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扇门就在门口,可以请人叫一个拆窗师傅过来吗?我从窗户爬出去?”她是真心在考虑这一点。
“太明显了,我一会拉着你呢?有没有跟人试过一起穿过那扇门?”
林瑶摇摇头。
那扇门从去年打开至今,一直都只有她自己能够看到跟进出。
她唯二的朋友就是闻洛城跟于欣欣。
这俩个人,都只是在门外守着,从来没有跟她一起进出过那扇门。
“试一试?”闻洛城提议道,“我不会给你拖后腿。”
林瑶摇摇头,“我不是怕你给我拖后腿,万一我带不回来你呢?”
“那你要小心点,从此以后异世界我抓到的凶手肯定比你多,毕竟我是专业的。”
上一秒还在担忧异世界的人,下一秒就被闻洛城一本正经的回答弄的,当场翻了一个白眼给他。
远处严勇听不到他们俩个人之间的对话,只能看到那俩个人站在角落里,交头接耳说个不停。
中间俩个人还都笑了?
再联想到林化在电话内说,他们俩个人是交往的关系。
虽然陶石说那房子是他介绍的,闻洛城才搬过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可严勇看着他们俩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才认识半个月的情况。
“先请严勇出去吧?”
那边交谈结束的二人,说话间同时看向严勇。
“我先带着他出去。”闻洛城开口表示。
他说完就走了,直接走到严勇那边拉着人就要从房间内出去,“严队我们走吧,林瑶想在这里一个人多待一会,冷静冷静。”
严勇被他半拉半推的带出去,走之前还不忘说着话,“林瑶一会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局子内,配合调查才行。”
“你让她冷静够了,就出来跟我们一起走。”
“好,等她状态好一些后,我就让她去局子里。”
闻洛城带着人出了门,一直将人送到了大门口才停下来。
严勇还想说点什么,结果刚站稳一回头。
“啪!。”别墅大门已经在他面前关上,甚至用力之大差点拍到了他的鼻梁。
放在口袋内的手机,“嘀嘀。”响了俩声。
严勇一手捂着自己惊险保留下来的鼻子,一手从口袋内掏出手机,低头定眼一瞧。
是闻洛城发来的请假通知。
“临时有事,请假半日。”
“还有什么事情?他们抓住了林全胜,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他装死成功了!”
而且上一秒还跟他站在一块的人,下一秒隔着门就要给他请假。
严勇严重怀疑对方将自己叫出来之前,就做好了这个打算。
他握着手机,跟握着炸弹一样的拍着别墅的大门,“闻洛城!闻洛城你出来!”
他口中呼叫着的闻洛城,已经重新站在那扇门内。
他冲着站在一旁的林瑶伸出手,“握紧,我们一起进。”
林瑶握住他干燥的手掌,踏进了那黑洞一般的世界。
穿过门槛时,那黑到极致的世界让她本人闭上眼。
再睁开时,林瑶刚举起自己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空掉的手掌,一把刀抵着她的后腰处。
“不许动!”
站在空地中的人,缓缓举起另外一只手做出投降状,同时视线恢复正常,黑暗褪去露出了她此刻所在的位置。
一处码头,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还有一艘停留在岸边的货轮。
用刀抵着她后腰的男人,在她举起双手后转到她面前来。
那是一张明显异域风格的脸,深邃如刀割的双眼皮,鹰钩鼻,浅色的瞳孔还有那棕色带卷的头发。
都在说明着对方的身份。
这一次,她不会是出国了吧?
“谁准你出来的!上船去!”
顶着一张异域脸的男人,说的话却是林瑶能够听得懂的。
她顺着对方手里的刀尖挥舞的方向,再次看向那艘货轮。
“我想去洗手间,我肚子不舒服。”
她为自己站在这里的行为找补。
“嘭!”
上一秒举着双手,回答自己肚子痛的人,下一秒肚子被对方毫无保留的重击一拳。
圆钝的匕首一端,顶在她的尾部。
“呕……”
林瑶本能作呕,想反击动手的冲动瞬间充斥着她整个大脑。
还没等她跳起来反击,身后几道脚步声往这里走来,“阿鲁,快点要开船了!”
名叫阿鲁的男人嘿嘿一笑,冲着自己的同事摆摆手,“马上来。”
接着他看向眼前因为腹部被重击而弯腰的女人,“我不管你是肚子疼还是要生了,想去就得给我上船,否则一分钱都别想让我退给你。”
林瑶不知道他说的钱是什么,她看向余光里那艘高大的货船,慢慢直起腰身,忍着痛走向那里。
临走前,她将那名叫做阿鲁的男人样貌记下来。
。
49路公交终点站隔壁的别墅内。
闻洛城站在房间门口已经超过了五分钟。
五分钟前,他还记得自己拉住林瑶那只手时的触感。
在他带着人,踏出房门只一个瞬间,掌心内就空了。
他下意识的想要握紧,想要回头。
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房间门口,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门推开关上,再推开关上。
闻洛城不知道将门试过多少次,依然没有看到某人的出现。
他从房间内出去的时候,陶石跟严勇还在等着他。
“你小子下午能有什么事情需要请假?”
严勇站在门口,已经等了好一会。
一看到人出来,就踩着那几块台阶拦住他去路,让他把请假理由说清楚些。
“东西给我。”
闻洛城视线扫过他手里拿着的那把射钉枪,示意严勇给他。
“不请假了?想清楚了?怎么就你出来,林瑶呢?”
严勇一边将射钉枪递给他,一边探头寻找林瑶的下落。
“她想一个人在里面静一静,让我们先走,她随后就到。”
闻洛城将那把武器拿过来,关上别墅的大门走向陶石。
三个人回到局子内,林瑶之前打过来的电话录音中,有林全胜亲口承认他是林瑶父亲林全胜的口供。
还有林瑶叫那名年轻人 林化,对方也在电话内没有否认这一点。
还有电话内提到的那名道上有名的好医生。
很快警方也从他的诊所内,搜查到了这些年他为林全胜治疗所写的全部病例。
“我是被骗的。”
林化坐在审讯室内,面对这一切证据,神色平淡的摊开手掌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着他逃走?”
“他是我父亲,你爸突然找你,叫你帮一个忙跟着他去一个地方办点事情,作为他的儿子,你会怀疑对方是杀了人,然后叫你去埋尸?”林化文质彬彬的反问他。
“所以他只跟我说了一句,我就跟着他走了,我不知道他杀了人。”
“那后来呢!后面你跟着他走了之后,总该知道他已经被通缉现在是警方要抓捕的嫌疑犯,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报警不带着他自首?”
审讯室内的警察问他。
“后来?他带着我去了无人区在那里我们住了几年的时间,那里没有信号没有人,我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作为他的儿子,被他带到那种地方去,就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他原因吗?”
“我问过,想必你们警方应该也都知道了,林瑶不是我妹妹,她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她是我母亲出轨后生下来的孩子,林全胜告诉我,他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就不想活了,他只能找我诉苦,他不想再见到任何人。
一个被相爱多年的妻子背叛的男人,还将那个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小孩养那么大。
他精神收到了伤害,作为他的儿子那个时候我只能陪着他。”
坐在这里的林化,面对警方的每一个提问都仿佛有备而来。
“你们就没有遇到过人怀疑你们?你们居住的无人区在哪?日常生活用什么来维持?住在哪?”
“德令哈,那里物价便宜,每周只有一辆车前往格尔木,他生病了经常胡言乱语,我一边照顾他一边为少民做一些送货的工作,勉强维持俩个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