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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_分节阅读_第442节
小说作者:林悦南兮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7.18 MB   上传时间:2025-04-01 18:11:10

  贾珩这次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将宝玉这口黑锅,彻底扣在王夫人头上,当然本就是王夫人的罪过。

  王夫人张了张嘴,垂下头来,却连话都说不出。

  只要不让她儿子跪祠堂,她愿意忍下这口气……

  只是在丫鬟中站着的玉钏,脸色微白,目光委屈地看了一眼那少年,她和二爷清清白白,哪里有着什么?

  贾母闻言,或者说,见王夫人被训斥,面色有些窘迫,叹了一口气,劝道:“珩哥儿,宝玉她娘也不容易,珠哥儿去的早儿,她也是上五十的人了,家里只得了这么一个孽障祸胎,也不好深劝,既是富贵清闲的性子,也不用太逼迫着,再等几年罢。”

  意思是,你给她存着一些体面罢。

  事实上,随着前日王子腾来低声下气的认输服软,贾珩现在以宝玉之事训斥王夫人,毫无压力。

  甚至,如果不是给贾政还有元春留着一些脸面,都能说出“误我子弟,让王家过来领人”的话来,当然这就有些简单粗暴,手尾太多,也没有必要。

  不过,如是祸及全族之事,能逼迫王夫人自杀!

  在宗族社会,不乏一些,为了保全家族,各种以大义名分压迫族人为宗族牺牲,俨然一副“我就是大局”的模样。

  嗯,当然这是反派嘴脸。

  贾珩点了点头道:“老太太说的是,若宝玉为缸中一米虫,那也没什么可说的,从今个儿开始,老爷和我也不用管着他了,只管玩他的去罢!参禅悟道也好,寻花问柳也罢,且随他去!老爷在孙儿辈总有兰哥儿可为依靠,儿子辈儿还有环哥儿,将来一文一武,可为显宦武勋,荣国一脉,欣荣不绝,我也算全了宁荣二支百年棠棣之情,不负小宗成大宗奉祀祖先之意!”

  民国之时,有些富二代不成器,一些家族故意让其染上鸦片,不使瞎折腾去创业。

  后世,富一代一听儿子买跑车玩女人,不恼反喜,就怕儿子脑子不够瞎创业,凭实力败掉家产。

  而贾珩之言,既是煌煌大道,也是语重心长。

  他为宁国之长,从先祖而言,宁荣互助,兄友弟恭,已达百年之久,甚至可为后世佳话。

  他现在所主导的宁国势大,扶持荣国一脉,全荣宁先祖棠棣之情,恰恰也解释了在宝玉一事上,他的一些动机。

  我不忍见荣国一脉没落!

  此言一出,贾母面色变幻,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知如何说。

  因为贾珩有今日地位权势,和贾府的关系真的不大,但其反过来帮着荣府多少?人心里,都有杆秤。

  所以,当初如果不是辞爵,那就是另外一番光景。

  然而,贾珩决然之语一出,王夫人却脸色一白,心头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慌,这是一种比方才得了训斥,都觉得受不住的恐慌。

  毫无来由,可就是如潮水一般淹没了王夫人,几乎令其不能呼吸。

  事实上,就是随着贾珩地位渐高,王夫人心态没有即时调整过来,再加上过往龃龉,有着一种复杂矛盾的心理。

  说白了,心底潜意识想蹭光儿,还想站着把光儿蹭了!

第416章 王夫人:我承认我刚刚说话声音有点儿大

  书房之中,随着贾珩一语而毕,众人心思各异。

  岂止是王夫人,元春泪痕满面的脸蛋儿上,再次珠泪垂落,泪眼朦胧看着那少年,面带哀凄之态,一旁的探春有几分不忍,低声劝着元春。

  贾政叹了一口气,面色颓然,为人父者,放弃自己儿子的前程,可想而知。

  贾母脸色微变,忙道:“珩哥儿,不至于这般恼怒,如宝玉以后再有不成器,你只管打、管罚,可莫说这样灰心丧气的话来。”

  凤姐也在一旁转了转眸,轻声道:“老太太说的是,人常言,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珩兄弟是在外面做大事的,宝兄弟以后还得你常常教着他呢。”

  薛姨妈也出言劝道:“小孩子,原也是该管教着的,等大了养成性子,反而不好改了。”

  宝钗闻言,瞥了一眼自家母亲,微微垂下螓首,心头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兄长何尝不是如此?

  王夫人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哭道:“族长往日管教他,让他写观后感也好,去上学也罢,我心里每每欢喜还来不及,何曾拦阻着半分?只是这次老爷非要往死里打着他,我五十岁的年纪,只剩这一点骨血,竟连心疼都不能心疼了,以后他但凡有错处,族长只管打,管骂,我再也不管着了,呜呜……”

  到最后,拿着手帕捂脸哭着,声音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委屈。

  王夫人真慌了,如是那位珩大爷不管自家儿子,反而扶持贾环,她下半辈子寻谁为依靠?

  要知道,此刻的王夫人的处境,是王家失势,元春愁嫁。

  而如果元春得以封妃、王子腾大用,只怕贾珩一说这话,王夫人都要冷笑一声,你谁呀,我们家宝玉需得你管?

  不管如何,此刻的王夫人,大抵就是一副,“我承认我刚刚说话声音有点儿大”的状态。

  贾政面色苍白,叹道:“子钰……”

  贾珩见着这一幕,摇了摇头,不置可否道:“太太若是拿着撵金钏的气魄来,我瞧着宝玉也不至今日了。”

  王夫人哭道:“我撵金钏儿,也是气急了。”

  这一会儿,低声下气,竟有几分服软的……乖巧,哪还有方才的气势?

  贾母见此,叹道:“珩哥儿,她是个做娘的,见着宝玉没多大就和小丫头子嬉闹,见了能不气?当然她也有错处,哪能这般处置着,如是我,就罚宝玉了,哪能冲小丫头撒气?”

  一些嬷嬷闻言,就暗中撇嘴,你老只怕欢喜都来不及,还罚宝玉?

  凤姐这时,劝慰道:“老太太,您老经的事儿多,原也不是我们这些人可比的。”

  薛姨妈唏嘘感慨道:“老太太吃的盐比我们吃的饭多,我们见着了,只能气的肝肠都要断了。”

  一堆人纷纷劝说着,但一双双目光眼巴巴地看着那冷脸不语的少年。

  大概意思就是,王夫人虽有错,宝玉也有罪过,但宝玉还得您管,哪能真的不管不顾,任他自生自灭?

  相比原著贾政管教儿子,被贾母威胁着要领着宝玉回南京,而后贾政低头认错,说从此也不打他了。

  此刻因为贾珩为贾政背书,拿出老师对家长摊手的架势,“我不管他了,只要他不影响其他同学,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家长心头该是什么滋味?

  尤其是前日刚经着忠靖侯史鼎与王子腾双双上门“逢迎”之事,那种权势煊赫,炙手可热的气象,让人心热。

  正如原著中,贾母如是劝着王夫人:“你也不必哭了,如今宝玉儿年纪小,你疼他,他将来为官作宦的……”

  为官作宦的……这就是贾母与王夫人的真正期许。

  事实上,荣国府的爵位是贾赦一脉袭着,贾政一家住在荣国府,都是因为贾母的偏爱以及“高堂尚在,儿孙不好别居异财”的孝道大义。

  而贾政的官儿,不可能当一辈子,贾母也不能再活一二十年。

  那时,文不成、武不就的宝玉连爵位都没有,以后能不能居住在荣国府,都在两可之间。

  王夫人有这番“前倨后恭”的作为,自也不奇怪。

  宝钗凝了凝秀眉,见着这一幕,不由瞥了一眼被围拢着在条凳趴着的宝玉,莹润杏眸闪了闪,旋即将目光重又投在那少年身上。

  显然有些事情,秀外慧中的少女也早已洞若观火。

  黛玉罥烟眉颦了颦,捏着衣袖中的手帕,凝眸看着那身形挺拔的少年,面带惊异,比起原著中为宝玉,现在的黛玉,心头只有一丝无奈盘旋。

  贾珩面色淡淡,道:“先别说这些,给宝玉治伤罢。”

  宝玉伤好后,跪祠堂一样少不了,否则就不能真的触及灵魂,至于名声玷污,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

  倒是元春,再看那蛾眉婉转,双眸泪垂的少女,此刻微微抿着苍白的唇。

  此刻元春侧坐在绣墩上,双十年华的少女,这会儿神态凄楚哀婉,手中拿着毛巾擦着宝玉脸上的冷汗,温宁眉眼之间的母性气韵无声流溢。

  似察觉到贾珩的目光,凝睇而望,泪光晶莹闪烁,倏地无声滚落。

  贾珩只是看了一眼,旋即挪开目光。

  过了一会儿,婆子终于喊着“太医来了。”

  也不多时,一位着杏黄色长衫,山羊胡老者,带着药箱,在嬷嬷的引领下,进入书房。

  其人名为张友士,刚刚走着学生冯紫英的门路,供奉于太医院月余,入得书房,寒暄两句,开始为宝玉诊治,一众女眷也没再围拢着,早早向一旁的屏风后躲避。

  贾母与王夫人注视目光中,过了约莫有半刻钟,张友士查看完伤势,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一说?”贾母见此,一颗心瞬间凉半截儿,颤声问着,身形都开始颤颤巍巍,李纨与鸳鸯连忙搀扶着。

  张友士皱了皱眉,低声道:“令公子只是一些皮肉伤,好在并未伤及骨头,待臀股敷上金创药,再开几服药,修养个把月,应大好了。”

  贾政毕竟年纪大了,气力终究不及。

  贾母闻言,长长松了一口气,连忙口念佛号:“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宝玉没什么事儿。”

  凤姐轻声道:“太医还请开药方,我也好赶紧吩咐下人去照方拿药。”

  平儿这时,端着一个木盘,其上摆着笔墨笺纸,递将过去。

  张友士道了声谢,拿起毛笔,书写着外敷并内服之药以及注意事项,待笺纸晾干,凤姐接过,交给一旁周瑞家的,拿药去了。张友士而后又打开随身携带枣木红褐色药箱,从中取出一个药罐,苍声道:“这罐金创药,在给令公子敷药时一并撒上一小撮就好,这样好的快一些,打等结了疤,应无大碍了。”

  说着,又叮嘱了几句,在贾母以及王夫人的感谢声中,方拿起药箱,起身欲走。

  贾珩开口道:“张太医留步。”

  在原著中张太医论病细穷源中,这位张太医,表现出不俗的医术,但进了太医院后,却忌惮着王太医的权势,在为黛玉诊治时,没有尽心尽力,并未让黛玉再换掉王太医的药方。

  当然,彼时的黛玉,心病郁郁,本身也药石罔效。

  可以说,黛玉原是体弱,如好好调养,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但就是在贾府,忧郁成疾,直至病入膏肓,吐血不治,说白了,基本就是被毫无担当的宝玉气死的。

  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水中月,一个镜中花。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张太医闻言,抬眸打量着那出言的少年,只见其剑眉朗目,丰仪俨然,面色微顿了下,一时有些不敢认,一旁的凤姐轻笑着介绍道:“张太医,这是东府之主。”

  张友士闻言,心头微惊,旋即面色一整,拱手道:“原来是贾爵爷,老朽一时眼拙,眼拙。”

  是了,宁国府之主是最近誉满神京的大人物来,少年权贵,不好怠慢。

  贾珩语气缓和,道:“老先生客气了,早闻老先生精通岐黄,可谓杏林圣手,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友士闻言,连忙道:“贾爵爷请。”

  贾母见宝玉无性命之忧,也渐渐放下心来,对着一旁的贾政皱眉道:“你也别在这儿站着了,送送张太医。”

  贾政低声应着,随着贾珩一起离了书房,来到花厅。

  而书房之中,几个嬷嬷也拿软褥子铺就的床板,将宝玉抬至贾母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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