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匠被抓了他们很久没行动,林丽华这时候动手还一次拐三个孩子,苏小银怀疑她就是想走前报复,顺便捞一把。
甚至有些无所畏惧的感觉,行动有些大胆了。
怕是觉得林丽梅能给他们兜底。
“那张木匠为什么不把林丽华供出来,是担心祸及家人?”
袁颂之也是这么认为的,“张木匠那样的,其实他认不认判下来差别不大了,戴罪立功也立不了什么功,他一看就是比较边缘的小人物。”
“如果他认了,还很有可能会抱不住家里人,他也有儿子。”
苏小银呸了一声,“自己的孩子是宝,把别人的孩子不当人,真该死。”
袁颂之将人拉进怀里,“放心吧,他们逃不掉。”
两人刚起来坐在餐桌边,又有人来找袁颂之了。
苏小银扫了一眼,是个中年女人,她神色着急,好像是有什么事。
她低下头去继续吃饭,结果她刚吃两口,袁颂之却跨步走了过来。
“小银,我有个朋友生病了,能陪我去看看吗?”
“行,什么情况?”
对方那么紧张,看来是很严重的病。
而且应该是需要治的人,如果是什么不相干的人,袁颂之都不会让她去。
“说是身上长了红疹子,全身上下都是。”
苏小银顿了一下,“什么样的红疹子,昨天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去什么特别的地方了吗?”
袁颂之肯定不知道,只能问那个女人。
女人皱着眉摇头,“他昨天不在家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他说他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是以前吃过的。”
“嗯,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什么症状,痒还是痛?”
“第一次,又痛又痒。”
“好,应该没太大事,我去看看。”
女人不停道谢。
苏小银是在医院上过班的,对这种感谢已经习惯了,客气两句后就没再说话。
对方住在公社小学边的一个小院子里。
一进去苏小银就看到了一个男人坐在床边不停地在身上挠,他那脸上的疹子看着就吓人。
袁颂之拦着苏小银,“先问问情况,不会传染吧?”
“你这臭小子,弟妹快来帮我看看,痒死了。”
苏小银给了袁颂之一个安心的眼神。
“放心,不会
传染,是你的朋友吗?”她多问了一句。
他的朋友她都认识,这人不认识啊,但听两人的语气似乎很熟悉。
袁颂之没多想,点头。
“嗯,昨天帮忙的。”
这么一说苏小银就懂了,这人身上是沾了她在院墙上设的陷阱。
估计是昨天抓林天杨的时候沾上的,这么来说,林天杨现在多半也难受着。
她猜得没错,刚给男人解了毒,就有公安找上了门。
袁颂之没让人进门,对方没看到病人。
苏小银离开前提醒他们尽量别出门让别人看见,万一闲话传染什么的闹起恐慌就好了。
“你们放心,两天就能好。”
“谢谢,谢谢苏大夫。”
苏小银颔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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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夫,你去看看林天杨吧,他得了怪病,看着怪吓人的,柳大夫说让来找你,我们怕传染,结果你还不在家。”
苏小银假装不知道,问:“什么症状?”
“全身都是疹子,又痒又痛,是什么病啊?”
苏小银脸不红心不跳,“要看看再说,他吃了什么奇怪东西没……”
袁颂之站在苏小银旁边一言不发,指尖还残留着她手指的温度。
只略一思忖袁颂之就明白了。
这事情跟她有关。
估计就是昨天两人闯进院子中的招,可他也是翻墙进的怎么没问题?
小银身上的秘密真是太多了。
第73章 委屈
果然,接下来的时间又从那几人的嘴里抠出些隐在群众中的拐子。
涉及到的家庭就有上百个,虽然大多都是无权无势的乡下人,但也有几个城里的人家。
这些人一起发难够他们受的了。
只是因为事情牵扯太大,已经不是公社能解决的了,县里市里都关注着这事,判下来也不知是多久了。
袁颂之让朋友帮助盯着后,两人就暂时把这事放在了一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孟琪帮了忙,闫志飞一直被关着,并没有人对他做什么。
担心有人害他,在查清他的罪责后,谢主席帮忙直接把人安排在了本地的农场,送过去还让人好生盯着,绝不能出了事情。
只要有心,这点小事难不倒谢主席。
为了感谢对方,苏小银让袁颂之请对方吃饭后给对方送了一些自己制的降压药和美白膏。
美白膏是给她的女儿的。
她女儿因为下乡晒得特别黑,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回城,却因为皮肤而被人嘲笑。
苏小银见过对方一次,对方的五官其实很好看,就是有些怯生生的,都是自卑闹的。
这事过了也就过了,她完全没把它放在心上。
她从来都不关心闫志飞怎么样,在她心里,闫志飞只是自家孩子朋友的父亲,仅此而已。
但答应闫志飞的事,苏小银也没忘,该照顾的她还是会照顾着,是以两家孩子关系更好了。
时间一晃又过去两个多月,张淑兰的肚子都有些显怀了。
因着怀孕,孕吐得厉害,张淑兰请了假没去国营饭店上班,时不时来找苏小银帮苏小银做事。
大概是被养得比较好,张淑兰的脸色越发红润,满脸都写着两个大字,幸福。
“今天我又看到了丁长德。”
丁长德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两人的世界里了。
苏小银挑挑眉,“他看到你的肚子了?”
张淑兰点头,“看到了,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他戴了绿帽子。”
她说完好似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不对。
她有些小心翼翼问:“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心太坏了,我看他过得不好心里真的很痛快。”
“这有什么,我看林天杨过得不好,我也很爽,别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尤其是为了这种烂人让自己不舒坦实在不划算。
张淑兰闻言放了心,又恢复了刚才看热闹的语气。
“你猜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苏小银看她的表情,默了一下,“难不成是相亲?”
自从丁长德回了乡下他就很少来公社,而张淑兰又没有去其他地方。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瞎猜,还真猜对了。
“你神了,这也能猜到。”
“他的那个相亲对象是我们大队的一个寡妇,一个人带了孩子,都是混球,她也是个厉害的,丁长德娶了她,以后家里怕是安宁不了。”
听这话有点像是为丁长德可惜。
谁知她话锋一转,“他就该找个这样的人治治他。”
苏小银哭笑不得,“朱强最近在厂里怎么样了?”
之前因着朱强,家具厂把食品厂的卤菜退了自己做,结果被针对了好长一段时间。
一个厂子每天都会吃卤菜,可想而知失去了家具厂这个大客户食品厂得亏多少钱。
但朱强是家具厂的厨子,做出来的卤菜又比那食品厂的好,没道理厂里不用朱强的还要在外面买。
“他说食品厂挖他呢,好几次了,给了他这个数。”
张淑兰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
“一千。”
苏小银诧异不已,“这么多,朱强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