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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觉得或许可以给林如海摊牌了,如是与黛玉一直地下恋情,别再有林如海的同僚之子求娶黛玉,那时横生波折,弄得就不大好看。
黛玉柳眉下的星眸眨了眨,芳心涌起季动,颤声说道:“找爹得说什么?”
贾珩拉过少女的素手,道:“说说妹妹的婚事,还有咱们两个事儿。”
“呀。”黛玉顿时芳心狂跳,柔声道:“珩大哥,这会不会太早了一些。”
贾珩轻笑了一下,说道:“提前给姑父通个气儿,省的妹妹这二年,再有旁人上门提亲。”
黛玉明丽微微泛起红晕,“嗯”了一声,道:“那我听珩大哥的。”
贾珩搂过少女的削肩,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下,道:“我还没吃早饭,这会儿有些饿了。”
说着吩咐着紫娟,说道:“去吩咐后厨准备点儿饭菜。”
紫娟连忙应了一声,然后忙碌去了。
贾珩看向那容颜秀丽的少女,轻声说道:“妹妹又长了一岁。”
黛玉螓首低垂,轻声说道:“唔。”
却见那少年凑近而来,熟悉的温软之感袭来,继而是异物人侵。
黛玉粲然星眸,眸光柔润盈盈,芳心甜蜜,口中却娇俏说道:“如是让爹爹知道珩大哥这般欺负着我,不知怎么寻珩大哥算账。”
贾珩轻笑了下,拥过黛玉入怀,低声说道:“也不一定,说不得会逼婚也说不定。”
黛玉脸颊微红,抿了抿粉唇,道:“珩大哥等过了元宵,是不是还要出去?”
贾珩道:“嗯,就在这两三天,等过了今天这个元宵,明天又要忙起来了。”
陪陪有些敏感的黛玉,之后就没有多少时间,倒不是累了要给“只因”放个假,而是北边儿的事情不等人。
入春以后,草原之上势必还有动静,而从神京兴兵再到准备粮草,这些准备工作都要进行。
黛玉秀眉之下,粲然星眸恍若凝露,秋波盈盈看向那少年,说道:“珩大哥这一年真是太忙了,今年上半年能歇歇吧?”
贾珩轻笑了下,说道:“再有不久,又得去趟远门。”
黛玉闻言,芳心一惊,讶异说道:“珩大哥怎么又要走?”
先前贾珩其实与黛玉提及过此事,但黛玉却没有想到贾珩竟是这般急迫。
这刚刚回来又要出去。
贾珩简单叙说完草原的经过,轻轻拉过纤纤素手,捏了捏守备,说道:“局势愈发严峻,几乎千钧一发,这次过来就是单独给妹妹说说,明天以后就要忙的没有空暇过来了。”
说着,抱着黛玉入怀,凑到黛玉蜷着一缕秀发的耳畔,如麝如兰的香气浮于鼻端,柔声说道:“妹妹,我看看羊符。”
相比丰盈款款、恍若大白鹅的宝钗和宝琴,身形娇小的黛玉抱在怀里,白幼瘦的感觉更强烈一些。
黛玉一张清丽小脸羞红如霞,嗔恼说道:“珩大哥,就喜欢闹着。”
贾珩凑到黛玉的耳畔,低声说道:“有段日子没有抱着妹妹了,真的想的慌。”
黛玉听着耳畔的甜言蜜语,娇躯轻颤,轻哼一声,抿了抿粉唇。
他就这么迷恋她的身子?
“珩大哥和秦姐姐说要走了吗?”黛玉脸颊粉红,轻哼一声,低声道。
“昨了,今天元宵节过了以后,接下来又要忙碌了。”贾珩轻轻捉着羊符,小羊细嫩柔腻,盈盈不足一握。
随着又一年过去,原本豆蔻年华的黛玉的确是长大,这个年岁的女孩儿本来就长的快。
黛玉此刻在贾珩怀里,妍丽玉颊红若胭脂,感受到小羊琼鼻处的异样,娇躯阵阵颤栗不停,低声道:“珩大哥,别…别闹了。”
珩大哥怎么就那么爱不释手。
贾珩亲了一下黛玉的脸颊,道:“嗯。”
说着,凑到少女唇瓣,绛珠仙草倒也颇具灵性,学东西很快。
过了一会儿,黛玉星眸秋波盈盈如水,玉颜酡红如夕阳晚霞,嗔恼道:“我刚涂的胭脂,都让你弄得那都是。”
贾珩道:“等会儿再涂涂。”
“大爷,姑娘,早饭准备好了。”这时,隔着密如雨挂的流苏珠帘,紫娟的声音传来。
贾珩凝眸看向黛玉,轻笑说道:“好了,妹妹,咱们一同吃早饭罢。”
黛玉说着不让他玩闹,但养成习惯的事儿不来这么一遭儿,只怕心头又在患得患失,还觉得他不喜欢她了呢。
黛玉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迅速整理着衣襟,看向拿着快子的贾珩,说道:“珩大哥也洗洗手罢。”
贾珩轻声说道:“妹妹一尘不染,我不嫌弃的。”
黛玉白了一眼贾珩,落座下来,拿起快子,看向贾珩,说道:“珩大哥去江南办事可还顺利吧?”
贾珩默然片刻,笑道:“顺利倒是顺利,原本也没什么大事,那边儿的差事都办齐全了。”
黛玉道:“我听宝姐姐说了,这次过去倒不像上次南下兴师动众的。”
贾珩道:“是啊,时间反而都浪费在路上了。”
黛玉看向那少年,柔声说道:“珩大哥,等去了北边儿打仗,要万事小心,我…我和宝姐姐都在家里等着你。”
贾珩道:“嗯。”
心头诧异,这都提起宝钗了,两个人关系这般好了?
两人吃着早饭,而后漱罢口,重又来到书桉之畔,品茗叙话。
贾珩拿起书桌之上的一册书,问道:“妹妹,这写的什么?”
等会儿就要去见林如海,也不好将黛玉伺候着一通,两个人只能随意闲聊着。
“前不久不是开了梅花诗社,作了几首诗。”黛玉轻笑说着,坐在一旁。
贾珩笑道:“我倒是没有碰到了,你们几个玩的高兴就好。”
紫娟这时提着茶壶,给两人斟茶,说道:“大爷,宝二爷从云姑娘那听说开诗社,还做了两首诗,托着云姑娘让园子里的姑娘品鉴呢。”
自从大观园建成以后,宝玉常常怔望流泪,郁郁寡欢,听说园子中开着梅花诗社,也跟着应和了一首。
贾珩搂着黛玉在怀里,牧着小羊,道:“宝玉,他还没有去学堂吗?”
以往他不大想问宝玉,但此刻怀里抱着黛玉,问着宝玉,嗯,就有些古怪。
黛玉拿着贾珩的手,感受到裙下的一抹异样,俏丽玉颜上见着一抹羞意。
紫娟脸颊羞红,柔声说道:“老太太说再在府中住几天。”
贾珩轻轻“嗯”了一声,道:“他年岁也不小了,也该好好科举了。”
及至半晌时分,贾珩与黛玉腻歪着,从外间听到丫鬟的禀告,林如海来了,就在宁国府前厅相候。
贾珩轻声说道:“妹妹,随我去见见姑父。”
黛玉应了一声,整理着衣襟,两颊的红晕未褪,随着贾珩向着宁国府前厅而去。
宁国府,前厅之中
林如海坐在一旁小几的梨花木椅子上,正在品着香茗,其人面容儒雅,气色也比刚来京城之时红润许多。
昨日去了一趟户部,与户部的齐大学士见过,大抵对大汉的财政状况有了一些了解。
一言以蔽之,不好不坏。
原本以北方诸省的灾情,户部早已入不敷出、赤字连年,但自去年以来,从各种方式搜括而来的金银浮财以及盐法的革新,户部国库竟渐渐殷实起来。
“如不是子玉这一年又是推广番薯,又是勘探矿山,只怕户部的钱粮、财用难以入目。”林如海放下茶盅,思忖着。
而在这时,轻盈的脚步声传来,林如海放下茶盅,循声望去,只见贾珩以及自家女儿从外间进来。
“姑父。”、“爹爹。”
贾珩与黛玉向着林如海行礼说道。
林如海面上笑意繁盛,说道:“子玉,玉儿,你们来了。”
此刻一眼看去,也不知为何,就有些古怪。
贾珩与黛玉在不远处的小几上落座下来,与林如海叙话。
“本来我和妹妹说去府上拜访姑父,不想姑父亲自过来了。”贾珩微笑说道。
林如海笑道:“今个儿是元宵节,老太太下了帖子,过来热闹热闹,最近年后也有这个节日可过,再过几天京中诸衙又要忙碌起来,想要登门探望,也就愈发没有时间了。”
贾珩又问道:“姑父在户部可还习惯吧?”
“倒也习惯,户部衙司事务比之盐院衙门差不多。”林如海点了点头,笑道。
贾珩道:“那就好,如今朝局动荡,正需姑父这样的能臣干吏苦心经营。”
说着,笑了笑,相邀道:“姑父,此间并非叙话之所,可先到丛绿堂叙话。”
林如海点了点头,心头讶异,猜测贾珩许是有朝堂之事单独面谈,正好他也有些朝堂上的事相询。
是故,随着贾珩向着丛绿堂而去。
两人坐在炕榻,隔着一方小几相对而坐,黛玉在一旁提起茶壶给两人斟茶,眉眼低垂,心头却已忐忑到了极致。
林如海温润目光落在那少年脸上,问道:“子玉,如今京中朝中政局实是有些诡异,内阁首辅悬而未决,两江总督沉邡就先被贬谪,子玉时常伴天子左右,可知道是何缘故?”
贾珩道:“此事,我也不甚明了天子心思,不过沉邡之贬缘由,我倒知道一些。”
“哦?”林如海面色诧异,整容敛色,目带相询。
贾珩道:“弹劾沉邡的是浙江内部之人,原江南巡抚章永川,其人不服沉邡为人贪酷昏聩,故而寻人弹劾。”
经过江南分省之后,原江南巡抚章永川的权力大幅缩水。
林如海闻言,恍然说道:“这就对了,我说怎么这般稀奇,江南巡抚章永川其人,我也见过一二,是一位心怀经国济世的人物。”
毕竟是两榜进士,又在江淮之地为官多年,对江南的一些高阶官员也了解不少。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至于内阁首辅空悬未定,圣心另有盘算。”
林如海点了点头,说道:“圣上之智,远迈常人,如此拖延,想来大有深意。”
黛玉看向两人,星眸眨了眨,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的情郎,举着倒好的茶水杯,双手递给林如海,柔声道:“爹爹,喝茶。”
林如海笑意吟吟地接过,看向自己乖巧懂事儿的女孩儿,笑道:“玉儿也是大姑娘了,愈发知书达理了。”
黛玉含羞说道:“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