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尤三姐行至近前,美眸莹莹如水,低声道:“我和姐姐伺候珩大爷更衣吧。”
说话之间,尤三姐和尤二姐就过来帮着贾珩解开衣袍,两人早已轻车熟路。
而英莲站在原地,低眉顺眼,恍若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时间倒有些不知所措。
秦可卿低声道:“英莲过来吧,和我说说话。”
贾珩看着英莲,心头一时间也颇觉有趣。
这会儿,英莲那张白腻如雪的脸上现出两道酡红红晕,眉眼之间就有些害羞莫名。
自从与贾珩洞房之后,英莲再也没有和贾珩在一起相处过,少女可谓又羞又恼。
贾珩轻轻拉过英莲的一只纤纤素手,顿觉少女娇躯轻轻一颤,心头更觉好玩儿,道:“英莲,害羞着呢。”
英莲秀气、挺直的琼鼻,轻轻腻哼一声,那张白腻、丰润的脸蛋儿两侧浮起胭脂红晕,任由贾珩拉着手。
贾珩道:“好了。”
说话之间,搂过英莲的肩头,在少女慌乱的神色之中,近前噙住那柔润微微的唇瓣。
这会儿,尤二姐和尤三姐两人已经开始侍奉着,两张娇艳无端的脸蛋儿犹如并蒂莲花,明媚娇艳,不可方物。
旋即,贾珩讶异道:“怎么不见尤嫂子?”
按着以往的情况,尤氏三姐妹齐上阵才是。
“大姐她照顾芙儿去了。”尤三姐借着换气的空档,扬起那张绮韵流溢的脸蛋儿,美眸柔润微微,似能融化旁人一般。
而尤二姐正在轻扫慢扫,柔美眉眼之间,风情无限。
此刻,正月的刺骨寒风吹过梧桐树树梢,可听得飒飒之声响起,而屋内帷幔四及的床榻上,则是暖意融融,温暖如春。
也不知多久,贾珩伸手拥过秦可卿的绵软娇躯,感受到那温香软玉,再次闭眸思索起朝局。
西域和藏地,短期之内不能发动战事,起码要等二三年,等那时候辽东消化个差不多,再一举收复西域或者藏地,再之后就是向中南半岛开拓,再之后就是海军远征澳洲。
……
……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又是半个月时间过去。
大汉自此进入乾德元年的二月,虽是春寒料峭,但神京城官道两侧已经现出了一些葱郁绿意。
因为距离春闱愈近,京中的士子愈发多了起来,不少士子对今科试题的改革议论纷纷。
据说今岁科举改考策论,而非截取四书五经的一段话,由举子注解。
其实,这在宋代之前,并不出奇,倒也算不上离经叛道,故而虽然引起在京举子的议论纷纷,倒也不至于轩然大波。
但,紧接着传出来的科举新制,已经让在京举子心思浮动。
因为,新科取士要在进士科之外,另设明经、明算、明工诸科,什么意思?
难道卫王要将这些不入流的杂役百工与他们相提并论?
简直岂有此理!
此刻,神京城以南,一家悬挂着“醉仙楼”三个鎏金大字的匾额,二楼包厢,京中诸举子高朋满座,喧闹不停。
“卫王这是要断绝圣贤儒教之道。”其中,一个面容粗犷,眉目疏朗的年轻举子,眸光冷峭几许,沉声道。
其中一个士子,声似洪钟,高声说道:“是啊,我等圣人门徒,岂能与那等杂役工匠并列?简直是有辱斯文!”
“卫王最近听说让人在国子监中让人授学,广募匠师,传授学子匠师杂工之道,这分明是亲奸邪而远圣贤。”一个面颊瘦削的青年士子冷声道。
“不是说格物致知之学?”就在这时,一个青年不由开口道。
一个稍黑脸膛的青年开口说道:“圣人所言格物致知之学,正是明理经义之学。”
其人乃是山东人,名唤熊岗。
这时,一个头戴蓝色士子方巾的青年士子,放下手中的酒盅,接过话头儿,说道:“倒也不能这般说,圣人穷其物理,而知天命,卫王让徐侍郎提倡科学,于国子监传授科学,实乃为格物致知之学。”
此人乃是庄维,其人是江西人,原为崇平二十年江西的解元,也是小三元。
在读书人如璀璨繁星的江西,庄维能够独占鳌头,足见其才学。
随着大汉进行太平盛世,天下的读书人也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涌将出来,本来在未来的时代,势必名臣辈出。
“庄兄,格物致知之学与这些奇技淫巧还是多有不同的吧。”这时,一个面容方阔,仪表堂堂的青年举子开口说道。
其人是浙江的举子,名为华亦祥。
席间,如陈策,刘果,韩宗文等进士,皆是齐声附和。
在这些士子眼中,这些极有可能动摇科举八股之制的所谓“科学”,都属于异端邪说。
第1674章 陈泽:……是儿臣心浮气躁了。
神京城,宁国府,书房之中——
春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披落在红木几案之上,细细碎碎的日光照耀在厅堂之中。
贾珩接过陈潇递送而来的笺纸,刚毅、沉静的面容上,不由现出一抹思索之色,凝眸看向陈潇,问道:“潇潇,这是什么?”
陈潇道:“京中士子舆论迭起,提及你重墨工而轻儒教,玷辱圣人之学,值此春闱大考,诸举子齐聚神京之机,你打算如何是好?”
贾珩冷笑道:“果然,这等言论终究还是冒出来了。”
陈潇脸上若有所思,语气犹疑不定:“你怀疑暗中有人推波助澜?”
贾珩道:“倒不至于,如今朝野上下皆知锦衣在我手中,有李许两人前车之鉴,朝堂之上已无多少人敢和我作对。”
陈潇迟疑了下,说道:“那这次……”
贾珩面容肃然,沉声道:“不能抓捕士子,让人在举子之间正确引导舆论。”
陈潇想了想,说道:“江南那边儿只怕还有舆论风波。”
贾珩问道:“让人先行留意着,先前让你调查郝家的情形,调查得如何了?”
陈潇道:“郝家这些年的情形已经让人在调查了,一有消息,就会飞鸽、快马递送至京。”
贾珩面容淡漠,冷声道:“江南那些隆治一朝的国戚,也让锦衣府那边儿的人监视着。”
陈潇默然片刻,说道:“你放心好了,已经交代下去了。”
贾珩叙道:“最近,你让锦衣府卫的探事在整个京城散播出去,然后让人做一场试验,就说十斤重的铁球和一斤重的铁球,哪一个先行落地,铁船是否能够在水面上航行,古有嫦娥奔月,今有白兔上天。”
陈潇:“???”
贾珩冷声道:“同时让人散播出去,这是科学院最近研制的课题,可谓格物致知之学。”
这算是这个时代的科学启蒙,通过这些令人心头震撼的物理实验,砸碎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心中的傲慢。
陈潇闻听此言,秀丽如黛的眉头下,莹润如水的美眸当中不由现出诧异之色,问道:“你要做什么?”
贾珩淡淡一笑,说道:“给这个时代一些小小的科学震撼。”
其实,他作为一个穿越者,在前期没有琉璃、镜子、酒,多少是有些不合格的。
不过也属正常,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没有掌权之前,只能沦为当权者手里的工具人。
陈潇:“???”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这个时代的确是需要变一变了。”
如果蒸汽机能够如愿出世,那么方不旺他来到这个世界一遭,将华夏科技向前一举推进了几百年。
贾珩说话之间,就没有继续在书房中多做盘桓,而是向着后宅快步行去。
……
……
大观园,潇湘馆
林黛玉躺在铺就着一张厚厚褥子的床榻上,那张妍丽、明媚的脸蛋儿似蒙上胭脂红霞,午后慵懒日光映照之下,肌肤酥白莹润,明媚动人。
而不远之处,紫鹃进入四方照壁雕花的暖阁之中,抬眸看着黛玉,低声道:“姑娘,喝这个安胎药。”
黛玉轻哼一声,那秀气、挺直的琼鼻之下,声音中带着几许娇俏和柔媚,问道:“苦不苦啊?”
紫鹃笑了笑,说道:“姑娘,憋着一口气也就行了。”
说话之间,紫鹃端过那青花瓷的药碗,拿起汤匙轻轻散着热气,然后舀起一汤匙,递至黛玉的唇角喂食着。
而就在这时,却听见外间传来袭人与贾珩的对话声。
“大爷,你来了。”袭人翠丽如黛的修眉之下,抬眸看向那蟒服青年,美眸当中满是惊喜之色。
王爷已经许久没有……宠幸过她了。
贾珩剑眉挑了挑,眸光深深,点了点头,面色不由诧异了下,问道:“林妹妹呢?”
袭人翠丽如黛的修眉之下,美眸涌动着欢喜之色,说道:“王爷,就在屋里。”
贾珩点了点头,正想要向屋里行去,看着那双眸子亮晶晶,似蕴璀璨繁星,心头深处不由涌起一股怜惜之感。
毕竟是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见着那眉眼是你的欣喜,心头难免有些不落忍。
贾珩说话之间,轻轻拉过袭人的纤纤素手,感受到那柔嫩光滑的鲜嫩肌肤,问道:“袭人,这大冷天的,手这么凉。”
袭人却不由一愣,那张带着几许精明之气的丰润脸蛋儿上,震惊莫名,旋即是欣喜难掩。
少女说话之间,鼻头甚至觉得莫名酸涩,眸光略有几许亮晶晶的。
王爷这是在心疼她了。
贾珩默然片刻,低声说道:“如今大小也是个诰命,以后这种小事,交给下人忙活也就是了。”
袭人听着那人在耳畔的轻声细语,轻轻“嗯”了一声,芳心已经被一股暖流充斥着,如坠云端,恍惚失神。
贾珩看着袭人,心头叹了一口气,温声道:“好了。”
贾珩说话之间,向着里厢暖阁行去。
在袭人的目送中,贾珩进入厅堂,凝眸看向紫鹃,说道:“紫鹃,林妹妹在屋里吗?”
紫鹃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可见笑意繁盛,道:“姑娘就在屋里养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