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看起来，巡逻的两个人，好似根本就没有什么巡逻的意识一样。不过也不能排除这两个人在别的地段可能是认真负责的。比如说在之前的路段他们聊的还没这么投入，然后渐渐的聊到了感兴趣的话题，等兴头一过，便会依旧把注意力集中在街面上也不一定。

　　上齐了吃喝，熊巴山夹起一个包子，不能太狠，怕把包子皮弄破了。放在嘴咬了个小孔，鲜美的汁液登时冲击着他的味蕾。嗯，美！

　　熊巴山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依旧仿佛看风景一样看着窗外。沾了点自己调好的酱油醋什么的，咬下了包子的一部分，再次充分的享受着美食。

　　如此，熊巴山用餐的时间就比正常的要慢不少，而且他扮演的还是好酒之人，“吱”的一口小酒后，慢慢的再来几口菜肴，那叫一个舒坦。

　　是以正常用餐差不多半小时以内必然完事，结果他连喝酒带吃菜的，弄了将近一个小时。不过再长就不行了，那样就可能会超出一个“正常”的范畴。万事过犹不及，可能会让他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相信一个小时左右还是没问题的，毕竟这个馆子的生意还是不错的，和自己一样，喜欢喝两口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是以比平常多喝一会，就能多观察一会，还不会提高危险系数。

　　在这一个小时里，熊巴山除了最开始巡逻的那一对警员之外，还看见了两个便衣。这两人的跟平常人的穿着没什么区别，但是他们相互之间也不怎么交谈，慢悠悠的通过视线内的街道，明显也是寻街的意思。除此之外，就没有发现了。

　　熊巴山付了帐，出了灌汤包馆子，沿着街道往目的地溜达着，到了观园路上。熊巴山不再是溜达的状态，观察着街面行人的步幅，慢慢的将自己的步子，调整到跟绝大多数人的步幅差不多，然后往前走着。

　　嗯，徐世鹏画的极好，不用眼睛看，而是用余光数着旁边的街道号码。两侧的建筑和情况，画的还是很充分的，只不过没有现在自己到了这里，真实的看起来的那么细致而已。有什么建筑，大致的意思在画作中已经表达了出来。

　　在观园路往里走的时候，熊巴山没几秒钟就锁定了一个茶座，到了跟前后，也不往后面观察。那样反而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直接走了进去，来了一壶不好不坏的花茶以及两碟干果，瓜子什么的，上了二楼。

　　挑监视的地方，一定不要挑选正对面的。位置越正越容易被注意到，就仿佛狙击手一样，外行总是说在楼顶上，是，楼顶视线最开阔，但是你同样也会很显眼。

　　而内行呢，从来不会挑选一座楼的楼顶，除非是万不得已的情况。或者是不用顾忌什么，如这座城市是自己的主场，敌人已经龟缩在了某个建筑里，我要获得最开阔的射界，不用管敌人怎么想。这个时候，你在楼顶上是没毛病的。

　　剩下的情况，如你要在日占区刺杀小日本的某人，要是还在楼顶准备狙击。绝大多数情况下，你死了，你的目标都不会死。这种无脑行动，只会让人觉得白送命，而且并不能证明你的勇气，反而会很愚蠢。

　　熊巴山找的位置也比较讲究，只要能够看得到街面就可以了。不用非得靠近窗子，是以第二排第三个小桌的位置就很好。

　　上了楼只是略微一扫就确定了窗口和桌子的情况，再结合刚刚在下面观园路过来时，街道的情况。熊巴山几乎是没怎么停顿，很随意般的选定了位置。

　　此时这个茶座上还是有几个人的，毕竟不是大早上，而是下午了。所以熊巴山坐下后，打开报纸看了起来，然后喝上两口茶，嗑点瓜子并不显眼。眼角余光则是从侧面的窗口往外面看着。

　　果然，跟目前掌握的情报还是能够对的上的，二十一号，也就是小日本的前线情报本部就是个小二楼。整体是灰土墙，跟两侧的建筑色调都差不多，而且还连接在了一起。刚刚他在下面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观园路上现有高楼，最高的一座是街口过来时的那座，是个四层。

　　顺着目光再往远处瞄了瞄，熊巴山发现在这条街的另一头，应该不是街口，距离二十一号的前线情报本部中间隔着四座建筑，是个三层的楼房。剩下的基本全都是二层了。当然，少数三两个一层的平房也有。

　　看清楚了之后，熊巴山不动声色的接着喝茶嗑瓜子，然后匆匆的扫了扫报纸的版面。大标题全都是日本亲善行为的报道，什么帮助汪伪在前线击杀多少，地方军阀的军队之类的。不用问就知道，自己手里的这张报纸的所属报社，肯定是汪伪和小日本的喉舌。

　　不过越是这样，熊巴山面上就越显出一丝欣慰，并且与有荣焉的笑容。装呗，看谁能装的过谁。

　　接下来，熊巴山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街面上，虽然他现在的位置不是紧挨着窗户，但街道的弯曲，还是能够让他看清前面一段路径的。是以，他将注意力转移过去，开始监视街面的情况。

　　他这一壶茶，喝了大概也有一个小时多些。这段时间，街面上再次过了一波巡逻的警员，不过便衣却没有了，其他的人员也没看见。因此现在初步的判断，一个小时，应该是巡警的每一波巡逻的时间。而那个便衣暂时还无从判断，也许只是路过，或者是还没到下一批巡逻时间。

　　就这样，熊巴山一连换了几个地方。晚上也在四个街区外的丰园街警察局斜对面，一家馆子开始吃了个晚饭，这才选择了一条没走过的街道，再次走回了码头。

　　他钻入船舱之后，放下顺道买的一些吃喝。点了根烟，抽了起来。此时的白天开始长了起来。不像是冬天晚上四点多，不到五点天就要黑了。

第911章

　　所以这个时间，自己手下的调侦员还没有回来，也算是正常的。

　　熊巴山一边抽烟，一边密切的注意码头上的动静。大概一个来小时，调侦员陆陆续续的重新回来了。

　　他们是包下了一艘船，虽然为了伪装，上面有一些锅碗瓢盆之类的货物，但是呆五六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熊巴山把自己买来的食物包裹放在了中间，道：“吃没吃呢吧？没吃的，来，我买的东西，都吃上一口。我先给你们放哨。”

　　“谢了相哥。”几个人说了一声，其中三个人确实还没吃完饭，直接打开包袱，拿起饼子就着小菜开始吃喝起来。另外的两个人表示再回来前吃过了。

　　男人吃饭是非常快速的，而且是还有情况没有汇报之下，那速度更是快。

　　没一会全都吃喝完毕，喝了点水后。其中一个特工来到了旁边，说道：“相哥，我替你看着。”

　　“嗯。”熊巴山答应一声，让开了位置，然后快速的将吃喝收拾了起来，低声问道：“怎么样？都有什么收获没有？小三先说。”

　　其中一个看起来有点瘦的特工闻言，点头，道：“有了一些收获，观园街后街人口比较稀少，没有什么警察局，巡防办的人。不过根据卑职打听到的和观察到的。有两个住家，住的就是伪警察。他们很可能就是在四条街区外，马园路警察局的警察。不过白天应该都上班，确切的消息没敢深问，卑职怕有心人会怀疑。所以这个消息准不准，不好说。还有，观园街后街的后街，叫做园民巷子，但这个园民巷子不是指一条小巷，而是指一片居民区，里面纵横交错，龙蛇混杂，情况不明。”

　　说到这里，这名特工用手在地上虚虚的画了几个简单的线条，道：“这是夫子庙，这是观园街，园民巷子就在中间的这片区域。卑职用做生意的身份，在里面走了走，卖了点货。探知这个里面可是有几个道上的势力，而且在卖货的时候还交了一次保护费，还被勒索了不少货物。听他们的话风，有点偏向于投向了日本人，最起码应该是将帮派的势力，依附于伪政府的。因为有一个小子很狂的说：这是我们正常的在给政府收税，你小子痛快点。这是原话。”

　　他旁边的另一名特工听罢，道：“嗯，你分析的应该是准确的，因为保护费我也交了。我开头给对方很软弱的回应，对方是挺狂，还说你交了一次地税，就连警察都不会再管你收，什么意思？这是对方有背景，还是他们的帮派是伪政府的外围狗腿子啊？听了你的遭遇，我个人偏向于后者。”

　　熊巴山点了点头，道：“嗯，在咱们来之前情报显示，当地确实有不少帮派，在……”他本来声音就低，说到这里，用更小的声音，道：“小鬼入侵了本地后，有些帮派为了出头，获利，或者是活命。有不少是投效了过去的，而偏向于抗日的帮派实力，不是被杀干净了，就是已经撤出了城内，所以现在还能在南京城内的黑帮人士，十有八九都是或多或少，投效，或者是给伪政府，小日本他们出过力的。”

　　说到这里，熊巴山一指之前的那个特工，道：“你接着说。”

　　“是。”之前的那名特工点头，接着压低声音说道：“除了龙蛇混杂的园民巷子，夫子庙所在的这条圣人大街上，有一个巡防营的办公室，规模不小啊，三层楼。外面还停着两辆轿子，两辆边三轮。再经过时，卑职还观察到里面的伪政府巡防营的兵丁，几乎人人有枪。看起来，汪伪在入驻南京之后，面子工程弄得正经不错，估计是把大多数死心塌地给他办事的一些人，全都调到了本地了。”

　　“这不奇怪。”熊巴山道：“有很多汪伪的军队都是由小日本训练过的。而小日本呢，在训练时也会观察，将比较偏向于共荣的这些人区分开来，而这里又是汪伪的首府，自然要弄一些稍微能打，肯给日伪当狗的人过来。”跟着他看着这名手下，再次问道：“还有吗？”

　　“没了。”这名特工说道：“卑职按照您吩咐的那样，卖东西的时候做的比较真，所以一路上做着买卖，不能走的太快。基本就探索观察了这些地方。不过在回来的时候，在上面，夫子庙所在的圣人大街后街，回来的时候注意到，这条街上是很平常，没有日伪的势力，但终究还是距离前街的巡防营有点近了。治安什么的也挺好，跟巡防营办公室近也可能有关系。”

　　熊巴山点了点头，问道：“你估计一下，你说的警察局，还有那个巡防营办公室，多久能够支援到观园街二十一号？”

　　这名特工听罢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想，道：“马园路的警察局的话，是距离四条街区外，如果用跑的，五分钟上下吧，就能赶到了。圣人街的巡防营办公室，可是有汽车和边三轮的。他们要是支援的话，只算赶路的时间，不用五分钟就能到，三，四分钟吧。”

　　说到这里，他再次沉吟了一下，说道：“不过观园路二十一号，出了动静后。他们能够瞬间就知道哪里出了事吗？打听情况，弄清楚，调派人手。这些时间都算上的话，如果是精锐，哎呀……那马园路的警察局，五分钟左右必到。圣人街巡防营办公室的话，只会更快。”

　　熊巴山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我也观察了一天，结论是这几个带园字的街道，还有夫子庙的范围，伪警察的巡逻间隔是一小时左右，这个频率可不算低了。不过观察伪警察巡逻的时候，说说笑笑的人，占大多数。虽然警服干净，而且都背着枪支，但感觉算不上什么精锐。你观察圣人街的巡防营办公室的那些伪军了吗？”

第912章

　　“观察了。”这名特工回道：“感觉人不算少，我伪装成生意人，在圣人街卖了不少东西。所以拉长了滞留的时间，出来进去的伪军频率很高。再结合巡防营办公室所在的建筑规模，这个地方的巡防办，至少得有一个排的兵力。”

　　就是如此，熊巴山问完了这名手下后，又开始询问起其他几个人侦查的情况。

　　这五个跟他一同来重庆的调侦员，也是他精挑细选带过来的，能力都很不错。而且是散开的，这样一来，就能够同时掌握很大一片区域，不至于出现重复侦查的情况。

　　等做到心里有数之后，熊巴山吩咐众人睡觉。

　　不用去外面，就在船上睡便好，反正地方是绝对够了的。现在也不像是冬天那么冷，盖上大棉被，下面铺着厚厚的毯子，还是比较暖和的。

　　第二天起来后，众人就着江水洗漱了一把，纷纷再次的出发去侦查。他们是轮换制，不能一个人在一片区域活动完，他今天还在这里活动。总是反复出现，那样会增加风险。因此互换穿插开来，这样比较安全，而且不招眼。

　　侦查这种事情，有时候需要细，有时候需要粗。当然，通常情况下，越是细致效果自然就会越好。毕竟了解更多的信息，不管到最后能不能用上，总是没什么坏处的。

　　但侦查依旧要分什么情况，比如说有时间限制，那就只能“粗”点了。而现在熊巴山等人的策略，是范克勤在特工教材中，提到的由粗略到细节的一个方法。什么意思，通俗的说法，就是先将大概情况弄清，然后在追求细节。

　　因为无论你时间充不充裕，你都可以用这个方法，哪怕是中途被什么情况导致必须马上行动，那整体上，大致上的情况，你依旧是能够掌握的。

　　而此时他们的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昨天第一次侦查那只是大概的情况，而今天就要弄得更细一些了。比如说弄清楚这一区域的路线，有多少小路能够通观园路，他们分别能够抵达哪里。另外，还要注意，观园路街面上的建筑里，都有什么买卖家，或者是普通的居民。然后更细化为：这些街面上的人流每个时段有多少之类的。最终全面掌握这片区域的情况，从而能够让行动人员，能够根据侦查的情况，定出最佳的行动方案。

　　如此这般，一连三四天过去，熊巴山掌握的观园路以及周边地区情况，已经比较细致了。而且也到了约定好的时间，于是他故意溜达到了比较远的地方，买了一份重庆新报。

　　然后用吃午饭为掩护，在一家饭馆里，一边吃喝，一边将报纸看了一遍。首先他看的就是报纸上的公告版。

　　在一个不是很显眼的地方，熊巴山看见了一个不大的小方块，里面正是一段广告。上面写着，靓丽之家化妆品，诚邀商家合作。跟着就是一小段介绍靓丽之家化妆品的介绍，然后是联系办法。

　　这个广告和旁边的一些广告，可以说是没什么两样，不过看到了熊巴山的眼里，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这是他们来之前，就约定好的，联络方法。

　　靓丽之家就是代表，外勤总队的人已经到了，并且要求和熊巴山接头。而中间的介绍段落里，则是暗中藏着接头的要求信息。

　　熊巴山将上面的字，按照脑海中约定好的顺序，挨个挑出来，就变成了：“三山动露美玲。”这五个字。但这些字连在一起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不过熊巴山却知道是什么意思，意译过来，这就是一个精简的地址，三山东路，美玲。

　　至于美玲是不是谐音，熊巴山是不清楚的，不过肯定是美玲，梅林，美菱之类的地方，至于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现在还不清楚。可不管是什么，肯定是在三山东路上。

　　这些字都是介绍语中有的，什么美丽动人，润肤露，玲珑剔透之类，鼓吹产品的语句。但知道顺序后，将其对应的字符摘下来拼在一起，就是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了。而且还有谐音，或者同音不同字之类的讲究。

　　下面则是一组联系电话，熊巴山再次按照要求顺序，摘下了四个数字，一三三零。也就是十三点三十分的意思。

　　至于是哪一天接头？在对方用靓丽化妆品这个词的时候，熊巴山就知道是第二天了——见报的第二天。

　　主要是他们提前约定的非常严谨，比如用，清丽化妆品，就表示见报后的二天。金丽化妆品就表示见报后的第一个礼拜四等等等等。一直到魅力化妆品，表示有极为特殊的事情发生，立刻撤出重庆并返回总部。

　　这是一整套的要求接头的密码，而且是他们来之前新编的。只有大BOSS范克勤，熊巴山，康昌明，以及赵德彪这四个人知道。当然，范克勤的大秘，庄晓曼也是知道的，毕竟是机要秘书，而且对范克勤死心塌地。

　　看完了并且记住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之后，熊巴山装模作样“吧唧”一口菜，“刺溜”一口酒的再次吃喝了一口，然后再次的看起了报纸。他不能马上就放下，那样容易被有心人盯上后，从而分析出他刚刚看的是那个版面。

　　那说熊巴山竟然这么注意细节？没错，这还真不是吹捧范克勤，而是他的办事风格就是这样，要求的就是无时无刻都要注意细节。有时候范克勤有空的时候，还去培训基地亲自去上几节课，总是能够从他的口中听到细节这两个字。

　　感觉自己装的差不多了，熊巴山最后将食物和酒，全都消灭干净，付了帐，溜达出饭馆后，在码头附近的一家半露天的戏棚子，听了几个小时戏。但他的位置很讲究，能够看到码头的情况，观察到自己的几个手下已经回去了，并且身后没有尾巴，这才起身给了点不显眼的赏钱，起身离开，也朝着船只的泊位走去。

第913章

　　进入了船舱，熊巴山一指船舱的窗户。一名特工立刻来到了窗户的侧面，开始盯着外面的情况。

　　熊巴山道：“说说吧，找到特别的路径了吗？”

　　几个特工相互看了一眼，有一个说道：“昨天提到的下水系统不行啊，根本没有路直接进入。虽然二十一号的里面肯定是有下水管的，但估计是最细的那种普通下水管。人是钻不过去的。”

　　熊巴山点了点头，道：“嗯，这也算正常，毕竟南京地下水管道系统在全国来说，不算是最发达的。另外，那个地方原先就是个民居，就算都通了下水，也不可能有能供人通过的管子直通进去。”

　　说到这里，熊巴山又看了看众人，问道：“怎么样，你们呢？有什么发现没有？”

　　旁边一个穿着深蓝色衣服的特工，说道：“相哥，我倒是发现了一个，不过……不太保险。”

　　熊巴山“哦？”了一声，追问道：“没关系，你说。”

　　深蓝色衣服的特工，用手在地上画了一条横线，道：“相哥，各位兄弟们，你们看看。这条线就是整个观园路二十一号，也就是单号那侧的建筑。如果我画的这条线是房顶……当然，我这条线画的有点平了，其实呢，这条街的街口位置是有个四层居民楼的。然后二十七号，也就是和二十一号相邻的第四个建筑，是个三层楼。因此，房顶的这条线应该是这样的……”

　　说着，这名特工用手虚虚的再次画了几条线，不过有的地方却凸了出来，跟着说道：“看到了吗？观园路这条街面的单号建筑一侧，基本全都是小二楼，一栋连着一栋，但二十七号和把头的一百一七号，都要高于这一侧的整体。有没有一条通道，是在房顶呢？从这个二十七号和一百一十七号的建筑进去，然后到达三楼，小心点，就可以抵达相邻的房顶，直抵目标二十一号前线情报本部。”

　　熊巴山点了点头，道：“嗯，这个线路不错，只不过，白天行动的时候，隐藏起来比较难。”

　　这时候一个略瘦的特工说道：“相哥，那就只能是正面和后街了。如果正常的，混入行人的手段，或者是晚上走个夜路的方式，正常路过……也是可以的。”

　　熊巴山“嗯”了一声，道：“行，我知道了。接头的时候会转达的。”

　　旁边一个特工问道：“相哥，能接头了？”

　　熊巴山承认道：“对。明天你们继续侦查一下，线路基本已经侦查不出什么了，那就把范围扩大，尽量弄清楚其地方上都有什么，警察局，巡防营。日伪特务机关之类的分布，咱们尽量全弄清楚。至于怎么行动，那是别人的事了。咱们只提供详细的信息就好。”

　　“明白。”众人答应了一声，开始再次将这段时间的侦查情况，一些值得注意的全都说明了一遍。然后也没什么活动，便再次睡觉。

　　到了第二天早上，众人再次出动，熊巴山也是如此。在沿岸上溜达了一段路，跟着来到了一条街道上，又三转五转的到了另一条街，这才找了个饭馆，开始吃起早饭来。

　　反正现在还早，他也不着急，慢慢吃呗。等吃喝完毕，付了钱，再次溜溜达达的往目的地走着。

　　话说他们今天接头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半，他吃了早饭之后也就八点刚过。因此还早着呢，于是熊巴山每到了一条街上，都算计着这条街的路人走路速度。取个平均值，在街上走着。实则每到了一个路口转弯的时候，都会借着身体转弯的时候，偷偷的瞄一眼刚刚走过街道的情况。以此来确定身后的安全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