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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微微一闪,低声道:“路途迢迢,未必有自盖州而袭盛京,相对迅速便利。”
水溶点了点头,道:“如此也是。”
而后,贾珩又召见了水师将校,与一众水师将校询问战备情况。
另一边儿,陈潇已然梳妆而毕,唤着下人准备了洗澡水,打算沐浴更衣。
因为昨晚没少折腾,这次换了一身衣裳,刚刚落座下来,就听到一把熟悉的清泠声音。
“师妹。”
陈潇循声而望,凝眸看向那眉眼清冷的丽人,讶异道:“师姐。”
顾若清抬眸之间,看了一眼那容色清冷的丽人,道:“嗯,过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
陈潇神色上就有几许不自然,柔声道:“我还不是那样,过来帮着他…领兵打仗。”
真是差点儿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顾若清轻轻点了点头,落座下来,其人宛如一杆修直、明丽的翠竹,落座之时,就是难以言说的清丽风姿。
陈潇从不远处提起一壶清茶,拿过茶盅,轻轻斟着茶水,随口问道:“师姐什么时候来的天津卫?”
“茶水都溢出来了。”顾若清提醒说着,但旋即,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只觉那张宛如清玉的脸蛋儿羞红如霞,眸光莹润如水。
而陈潇似也被说中了昨晚之事,芳心惊颤莫名,手下难免一抖,“吧嗒”一下,青花瓷的茶碗,顿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若清那张妍丽、明艳的玉颜粉腻微红,轻轻抿了抿莹润微微的粉唇,说道:“他呢?”
“去了前面见水师将校去了。”陈潇柔声道。
总觉得两人的气氛有些古怪,这是妻妾之间的对话。
陈潇也不知是不是心思繁乱,脑子一抽,清冷眸中涌起一丝莫名之意,问道:“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顾若清也被陈潇此言问得愣怔了下,旋即“腾”地一下羞红了粉腻脸蛋儿,一时之间,滚烫如火。
这潇潇…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昨天你和你男人痴缠至深,然后在背后道他长短,倒是还有理了。
顾若清柳眉挑起,嗔怒道:“胡说什么?”
陈潇轻笑了下,也没有继续延伸这个话题,说道:“师姐寻我来做什么?”
顾若清柔声说道:“就是给你说一声,陈渊在京中与汝南侯卫家的人搞在一起,也不知道做什么?”
陈潇清丽玉颜上现出若有所思之色,问道:“汝南侯之女不是魏王侧妃?卫家跟着魏王就是了,如何还会做这些事儿?”
顾若清摇了摇头,目光深深几许,柔声道:“不知底细,那卫若兰许是不知厉害,也许是被人拿住了把柄。”
陈潇点了点头,说道:“师父呢,师父最近可有消息?”
顾若清黛眉蹙了蹙,目光莹润如水,问道:“师父这次没有交代什么?”
她是临时起意,见都没有见过师父。
陈潇柔声道:“师姐这次过来是?是做什么?”
顾若清道:“就是过来看看你。”
陈潇柳眉之下,眨了眨眼,忽而凑到丽人耳畔,似是石破道:“师姐是过来看看他的吧?”
顾若清那张清丽如霜的脸蛋儿,不经意之间,已然彤彤如霞,那双熠熠而闪的妙目当中现出羞恼之色,说道:“你胡说什么呢。”
陈潇轻笑了下,并没有拆穿顾若清的口是心非,打趣一声,柔声说道:“那师姐过来,总不会是要随军从征的吧?”
顾若清目中蕴藏着一丝羞恼,没有说话。
陈潇点了点头,轻声道:“那等他回来,我给他说说,也让师姐女扮男装,当个护卫随着他一起过去。”
顾若清蹙了蹙秀眉,却没有拒绝。
就在两人叙话之时,廊檐之外,忽而传来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正是贾珩的声音。
贾珩一袭黑红织绣的蟒服,腰间悬挂着天子剑,说话之间,昂首阔步,进入厅堂,看向那熟悉的倩影,问道:“若清来了?”
先前在神京城中时,因为高镛一事,已经与顾若清打过交道,倒也不算陌生。
顾若清转过秀美螓首,柳眉之下,眸光凝睇而望,静静看向那少年,心头不知为何,竟有丝丝缕缕的欣喜莫名涌起。
但一想起昨晚那少年对她的暗中腹诽,心底就没来由的生出一股羞愤来。
贾珩近得陈潇身旁的几案上,落座下来,从几案上提起茶壶,拿过青花瓷的茶盅斟了一杯,柔声道:“潇潇,也不知道给我倒茶,正渴的不行呢。”
陈潇:“……”
你能不能别提茶这一茬儿了。
贾珩笑着看向正在打着“哑谜”的两人,清声道:“潇潇,你们刚刚说什么呢?”
陈潇没好气说道:“能说什么?就是问问京城的事,师姐想要去海上看看,你这出征方便吧?”
贾珩转眸看向一旁的顾若清,柔声道:“若清,想一同随军出征?”
顾若清被那少年的灼热目光注视的有些不自在,不知为何,昨晚的梦境在心底翻来覆去,柔声道:“我并未出海,近来想去海上看看,见见世面。”
陈潇转脸看向那蟒服少年,轻声说道:“师姐她身上有武艺在身,可以在一旁为侍卫。”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身怀武艺,我知道。”
陈潇:“???”
而后,师姐武艺在身,身段柔软一如蒲柳,方便他摆成各种姿势吧?
不怪少女胡思乱想,因为,贾珩以往就是这样对待自己。
贾珩抬眸看向眉眼间清冷、英丽的伊人,柔声说道:“若清。”
顾若清轻轻“嗯”了一声,也没有多说其他。
陈潇抬眸看了一眼两人,柔声道:“你们在这儿叙话,我去锦衣府那边儿看看情况。”
贾珩见此,心底就有几许古怪之意。
潇潇这是什么毛病?
难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还是说好男人要拿出来给闺蜜分享?
一时间,厅堂之中只剩下贾珩与顾若清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顾若清那双弯弯如黛的秀眉之下,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莹润如水,柔声道:“卫国公,什么时候启程?”
“应该是明天。”贾珩说着,好整以暇地看向顾若清,然后近前而坐,一下子握住那丽人的纤纤柔荑。
顾若清自家素手被那人握住,顿觉心神微跳,而那张白璧无瑕的玉颜酡红如醺,柳眉之下,美眸中渐渐现出一丝慌乱,说道:“卫国公……”
然而,话语还没有说完,却见那少年容色微顿,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说道:“顾姑娘,昨晚…好看吗?”
顾若清骤听此言,只觉脑海中“轰”的一下,柳叶细眉之下,美眸圆瞪,目光怔怔地看向那少年。
原以为还要拐弯抹角几许,不想那少年直接相询,真是……
还未说完,却见那少年已经凑近而来,顿觉阵阵温热气息扑打在自家脸上,让人心神悸动,难以自持。
顾若清此刻被那少年目光盯视,心下不由一慌,刚刚想推开那蟒服少年,但为时已晚,却见那少年凑近而来,印在自家的唇瓣上,恣睢气息阵阵袭来。
其实,以丽人多年习武的身手,其实,纵然是出手相拒,也根本不晚,只是此刻动作却慢了半拍儿。
贾珩低头噙住那略有几许薄凉之意的粉唇,攫取着甘美、清冽的甘甜。
顾若清娇躯僵直,心神当中,对肌肤相亲明显有些抗拒,或者说生平从未有过。
此刻,双手轻轻推拒着,在那少年试图叩开城门之时,更是牙关紧咬,那张清冷、幽丽的玉容,不自觉浮起丹红烟霞。
贾珩伸手轻轻搂住那丽人的香肩,过了一会儿,抬眸看向顾若清,道:“顾姑娘,这是头一回?”
顾若清:“……”
丽人柳眉倒竖,扬了扬那只白皙如玉的纤纤素手,说话之间,就要向那蟒服少年的脸上打去。
但却被贾珩一下子抓住,轻笑道:“若清姑娘,好端端的,这是作甚?”
真是爽完了,不认账是吧,方才她似乎也很享受。
“登徒子!”顾若清弯弯柳叶细眉挑了挑,粲然明眸莹莹如水,口中娇斥一声,喝道。
贾珩笑了笑,也没有多说其他,低声道:“登徒子就登徒子吧,若清姑娘,此行辽东,还望若清姑娘一路相助。”
顾若清冷哼一声,既未应着,也没有反对。
她的确是头一回。
“卫国公平常就是这般欺男霸女,想亲哪个就亲哪个的吗?”顾若清弯弯柳眉挑了挑,明眸锐利几许,柔声道。
贾珩端起手里的茶盅,轻轻啜饮了一口,道:“若清姑娘言重了,只是方才对若清姑娘情不自禁罢了。”
顾若清那张幽丽玉颜酡红如醺,美眸凝视着那蟒服少年,说道:“你信不信,等会儿我就告诉师妹。”
贾珩笑了笑,说道:“她从来是不管我的,如我真的有意,说不得潇潇会帮我按住若清姑娘。”
顾若清:“……”
这样说,似乎也不无可能。
只是,师妹未必打得过她,谁按谁也不一定。
就在两人叙话之时,却听得外间再次传来陈潇的声音,带着一丝打趣,说道:“你们要按住谁?”
在话语未落之时,陈潇举步进入后宅厢房之中,清冷眸光在两人之间盘桓了下,捕捉到顾若清脸上的丹霞,清眸中见着一丝好笑。
贾珩轻笑了下,横了一眼那身形高挑、明丽的玉人,说道:“按住你。”
陈潇乜了一眼那少年,柔声道:“我还需要按?”
此刻,顾若清清丽如霜的玉容上,红晕未褪,也有几许不自然,有些受不了夫妻两人,说道:“师妹,方才已经说定了,乘船前往辽东。”
陈潇轻笑了下,暗道果然,柔声道:“那就好,我正说路上少个伴儿呢。”
这刚刚只怕已经有了实质的进展。
顾若清“嗯”了一声,不知为何,落在自己耳中,偏偏成了:“床上少了个伴儿呢。”
贾珩好整以暇品着香茗,心头却在思索着前往辽东之后的用兵事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