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令下，众人解散，开始按照各自分派的任务而去。范克勤和华章也没其他的事了，进入印刷工厂的小白楼，借了个电话给孙国鑫打了过去，把发现的情况，以及自己的布置说了一番，最后道：“就是这样。有具体的进展，我再跟您汇报？“

　　“行。“孙国鑫道：”明天再说，反正你的布置已经很妥帖了。有了进展再跟我说就行。刚刚欧阳长官还跟我来电话，问我情况怎么样了呢，现在我知道了就好。“

　　“那就这样局座，您挂吧。“结束通话后，范克勤看向了华章，道：”你还有什么想法没有？“

　　“暂时没有了。”华章说道：“该布置的都布置下去了，现在按部就班，等着反馈信息就好。”

　　“嗯。”范克勤点了点头，朝着孔主任道：“孔主任，那就先这样吧，我们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帮助。只等着兄弟们走访调查的返回信息就可以了。然后才能根据反馈回来的这些信息，继续往下查。你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们留一个，要是之后有什么需要跟你们配合的，或者是我们这面取得了什么进展，也好跟你通个气。”

　　“行。”孔主任说了两个号码，其中一个甚至是他家里的。可见对方对于此次事件还是相当上心的，但也并不奇怪，毕竟这个工厂他就是最高负责人，现在出了事，他不管是对上还是对下，都得有个交代才行，不由得他不上心啊。

　　旁边华章拿着纸笔，将其记下来。弄好了后，还给孔主任留了一个安全局的电话。范克勤见孔主任收好了，便伸手跟他握了握，道：“那就这样孔主任，有什么事，咱们常联系。“

　　“好，好，我送送你们。”孔主任一路把范克勤和华章，送出了印刷工厂，一直看着他俩上了车，这才转身回去。

　　再回去的路上，范克勤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就看下面的人发现什么了，跟孙国鑫和孔主任说的，按照走访的回馈信息，再来往下查，倒是没错。咱们也得根据这些信息来改变咱们的策略。不过也就只有那几种情况。”

　　华章道：“你说说，我没有参与行动。跟我讲一下情况。”

　　范克勤道：“第一个，有目击者，他们看见了具体的行动情况。看见我们手上拿的枪支。但这些东西，还是没法查，只能查一查那不车子，给其他的机关单位，发一些查某些车子的通报。第二个，两侧路口也有目击者，但他们在行动的时候是蒙面的。枪声一响，他们立刻守住两侧的街口。这个过程肯定是有路人能够看见的。但还是那个原因，都是蒙面的，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上前，大大方方的细细观察吧。

　　顶多就是看一眼觉得不对劲就赶紧远离，在这种情况下，路人能够看出个什么呢？身高，胖瘦，男女。也就是这些，但这样的人，全城里，一抓一大把啊。第三个，就是有目击者看见了，来的时候的车子，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撤离的时候，车子又是往哪个方向撤离的。但我们这些都预案。车子其中某一辆，我觉得还是会找到的，因为预案就是把车子开到城市边缘，僻静的地方烧毁。一个烧毁的车架子，能发现什么吗。“

　　华章在旁边听着，心里则是结合范克勤说的这些在心里默默的算计，道：“最后能够推测，这些人必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那就更像是我们红色之人做的了。”

　　“嗯。“范克勤说道：”得出了这个结论，你们会怕吗？不得抓住时机宣传一波啊，捣毁了老蒋头坑害劳苦大众家里财产的金圆券工厂。“

　　华章沉默了一会，道：“就怕人民被老蒋他们蒙蔽，不知道这其实是好事。“

　　范克勤道：“人民被老蒋头欺骗也没关系，但你们知道你们做的，实际上确实是，让人民得到确实好处的事，就可以了。你们怕背上一时的骂名吗？老百姓就算是现在不理解，觉得你们破坏了金圆券工厂，是影响了他们兑换金圆券后，可能升值的财路。但之后，老蒋露出獠牙的时候，撕破这层嘴脸的时候，老百姓就会知道，你们其实，哪怕身背骂名，也要保护他们的财产。人民一定会更加支持你们的。”

　　“嗯。”华章道：“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

　　其实，不用范克勤开到，华章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吗？这就跟抗战时期，打入鬼子内部的卧底是一样的……

第3956章

　　这就跟打入鬼子内部的卧底是一样的，有时候你必须表现的就跟个汉奸一样，承受着所有人的唾骂，心里一样会相当不舒服。但他却不得不表现的，更像一个汉奸。在这种情况下，心里不舒服几乎是一定的，但他们知道，这不是值不值得做的问题，而是有些事，必须要做。

　　其实，这是一种非常大的品质。为了人民而存在的红色之人，其实有时候确实是甘愿承受这些骂名的。

　　开车回到了家里，两个人洗洗睡了，第二天会回到了安全局之后，范克勤陆续开始接收走访调查的反馈结果。确实是找到了几个目击者，甚至还找到了一个胆子很肥的，躲在自己家窗户后面，从打枪开始，一直看着行动人员离开为止的人。但这些目击者反应的情况却没有什么用。看到人了，蒙着面，有不同型号的枪支。另外，在城市边缘，也找到了一辆被烧毁的车子。

　　范克勤按部就班的开始布置后续的调查，枪支的来源，注意黑市上的枪支流动情况。另外还特意带着人去了一趟，城市的边缘，看了看那辆被烧毁的车子。一个特工汇报说，这个车子被找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看着面前被烧的，几乎就剩余一个车架子的汽车，心中还是很满意的。这样的东西不可能留下任何痕迹了，于是表示，把车子从各个角度拍摄下来。在车子为中心点，走访一下周边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有目击者，看见弃车的人。

　　然后范克勤回到了安全局，直接上楼找到了孙国鑫，把情况跟他说了说。孙国鑫听罢，道：“从现在发现的情况看，那就是红色之人所为了。”

　　“是，我是这么觉得。“范克勤说道：”后面有高手策划了这个行动计划。行动里面也有专业高手，但其他人的枪法，只能说一般。这其实挺符合红色那面的情况吧。红色那面，自动火力可是很短缺的。尤其是冲锋枪这种东西，而一个人使惯了一种拉栓武器，立刻开始使用冲锋枪这种自动火力，那短期内一定是有不适应的感觉的。

　　所以他们才会出现很多空枪的情况。而枪打的一般，这伙人的行动，却又迅速无比，可以说他们的纪律性，效率性还是非常高的，从这一点来说，确实是符合红色之人的情况。但现在一切只是推测，还要看之后能够查到什么了。“

　　“嗯。“孙国鑫点了点头，道：”分析的还是有道理的，红色之人就是这样，为了底层的臭老九，经常能够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冒很大的风险。“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那就继续往下查吧。“

　　范克勤问道：“局座，您那面能够盯住压力吗？”

　　“什么？“孙国鑫道：”怎么突然问这话？你指的是什么压力？“

　　范克勤道：“我感觉这次的案子不好查啊，他们的整体计划很好。来去都非常快速，做的很是干净。我现在虽然依旧有信心能够查的下去，但最终的结果不会太好。您想啊，这些人做完了事，还能留在本地吗？不知道都跑哪去了。我就算最后把情况查的清晰无比，可终究未必能够拿得住人啊。

　　而且就拿那辆我们发现的车子来看，发现的地点，就是在城市的边缘，虽然没有出城，但很近了。这个位置……足可以说明一些问题了。他们是具备第一时间离开的条件的。如果人跑了……我们可是没有什么招啊。“

　　孙国鑫“嗯”了一声，也明白范克勤说的压力是什么意思了。他半晌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想了一会，才道：“没关系的，这事本身就是印刷工厂本身的事情，又不是我们造成的，我们能够查得到结果，真相。就足以交代了，不是问题的。“

　　“那就行。“范克勤看了看孙国鑫道：“局座，我觉得您有点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怎么了？”

　　孙国鑫听了这话，抬头看着范克勤道：“看出来啦？嗯……确实是有些事情，前线真的挺不住了。我上午刚刚从国防部开会回来，依旧是慷慨陈词啊，但其中一些军报……我能够看得出来，真的要不行了，那个谁？成建制的直接投降了，嗯？这说明什么啊？咱们是玩情报的，都懂得有时候情报也是会骗人的，可是战线不会啊。我甚至可以用节节败退来形容啊。”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范克勤看向了孙国鑫，对方再次点了点头，而且是很沉重的点了点头。范克勤心里自然高兴无比，于是他表面也很是凝重，道：”那局座，我说句自私自利的话，前线顶不住的话……咱们得早点为自己打算才行啊。您在本地的那些产业，要是急切间未必就能够折现成功啊，怎么样了？出手了没有？“

　　孙国鑫道：“出手了大部分，但值钱的几个工厂，尤其是，前年，从老美那搞来的设备的炼钢厂，不好出手啊，我估计……到最后可能要陪在手里，不行的话，我只能把设备搬走了。”

　　范克勤当然知道这个产业，其实是个小炼钢厂，规模不大。而且也不是在南京，而是在郊区位置。但原材料什么的，需要从其他的地方进，才能够生产。但其中的设备还真的不错，再小型的炼钢设备当中，算是美地家的二流中段水品。当初随着船运过来的，还聘请了好几个工程师过来指导安装来着。

　　范克勤的心思起来了，想了想，道：“不行……便宜点呢？能卖点是点啊。你要是拆了在搬运，这本身还得往里搭钱呢，而且搬哪去啊？重新选址，再搞建设，又要往里投一笔，怎么着都不划算啊。”

　　“是啊。”孙国鑫也有点闹心，要知道这个小炼钢厂虽然不大，可是从大老美搞回来的，运输，安装，人工，建厂，进料等等……

第3957章

　　这都往里投了不少了。虽然他肯定是陪的起，但谁也不愿意自己的钱直接打水漂啊。就好像是一千万，在比尔盖片眼里可能是真不算啥，但他愿意真的往水坑里扔，就为了听个响吗？不可能的事啊。

　　范克勤道：“我也帮你留意一下吧，不过炼钢厂这东西，现在确实是很少有人愿意接手。最好是那种玩投资的，但是呢，前方的消息却不灵通的那种人，然后你便宜点卖了。就说调职，要去外地了，照看不过来，不如直接出手算了。这种人，战事的消息不灵通，所以加上便宜，以及你合理的出手理由，还是有概率接手的。“

　　“嗯。”孙国鑫听罢，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问道：“有什么门路？“

　　“没什么门路。“范克勤道：”不行的话，你给本地商会的副会长，那个姓王的打个电话，让他帮着打听打听。从打跑了小鬼子后，这个商会发展的还可以。毕竟里面还有孔家的人坐镇，所以有不少做买卖的想要加入。

　　有时候这帮人就是想要花钱，买一个入场卷，就是为了能够和孔家，多少能够沾点边。您也知道，这帮人是怎么回事，玩粮食的，不管底层人怎么吃不起，但只要赚钱就行了。老孔家不就是这么玩的吗，而且是最大的那种。所以这帮人都上赶着。“

　　“那个会长……“孙国鑫皱眉想了会，道：”我记得好像也就是孔家一个挺远方的亲戚吧。“

　　“是啊。“范克勤说道：”但多少是沾着亲戚的嘛，明着说出去，我就是孔家人，谁能挑出毛病来啊。而且孔家也不可能否认吧。所以，想要玩这种生意的人，自然也就是想要加入商会，混个名额，也算是多少沾点。这样的人，是舍得花点钱，买个入场卷的。我觉得，让姓王的帮帮忙，找一个这样的，路子其实比咱们多啊。咱们人士的都玩一些零售的，要么就是家里趁着多少铺子之类的，没开工厂的啊。“

　　孙国鑫一听，感觉：“好像是行哈。”不过他还是转着脖子，活动了一下，道：“这老王能真的给我找吗？”

　　“能。”范克勤笑道：“他巴结咱们还来不及呢。我前两天还找他来着，很是痛快。这不，最后在夫子庙跟前的几家铺子，我找到他，第二天就卖出去了，而且价钱和很合适呢。再者，局座，咱们骗他了吗？怎么的炼钢厂不存在啊？那些设备不能生产吗？不但能，而且确实是进口货，还比较先进呢。咱们那点骗人了。”

　　这话说道孙国鑫心里去了，对，我这又不是骗人。我那厂子里炼钢设备，全都是美地家货啊，绝对是真的啊。于是说道：“那你给王会长打个电话，约他过来一趟。我跟他谈谈。“

　　“成。“范克勤道：”回去我就打，没别的事，那我先回去了？“

　　见孙国鑫表示没事了，范克勤回到了自己办公室，抄起电话首先给王副会长拨打了过去，结果还没在。不过就在十分钟之后，姓王的副会长主动把电话打过来了，开口头一句就是道歉：“哎呀，范处长，您找我是不是，抱歉，抱歉啊。刚刚下面的人，正在给我报账呢，没在办公室啊。您找我是有什么关照？”

　　范克勤笑了笑，道：“客气了啊。不过这一次不是我找你，是我们局长找你，下午有没有空，过来直接找我们局长就行。”

　　“有空啊。”王副会长笑道：“孙大人相邀怎么可能没空呢，范处长，下午具体的几点？”

　　“下午过来就行。”范克勤道：“没有具体的时候。”

　　“好，好。”王副会长说道：“那我下午一点半到两点之间，范处长您感觉会不会合适点？“

　　“我认为很合适。“范克勤说道：”那就这样，我跟门岗打声招呼。你到了直接报名，就说和我们局长约好了就可以了。“

　　王副会长说道：“哎，好，我一定准时到。“

　　又随意聊了两句，范克勤挂断了电话。开始思考起怎么弄这个钢铁厂，要知道，这个年头，大部分工业设施，都是在北方。南方这面倒不是完全的一点点都没有，但很少。所以这个炼钢厂，在范克勤眼里反而很是值钱。另外，组织本身一直困难，工业厂房，那啥时候都短缺。现在有了一个现成的，而且算是比较先进的炼钢厂，这是组织绝对需要的。是以，就起了心思，肯定是不想让孙国鑫真的把设备拆了。

　　到了下午，大约是三点来钟的时候，庄晓曼敲门进来，道：“处座，王副会长想要见您。“

　　“啊，让他进来吧。“范克勤说了一句。庄晓曼朝着门外说道：”王副会长请进。“

　　话音落下，王副会长走了进来，连连抱拳，道：“范处长，您好您好，打扰了。“

　　“不打扰。“范克勤笑着起身，一摆手，道：”来请坐。“跟着，给他倒了杯茶，放在了茶几上。

　　王副会长又是连连道谢，给范克勤进了一根烟。范克勤点燃后，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道：“王副会长这是刚刚从我们局长办公室下来？“

　　“对。“王副会长笑着点了点头，道：”刚刚从孙大人那过来。所以我得过来，跟范处长好好道谢，能够帮我引荐孙大人。“

　　范克勤笑道：“我可是知道，我们局长找你是让你帮忙啊。这可是麻烦王会长的事。“

　　“哎呀，哪里算是麻烦。“王副会长道：”孙大人那是看得起我王某人，才找我帮忙嘛。而且小忙而已，根本不足挂齿的。“

　　范克勤说道：“我上午还跟我们局长说，王会长确实是有路子。怎么样？看起来王会长是真有办法了？”

　　“不敢说有办法。”王副会长笑着说道：“但确实是认识一些人，有个从华中来的老板，想要融入本地，甚至是都隐晦的跟我表示过……“

第3958章

　　王副会长接着往下说道：“甚至，痘印会的跟我表示过，想要花点钱，投资一些东西。说白了，就是想要花钱，买个入场卷罢了。像是这种人，王某那确实是认识一点点。所以，现在能够给孙大人，帮个不足道的小忙，那还是可以的。确实啊，不算什么麻烦事。”

　　范克勤笑着抽了口烟，道：“嗯，那我介绍王会长，那还是介绍对了的，王会长的人脉确实是强啊。”

　　“不敢。”王副会长道：“凑巧认识一些人而已，哪敢说什么人脉强啊。这不，都要靠范处长，以及孙大人的关照。”

　　剩下的时间，他们两个人看似聊的热火朝天，实际上回头一总结，中心思想是啥都找不着。因为全是客气话，纯闲聊罢了。好在姓王的也没多待多长时间，跟范克勤聊了二十分钟左右，最后还盛情邀请范克勤之后有空，一定要好好的聚一聚。然后起身告辞。

　　范克勤见他走了之后，也没什么事了。侦查的消息也在此传回来了几条，不过基本没什么大用。等到了晚上，直接准时准点的下班。和华章回了家。范克勤把情况跟华章说了说，其实这个东西他们俩之前就聊过，而且聊的挺透彻，并没有什么意外。

　　只不过真的能够看出来，华章高兴了不少。毕竟前线，国府这面确实是节节败退。这肯定是个好消息，而且现在连孙国鑫这样能够坐着住，有城府的人都有点犯愁了，那肯定是组织在前打的非常好。

　　范克勤说道：“经过了辽沈，淮海之后，现在国府非常难受。从地域上看，下一个重点就是北平了。”

　　华章道：“老蒋在东北地区失败的时候，曾经说过，东北不保，华北孤危，当时淮海大战一触即发，老蒋似乎有点要直接放弃北平，天津地区的意思。”

　　范克勤说道：“你说的没错，老蒋头，当时想要让傅易胜率部南撤了，以确保长江防线，或者是加强淮海防线。但是老蒋头也有点害怕，怕南撤之后产生不利的正治影响，有点徘徊不定啊。“

　　华章道：“傅易胜是长期活动于绥远地区的地方实力派，他应该也深怕南撤后，其主力为老蒋头嫡系吞并吧……另一条路是西逃绥远，但如此的话，西逃后势孤力单难以生存，所以他其实心中也应该有点犯难。”

　　范克勤说道：“老蒋头不会把主动权让出去的，他肯定是要再找傅易胜的，到时候看吧，肯定是有事。”

　　事实上范克勤两个人说的，的确是成真了。就在几天后，范克勤和华章弄死了几个混子，流氓之类的人物，算是交了差事后没多久。老蒋头就电召傅易胜来了南京。

　　在安全局的孙国鑫办公室中，孙国鑫正看着范克勤，道：“这一次傅易胜过来，是要和老头子谈华北作战方针的。老头子对此还是非常看重的，这毕竟是关系到今后的大走向啊。所以有你负责安全工作。当然了，这个安全工作，不是单指傅易胜等人的人身安全。而是信息安全，要放在首位。“

　　“嗯。“范克勤说道：”就是傅易胜和老头子谈的事呗，事别泄了密，是这个意思吧？“

　　“对。“孙国鑫道：”但这个事，是个相当棘手的事。红色之人的情报能力有多强，你是知道的。你这面就算是没什么毛病，但是从其他的地方泄密，说不得最后也有连带责任。所以相当棘手，不过这是上峰点了咱们的将，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啊。“

　　说到这里，孙国鑫皱着眉头，说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范克勤道：“先跟侍从室那面建立联系吧，还有本身负责老头子安全的警卫部队长官，我要跟他们通通气才行。其他的，暂时还没有想法。”

　　孙国鑫道：“嗯，这个倒是一定的。但我说的，怎么避免泄密后，把屎盆子扣在我们的头上，你有什么想法吗？”

　　范克勤想了想的，道：“这东西还真是没法防，只能说尽可能的不让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要是真出了事，那就晚了，看情况吧。“

　　孙国鑫道：“我倒是有个想法，你和侍从室沟通过后，不如采取一个主动出击的办法。内部安全，肯定是他们为主，交给他们也是正常，你呢，就负责主动出击，四处把城内的安全抓好，如果有可疑人物呢，先抓起来再说。如此，就算是出了问题，那也是他们内部的问题，内部的安全工作没有做到位。你在外面做的如果能够让人看见，卓有成效的，那即便是出了事，也跟你没关系。”

　　听了孙国鑫这么说，范克勤倒是觉得不错。这个工作的确是不好干，弄不好，还真就会吃点刮烙。孙国鑫的说法倒是很有可行性，就跟一个屋子似的，避免外人渗透进入屋子，那屋子内部的安保，岗哨固然重要。但主动出击，把要渗透的人，在他没有逼近屋子前，就拿下了，也是一样重要的。

　　如此一来，这个屋子内部还是出现泄密事件，那么负责外面主动出击的人，基本上是没什么事的。因为他确实是在外面拿下了不少人，你总不能指望他，把所有的人都抓了吧。后需要是讨论谁要付这个责任，那肯定是负责屋内安保工作的人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