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标签上写的确实是父母名讳。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红衣僧转移话题提到大吉祥天的信徒在调查祂。
祂与大吉祥天的唯一交集,便是围绕着半夏,大吉祥天的信徒们突然调查祂,只可能是因为半夏。
“贫僧是百年前旧玩家,并非秘密。”
“至于贫僧与你父母之间的关系,虽说已过去百年之久,但如果仔细去调查,还是能够发现一些端倪。”
“贫僧这边遇到了一些小麻烦,过几日才能出发赶去,你要多加小心……”
听着红衣师兄的提醒。
“嗯。”半夏抿抿唇角,用力点头。
……
探索队伍中的能人很多。
治病的治病,做法的做法。
在各大探索队伍的齐心协力中,顺利将诡帝从濒死的边缘线拯救回来,只是不知为何他依旧昏迷不醒。
“不应该呀。”
“莫非还有暗疾?”
“一直昏迷,会不会是伤到了脑子?”
“呃,还真有可能是,当初金身佛像那一巴掌是朝着脑袋打得?”
“不清楚,这个就要问当事树了。”
然而当事树昏迷不醒。
那就只剩……
众人齐刷刷扭头,看向罪魁祸首.夏。
她疑惑挠挠后脑勺,并不清楚当初那一巴掌有没有伤及诡帝的脑壳,看着昏睡不醒的诡帝,她灵机一动。
“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会不会是因为缺乏营养,这才一直没能醒来?”
众人面面相觑,发现有些道理。
当即便派人去准备一些疗养药剂。
却见,半夏挥手,“不用这么麻烦,诡帝的本体是棵树木,又不是个大活人,他需要的营养和咱们可不一样。”
“找个陈年粪坑,把他丢进去就好!”
诡帝:“?!!”
“噌”地从床上坐起。
他阴沉着一张脸,直勾勾望着试图将自己丢进粪坑里的半夏,“我劝某些人不会说话,可以闭嘴不发言。”
见诡帝突然诈尸醒来。
半夏恍悟,“好啊,你原来在装睡!”
假装昏迷的真相遭到戳穿,诡帝面不改色,只冷冷一笑。
想到这人手中,还握有自己的把柄,半夏没敢继续逼逼叨叨,只警惕望着诡帝,生怕他多嘴。
诡帝也警惕望着半夏,生怕她动手。
心中皆存在顾及。
两人只直勾勾望着对方,没敢多言。
见诡帝已经顺利苏醒,迫不及待地众人催促他显露真身,送他们登上昆仑虚。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催促,诡帝沉默不语,没有反驳,默认了自己确实是建木神树,但也没有应下送他们登上昆仑虚的要求。
他从床上起身,看向一旁的半夏。
望着她那张眼熟的面孔。
诡帝不禁两眼一红,曾经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想起百年前被与她有着八分像的女人揪起脖子。
强逼着,显露出真身的一幕幕。
先被老子欺负!
现在,又被崽子欺负!!
诡帝一时悲从心来,默默挺直脊背,带着满腔悲壮与孤勇,宁死不屈道:“真正的战士永不会屈服在邪恶势力脚下!”
“想进入昆仑虚?”
“呵,下辈子吧!!”
在他隐含挑衅的发言中。
半夏眉心一跳,“什么叫邪恶势力!你怎么说话呢?”
“是不是又想动手?”
诡帝再次挑衅,“来呀!”
半夏上前一步,“你别太过分!”
诡帝继续作死挑衅,“我就过分了!”
他梗着脖子,抬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叫嚣道:“朝这,就朝这里!使劲打!!用力打——”
望着好不容易救回的宝贝建木疙瘩,开始在作死边缘大鹏展翅,围观的众人赶忙上前缓和气氛。
他们将频频挑衅的诡帝拉到一边。
“你不想活了?”
“挑衅那个活阎王做什么?!”
“嘶,别不是真被打坏了脑子吧!”
“你就别再作死了,就不怕她再次放出那尊大佛?!”
“……”
听着他们的低声劝说。
诡帝不禁梦回那尊大佛落下的大逼兜,他心中一悚,强撑着说道:“放出大佛,然后跪下求我?”
听到这句没有逼数的发言。
正耐心劝说诡帝的围观者面色微微一变,怀疑这棵建木神树是不是真的被打坏了脑子。
有人忍不住问道:“跪下求你什么?”
诡帝冷冷一笑,豪横道:“跪下求我不要死!”
众人:“……”
看来真是被打坏了脑子。
那位活阎王可不会跪下求他不要死,只会要求他们把这狗玩意救活后,再把他打个半死泄愤:)。
诡帝心中明显存在着介怀。
众人又不能强逼着他,显露真身。
不知道这其中还牵扯着上一辈的事,他们只以为诡帝是在介怀半夏先前把他打了半死一事。
解铃还须系铃人。
待双方都恢复了冷静。
他们打开殿门,放半夏进入,而后便准备转身离开,为他们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见此。
诡帝心中一紧,“你们要走?”
有人回头,“嗯,你们俩好好聊聊。”
诡帝脱口而出,“你们就不怕她打死我!”
半夏幽幽插了一句,“我不会。”
诡帝狐疑道:“你确定你不会?”
半夏轻笑一声,“他们已经和我商量好,可以把你打个八分死,只要能救回来就好。”
诡帝:“!!!”
“哐当”
厚重的殿门重重阖起。
甚至,门外还传来了清脆的落锁声。
光线昏暗的殿内,只剩下黑脸的活阎王.夏与梗着脖子强撑的诡帝,面面相对。
“……”
“……”
相顾无言。
片刻,半夏不愿意再继续浪费时间,率先开口,“为什么拒绝?”
听到这个问题。
诡帝面露怨念,“因为你是她的崽。”
半夏把玩着手中的金刚杵,好奇起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已经过去了百十年,诡帝还如此介怀。
“当年,我爸妈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诡帝黑脸,“他们逼迫我显露真身。”
半夏挑眉,“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