀萧何……不行我扛不住了, 等我去刷一遍《风华记》养好眼睛再回来!】
【但金丝雀有鸿鹄志,秦二又怎么忍心让他于囹圄间郁郁不得志?】
【霸总柔情,赞一个。】
【不是, 楼上你是被影响精神状态了吗?】
大秦没有金丝雀。
这是好……好个鬼啊!
就算不认识金丝雀, 还能不认识雀吗?!
嬴云曼修身养性十几年, 现在才知道没有什么是史同无法击破的心理防线。
大破之后是大立。
不能杀死她的东西只会让她变得更强大。
嬴云曼尽可能做好自我安慰:
没人敢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就像没人敢在祖龙面前说他对韩非爱而不得。
听不到就是没发生过。
几碗鸡汤给自己灌下去, 嬴云曼勉强压下快将她淹没的该死的尴尬。
略过上首的祖龙后, 冷冷环视一周。
其他人在她的死亡凝视下都收敛不少。
唯独张良——居然弯眼睛?
这绝对是挑衅!
是一年五天的病假太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