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孩子生下来后,林全胜只看了一眼就说孩子像她。
后面林瑶渐渐长大了,那张脸也变得跟她越来越像,谁也没有怀疑过这个孩子的身份。
等林瑶去上学时,幼儿园需要给小朋友提供个人身份信息还要检查血型。
林瑶的血型不对,她不用去做其他检查就知道了,这个孩子不是林全胜的。
“林化现在醒着吗?”林瑶忽然问她。
“还没。”褚红梅下意识的回答她。
“他昏迷多久了?他想从我那拿走的东西,有告诉你是什么吗?”
林瑶又问她。
这些林化都说的很模糊,褚红梅真的知道林瑶手里握着的那样重要物品是什么。
在林化又一次昏迷不醒后,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就这样虚弱死掉。
她又去过林瑶的住所,在那里观察过对方的日常行踪。
尤其知道林瑶最近腿脚受伤,行动不便控制起来应该不难。
她在那里先伪装成扫垃圾的,又拖着垃圾桶上楼去收垃圾。
从林化的仓库内,她找到了那件开锁工具将门打开,推开门后发现林瑶竟然是昏迷着的。
人被她装在垃圾桶内推下楼,没有一个人发现。
她拖着那垃圾桶一直走了很久,将人拖到这个位置来。
“你过来一些,我告诉你东西放在哪。”林瑶招招手,示意她走近一些。
褚红梅却没有相信她,“我搜过你身上,你身上除了那套衣服外,没任何东西。”
“我知道没东西,但是林化想要的东西在哪,你走过来一点我才能告诉你啊。”林瑶说的理直气壮,“你不想要了吗?”
褚红梅视线落在她那条扣在手腕中的铁链,“这里只有我们俩个人,我不用过去也能够听到你说的话。”
她有点怕那条铁链了,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刚才铁链捆住她脖颈收紧时,她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
“放在我鞋架子上,你检查过我鞋架吗?”
林瑶看她不上当,只能将那样东西告诉她。
“我房间开门进去,左手边是贴着墙壁的鞋架,右手边是浴室门的位置,你是趁着我低血糖晕过去绑架的我吧,当时应该没去看过鞋架。”
鞋架上,上次闻洛城帮她在底部安装了一枚摄像头,一直忘记关闭。
摄像头会定时录像拍照到她的手机上。
褚红梅将自己带出来,她也检查过自己的身体没有找到手机的下落。
那手机很有可能还落在自己房间中。
“长什么样子?”
“黑色的,大概一只中筒靴那么高。”林瑶用手指比划着,“手感是金属触感很冰冷,我把它放在长靴内。”
“那东西的用处是什么?”褚红梅焦急的问她。
“林全胜杀人的道具,当年你们都跑了那样东西意外落在我手里,拥有它,就能够自由犯罪去杀人。”
林瑶微笑着张开自己的手掌,“这些伤,都是在杀人时留下来的。”
她撩起衣摆跟裤子,身上一道道缝合的伤疤全部都是因此落下来。
“你的儿子林化,也想要拥有这样的犯罪自由。”
褚红梅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她知道林全胜病了,他疯了。
加上她有亏对方,很多事情林全胜不跟她讲,她也不敢去问。
儿子也是,从儿子跟着离开后她在那个家里,就一直没有人看得起她。
她天天洗衣服做饭打扫家务,儿子看到了也当做没看到。
后面搬到江津市时,她就没住在一起,直接去了汽车站当哑巴去当保洁。
林全胜死了,她担心儿子一个人的心理健康来的频繁些。
这才发现了儿子的异常情况。
“你不能骗我。”褚红梅往外走时,她回头对着林瑶又说了一遍,“你千万不能骗我。”
“没骗你,不信我们拉钩或者发誓吧。”
林瑶举起一根手指头,示意她跟自己拉钩做个保证。
这还是小时候褚红梅教她的办法,每次她不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褚红梅就会跟她拉钩,约定好。
褚红梅看着那根举在半空中弯曲的手指头,遗忘多年的记忆涌上心头。
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重新走到了林瑶的面前,并且同样举起一根手指头勾住了对方。
“轰隆隆!”
门外远处,有惊雷从天上划过。
电闪雷鸣之间,刚才还温顺跟她勾着手指头的人,下一秒就将铁链重新套上她的脖颈。
“林瑶!你跟我约定好的!”
褚红梅不敢置信,她竟然还会再一次的对自己动手。
“忘记提醒你了,我这个人从来不跟罪犯做约定。”
林瑶说完,在褚红梅无法理解的目光中将人打晕了过去。
接着她快速搜起对方身上,寻找铁链的钥匙。
钥匙没找到,但是林瑶找到了一部手机。
屏幕上有锁屏密码,她用褚红梅的手指按在上面尝试了一遍指纹解锁。
没解开。
数字密码,她尝试了褚红梅的生日,林化的生日都不对。
坐在床边的人将自己身上的家居裤脱下来,把褚红梅反过来手脚都绑起来。
接着她握着手机,一遍遍的尝试着开机密码。
失败错误多次后,手机屏幕跳出因为错误太多次,暂时帮她锁定十分钟。
林瑶将手机扔在地上,转头打量着旁边昏迷还没醒过来的褚红梅。
“好像不算安全?”
光用裤子将人绑起来,这可比她绑着铁链要轻松许多。
坐在地上的人站起身,开始围着眼前这张死沉死沉的床铺打起转来。
在褚红梅昏迷过程中,林瑶将地上那装着食物的托盘拿起,对着床尾用力砸到扁平,筷子碎碗都被她同样对待。
再将这些危险品全部都丢的远远的。
半个小时后,褚红梅幽幽转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只穿着长袖家居服的人,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手里正握着一根黑色细长的铁棍。
铁棍!
褚红梅一惊,就要从地上坐起来,刚动弹就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固定在后面绑了起来。
双脚也是同样被人绑定起来。
除此之外,她发现自己还被人困在那张床上。
俩只脚穿过了床尾的栏杆,栏杆外双脚被固定在那里,根本无法动弹。
“被人困在那里的滋味怎么样?”林瑶把玩着手中的铁棍,心情很好的问着醒过来的人。
“你是怎么做到的?”
褚红梅挣扎了一会,发现自己无法挣脱后,气喘吁吁的问林瑶是怎么做到的。
“那根铁棍……哪来的?”
房间是她收拾出来的,褚红梅非常确定这个房间内没有放任何的工具。
“这个啊?”林瑶晃动着手中那根一米长的铁管,随手指向她躺着的那张床铺。
“在你昏迷期间,我把床拆了又重新组装了上去,最后发现多了一根铁管,留着当个防身工具挺好使用的。”
褚红梅一天之内,因为这个女儿收到了太多太多次的震惊。
已经震惊的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无法想象,一个人没有工具的情况下是怎么将这张笨重的铁架床给拆了。
“你不会,不代表着我不会,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可能在跟凶手打架上面,林瑶能力普普通通,但是拆家方面她也有自己的特长。
“手机密码是多少。”
林瑶站在距离床铺一米远的位置,这是她手上铁链绷直后,能够站立的最远距离。
她将那枚从褚红梅身上找出来的手机,掏出来询问对方手机屏幕密码。
褚红梅对此是再次惊讶,自己的手机竟然落入了对方的手中。
这个女儿样样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陌生的让她一点点都无法将眼前的人,跟十年前那个还在上学的小孩子放在一起比较。
“想不起来吗?那我们就耗着吧。”
林瑶以为她是不想说,她将手机握在手中,耐心十足的跟褚红梅耗下去。
反正她喝完了那瓶水,还吃完了地上所有的食物,看谁能够熬下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五个小时过去了。褚红梅中间甚至发现对方睡着了。
就睡在距离她一米的位置,脑袋上枕着那枚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