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早晚赶那么一会儿路,本来骑马一日就能赶到,她走了足足四天!
四天呐,她那一车车行李都比她人来得快。
催到后来皇帝人都麻了,不确定她哪日能到,干脆去围场打猎去了。
这不,知道她到行宫的消息,他连忙策马扬鞭赶回来。
皇帝看到人时整个人愣住了,她穿的这叫什么衣服?
说不出的简单,只是白生生的胳膊露在外面,十分不雅。
他脸色乌黑大步走过去,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宝音推了推他,“好热!”
[浑身还有一股臭味,搁哪里回来的?]
皇帝一听她还嫌弃他浑身汗味,直接不松手了,还将头上的汗往她裙子上蹭。
宝音吓得后退两步,可惜晚了,薄薄的裙子上出现了湿掉了一块。
她美目怒瞪他。
[啊啊啊,还我漂亮的裙子!我才刚穿不到一个小时!]
皇帝嘴角是忍不住地笑意,揽住她的细腰往澹泊敬诚殿走。
热河行宫的宫殿规格跟宫里差不多,只是建筑要比宫里朴素。
周围有山林,院子里也移植了大树,看着要比宫里舒服很多。
一进屋子,皇帝命人准备水,然后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宝音以为他会跟她谈蒙古王公闹等的事,没想到他直接挑起了她的帽子,捏住她的下巴,下一秒细密的吻落了下来。
[这人怎么这么热情?]
宝音不由自主攀上他的肩膀惊讶想。
等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小裙子的肩带被拉了下来,他的手不知何时穿过肩带揉捏。
她忍不住红了脸推开他的手。
皇帝抵住她的额头喘息,目光里满是欲望。
他一只手抚摸她的背,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
声音低哑开口:“可以吗?”
[当然不行!!!]
她在心里尖叫,忙推开他起身往外走。
“我、我去换一身衣服。”
皇帝拽住了她的手,“不用回去,梁九功,去将你主子的行李搬到澹泊敬诚殿来。”
门外等候的梁九功高声应下。
宝音有些脸红,不用说了方才那一幕外面伺候的人都知道了。
皇帝将她重新按坐回椅子上。
“你留在这里,等衣服拿过来了在里屋换,已经让人为你安排了接风洗尘的宴席,就在这里,只你我二人。”
宝音没再说走这件事,默认了他的安排。
皇帝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的裙子上徘徊。
裙子很简单,却处处呈现了她美好的曲线,肩膀和手臂都露了出来,这般大胆穿着大概也只有她这样的后世女子敢这般穿。
太监提着水进来,宝音冷哼一声。
[看什么看,不就穿了个连衣裙吗?穿什么是老娘的自由!]
第88章
洗清了一时间臭汗, 带着一身清爽出来,他看见宝音已经换了一条裙子。
这条裙子比先前还要离谱。
之前那条淡绿色裙子无袖脖子也露了出来,这条就更离谱, 直接是细肩带,白嫩锁骨都露出了一片。
坐在餐桌上,皇帝目光就一直盯着她。
宝音故意将筷子伸到他面前夹菜, 然后笑着询问,“我这样穿好看吗?”
[要是老古板这会儿得骂我有辱斯文,要是正人君子该说请姑娘自重, 要是色狼……]
皇帝开口打断, “好看。”
宝音冷哼一声,[算你有眼光。]
皇帝对上她的眼睛, “只是我更希望你只在我面前穿。”
他目光火热带着浓郁的占有欲, 本来只是打算逗一逗他的宝音有些不自在了。
[是不是逗过头了?谁让他催我了, 都说不来, 还让我赶过来。]
[一路上热死了, 连个空调都没有,大热天谁想出门?]
皇帝给她夹了一筷子冷盘, 她避开他的眼神低头吃了。
一顿丰盛的中晚餐过后, 用上等绿茶漱口。
将残羹剩宴丢在身后, 皇帝牵住她的手往外走, 走半路上宝音拍死两只蚊子。
“啪!”
她拍了一下小腿, 好呀,蚊子竟是盯上她了。
皇帝觉得好笑,忙让宫女帮她取来其它衣服。
轻纱制成的薄衣披在外面,总算是阻止了猖狂的蚊子。
宝音咬唇,谁能想到丛林里这么多蚊子。
[幸好我带了一箱蚊香, 可依照现在情况看,这蚊香恐怕不够,还是让内务府再采买一些送来。]
去年夏日蚊香大卖,今年还未入夏,街上就多了好几家卖蚊香的铺子,还有自己做了提着篮子上街售卖的。
她自己的蚊香厂只做了放在百货铺售卖,现在看来得分一大半出来给内务府。
当然这钱肯定是不能免了。
她虽然同时管着内务府和自己的商行,但分的很开,内务府从商行购买东西也是要规规矩矩付钱,最多按照批发价来算。
宝音打着小算盘,内务府出钱采购,她自己的蚊香厂赚钱,左手倒右手不亏。
傍晚在湖边溜达了一会儿消了消食,皇帝才带着她回去。
只是她有些意外,“不用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吗?”
她刚来,按理来说是要给长辈请安。
皇帝握紧她的手,慢悠悠道:“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去了围场,明日你我再赶过去。”
这些日子两位长辈有同族的亲人陪伴,精神气都好上不少。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她熟悉的亲人都不多了,小辈都很陌生,尽管如此有后辈陪伴,她还是很开心。
“她老人家这几日留在草原上很开怀。”
“你信中所说我的人被扣留是怎么一回事?”
皇帝望望天空,明月已经升起,他开口:“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现在每个部都希望我给他们派些给牛羊治病的兽医。”
大清的兽医有,大部分在军中,也有一些安排在牧场,这些都是有官身的马医。
民间就不多见了,也只有个别驿站能遇见。
“我上哪里给他们找那么多兽医?一个旗最少还要两个,朝廷所有马医加起来也不够他们分的。”
[想要兽医,这不是很正常?牛羊是重要财产,一遇到传染病大批死亡,等于财产缩水,兽医能救治牛羊,再加上抗生素,不是急性传染病和重症几乎都能治,他们想要兽医再正常不过了。]
[我把这些实习兽医弄去草原不就是给蒙古这边露一手?]
[有兽医保障牛羊安全,再大量收购羊毛,无用的羊毛能赚钱,草原这边肯定大量养羊,羊又会占用牛马的生存空间……]
皇帝眼皮抖动了一下,没有的马,蒙古这边哪来的反叛之力?
他终于明白羊吃人这一计的根本。
说到底还是利益驱使,让牧民大量养羊,牧民精力有限,势必会减少牛马的饲养,若只是一旗一个部落悔还无所谓,可要是所有草原部落呢?
要是这个收羊毛生意做上一百年呢?
这是“买鹿制楚”,阳谋!
哪怕后来看穿了这个计谋,这些部落还有足够优秀的种马吗?
骑射同样优秀的皇帝可是知道马需要一代一代挑选优秀种马,要是断代了,想要再重新繁育就得重新开始,那时候朝廷会给草原这些部落时间吗?
本来打算让骑兵出来走一趟震慑各部,现在看来应该放手让她闯一闯。
奔波了几日没睡个好觉,吃完饭消完食,她打着哈欠去休息了。
至于皇帝,她才不管他去干嘛呢。
睡得早起的也早,更不要说她还是被热醒的。
还未清醒,她就感觉腰上焊了一根铁臂,推了半天才推开。
侧过身继续睡,她猛然清醒过来。
[这床上还有别人!]
她僵住,翻过身一看,身边睡了个人。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那人迷迷糊糊伸手过来在她腰肢上拍打两下,像是哄她睡着,然后手就放在她腰上,再次进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