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抓一下,两下……
咦,怎么还有一凸起的小点?两指弯曲就是轻轻一搓。
胸膛离心脏很近,让警觉性极高的陆晟让很快醒来。还没等他出声出手制止,一股怪异的疼痛感袭来,又似痛非痛。
不可避免的。
“阿愿。”他攥住妄图继续作乱的小手,嗓音喑哑的警告。
姜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没控制住又不小心重复了刚才的动作。只听得一道闷哼声从右侧方传来,似乎不太妙的样子。
手腕上的大手力度加紧了不少。
喔豁,她好像知道是啥了。
姜愿讪讪的咧着一口小白牙,悄悄咪咪的松开了两根手指头,“你还好吧?”
罪恶罪恶,原谅她以前没经验分辨不出来,希望大佬没大碍。
睡个觉,她的手怎么跑人家胸膛上去了?不过别说,这手感蛮不错的,再往下应该就是腹肌了吧?陆晟让这几年坐办公室,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腹肌?
陆晟让松开她的手腕,暗暗调整了呼吸:“嗯。”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姜愿长舒一口气,没再说话。可能是昨天白天睡了一觉,她现在没什么睡意,两只眼睛在黑暗中睁得老大。
手臂枕麻了,翻个身。
“诶,睡着了吗?”她手欠欠的戳了过去,也不知道戳到了哪儿。
经方才那一闹,陆晟让一时半会儿能睡着才怪。
“没有。”
姜愿趴在枕头上,好奇问道:“陆晟让,你有腹肌吗?”
陆晟让没有吭声。
姜愿拧巴着小脸,真没腹肌啊?不应该吧,她记得今年夏天都隐隐约约看到过呢,几个月时间就没了?
不行,霸总怎么能没有腹肌呢!!
“我问你话呢,有没有好歹也吱一声呗。”她伸手用了点力戳戳。
姜愿随心所欲惯了,有时心思细腻,有时神经大条。这时候,连呼吸都带着一丝暧昧旖旎的气息。
陆晟让再次握住她的手,轻松将隔了些距离的女孩带到身侧,把那只柔软无骨的手覆盖在炽热的胸膛上。
他低声反问:“你说有没有?”
姜愿半个身子都依偎在了他的身上,右手清晰感受到了凹凸起伏的线条。肌肉手感和印象中的不一样,不是梆硬死板的,而是紧致的、富有弹性的肉感。
脑子闪过好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姜愿小脸一红,“你松开我啦。”
咳咳,虽然她不看小**,但她好友的业余爱好就是画这东西的,还是小几万的粉丝呢。她被迫看过不少激情四射的画稿。
作为二十三岁的纯情宝宝,姜愿对这方面是不抗拒的,心底还有些期待?
陆晟让置若未闻,借此追问想要的答复:“昨晚的问题想好了吗?”
“阿愿。”
‘阿愿’二字的语调温柔而缱绻,像是情人倾俯在耳边呢喃,勾着心思不定的人儿的心弦。
姜愿眼睫毛微微轻颤,脸颊紧挨着的胸膛里是些许急促的心跳声。跳动的频率在一秒两秒过后,逐渐和自身不寻常的跳动幅度同频。
她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这个冷静询问她问题的男人,内心也不像他表现的那般平静。
姜愿突然就没那么紧张了,“我要是不回答你呢?”
陆晟让深吼间溢出一声短促的轻笑,“那我便耐心等着,等你愿意给我回应的那一天。”
姜愿‘咯咯咯’的笑出声,“好叭,我愿意。”
说完后,便满怀期待的等着陆晟让的反应。
沉默了半晌,姜愿转了转眼珠子,努力回想:难道我的回答没触发关键词?昨晚他问的不是愿不愿意吗???
额……说的内容有些多,记得不太清楚了。
“你昨晚问我什么来着?再问一遍吧。”别是她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
陆晟让将可爱的女孩揽入怀里,神情满足:“昨晚不重要了。阿愿,我已经听到想要的答案了。”
姜愿矜持的推了推他,没推动,索性就赖他怀里了。大冬天的,这简直就是人形暖炉啊。
“陆晟让,我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她仰起头,看到的是男人性感的喉结和下颚,不走心的嘟囔了一句。有点懵圈,对眼前的发展持怀疑态度。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卧室不再那么漆黑了,勉强能看清身边人的脸庞。
陆晟让低下头,微凉唇瓣吻在女孩的额头上,“那就闭眼再睡会儿,醒来后这亦是现实。”
姜愿眉眼弯了弯,安心的闭上了眼,没有再开口说话。
管它是梦是现实,折腾了有半个多小时有点困倦,再睡一觉吧。
——
二十三岁的生日,是姜愿来到这个世界后过得最为满意开心的一个生日。听到陆晟让的心意,也是她最意想不到的收获。
刚来的那段时日,她还以为要么会稀里糊涂的以陆家夫人的身份过完一辈子,要么等过几年和陆晟让提出离婚,一个人开启新生活。
现在看来,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对这个变化,暂且挺满意的。
作为家里照顾众人起居饮食的第一人,萍姐那双火眼金睛自然注意到了先生和夫人之间,别人穿插不进去的微妙氛围。
脸上的笑容就没消下去过。
周一参加完展昭曦和赵裴的订婚宴,又和陆晟让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了学校。
“咦~姜愿,这两天是发生了什么大好事吗?瞧你脸色红润的,那嘴角就没见你下去过。”陆小满调侃的说道。
单身狗不懂爱情滋养的魅力,只知道室友一天不见就好像更漂亮了。
一旁的秦荷翻了个白眼,“你个蠢货懂什么,等哪天有男人眼瞎和你看对眼就明白了。”
姜愿的这副模样,她再眼熟不过了,跟家里的嫂嫂如出一辙。
哥哥嫂嫂在一起有两年了,每次周末回家都能见到这两人不分地点的恩恩爱爱。看得她牙发酸,属实搞不懂这陷入情情爱爱的男人女人。
秦荷不想落得这个蠢样子,暗暗发誓绝不会让男人影响她的一切。要是家里人不反对的话,她宁愿单身过一辈子,也不想傻兮兮的冲一个男人撒娇。
yue~
陆小满一本书给她扔去,阴森森的问:“秦荷,你又找骂是吧?”
什么叫有男人眼瞎和她看对眼?姓秦的真是一天不找骂都浑身不舒坦。
秦荷嘴巴犯贱成了惯性,但她说不过陆小满,更骂不过。悻悻的捏着鼻子道歉:“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等你以后谈对象就懂了。”
陆小满不屑的嘁了一声,“秦荷,你下回再蛐蛐我,休怪我不客气。”她回头看向姜愿:“话说,周六怎么没见你丈夫来啊?你生日他都不出现的嘛。”
“肯定是忙工作去了啊,你以为陆家那么有钱全靠天上掉啊。”秦荷接了一句嘴,就见着陆小满眼神不善的盯着她,忙狡辩道,“你看我干嘛,我这是实话实说,你要不信你问姜愿呗。”
她爸天天忙工作,忙得经常不着家,她妈都不知抱怨多少次。
陆家比她家要有钱得多,忙碌肯定只多不少。
“要你回答啊,我本来就问的是姜愿。”陆小满攥紧拳头挥了挥,示意她要是再瞎逼逼就上手了嗷。
姜愿浅笑着解释:“他后面来了,只是没进去。”
陆小满想起来了,“哦哦,我远远看到你又进来了一趟,是不是那会儿你丈夫就已经在外面了啊?”
“对的。”
“明白了,所以你抛下我们一群给你庆生的人,和你丈夫过二人世界去了。”
“可恶啊!!!”
第79章
没了华柳这个女主在身边出谋划策,温屿的雄心壮志成了一潭死水。由于平日自视清高、谁也看不上的嫌恶模样,犯了众怒,让他在大学里的日子也不是那么称心如意。
从几百万高考生里脱颖而出,考上了大学,试图回到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惜事不尽人意。
远在他乡的温国栋和文红在前不久传来了一个噩耗:温国栋因故意杀人罪进了监狱,这辈子大概是没机会活着出来了。几年的劳改生活,使得他的身体有了大大小小的毛病,脾气愈发暴躁易怒、阴晴不定。
这次的故意伤人事件,对被害人而言纯属是无妄之灾。人家好心救了滚下山崖的文红,没曾想被温国栋误会了,以为妻子和野男人苟合,背叛了他。
抡起路边的木棍,就一棒子敲了上去,正中脑门。没想到,人就这样没了。
那男的家人怎么可能放过温国栋和文红,直接找上了警察局。
温国栋进了牢狱后,文红一个弱女人哪抵得过一村子人的战斗力,被唾骂孤立是常有的事儿。还有村里的流氓小混混,时不时跑去调笑骚扰她。
又是一年年末,在京市举步维艰的温屿,接到了一个电话。
“温屿是吧,你母亲没了。你找时间过来一趟吧。”
温屿愣住了,瘸掉的右腿在寒风吹拂下钻心的疼,憔悴的脸上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头发更是乱成了鸡窝。
他妈……没了?
好几年没见了,他一时竟回想不起女人是怎样的一副面容。
温屿对父母是有怨气的,当初说好了让他下乡一段时间,之后肯定会接他回京市的。可他充满期望的等了一个四季,仍旧没能回去。甚至给不了在乡下的他一点帮助,要钱没钱,要物资没物资。衣食住行的所需,全靠他自己去争取。
进入大学后,因为这张长得还不错的皮囊得了不少好处,心里就越发抵触了还在远方受苦受累的温国栋和文红,更不愿意让周边的人知晓他还有对在劳改的家人。
生养他的父母,成了他最不愿意提及的耻辱。
电话那端没听到回复,“喂?温屿还在吗?”
温屿敛眉,冷漠的做出了决定:“我这边有事要忙,就不过去了。你们看着处理吧。”
这个月的吃喝都还没着落,他哪来多余的钱跑这一趟。相信他妈应该会理解他这个当儿子的难处的。
——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姜愿今年毕业了,拒绝了学校分配的铁饭碗工作,继续她大三就开始筹备的创作之路。为此还在暑假寒假等假期和采风的同学跑了好几个省市,充实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