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说因为不小心污染了培养液,只要重来。
“是。”
他沉吟一声,“我让户部订购一批,先送去北边,今年得跟罗刹人打一场。”
宝音沉默了,她都忘了战争离她很远。
[话说再过个四十年沙俄那位喀秋莎女皇就该出生了,也不知道今生能不能等到女皇征服欧洲,让整个欧洲都匍匐在她脚下?]
[都忘记了,现在沙俄跟大清是敌对关系,未来毛子可是华夏好兄弟。]
皇帝意外,沙俄未来竟然是女帝当家,还统治了欧洲。
看来欧洲也是多事之秋,不仅要被女帝征服还要被项羽一样的人物征服。
“新式大炮倒是简单,威力也比之前要高。”
皇帝很满意,虽然新式大炮看着简单,但是威力很不错。
[那是,这可是莱阳钢管□□!在后世可是性价比非常高!]
搜到这篇论文时她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哪个鬼精灵水的论文,将莱阳钢管□□从头到尾介绍了一遍,还给了详细数据,甚至翻墙找了弹药的详细配方,为了水足够字数也是拼了。
当然因为买下这篇论文价格也高,花了她一千点,累积的点数又清空了。
幸好她建了不少学院,每学期末都有不少论文给她提供点数。
***
罗起信抱着罐头回了客栈,人家百货铺子买十桶才配一个开口器,他只要了一个让人家帮着开好。
吃着熟悉的荔枝味,他鼻子突然有点酸涩,他有些想家了。
思乡之情来得快且凶猛。
他擦拭眼泪继续哭,3斤罐头里面果子不少,汤水也很多,他吃到撑着了都没吃完。
“罗兄弟,你可在?”
罗起信连忙起身,将桌上的罐头一推,他去开门。
门外人正是他在茶馆里认识的新朋友,他不知道他的身份,却知道对方手里有钱,因为对方不久前跟他炫耀他也将有一艘能在内河跑的钢铁船,他都给那艘船起好了名字叫金牛号,跟他的狗是同一个辈。
罗起信羡慕,他倒是不羡慕对方有即将有那么一艘船,他是羡慕对方有钱,想要什么就能买到。
要是他有这么一艘船,非得拆开研究透了。
不过没关系,明年他去宁波的造船厂学习,不缺拆船的机会。
“金兄。”
他拱手后请他进门。
常宁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甜蜜的气息,当看到桌上开盖的罐头时他笑着道:“罗兄弟也喜欢吃罐头,我也是刚吃过从家里出来。今年的荔枝成熟得可真早。”
“广东的荔枝要比福建早熟。”
“是吗?”常宁愣了一下,抓了抓帽子道,“我还以为都是五月才熟。”
“你吃到的应该是贡品,贡品是从福建送来。”
毕竟两广被崇山峻岭拦着,没有福建方便。
虽然海运方便,没有正式开海禁前谁敢走海运往京城运?
他也意识到这位金兄身份特别,能吃到贡品可不是普通人。
常宁也意识到自己身份好像暴露了,他哈哈一笑,转移话题。
“对了,罗兄弟不是想去看看自跑车吗?之前要修铁轨都围起来了不准走,现在通路了,今日试行,只少部分人可以乘坐,要不要去通州玩玩,下午再回来?”
罗起信激动起来,“感谢金兄了,我当然愿意。”
两人下楼,客栈外还有两人等着,金常宁为他们彼此介绍。
“这位是薛洋格物学院的学生。”
“这位是杨敏真,在国子监读书。”
“这个,你叫他张瑾淮,他是我身边跑腿的。”
“这位罗起信兄弟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他可是坐着那艘靖远号来京的!”
薛洋被他这夸张介绍给逗笑了,他甩了甩纸扇道:“行了,别耽误时间了。”
罗起信与三人见礼,看薛洋有些好奇,他还是头一次听说格物学院这个名字。
四人都骑了马,就罗起信没有马,常宁热情道:“我带罗兄弟吧。”
张瑾淮吓了一跳赶紧阻止,“爷,还是我来吧,我这匹马温顺。”
罗起信见他这么紧张也附和道:“我跟他坐吧。”
他已经知道常宁兄身份不频繁,现在不过是证实了而已。
五人上马边走边聊。
常宁:“薛兄,听说你们格物学院在搞什么拉铁球实验?”
“是证明天地间有气压,洋人三十年前就做过了,两个半空铁球放在一起,抽掉里面的气,用十六匹马分两边拉都没拉开,我们这听说了洋人这个实验,也想重复一下。”
“两个半圆铁球那么多马都拉不开,难道用了很强的胶?”
常宁笑道:“却是有胶,只是叫橡胶,没有粘性,用来防止空气通过缝隙进入铁球。”
“再说什么胶能够让十六匹马都拉不开,真有这样的胶也不用造房子了,那这胶一刷,房子不就造好了。”
“对了,见过拔罐没有,在瓶里用火一烧就将肉吸起来也是这个道理。”
“我们洋人师父说,天地有很多种气,我们吸的气和呼出的气不是一种。”
“在盆里倒水放上一燃烧的蜡烛,再用玻璃瓶倒扣住蜡烛,里面的火焰很快就会熄灭,就是因为里面的某种气体被烧没了,火也就灭了。”
常宁一脸恍然大悟,当然悟没悟谁都不知道。
“火烧的气体和我们吸入的是一种,在身体内转一圈后再排出另一种。”
“这次实验是证明气压。”
罗起信好奇,“证明气压有什么用?”
薛洋哈哈一笑,“用处可就大了,说个最简单的,最近卖得很火的罐头知道吗?”
罗起信和常宁面面相觑,这个如何不知道,他出来前才吃过。
“这罐头贴的纸上是不是写着盖凸起不能食用?”
罗起信默默点头。
“这罐头制作过程中将空气都排出了,外面的气压大于里面其他,所以正常的罐头盖子是凹进去的,要是凸起只能证明里面漏气进去了,不用说里面肯定是坏的。”
“原来如此,不过为何进气就会坏掉?”常宁好奇地问。
“这个得问医学院了,医学院有一种能看到微小物种的显微镜,他们发现天地间生存着许多我们看不见的微小生物,有时候我们伤口发脓就是这些微小生物作祟。”
“这些微小生物无处不在,我们的皮肤上,空气中都有。所以一旦罐头漏气,微小生物也会进入其中,从而导致食物腐败。”
常宁想到自己皇兄那肯定不缺显微镜,下回借出来看看微小生物都长啥样子。
一行人说说笑笑很快出了城,东便门外再往东一里便是一座平房,房门口就是两条并列的铁轨,弯曲向东。
墨家学院的人冲他们招手,薛洋领着他们过去。
“给车票。”
墨家学院的一位年轻学子数了一下他们人数,撕了五张纸递过来。
常宁接过分给身后的人。
罗起信接过,发现手里这纸很毛糙,就普通的毛纸,上面盖了印章。
印章上的字写着北京站——通州站,纪念车票。
来这房子的人越来越多,常宁挤进人群里。
“听说西边也建了一座,西山那边跟昌平也快通路了吧?”
“西山那个是运煤拉铁的,跟咱们这个不一样。咱们这个才是拉人的!”
没一会儿一辆冒着浓烟的车头带着身后的车厢开过来。
车厢像极了马车厢,只是比马车厢要大要长。
车慢慢减速停下,常宁招呼小伙伴们上车。
一共两节车厢,每个车厢门口都守着两个人,排在前面的当仁不让递过去一张车票。
对方看过后便放行了。
罗起信也知道怎么做了,他前面人一样将车票举起来,到他时递过去,很快他拿回车票上了车。
常宁已经占了位置,他身边张瑾淮正忙碌着擦拭座椅和桌子。
一张桌子配了两张长椅子,应该只能坐四人。
于是张瑾淮被常宁赶到后面坐去。
这次受邀请的乘客不少,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位置,来晚的只能站着拉着上面的把手。
不过大家都很兴奋,也不在乎没有座位。
蒸汽车呼啦啦响起来,那声音听得罗起信倍感亲切,这不正是靖远号上听见的声音吗?
车慢慢动起来,发出巨大的哐当哐当声。
车速并不快,肯定没有骑马快,车头拉着车上的旅客缓慢向前驶去。
一行人做了半个小时兴致过了觉得只看那枯燥的景色很是无趣,有人掏出牌来喊,“谁玩天黑请闭眼?”
“我!”
不断有人伸手,很快凑齐了人,其他人围观,罗起信看了一场被这游戏深深吸引。
第二场还未开始,车发出鸣笛声,有人喊了一声,“快到站了!”
这一句直接将车里气氛打破,大家收拾东西,兴致勃勃再次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