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玉摇光登基了,比原著里早了两年。”
听到这个名字,宋时绥总忍不住心里一跳,继而头皮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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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落清服下的第四味药是一颗乌紫色的药丸。
走到这一步,她感觉自己已经停不下来了,尤其是越变越美的容貌,她享受着这种变化,短暂的时间里就可以获得如此巨大的、可以直接用肉眼观测到的收益,这种感觉太令人沉迷了。
服下药丸,为了避免承受剧痛的折磨,她又立刻服下了麻痹感知的麻药,无知无觉地昏死了过去,什么痛苦都感觉不到了。
戚海棠看着一脸安详地睡在床上的羽落清,自言自语道:“何必呢。”
羽落清醒来之后,芜菁便一脸惊喜地说道:“公主,太子殿下给了好多赏赐,那些侍从们都等着你醒来呢!”
千金难求的明珠,价值连城的玉璧,精巧无比的首饰,缀着明珠的绣鞋,缝着宝石的衣裳,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无比快乐。
羽落清风风光光地回到了观月小筑,她身穿白衣,肌肤晶莹如玉,闪烁着星月光辉的鲛人泪缀在流苏上,在她乌黑的发丝旁轻轻摇曳。
六名武功高强的婢女走在她身后,珍宝如流水一般赏赐进来,整个金月皇宫都在讨论小太岁是如何受宠,也许会是金月王朝未来的太子妃。
江雨眠搬到了一间十分偏僻的屋子里,扶桑树的枝条正好垂下来几根,底下又有一种开着粉白小花的藤蔓植物攀爬上去,于是就形成了一堵密密实实的天然的花墙,把她的住处和其他人分隔开,形成了一个单独的小院。
这地方偏僻,到处都是花花草草,有些花草长相很奇怪,曲笙寻看到一朵漆黑的花,花瓣合拢着,她拿着一根树枝戳了一下,花瓣猛地张开,露出花蕊中间两排尖锐的牙齿,疯狂地张合着。
曲笙寻吓了一跳。
“这什么花啊?”
“那不是花,是一种虫子,叫榭嘢苜。”一只冰魄流萤从江雨眠的银薰球了飞了出来,落在“花瓣”上,榭嘢苜被吓了一跳,花瓣连忙合拢起来。
“养这虫子干嘛?”
“用来榨汁喝。”
“那好喝么?”
“别想了,不好喝。”
“哦。”曲笙寻有些失望。
养成一个毒太岁所耗费的资源令人咋舌,在吃下两条火蚕之前,江雨眠已经吃下了数不清的剧毒,服用火蚕之后还要继续服毒,光是碧落黄泉花这种世间奇毒江雨眠都记不清吃了多少朵,而这种来自异国的榭嘢苜,都是搅碎成汁液,混合着蓝莓汁一起喝下去的。
羽落清搬来观月小筑这天,热闹持续了好一阵子,连金月皇后都被惊动了,穿着一身绯红衣衫,款步走进观月小筑里。
金月皇后一来,观月小筑的人都连忙行礼问安,金月皇后梳着坠马髻,簪着一支石榴花发簪,温柔地笑了笑,看向穿着一身白衣的羽落清。
羽落清的容貌变化以及那一双宝蓝色的眼眸自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等众人散开,扶桑树下只剩她们二人,金月皇后看着羽落清的脸,忍不住叹道:“公主怎么选了这样一条路?”
金月皇后雍容美丽,身上那种成熟醉人的风韵就连女子也为之神迷。
若没有这样艳冠天下的绝世容貌,月山顷会这样宠爱她么,明明是获利者,此刻却又要做出这样悲天悯人的姿态,仿佛这一切都是强加在她身上似的,羽落清心中不禁觉得金月皇后有点无病呻吟。
羽落清摸了摸自己吹弹可破的娇嫩脸颊,想起这些日子吃下的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毒药,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泪光,说道:“天下美人无数,想要获得男子的爱慕,容貌总要格外出众一些才行。”
金月皇后的目光仍是温柔的,说道:“为何非要获得男子的爱慕呢,做个治病救人的女医难道不好么?”
她是宠冠后宫的皇后,却劝她去做女医,羽落清心中冷笑一声,愈发觉得金月皇后无病呻吟,故作姿态。
医师难免要面对一些溃烂恶臭的伤口,况且人们并不相信女子的医术,生病时也都找男医师,只有一些私密处得了隐疾的女子才会找女医,天天面对这些脏污之事,难道是好事么?
就算医术很好,但没有身份背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物稍有不满意,行医的人就要小命不保。便不说行医的,就是富甲一方的商人,见了有权势的人也要卑躬屈膝,唯恐家财不保。
金月皇后高高在上,不知人间疾苦,才能说出这种何不食肉糜的话。
羽落清说道:“总是试一试才行,要不然……总是不甘心,若将来过得不好,总是会想着当初如何如何做就好了,放眼当下,只有这条路才是最好的路。”
金月皇后细细地打量着她,笑了:“你不爱男人,你只是爱权势。”
羽落清心里有些别扭,低声说道:“难道喜爱权势的女子很丢人吗,难道非要披上一层名为爱情的外袍,才能掩盖这种不光彩吗?”
金月皇后说道:“即便为此而死,你也不后悔么?”
羽落清想了想,居然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怎样选,都有很大可能会后悔,只能顺从本心,去争取想要的东西了。”
金月皇后点点头,“这样也好。”
这样确实很好,现在的奢靡生活,是她当公主时也不曾拥有的生活。
江雨眠在花墙旁边放了一张双人躺椅,没事就坐在躺椅上打盹,曲笙寻觉得江雨眠已经“失宠”,白天也不出去鬼混了,陪着江雨眠看书,有时候看不进去,就把书盖在脸上打盹。
这样素了三天,她实在受不了了,屁股底下像长了钉子,坐一会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绕着江雨眠扭来扭去。
看她这样,江雨眠立马甩给她一沓银票,曲笙寻扭捏了一会,拿着银票去轩雅阁逍遥去了。
她一玩,从白天玩到了晚上,又点了那个总送她镀金铃铛的头牌。
和头牌喝了两坛烈酒,头牌醉倒在床上,猩红的袍子铺了满床,小麦色的腹肌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细汗,曲笙寻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地枕在了头牌热乎乎的腹肌上,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睡得正沉,脖子忽然一紧。
曲笙寻睁开眼睛,看到一面巨大的镜子。
镜子里,曲笙寻看到自己被大红绸缎绑在床头,脖子上套着个黑色项圈,上面挂着一个纯金铃铛。
她下意识晃了晃脖子,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叮铃铃……
叮铃铃……
很眼熟的项圈,好像是她亲手做的,挂在那个粉衫少年的脖子上,铃声清脆动听,和许多个夜里的许多声喘息一起,交织成一首一首美妙的乐曲。
她挣扎起来,脖子上的项圈忽然开始收紧,勒的她喘不过气来。
面前的巨大镜面泛起了波纹,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镜中,像薄薄的粉雾一样朦胧,随后又逐渐变得清晰。
镜中人背对着她,乌黑的头发扎成一束,用一枚白玉环高高束起,穿着一身粉色衣衫。
身影由虚到实,镜子里,曲笙寻瞪大眼睛,看着粉衫少年跪在她脚边,捧起了她的一只脚。
柔软温热的唇舌贴着她的脚背缓缓前行,留下一行濡湿,曲笙寻拼命挣扎起来,她的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脸上,脚心能感受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凸出的眉骨,以及轻轻蹭着她脚掌心的睫毛。
“阿笙,你有没有很想我?”
脚踝的被轻轻咬了一下,温热的脸颊贴着曲笙寻的小腿轻轻磨蹭着。
那是清澈动人的少年嗓音,悦耳的很,撒娇似的语调,有一种动人的娇嗔。
第280章 恨生26
蜡烛被点亮了, 轩雅阁的头牌在地上跪着,猩红色的袍子在棕红色的地板上铺开,恭恭敬敬地说道:“拜见少宫主。”
曲笙寻被红绸绑在床边,如果细看, 就知道这是龟甲缚, 一种很特殊的绑法。
曾经的曾经, 这都是用在扶洮身上的花活,曲笙寻挣扎着,听到自己睡了这么久的头牌居然是极乐天宫的人,挣扎的动作顿时一顿。
“他是极乐天宫的人?”
“特意给阿笙选的。”扶洮轻轻笑着,“阿笙, 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很早就跟你说过,你却总是不听我的话。”
曲笙寻脚上的鞋子被脱掉一只,袜子被扔在床边, 裤腿被撩到膝盖上面, 露出了她骨肉匀称的修长小腿。
少年温热细腻的脸颊蹭着她的小腿, 鼻尖抵着细腻的腿肉轻轻嗅着,轻轻的亲了好几口, 又低头去咬她脚踝上那块凸出的骨头。
曲笙寻又开始挣扎起来,一边拿脚踹他脸, 一边骂道:“滚,你这条贱狗!下贱的牲畜!恶心的臭虫!碍眼的垃圾!”
这少年长了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庞,比女子的容貌还要美丽, 听见曲笙寻骂他也不脑,反而呼吸急促起来,红着脸说道:“阿笙, 快再骂我几句,好长时间不听你骂我,可想死我了!”
他红着脸倒在床榻上,捧着曲笙寻的脚放在他胸膛上,一手握紧曲笙寻的脚踝不让她挣脱,另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掌摩挲着曲笙寻的脚背,又来来回回地捏着曲笙寻的脚趾。
跪在地上的头牌十分识趣,竟然端了一个圆形的大果盘放在床榻上,一共九个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放满了洗好切好的水果。
“%+*&……&%#@……^$#++*&^!!!!”曲笙寻骂骂咧咧,不要钱地飙着脏话,先是人身侮辱,再是对少年祖宗十八代的亲切问候。
趁着她换气的时候,那少年说道:“阿笙,你的脚怎么这么凉。”
曲笙寻气喘吁吁地我说道:“我真恨啊!”
“阿笙恨什么?”
曲笙寻喊了起来:“我恨我今晚为什么要洗脚!”
洗完脚穿上鞋是习武者出门在外时的基操,方便随时起来打架或者逃命。
扶洮扯开衣襟,露出一片白皙结实的胸膛,把曲笙寻的脚放在他温暖的腹部。
脚底下踩着他的六块腹肌,曲笙寻用力踩了两下,怒火终于消了消,一股脑骂完才发觉嗓子干渴,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往下咽了几口唾液。
穿着粉衫的少年发出一声轻笑,从果盘里拿出一颗碧玉葡萄,用嘴含着,从曲笙寻脚下爬过去,倚在曲笙寻身边,把葡萄递到曲笙寻嘴边。
曲笙寻歪头,骂道:“真是天生的下贱胚子!”
少年红着脸一笑,竟然有几分羞涩的纯情,嫣红的嘴唇含着晶莹剔透的碧玉葡萄,贴上了曲笙寻的脸,湿漉漉的葡萄在曲笙寻脸颊上滚了一圈,少年含着葡萄,停在她锁骨窝那儿。
他咬破了葡萄,葡萄的汁水顺着曲笙寻的脖颈往下淌,一直流到了曲笙寻的衣领里面,果汁在皮肤上流动的感觉让人头皮一麻,曲笙寻动了动,脖子上的铃铛发出一串脆响。
扶洮拨了拨金铃铛,低头舔着葡萄汁水,一双灵活的手把曲笙寻的衣服扒开,露出了里面的蓝色工字背心,上面绣着八个大字:“振兴工业,人人有责。”
淳朴的工科女,就连贴身的衣物也是如此这般淳朴。
看着这棉布工字背心,扶洮叹了口气,“阿笙这活色生香的身子,怎能包裹在粗布里面。”
他脱下了曲笙寻身上的衣服,又从果盘里拿了一串葡萄,笑盈盈地看着她。
曲笙寻瞪着他:“你干什么?”
扶洮咬下一颗葡萄,亲上她的嘴唇,葡萄在唇齿间碾碎,他湿漉漉的嘴唇贴着曲笙寻的耳廓,声音带笑:“阿笙,我是一条贪吃的坏狗,我会细细品尝你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曲笙寻:“@¥%……&*&*()!!!”
极乐天宫的人往往都没什么节操。
曲笙寻自然也没有太强烈的贞操观念,她曾经欺辱扶洮,如今被扶洮欺辱回来,那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正好轮到她倒霉,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果盘里的瓜果都空了,整整一夜过去,胡闹也结束了,床褥被糟蹋得乱七八糟,换了一床新的才能睡下去,曲笙寻裹着被子呼呼大睡。
睡到中午,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扶洮橡根横梁似的睡在她脚下,曲笙寻的脚掌心贴着他柔韧结实的腹肌,脚感实在太好,她又忍不住踩了两下。
扶洮早就醒了,任由她踩了一会儿,等曲笙寻踩够了他才起身到床边躺下,和曲笙寻脸对着脸,满面春风地看着曲笙寻,柔情蜜意地说道:“阿笙,我是你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