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只有她和梁定的话,她就只能点两三道了。
其实三道就多了,梁定胃口小,时年年也不大。
再加上一道菜又超级多,分量很足,所以点三道很容易吃不完。
会剩下,浪费粮食不好。
这不,时年年就陷入了纠结中,干锅肥肠,香辣虾,红烧肉,回锅肉,糖醋里脊。
选哪两道呢?
虾可是少见的,她一定要点。
然后再点一道,选哪个呢?
点红烧肉吧!
然后再点一大碗米饭和一小碗米饭。
现在正值中午,国营饭店人很多。
但时年年和梁定来得比较早,所以人多的时候,他们的菜已经做好,被服务员端了上来。
白米饭闻起来有淡淡的香味,口感细腻,嚼起来很舒服。
时年年和梁定一样,喜欢吃那种干干的米饭,颗粒分明的那种,刚好国营饭店的米饭就是这样。
再说香辣虾,服务员端上来的时候,时年年眼睛都睁大了,亮晶晶的。
虾的个头很大,都可以赶上梁定的手了。
时年年直接拿起筷子夹起来嗦,太好吃了,极致的香和辣,超符合时年年的口味。
大师傅把香辣虾做得很入味,虾肉很鲜嫩。
吃完一口,她感觉吃了一口米饭,不停地哈气,还挺辣的。
虽然辣,但让人停不下口。
梁定用小手熟练地拿着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色泽红亮,软糯香甜,虽然有肥肉,但一点儿也不腻。
“妈妈,干杯!”梁定也吃了一口虾,觉得好辣呀!
他要赶紧喝一口汽水。
“干杯!”时年年吃了很多辣的,咸的,确实口渴了。
汽水是荔枝味的,有很多气泡,喝起来很爽。
这个时候,不断有人进来,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那对母子,吃饭看起来太香,搞得他们也想点这两道菜了。
吃饱喝足,回家了。
因为今天周日,梁定又放假了,所以没去上学。
时年年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小孩子的假期确实很多,在她梦中,她在评论区看到,有人在抱怨两个星期只放假一天,明天就要上学了。
时年年看到后,觉得自己生在这个时候还挺好的。
梁定一周有两天假,主要是是因为他上的幼儿班,所以是两天。
比他高的年级,都是一周休一天,每周日休息。
因为最近大家都在秋收,所以前几天还有一个支农假。
“妈妈,我肚子吃得好饱啊!”梁定拍拍自己鼓鼓的小肚子。
时年年低头看他,问道:“肚子难受吗?”
别吃撑了。
“不难受。”梁定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
“妈妈,我有个同学的小名叫狗蛋,我的小名叫蛋蛋,是吗?”梁定问时年年。
梁定模糊地记得自己的小名,不太确定是不是叫蛋蛋。
狗蛋?哪家的啊?
她高中同学就有一个人的小名叫狗蛋。
时年年觉得还有挺多人叫狗蛋的,这样一想,她觉得她起的蛋蛋这个名字很少见,不容易跟人重名。
“对。你小名叫蛋蛋。”时年年回答梁定。
“哇!我觉得我这个小名太好听了。”梁定很喜欢自己的小名。
时年年听到后,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真有眼光。
“妈妈,你小名叫什么啊?”梁定好奇地问。
时年年:“……”
她小名应该就是叫年年,就是她小时候别人叫她胖胖。
这个小名她并不想说,于是时年年开口说:“我小名叫年年。”
年年有余,年年欢喜,年年富贵,年年快乐!
她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梁定睁大眼睛,他好像听很多人叫过妈妈小名。
为什么大家不叫他蛋蛋,却经常叫妈妈年年呢?
梁定完全不知道他妈妈的名字就叫时年年。
……
两天后,梁牧川出完任务回来了。
梁牧川刚回来,做完报告,就回了家,没进家门,就听到母子俩欢快的讲话声。
他笑了一下,眼底柔了不少,推开门,进去。
而这时候的时年年正在听着梁定讲话,恰好抬头,看见了梁牧川。
她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这次他出任务的时间还挺短的。
男人穿着一身军装,两天没剃胡子了,就长了一层薄薄的胡茬。
时年年带着梁定向他小跑过去,和他说话。
因为时年年很馋那天没吃到的几道菜,所以他们来到了国营饭店。
刚好梁牧川出完任务回来,肯定很辛苦,要多吃点好的。
这下,她几道菜都吃到了,果然很好吃。
一家人在国营饭店出完晚饭,太阳正在下山,天空上的颜色在不停地变幻着,从鸡蛋黄变成橙红色,最后变成了很好看很好看的紫色。
他们走的很慢,也是在慢慢消食。
回家后,一开始刷牙洗澡,最后上床睡觉。
翌日,梁牧川天没亮就起来了,小姑娘发烧了。
第43章 生病 好难受啊
梁牧川下了床, 去找退烧药,他记得家里备得有退烧药。
找完后,他把暖壶打开, 刚好是温的, 他把温水往搪瓷杯子里倒了一杯。
坐在床边,他轻轻摸了摸时年年的额头, 很热, 他又摸了摸她的脸蛋, 怎么那么烫。
脸蛋超乎想象的红。
此时小姑娘正躺在被窝里, 被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梁牧川单手托着她的腰, 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他在她耳边轻道:“年年, 先喝口牛奶。”
空腹吃药不好, 先喝杯牛奶垫垫。
时年年半梦半醒的,听到梁牧川的声音, 恹恹地睁开眼,现在她连睁开眼都很费劲, 无力地躺
在床上, 她迷迷糊糊地开口说:“梁牧川,我好难受啊。”
梁牧川皱了皱眉,轻哄道:“嗯, 我们先喝牛奶,喝完牛奶, 吃药就好了。”
“乖, 张嘴。”他说。
时年年乖乖张嘴,一口一口地喝着牛奶,喝到一半, 时年年就不想喝了,扭头往他怀里钻。
梁牧川把牛奶放下,拿去桌旁的温水和退烧药,给她吃。
他换了个抱她的姿势,开口说:“张嘴,吃点药。”
时年年再次艰难地睁眼看着他手里的药,眉头拧了拧,她一看这药,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这药的苦味。
太苦了,吃完之后,苦味能留嘴巴里很久。
她最喜欢吃糖,最不喜欢吃苦的,尤其是药。
不过时年年知道吃药会让她退烧,会让她不难受,于是她一边拧着眉头,一边张嘴。
梁牧川快速得把药喂进她嘴里,然后给她喂水,冲下去。
时年年吃完药,就闭上了眼睛,软绵绵地靠坐在梁牧川怀里。
她感觉浑身都很没力气,也很不舒服。
梁牧川低头看她,眼底带着温柔,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不然他怕她嘴里都是苦味。
他上床躺下,把她揽入怀里,手放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
时年年和梁牧川贴得很近,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渐渐入睡了。
天亮后,梁牧川起来,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还是很热,整张脸都烧得红彤彤的,一直拧着眉头,看着很难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