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宫里的太医,也没办法做到啊。
如剑一般的长针,刺入身体,竟然一滴血未流,这要不是亲眼所见,他哪能相信呢。
同一时间,医馆外,还站着不少人。
都在讨论圣旨一事。
“你们方才听到没,江小大夫被皇上赏赐了,还封为第一神医,乖乖哩,往后,普天之下,谁还敢欺负她啊,就算知县大人离开杞溪县,新来的知县也不敢与她作对啊,只怕还要点头哈腰的讨好呢。”
“你傻了不成?咱们知县大人现在可是汝陵府的知府大人,一下子官升三品,百年也难得一见啊,不论新知县是谁,也绝不敢欺负江家,哪怕皇上没有奖赏江小大夫。”
“哎,瞧瞧人家什么命哟,怎的皇上不是奖赏我呢。”
“哈哈哈,笑死老娘了,你有本事,你也写出能治好瘟疫的药方啊,没那本事,还在这做梦。”
“我就是羡慕的紧,随口一说。”
“......”
医馆里,江福宝已经忙完了,她对着应该说:“应公公,我先为你诊上一脉吧,药膳得按照您的身体来做呢,等我写好方子,就让丫鬟送回府里,让我二姐去厨房做,免得让您太久。”
“行嘞。”应公公觉得有些新奇,他将手腕放在脉枕上。
不到一刻钟,江福宝就拿起毛笔,写起来了。
医馆搬家,江福宝二徒弟的医馆没有后厨。
所以江如意这些天一直歇在家里。
偶尔有些熟悉的客人需要用药膳的,就去江宅一进院子里吃。
把医馆交给几个徒弟后,江福宝带着一行人回到家里。
听闻此事的江家,也早早的关掉小食铺回来了。
马车里的金银被送到江宅里,由下人抬到二进院,江福宝从小富婆,变成了大富婆一枚。
她被皇上奖赏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镇子,并且还在往外扩大,只怕最迟三天,整个汝陵府甚至颍南府都要知道了。
“应公公您睡眠不好,快尝尝这道八宝补眠粥,还有这清炎补形汤和姜肚桂炖,都是为您量身定制的。”
桌上不光有药膳,还有旁的菜,比如糖醋排骨、咸蛋黄糯米锅巴、油渣酸甜肉、果酱山药、炙烤乳鸽、蜜汁鸡翅、麻辣荤素拌等等。
整张桌子都摆满了。
许多菜,应公公见都没见过。
原先还想着客气一番,吃完就赶路离开。
在吃了几道菜后,他决定在江宅住上一天,明天吃完午饭再走。
每一道菜,都让他赞不绝口。
而为他特制的药膳,他更是吃的干干净净。
尤其是那八宝补眠粥和清炎补形汤,吃完浑身发热,舒服的不行。
隐隐作痛的膝盖,仿佛突然之间,就不疼了。
应公公对江福宝的医术,彻底拜服。
不愧是能治好瘟疫的神医。
他还当面前的少女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呢。
原来是有真才实学的。
院子里,摆了两桌,江家以及孟家董家都来作陪了。
至于侍卫们,也没饿着。
江如意在后院摆了好几桌,他们个个都吃的头也不抬。
晚上,应公公留在江宅住,侍卫们则是去客栈了。
“不咎哥哥,你还走吗?”江福宝送干爹干娘一家离开时,她凑到孟不咎身边,小声问道。
“不走了,这几年不出意外都待在杞溪县。”
孟不咎勾起嘴角,脸上带着一丝愉悦。
“啥意思?不咎哥哥你被革官了?”江福宝呆愣的看着他。
“小东西,你就不能盼着哥哥好啊?”孟不咎伸出食指点在江福宝的鼻尖上。
江福宝皱了皱鼻子,有些痒。
“不咎哥哥,你快说呀,你要急死我啊?”江福宝跺着脚催促着。
“好了,不咎,快告诉福宝吧,你不知道她是急性子啊?别欺负她。”董玮插了句嘴。
“还是爷爷疼我!”江福宝得意一笑。
“等爹上任,福宝就要喊我一声,知县大人了。”孟不咎无奈的摇了摇头,雀跃地说道。
以往清冷的音色,今日有些回温。
“啊?知县?难不成,不咎哥哥要接替干爹的位子?”江福宝再傻也能猜到了。
“哟,脑子终于灵光一回啦?哥哥还当你接了圣旨,高兴傻了呢。”孟不咎轻笑一声,嘴角怎么都放不下来。
“太好了!以后又有人罩着我咯,这下干爹总算能放心了,不咎哥哥,你不知道,今日干爹特意来找我,说新知县要是欺负我,就让我找他告状,干爹,这话,还作数吗?要是不咎哥哥欺负我,你能帮我揍他吗?”
江福宝耍起了活宝。
“当然作数,你不咎哥哥要是敢欺负你,干爹揍死他。”孟知理假装挥着拳头,在亲儿子的面前比划着。
“调皮。”孟不咎并未在意。
吐出两个字,他们也走到江家大门口了。
告别后,江宅大门轻轻关上。
江福宝也回到自已的屋子,她没急着洗漱,而是打开侍卫抬过来的箱子。
在烛光的照耀下,白花花的银两和黄灿灿的金子,熠熠生辉。
江福宝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乖乖嘞,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钱,我该怎么花呀,雪浣,赏你几锭。”江福宝随手拿起几锭银子,扔给雪浣。
奈何雪浣只有两只手,只接住一个,其他的都掉落在地。
发出哐当几声。
第611章 长寿酒楼
“福宝?你这是在干什么呢?”张燕子跟江四银闻声走了进来。
两人脚步急促,脸上也带着担忧。
还以为女儿摔跤了。
“我在数银子呢,娘,这些钱给你,你帮我保管吧。”江福宝并不打算要,她身上的银子根本花不完,第一次被皇上奖赏,她想把这些银子和金子,孝敬给娘亲。
至于亲爹,给也等于没给,毕竟娘亲管着钱,爹爹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不是娘亲不给他。
是爹爹自已不要。
说家里有吃有喝,他要钱没用。
娘亲也就没给了。
只说爹爹要是用钱,就问她要。
“你自已留着吧,不是还在修缮医馆吗?买下两间铺子,也花了不少钱,拿这些钱去置地,再到长安镇或者江南买些宅子铺子,往后你就算不开医馆,也衣食无忧了。”
张燕子没要。
女儿这么出息,她高兴都来不及,哪能收下这些钱。
“不行,娘必须要,我的就是娘的,娘的也是爹的,所以爹爹别生气奥,你要是想要,就问娘要,不是我不给爹,对了,娘,银子我不能给你,就把金子给娘吧,银子我想了想,还是让阿奶分给家里人吧,我想大家都与我一起高兴。”
江福宝顿了顿,说道。
“罢了,既然你都想好了,娘就拿着了。”
张燕子没再拒绝,这是女儿的孝心。
她得高高兴兴收下。
等应公公第二天中午离开后,这些银子,被江福宝亲自分了。
家里每个人都有份,包括家丁丫鬟。
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今日小食铺没开,医馆也交给徒弟了,江福宝难得休息一天。
张金兰本想摆场流水席,庆祝此事,被江福宝劝住了,她实在不想太高调。
很快,秋收的日子到了。
与稻子一起收成的,还有药材。
今年的江家村,除了江广义一家,几乎都乐开了花。
新知县上任,还是原先知县的儿子,百姓们都把心咽到肚子里去了,本以为新知县上任,会加重赋税,谁知税不增反减。
当然,跟孟不咎没关系,是明胜皇念在蕸孰省和西南省受恩辛的波及,特批三省粮税减少五成。
百姓们都高兴坏了。
不光如此,江家村的村民还有两笔额外的收入。
村尾的山上以及村外的深山里,有不少板栗树,这个季节,刚好是板栗成熟的日子,许多村民忙活完田间的事,就组队去山上捡栗子,江猛江程负责收,再送到镇上去。
村里最勤劳人最多的一家,光卖栗子都赚了五两银子。
还有卖药材的钱。
与上次卖药材的钱加在一起,不算今年的庄稼收成,都赚了十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