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真的托着她的屁股,像是抱婴儿一样抱着她重重地亲了下去。
不同于以往的急切炙热,这次真的好像只是在享受她唇齿间的温暖。
悬崖上的风冷冷清清,而他们缱绻温柔,足以抵御这些冷风。
薇薇安也闭着眼睛回应着他的亲吻,第一次认真的接受着他的爱,将他们之间对立的关系和交错的命运抛之脑后。
而天公作美在这一刻降下了一场夏雨。
阿瑞斯眉头拧了拧,有些不舍地想退开,但薇薇安却抬手压着他的头又亲了上去,呢喃道:“我不怕淋雨,你怕吗?”
这句挑衅的话落在了阿瑞斯耳中,他眉头挑了挑,一手托着她,一手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她身上后便又压着她亲了下去。
绵延的夏雨淅淅沥沥。淋湿了两人的衣衫,却助长了炙热的爱意。
*
碧丽在山脚下接到她家殿下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迎面的吹来的风湿漉漉的。
她家殿下安睡在男人的怀中,任由男人湿漉漉的衣衫罩着她。碧丽有些不高兴的抬眸扫了一眼阿瑞斯,才打开马车的门。
阿瑞斯弯着腰将她轻轻安置在马车上,才收回自己的衣服让出了路。
碧丽拿着手中的毯子钻进了马车里,反手就把门咔嚓一声关上,然后就让马夫驾车,快速地驶离了那条小路。
阿瑞斯看着远去的马车抬手摸着手腕上的玫瑰,仰头看向雨后乌云散去,布满碎星的天空弯着眉眼轻轻地笑了笑。
或许,日子也不是全无盼头的。
*
小城里,薇薇安正泡在小木桶里冲热水,碧丽在弯腰为她擦试着身体。
房间角落点着许多火烛将雾气弥漫的屋内照得明亮温暖,她闭着眼睛,舒服地靠在木盆上,和碧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碧丽脸上流着汗珠,弯着腰一点点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因为薇薇安的好心情她面上也带着几分笑,但擦到肩膀的时候她突然皱着眉凑近看了看。
雪白柔嫩的肩膀上有一排浅浅的红红的牙痕,不深。但因为薇薇安皮肤白皙又敏感,所以便显得很刺目。
碧丽抬手轻轻地摸了摸,低头看着薇薇安道:“殿下,是他咬的吗?”
薇薇安睁开眼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这一排牙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遮住了牙痕才笑着道:“哎呀,别看别看。”
碧丽看着她这样娇羞可爱的样子,心头却一阵阵地收紧。
她沉默了片刻又低头继续擦试着她的身体,垂下眼睫随意地问道:“殿下,卡尔应该快回来了,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对阿瑞斯动手。”
一听到这个名字,薇薇安倒是愣了一下。
卡尔这个倒霉蛋,那次被阿瑞斯刺杀过后她就不敢再留在庄园里了,所以她强硬地把他扔出了庄园,让他去把从前对阿瑞斯痴迷异常的那位夫人健健康康地带来。
她当然知道那位夫人在阿瑞斯消失后病入膏肓,几乎没可能带来,但卡尔不知道,所以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还时不时地传回来信件和她说一下他的行程。
但最近一段时间却好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了任何的消息。要不是有碧丽提醒她都快想不起来了。
薇薇安抬手抹掉脸上汗珠,沉吟片刻道:“碧丽,原本的计划可能要改一下来,我不想动阿瑞斯了。”
碧丽手中的布料“啪”地一声掉落在了水盆中。
第72章 草莓
她紧绷着神情沉默片刻才抬头问道:“可他和殿下之间不是只能活一个吗?殿下你心动了?”
薇薇安将盆中的布料拿去来继续擦试着身体, 缓慢地道:“对,但我现在好像找到了破解的办法了,我想要试一试。”
说着薇薇安抬手轻轻地抓住了碧丽的手道:“碧丽, 不要担心我,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碧丽听着她的话,目光落在了薇薇安的手上。
那双手柔若无骨,雪白透亮, 从指节到指甲再到皮肉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让人心动。
连一双手都这样完美无瑕的人,应该站在最高处接受所有人的拥护,怎么能让一个如她一般卑贱的奴隶站在她身边呢, 更别说那个奴隶还会伤及她的性命。
他怎么配?
碧丽手掌紧握在木盆边缘,将掌心捏得发白,但声线却平静:“是,殿下。”
等洗完了澡薇薇安犹豫了一下脱掉了里衣, 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丝绸睡衣, 便躺上了床,碧丽在床头柜上帮她点了三烛安神的火烛。
火烛里有玫瑰精油, 伴随着烛芯的燃烧, 玫瑰的清香便萦绕在了温暖的卧房中,而薇薇安又涂抹了玫瑰精油,一下子真有种玫瑰花成精,腌入味的感觉。
她眯着眼睛笑了笑才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心头松开了不少,又或许是上山下山的累到了,薇薇安很快就睡了过去。
房间里一时只有烛火的噼啪声和她绵长轻柔的呼吸声,大约后半夜的时候, 房间的小窗被推开,一个高壮的身影从窗户外跳进来,反手关上了窗户,拉上窗帘缓步朝着窗边走去。
她的床帐换成了苏雅给她买的珠链。
晶莹剔透的珠链细细密密地遮住了床,在烛光的映射下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好像碎星洒满了房中。
房间里弥漫着玫瑰的香味,在温润的空气中让人沉醉。
阿瑞斯走到窗边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扔到窗边,缓缓抬手拨开了竹帘。
床上的人如预想的一般睡得香甜。
不像他大半夜泡了两次冰河都消不下躁动的气血,还得大半夜爬床。
阿瑞斯偏着头看着床上的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现还没完全干透便低头拿起衣服又细细地擦试了一遍才绕到另外一边,轻轻地掀开了被子,又缓慢地掀开了裙子。
他那时下手有些重,以她皮肤娇嫩的程度大概是留下印子了,阿瑞斯垂眸小心地掀开了裙子。
朦胧的烛光和珠链的闪烁下,女孩美丽的口口毫无保留地落在他眼里。
阿瑞斯敢发誓刚开始她绝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看看她的臀上是不是留了印子,腰上的伤是否痊愈,伤疤又留了多少。
但……眼前的一幕给他的冲击力还是太大了。
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额前泡了很久的冰河才平复的青筋又开始隐隐的凸了出来。
理智告诉他最好现在松手将眼前美丽的风光盖回去,以免今夜失眠到天明,但握着裙摆的手却毫不犹豫微微颤抖着继续往上掀了起来。
很快裙摆被掀到了腰上,在温暖的烛光下,洁白的身躯上细长的疤痕和宽大的巴掌印子都无比的清晰。
阿瑞斯心头的邪火在看到那条细长的疤痕后,减少了很多,也让他的呼吸不再那么沉闷厚重。
他抬起膝盖爬到床上,在她后腰的位置躺下,目光沉沉地注视着那道疤痕。
那天的刀尖很利,出手又迅猛,所以落下的也是一道细细长长的疤痕,在雪白的肌肤上尤为显眼,狰狞。
阿瑞斯抬起手指将指尖落在伤疤的顶端,轻抚着一点点往下走,走到腰窝处才带着几分急切吻在了那道狰狞得疤上。
他吻得轻柔又小心,带着满腔的怜惜。
然后他又低头看向了雪白的皮肤上那几道红红的掌印,他偏了偏头,支起上身在床上坐下,抬手轻轻地捏了一下。
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样软得一塌糊涂。
细腻又柔软似水的触感让人有些爱不释手,他没什么顾忌地用粗糙的双手捏了好几下才俯身,亲在了红白交错的巴掌印上。
起初也是怜惜,慢慢地就有了些别的想法。
薇薇安睡得香甜,但梦中却有些奇奇怪怪的梦。
她梦到自己趴在种满玫瑰的花园里看书,有只小狗在她的后背的伤疤上舔来舔去,弄得她痒痒的看不下书。
她想把小狗赶下去,但怎么也动不了手。
但好在它很快就不舔了,可是消停了没一会儿又感觉小狗好像在亲她的屁股,这下她真的火了,想抬手把它扔出去,可这个举动好像惹怒了小狗,它居然张开嘴一口咬了上去。
咬了不算它好像还在磨牙似的在牙齿间磨来磨去,薇薇安恍惚知道自己好像在做梦,但折腾了很久都没办法翻身将狗踢出去。
只能又气又急。
等早上醒来想起这个梦,薇薇安只觉得荒唐又烦人。
她无力地扒拉了一下头发,觉得应该是腰上的伤疤又痒了起来,但安神的香烛药性又太强,所以才没办法醒过来做了这么个奇怪的梦。
想到这里她翻身下床走到镜子前裙子拉上去,扭头看了一眼,但这一眼她就看到了一些奇怪地东西。
薇薇安神色怪异的皱着眉头又往镜子前贴近了一点,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几眼突然一张脸就红了起来,紧接着就又黑了下去。
她似是有些不敢置信地将手落在那些青青紫紫,大大小小的草莓和牙印上,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嗡嗡地朝着她的脑门上冲。
什么做梦!什么小狗!这分明是没防住野狗,半夜被啃了啊!
这东一口西一口,他怎么不索性咬一块回去啊!
薇薇安气愤地放下裙子,打开了窗帘果然就发现了有撬过的痕迹,她愤愤地关上窗户转头刚想朝门外走去,却看到床头柜上有一包宽大的叶子包裹起来的东西。
她拧了拧眉毛,走过去打开了包裹严实的叶子。
绿油油叶子中心放着十几个小小的草莓,带着一点晶莹的水渍,显然是洗过了。
薇薇安眼睫颤了一下,撇撇嘴将草莓放了回去走到一边洗漱了一下,才又回到床边迟疑着伸手拿起一颗草莓放在了嘴里咬了一口。
清甜的香味瞬间在唇齿间炸开,让她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薇薇安不再迟疑弯腰将草莓全捧在手心,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坐到窗台上,眺望着远处的朝阳一颗颗的吃起来草莓。
吃到一半的时候有一颗草莓滚到了裙子上,薇薇安抬手想捡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衣袖下有什么东西。
薇薇安挑了一下眉毛咬住草莓的屁股,低头掀开了衣袖。
雪白的手腕上,有一串玫瑰手链。
手链是银制的,细细的链子上串着细小鲜艳做工精美的玫瑰花,环绕着手腕看着很是娇艳好看。
薇薇安弯起唇角,将草莓整个放进嘴里转头又看向了朝阳。
有些不知道此刻是草莓甜,还是他更甜一些。
晨间的风很舒服,她的心情也愉悦,所以吹了好一会儿的风才跳下窗户,而在她脚掌落地的瞬间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系统又突然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响起了一如既往冰冷不掺杂情绪的电子音。
【和父亲巡视军队结束要回去时,遇到了阿瑞斯在训练他的分队,见对方对自己的出现毫无反应后,心头不悦,特意停下来让阿瑞斯跪地当梯子,踩着他的背下车,让他在蛮兵前失去威信。并在对方训练完毕要走之际让其跪在沙地上,实验一个人跪多久会昏迷,并留在现场监管玩乐。】
【请宿主勿崩人设,认真完成任务,否则将由系统掌控宿主身体,完成该阶段任务,并惩罚宿主,任务完成则奖励星星币十枚,可用于兑换愿望,择体重生。】
系统的话术比之前变了好几轮,连奖励都比之前多了十倍,甚至兑换愿望处还多了个择体重生的诱惑。
如果换到以前,薇薇安说不定真的会心动,但此刻她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
她低头拍了拍裙子上的碎屑,语气平静道:“如果我不做,惩罚还是电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