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回来了……
贾珩与陈潇一同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手扔给身旁的扈从。
他今日返回宅邸,因为正值国丧之期,府前的匾额上装饰着一条白色的孝布,整个宅邸当中都是一派悲哀和肃穆的气氛。
贾珩说话之间,快步进入厅堂之中。
这会儿,晴雯近得前来,扭着水蛇腰,那张愈见妩媚、明丽的脸蛋儿上见着笑意,惊喜莫名道:“公子,你回来了?”
虽说晴雯也算是宗人府玉谍录名的郡王府诰命夫人,但已经习惯了以丫鬟的身份伺候贾珩。
贾珩问道:“晴雯,王妃呢?”
“正在后院说话呢。”晴雯纤声道。
贾珩点了点头,说话之间,向着后院而去,此刻,那后宅厅堂当中,秦可卿正在抱着女儿贾芙,端美、华艳的脸蛋儿上,眉梢眼角满是母性的温婉可人。
不远处的尤氏,尤二姐,尤三姐三姐妹落座在绣墩上,正在陪着秦可卿说着话。
就在这时,贾珩说话之间,就举步进入厅堂,迎着秦可卿以及尤氏、尤二姐、尤三姐的目光,唤道:“可卿。”
“爹爹~”这会儿,秦可卿怀里的贾芙,见到贾珩,似是糯软而甜甜地唤了一声。
贾珩近前,一下子抱起贾芙,感受到脸上的温热、酥糯,道:“芙儿,几天没见,又重了一些。”
贾芙声音糯软无比,奶声奶气道:“怎么重了?”
秦可卿笑道:“爹爹是说你长大了呢。”
贾珩轻轻刮了刮自家女儿的鼻梁,道:“是啊,芙儿长大了,真是一天一个样儿。”
贾芙腻哼一声,声音萌软而酥糯,说道:“爹爹刮我的鼻子,该塌鼻子了。”
贾珩道:“你这是听谁说的,咱们家有塌鼻子的吗?”
秦可卿秀丽如黛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当中,可见丝丝缕缕关切之色,问道:“夫君,宫中的国丧之事料理完了吗?”
贾珩道:“早着呢,还得一段日子,待大行皇帝安葬,当在明年了。”
秦可卿点了点头,说道:“夫君,这个年打算怎么过?”
贾珩道:“国丧之事,一切从简,别的倒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他其实更关心磨盘在进入皇宫之后,会如何与甜妞儿斗法。
贾珩落座下来,抱起自家女儿贾芙,凝眸看向那落座在梨花木椅子上的丽人,道:“可卿,快过年了,府上的年货都置备齐了吧。”
尤氏在一旁接过话头儿,开口说道:“府上的各色年货,都置备齐了。”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那就好,还有族里面的孤寡老幼,都要发一些饷银,以备过年。”
尤三姐这会儿,美眸莹莹如水,好奇问道:“王爷,国丧还有多久?”
“四十九天吧,比着前朝算是从简了一些,不过,大行皇帝灵柩下葬当在明年春夏之秋了。”贾珩道。
见尤三姐不大懂,尤氏解释了一句,道:“陵寝应该是没有修好,还需要停灵一段时间。”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丫鬟快步进入厢房,道:“王妃,甄妃和溪夫人过来了。”
说话之间,只见甄兰与甄溪两人快步而来,面上见着欣喜之色,说道:“珩大哥,刚刚京中的甄宅来人,父亲和二叔已经来京城了。”
贾珩点了点头,剑眉之下,目光温煦地看向甄兰,温声道:“是啊,这个时候也该来了。”
甄兰两道细秀柳眉之下,晶然美眸莹莹如水,娇俏说道:“珩大哥,我想和妹妹去一趟府上,去看看大伯和二叔。”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时候,两个人应该进宫先向大行皇帝祭拜,等晚一些,倒也不迟。”
甄兰轻轻“嗯”了一声。
贾珩道:“京中这段时间多事之秋,等明年开春也就好了。”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丫鬟进入厅堂,说道:“夫人,午饭准备好了。”
秦可卿面上笑意盈盈,说道:“好了,夫君,先一同吃午饭吧。”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然后,随着秦可卿在一旁的桌子旁落座下来,拿起筷子,用起饭菜。
第1506章 贾珩:……流水的皇帝,铁打的卫郡王。
神京城,宁国府
贾珩待与秦可卿用罢饭菜,并没有在后宅厅堂多待,而是来到前院的书房之中。
一袭青裙,容颜清冷的丽人,此刻正在书案之后,寻着那本簿册。
陈潇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道:“新皇今天召见了锦衣府指挥仇良,可能会将锦衣事务尽托于他。”
贾珩点了点头,道:“新皇继位,难免集权,要不了多久,就会全面安插亲信,今天已经有些想将手伸向京营了,只怕内阁的人事,也会有所调整。”
陈潇眉头皱了皱,目中带着征询之意,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贾珩道:“等过几天,咱们去见见甄晴,看看她什么态度。”
这种事儿,归根到底还是甄晴发力,不过楚王刚刚登基,还未举行继位大典,甄晴在局势没有彻底稳固下来之前,也不会再行非常之事。
毕竟总不能一年连续死了两位皇帝。
贾珩压下心头的纷乱思绪,轻轻拉过陈潇的纤纤素手,说道:“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
说话间,凑近而去。
陈潇打开贾珩的手,眉眼羞恼道:“别闹,现在正值国丧呢。”
“你不是对他心有怨恨?这难道不算是报复?”贾珩探入衣襟中,堆着丰盈雪人,凑到丽人耳畔,轻轻说了一句。
陈潇:“……”
你玩这个是吧?
贾珩拥住丽人的丰腴娇躯,嗅闻着那葱郁发丝之间的清香,道:“潇潇,可查出那天是谁救走的仇良?”
陈潇容色微顿,柳眉之下,可见美眸眸光深深,说道:“正要给伱说,昨日师姐递送消息,说过了,其实是陈渊的人。”
贾珩讶异问道:“陈渊,他派人救走仇良做什么?”
陈渊先前因为太庙的事儿,与仇良曾经对峙过,难道是想要借此埋上一根钉子?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陈潇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晶然目光莹莹如水,温声道:“只怕是想要在新君继位以后,再次兴风作浪。”
贾珩点了点头,一时默然不语。
陈潇提醒道:“楚王这边儿也不能拖延得太久了,以其心志,定然也会猜忌、防备于你。”
贾珩道:“这一年半载应该不会,我刚刚扶持其登基,他权位尚未巩固,不会轻举妄动。”
然后,拥住陈潇丰腴柔软的娇躯,感受到那股带着几许栀子花以及香肌玉肤的清香,就有几许醺然欲醉。
陈潇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羞红如霞,而后感受到那蟒服少年的亲昵之态,道:“你快一些。”
贾珩道:“我什么时候有快的时候?”
陈潇那张清丽如霜的玉颊染起绯红之霞,琼鼻鼻翼轻哼一声,将丰腴娇躯依偎在那少年的怀里,任由那少年轻薄着。
这两天,她晚上站在坤宁宫的廊檐下,为那一对儿狗男女望风,这几天也弄得有些心急火燎。
贾珩剑眉扬了扬,徐徐说道:“潇潇,你师姐那边儿,许久没有见她了。”
陈潇此刻双手搂着贾珩的脖子,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似蒙起酡红红晕,而鬓角之间的汗珠晶莹滚滚,沿着脸颊一直向下滑过白腻细嫩的秀颈,落在精致如玉的锁骨,轻声道:“她这段时间都在京城。”
贾珩想了想,说道:“这两天,见她一面。”
“我看你是想她了吧。”陈潇那张清丽玉颜酡红如醺,声音似有几许上气不接下气,秀发之间的金钗流苏轻轻摇动不停,说道。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也不多说其他。
夫妻两人痴缠了一会儿,贾珩拉住丽人的纤纤柔荑,拥在怀里,说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去沐浴更衣,我等会儿再去看看妙玉。”
“你这会儿还有心思?”陈潇清丽玉颜酡红如醺,声音柔软、酥糯,只是语气明显带着几分讥诮。
贾珩无奈说道:“能有什么心思,她这会儿正怀着孩子呢。”
“怀着孩子又怎么了,你以前又不是没有过。”陈潇那张宛如冰山雪莲的玉颊羞红如霞,丰腴娇躯滚烫如火,目光莹莹如水,讥诮说道。
贾珩心头若有所思,问道:“潇潇,你这是想要孩子了?”
“谁想要孩子了?”陈潇晶莹如雪的玉容微微一顿,秀挺、挺直的琼鼻腻哼一声,心下就有些慌乱莫名。
她年岁是有些不小了,是有些想要个孩子了。
贾珩笑了笑,轻轻拥住丽人,温声道:“潇潇,那等过段时间,咱们再要一个就是了。”
陈潇白皙如玉的脸蛋儿羞红如霞,声音带着几许柔软和娇俏,说道:“这一年半载,还有不少事儿,还是别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这么说也是,那等诸事彻底尘埃落定之后,也就差不多了。”
陈潇羞嗔道:“你不是要走的吗?”
这人说着说着,还在里面呢。
贾珩这边厢,探手入得衣襟当中,捏了捏丽人的雪梨,温声道:“潇潇,那我就先去栊翠庵了。”
嗯,陈潇翠丽修眉蹙了蹙,似是轻轻冷哼一声。
贾珩说话之间,换上一袭黑红缎面、金色丝线的蟒袍,穿上官靴,出了内书房,向着大观园方向快步行去。
大观园,栊翠庵——
正值腊月寒冬时节,可见皑皑白雪覆于城墙墙头之上,一树枝干瘦弱嶙峋的红梅探出青砖黛瓦的墙头,点点雪花覆于红色花蕊之上,红白相衬,愈见静态极妍。
贾珩拾阶而上,置身其间,嗅闻着一股股冷香,而后,就见刺骨寒风吹来,先前与潇潇痴缠至极的旖旎芬芳,却已消散不见。
说话之间,登上石阶三层的廊檐上。
厢房之中,正是炉火熊熊,暖意融融,可见玻璃轩窗上就有水珠晶莹滚滚而落。
妙玉身子愈发重了起来,躺在一方铺就软褥的绣榻上,那张白皙如玉的脸蛋儿因为怀孕之后,丰润嘟嘟,眉梢眼角当中沁润着一股母性的温婉和柔美。
此刻,眼睫微微阖起,似在闭目养神。
不远处的绣墩上,邢岫烟一袭青色衣裙,那张恍若出云之岫的眉眼间,也有几许已为人妻的温婉如水,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给妙玉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