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文臣许多并不掌兵权,更多还是听中枢的风向,谁在中枢拥护谁。”贾珩那张刚毅、沉静的面容上,现出几许笃定之色,温声道。
当然,只要他不旗帜鲜明地打出篡位的旗号,那最后一道遮羞布也就还在,天下文臣也不会作死勤王。
一般是他执政层面出现大的过失,导致民乱,那时候就有忠臣义士起兵讨逆。
贾珩剑眉挑了挑,眸光幽远片刻,重又恢复过来,湛然若神。
……
……
神京城,高宅
高仲平这边厢,背着手就在厅堂中来回踱步了一会儿,旋即,落座在梨花木椅子上,思量了一会儿,吩咐着仆人,沉吟说道:“去将公子唤过来。”
不大一会儿,就见高镛一人从外间而来,面上现出畏惧踯躅之色,快步近前,向着高仲平拱手行礼,拱手说道:“儿子见过父亲。”
高仲平目光打量着高镛,一直将后者看得浑身不自在,沉声道:“你随为父到书房来。”
高镛听着高仲平语气之中的轻松自然,倒也不似发火,连忙起得身来,随着高仲平,迅速跟将过去。
高仲平一直沿着回廊快步而行,这会儿,来到布置精美、雅致的书房之中。
高仲平落座在一张漆木条案之后,面色铁青,目中可见煞气隐隐,沉喝道:“跪下!”
高镛:“???”
不是,说好的刚才不发火呢。
高镛只得一下子跪将下来,而后,将双眸垂将下来,心头只觉担忧不胜。
高仲平神色就有几许不善,浓眉之下,目中似有厉芒闪烁,喝问道:“高镛,是谁让你和赵王余孽勾结在一起的?”
作为崇平帝的潜邸旧臣,高仲平当年自然也是见过陈渊的,或者说,对赵王等人的存在并不陌生。
高镛点了点头,温声道:“父亲,儿子不知父亲大人的意思,儿子不曾与赵王余孽勾结在一起。”
“还在狡辩!”高仲平面容之上怒气翻涌不停,沉声说道:“陈渊乃朝廷通缉要犯,你与之勾结,一旦被锦衣府的密谍发现,就是灭门之祸!你难道不知吗?”
高镛粗眉之下,眸光炯炯有神,道:“先前才有着一些关联,但孩儿并未与其勾连,许久都没有联络了。”
高仲平目光咄咄地看向高镛,目光闪烁了下,沉声道:“你这几天,与陈渊多一些联络,过段时间,回四川一趟,去和你大哥汇合。”
高镛:“???”
转念之间,心头为之一凛。
“父亲,我去四川找兄长……究竟要做什么?”高镛心头涌起诸般猜测,目光诧异地看向自家父亲。
高仲平点了点头,说道:“无须多问,过几天,你兄长会告诉你怎么做。”
如果卫王当真是祸乱朝纲,窃夺神器的乱臣贼子,那他就从四川勤王,号召天下英雄豪杰,共讨卫王,报答先帝的知遇之恩。
高仲平在整个四川之地,担任总督多年,亲信部将遍布巴蜀之地,长子和几个女婿都是手握重兵的大将。
而陈渊之所以选择四川也是有着缘由,白莲教的最后一支力量就在四川盘踞,这些是陈渊最后的一笔资本。
高镛闻听此言,心头寻思思量着利弊,拱了拱手。
高仲平看向高镛,暗暗摇了摇头,吩咐说道:“去将你二哥唤过来。”
高镛拱手应了一声,也不多说其他,然后转身离去。
不大一会儿,就见高镛举步从外间过来,其二兄高渤,举步进入书房之中,毕恭毕敬说道:“儿子见过父亲。”
高镛点了点头,目中现出几许满意之色,说道:“起来吧。”
“是,父亲。”高渤面色凛肃几许,朝高镛拱手应着,温声道。
高仲平面色幽幽,说道:“你这几天和你三弟,以回乡祭祖为由,可以去四川一趟,随时留意着神京城的动向。”
他身为内阁首辅,不可能离开神京城,但几个儿子需要提前转移出去,留守地方。
高渤面色诧异了下,问道:“现在去四川?”
高仲平起得身来,抬眸看向那窗外的景色,道:“如果为父在神京遇害,你就和你大哥起兵,为父在神京城中,会给你通传消息。”
高渤心头不由震惊莫名,瞳孔剧缩几许,急声问道:“父亲,何至于此?”
高仲平目光咄咄而闪,面容阴沉几许,朗声道:“如今朝堂的局势实在太过波谲云诡,如果为父在京中,恐会为歹人所害,你去往地方,也能多一道后手,有些人可能还会忌惮一些。”
高渤眉头皱了皱,眸光闪烁,分明正在思量,迟疑了下,问道:“父亲是在担心卫王?”
这段时间,京城之中的诡异氛围,高渤自是敏锐捕捉到。
可谓暗流涌动,杀机四伏。
高仲平面容威严、沉凝几许,目光阴沉几许,道:“卫王此人,将来究竟如何,未为可知?”
高渤点了点头,温声说道:“卫王以前不是对朝堂忠心耿耿,怎么可能?”
“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后更是以后。”高仲平面如玄水,目光闪烁了下,耐人寻味。
高渤闻听此言,一时默然不语。
高仲平目光咄咄而闪,温声道:“先行预备着吧。”
高渤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其他,然后,快步出得厅堂。
待高渤离去,高仲平此刻立身在书房一道木质雕窗之前,目光闪烁了下,凝眸看向外间的雨水,犹如云山重叠的眉峰下,眸光幽晦莫名,现出思量之色。
整个神京,京营、五城兵马司、锦衣府乃至把守皇城的宫卫,里里外外都是那卫王的人。
能够限制卫王的也就只有道义人心,以及他们这些忠于大汉社稷的忠臣义士。
现在还不宜闹翻脸。
……
……
第1570章 贾珩:兰儿是懂他的……
……
大观园,秋爽斋
探春此刻一袭粉红裙裳,坐在雕花轩窗之下的软榻上,手中正自捧着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册,听着窗外的风雨不停,拍打在芭蕉树上,噼里啪啦不停。
就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探春翻着手中的书册,那双英媚、娇憨的眉眼当中,似是笼着一层羞恼。
显然又是想起了那蟒服少年的种种可恼之处。
探春一张娇憨、明媚的脸蛋儿羞红如霞,那双熠熠而闪的妙目当中就有几许痴痴之意。
这个时候的少女,原本就是对爱情充满憧憬和幻想的年纪。
先前的肌肤相亲,让探春心头生出几许依恋之感。
就在这时,丫鬟侍书快步进入厢房中,眸光闪烁了下,轻声道:“姑娘,大爷来了。”
探春闻听此言,那颗晶莹剔透的芳心当中涌起一抹欢喜,抬起青丝如瀑的螓首时,秀美、明艳的脸蛋儿上满是酡红之意。
珩哥哥他又来了。
怕不是又来欺负她的吧。
就在这时,一架松木纹路,刺绣着竹石和芙蓉花的屏风之侧,一个身形挺拔,眉眼冷峻的青年,近前而来,道:“三妹妹,这会儿正在看书呢。”
探春带着几许英气的修眉下,清冷、明澈的清眸中满是痴痴之意,温声道:“珩哥哥。”
贾珩近前而坐,落座在探春身侧,轻轻揽过探春圆润的肩头,低声道:“三妹妹,有几天没见了。”
探春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将青丝如瀑的秀美螓首垂在胸前,那张明媚、娇憨的脸蛋儿,渐渐生出几许酡红红晕。
说话之间,伸手轻轻拨开那蟒服少年探入自家衣襟当中的手。
然而,就在这时,但见那青年将面容凑近而去,一下子就覆在自家柔润微微的唇瓣上,贪婪地攫取甘美气息。
过了一会儿,探春那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酡红如醺,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眸光水润莹莹。
探春修眉弯弯,那双晶然熠熠的美眸,可见眸光莹莹如水,问道:“珩哥哥,外面的事儿都料定了吗?”
贾珩道:“已经差不多了。”
探春点了点头,眸光闪烁了下,温声道:“这几天,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以后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贾珩这会儿,伸手拥过探春的肩头,目中现出一抹思忖之色,说道:“三妹妹,伺候我吧。”
探春:“……”
过来就是为了让她伺候他的吧。
探春轻哼一声,虽然嗔怪,但也没有多说其他,转而凑到那蟒服青年近前,颤抖着纤纤素手,去解着那蟒服少年的腰带。
少顷,可见那张娇憨、明媚的脸蛋儿上见着一抹羞恼之色,檀口微张,脸颊时鼓时陷。
贾珩这会儿歪靠在软榻上,神情惬意,随手拿起一旁的书籍,放在近前翻阅起来,脸上现出一抹思忖之色。
探春那张白腻莹莹的脸蛋儿羞红如霞,熠熠生光的美眸中现出一抹痴痴不忘之意。
丁香漫卷,细雨微微。
贾珩这会儿,伸手轻轻揽过探春的肩头,那张秀丽、明媚的脸蛋儿上不由现出一抹恍惚之意。
探春秀气、挺直的琼鼻,轻哼一声,那张娇憨、明媚的脸蛋儿两侧顿时氤氲起两朵玫红气韵,眉眼之间满是绮韵流波。
贾珩轻轻揽过探春的肩头,那双晶然熠熠的眸光莹莹如水,低声说道:“我也伺候三妹妹吧。”
说着,轻轻揽过少女的纤纤腰肢。
探春轻轻“嗯”了一下,将秀美如瀑的螓首,偏转一旁,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两侧浮起两朵红晕,明媚娇艳,嫣然动人。
而后,肌肤香软的娇躯颤栗了下,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上氤氲而起两朵玫红红晕。
此刻,窗外夏日的雨水愈发急管繁弦,拍打在庭院中的芭蕉上,可听得噼里啪啦之声。
而也不知多久,但见那少女剧烈颤栗几下,那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两侧满是明媚动人的晕红之意。
贾珩凝眸看向少女,拿过一方素丝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眉眼带着几许古怪,说道:“今天的雨,好像又大了一些。”
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