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箬还是抓住他的手,微凉的指尖在他掌心缓缓写下两个字“不用”。
游彻吃惊地垂眸看向她。
然后她又继续一笔一划地写下一句:“我愿意。”
孟箬写这三个字时,游彻感觉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就等着“意”的最后一笔落下。
她每落下一笔,掌心便传来一阵麻痒感。
等她终于写完。
游彻一把反握住她的手,问道:“你真的愿意?”
他的声音低哑,低哑中还透着几分激动和开心。
孟箬点点头,然后又用指腹在他的手心轻轻摁了一下。
游彻爱抚似地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指,凑上前,轻声对她说:“你放心,我会注意你的伤口,尽量不碰到。”
说这话时,他的声音像是蒙上一层雾感的音色,带着点颗粒感。
他凑得很近,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耳际,挠得她耳朵又痒又麻。
若此刻是在白天,游彻会看见她如桃花般娇艳的面容。
不仅面色绯红,她现在的心跳也乱得不像样子。
大概是忍太久了,孟箬突然同意,游彻竟有点高兴得不知所措,一时不知该如何往下进行,只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毕竟,如果不是孟箬开口,他还会继续等下去,等到她心甘情愿为止。
在游彻说完上句话后,孟箬就不自觉地闭上双眼,等待着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
结果,等了几秒,没动静。
她睁开眼,发现他还在一脸深情地盯着她看,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她的掌心。
最终,还是孟箬等不下去了,凑上前贴上他的唇。
不仅如此,她还学着他上回的样子,伸出舌尖一点点地舔舐着他的唇。
游彻的身体猛然一僵,喉结不受控地滚了下。
他微张着唇,似乎在引诱孟箬的小舌进入其中。
但孟箬这个初学者丝毫不上道,还热衷地啃着他的唇。
最终,只能他这个老师亲自上手实操手把手教她,下一刻,舌尖与舌尖相抵纠缠,温热又濡湿的触感,充斥在两人的感官中。
一吻结束,孟箬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他吞了,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被他搂在怀里,软得像是一滩水。
欲念横生之时,两人的衣衫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凌乱。
恰在这时,月儿悄悄穿出云层,原本薄纱般的月光变得皎洁清亮起来。
两人脸对着脸,身体互相紧贴,离得很近。
月亮穿出云层,银辉的月光洒下时,他们看清了对方眼底难掩的情欲。
二人皆是呼吸急促、气息滚烫,身体更是比方才贴紧了几分,仿佛恨不得立即融为一体。
游彻再次吻上她的唇,这次的吻更为强烈炽热,暧昧的水声随之悄然弥漫至整个卧房。
随着亲吻的进行,他们身上的衣衫也越来越少,直至不着一物。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正正好洒在她身上,孟箬被阳光刺得眯起了眼。
今天算是她自打上班、开店以来,起得最晚的吧。
以前去食品厂上班要早起,哪怕是周末休息,她的生物钟也会促使她在太阳彻底升起之前起床。
开店后就更不用说了,她的面包店要赶早上七八点的那波顾客,她自然是天还没亮就起床。
孟箬想到什么,红着脸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旁边折腾了她大半夜的男人倒是勤快得很,早早起床。
孟箬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发现全身都像是被车轮压过一般酸痛。
之前她身上至少只有两处疼痛,现在是全身都痛。
原本一遍结束后,孟箬想着终于能睡觉了,结果某人亲她亲着亲着又开始了,到后面她又困又累,但她又说不了话,只能抓着他的手心,在他手心写字,哀求他放过她。
某人却一脸的无动于衷,凑到她耳边,咬着牙说:“不行啊,箬箬。”
“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到今天,怎么可能这么快结束。”
最后孟箬索性摆烂躺平任他折腾,结果就是她浑身酸痛地下不来床。
这时,罪魁祸首的某人走了过来,轻轻拉开盖在她头上的被子,心情很愉悦地问她:“早上想吃什么?”
孟箬嘴唇红润,带着点微肿,很明显,那里曾被人肆意蹂躏过。
游彻想到昨晚的一些画面,忽觉喉间干涩,不由舔了舔唇。
“哦,忘记你不能说话。”游彻勾唇笑道,唇色同样红艳。
他将手摊开伸到她面前,道:“写吧。”
看着他欠欠的语气和表情,孟箬总感觉他是故意的,但一时又找不到证据。
她抬起右手,刚想写字,却发现胳膊也酸得抬不起来。
哦,孟箬大脑慢半拍地想起,后半夜因为怕再继续会伤着她的身体,于是乎,他让她用手帮他解决,就是这只右手,难怪酸得抬不起来。
孟箬换左手,因为她惯用右手,再加上她本身也没多少力气,因此,这个“粥”字写得笨拙又缓慢。
游彻垂眸,漆黑的眸子灼灼地盯着她,好似要将她拆骨入腹。
“粥的话,我早就煮好了,去给你盛。”说罢,他恋恋不舍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指,才离开。
游彻喂她喝粥的时候,跟她说了下店里的事。
说他跟袁红梅她们说了昨晚她遇袭受伤的事,面包店临时关店几天,等她休养好了,再开店营业。
孟箬小口喝着红薯小米粥,点点头。
随后,他又说自己也跟厂里请了两天假,这两天可以好好照顾她。
一听游彻也请假,孟箬不知为何,不由眉心一跳,心中有股不太好的预感。
游彻想起什么,又跟她说了昨天递交辞职报告的事。
孟箬抬眼看向他,倒是没多少意外。
她喝完粥,游彻也去餐桌上吃早饭。
孟箬便趁着这个空档,忍着身体的酸乏穿衣起床。
她总不能还真的一整天都躺床上,而且她总觉得躺床上更危险。
游彻在厨房收拾碗筷的时候,看见孟箬起床,一扬眉,问:“怎么起来了?”
“身子不乏了吗?”
为什么她总感觉他的话中意有所指?
孟箬抿唇不接他的话,稍微活动完身体后,孟箬坐在沙发前,打开电视。
一调到本地频道就是昨晚那个逃犯被抓获的新闻。
孟箬看了一两分钟,按下遥控器换台。
换台时,她不禁想起谢卓然,谢卓然伤得比她重多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等她身体稍微好点,去医院看看他吧。
去医院看他的时候,她要好好问问他是怎么碰上那个逃犯的。
如果真像她猜测的那般,那她可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想着想着,游彻收拾完厨房走了过来。
他很自然地在她身旁坐下,电视机屏幕上播放着这个年代的电视剧。
孟箬没怎么在意他的靠近,收回思绪,将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
游彻抬眼见她专心地看着电视,似有点不开心,他随意地抓起她垂在身侧的手,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起来。
孟箬的手指只在他抓起她手时,微微动了动,之后便一点反应也没用,任他随意摆弄。
见此,游彻愈发肆无忌惮。
索性抬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似有若无地蹭起来。
孟箬终是无法再装作若无其事,她手指微微使劲,想要抽离,但手心被他紧紧捏着,她根本挣脱不掉。
孟箬转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瞪了他一眼。
游彻顿时有种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的错觉,他勾唇一笑,最后贪恋地用唇蹭了蹭她的手背,然后在松开手前,欠欠地伸出舌尖快速地舔了一下。
霎时,孟箬惊得瞪圆了双眼。
她连忙收起手,有点不敢看他。
为什么游彻现在看她的眼神,有种下一秒就要把她吃了的感觉?
她将视线再次放在电视上,但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了。
果然,他开始变本加厉,身体往她身边蹭了蹭,然后伸手环住她的腰,还很谨慎小心地避开了她的腰伤处。
下一秒,游彻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颈处。
孟箬下意识想往后躲,却被他搂着她腰的手给拦住。
他伸出舌尖,像是舔舐幼兽伤口那般舔着她脖颈的嫩肉。
先是舔,然后又变成了吮吸和啃咬。
孟箬被他折磨得不行,发出细细的声音。
这声音就像是催化剂,一下点燃游彻的身体。
或者,换句话说,原本他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身体就已经烧起来,但因这细细的低吟,便是彻底给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