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3章

　　范克勤这几天，在忙着对付中统，如果说以前两边是面子上过得去，暗中下狠手的话，现在就已经快要到明白车马，当面对垒的阶段了。中统监视安全局的人，安全局的人也就监视回去。这可不是没用的，因为双方的监视对方，目的就是要揪住对方的小辫子。你但凡有个行差踏错，只要一点点把柄握在对方手里，那都会遭到对方最凶狠的打击。而且小辫子被对方揪住后，就明着整你，你还无法还手。

　　这样一来，就陷入了另一个很是不爽的阶段。以前收个礼，或者是因为什么事捞上一笔，现在你还真就不敢干了。并大公子那面也在打击这种事，所以双方的火气就越来越盛。

　　范克勤倒是无所谓，但肯定要坐镇安全局的。也在不停的揪中统的小辫子。就看谁能挺不住。不过当初，抓住了吕鹏云这个中统的特情科科长，范克勤觉得还是不对劲的。

　　要知道，当时自己刚刚在友谊宾馆弄死了，包括李海实秘书在内的五个人。剩下的四个还是小鬼子。而事情最后又闹到了欧阳明那里，中统按理说不太会继续针对自己，当然了，这个不针对自己肯定也是暂时的。可这刚多长时间啊。中统的特情科怎么会又在两个高点设立的新的监视点呢？所以范克勤就怀疑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

　　吕鹏云的口供上说，这是中统一处布置下来的任务。但这东西还没发往上查，自己总不能真的去冲中统总部。是以，范克勤不放心手下人去查，亲自带着华章去了两个高点的现场，细细的侦查了一番。

　　等两个地方全都勘察过后，还真就没有其他的。不过范克勤倒是不认为，一点点收获都没有。

　　于是立刻收队，回到了安全局的办公室后，把莫语也叫了过来。华章先是给他介绍了一遍情况后，说道：“处座，现在的问题就是没法网上查，我们去中统总部肯定是不现实，对方这一次用的就是阳谋。我们发现不了两高点的监视点更好，涂鸦们就可以长久的对我们进行监视。但要是发现了，我们出手端了他这两个高点，也无法顺着这条线往上摸。“

　　莫语道：“我们检查了那两个高点的线路，都是私自拉过来的。这肯定是专业的技术人员拉过来的。也就是说，这必然是中统的，这方面的技术人员干的。但跟华科长说的一样，没法往上摸了。“

　　范克勤听罢略微沉吟片刻，点了根烟，说道：“也不是没法往上摸。你们想想，对方用高点监视，他肯定是要向中统总部汇报的。那么他们就只能有两个手段。其一，就是到了时间，用人回去具体的汇报。其二，如果有了特殊的情况，用电话往回汇报。尤其是第二点，如果遇见特殊情况，或者人说是比较紧急的情况，人工往回送，那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这也是他们给两个高点，拉了电话线的目的。“

　　“对。”无论是华章，还是莫语，显然都同意范克勤说的推测。只不过，还不明白范克勤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就听范克勤接着说道：“记不记得吕鹏云吐口之后怎么说的，他说的是直接联系李海实，王土生，甚至是徐世曾。什么意思？就是说，这次的监视保密级别很高。而且我在中统也有线人，可是线人却对这次行动没有回报。不是因为他们懈怠，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再者吕鹏云也说了，他这个特情科，是新补充的。也就是说都是新人，所以我的线人才没有起作用。”

　　说到这里，范克勤抽了口烟，又道：“而他们监视，直接给李海实，王土生，徐世曾联系。这么高的保密级别，这里面就有讲究了。虽然看似无法网上查，实则，我们却知道了，关键点，就是在这三个人身上。”

　　“处座的意思是……”莫语想了想，道：“咱们要监视徐世曾，李海实，王土生？这三个人要是上手段的话，会不会把小辫子主动送到他们手上啊。如果对方不这么玩了，发现了咱们监视的人，直接再找上峰呢？咱们监视下面的人没事，但是要给这三个人上手段，有些不妥啊。“

　　莫语的意识范克勤当然明白，现在他们正在疯狂的抓对方的小辫子。这么干还真不行，范克勤其实也可以这么干，直接去找欧阳明，把吕鹏云一交，你看，中统这帮B人还在监视我。但这样做吕鹏云已经被拿下了，就算再伤中统，恐怕也伤不了多深了。可自己不一样，自己要是派人去给徐世曾上手段，后者也这么玩的话，那自己监视的这些人可就陷进去了。范克勤现在还有别的招，所以不想直接把自己的人扔进去。

　　“他们汇报给这三个人，打电话的话，也一定不会是往家里打吧。“范克勤说道：”那就是往中统打。可为什么这么干？是不是说明，徐世曾这三个人，也只是想用电话联络呢？要不然，为什么弄成这个模式啊。所以，我感觉，得查一查这三个人的线路。你能做到吗？“

　　最后一句话，范克勤是问莫语的。莫语考虑了一会，道：“从技术上讲是可以做到的，但非常难。尤其是他们的专线。而且那都是混在中统所有线路里的，得一条线一条线查，而且在中统不配合的情况下，只要等对方接打电话的时候监听，才能确认那条线是那条线，所以这就需要非常长的时间才行。”

　　范克勤道：“那就慢慢的查，而且不要在中统那端查。顺着线路往外捋。在外面相对安全的距离查。只是这样做依旧有可能被发现。中统也可能会派人定期检查线路……这样吧。你先去电话局那面查吧，如此，就会稳妥的多。你先看看能查到什么算什么……”

第3654章

　　散会之后，范克勤让莫语去执行，然后和华章调笑了一番，借着这个由头就合理的去了里面的休息室。到了里面，范克勤说道：“这里面有事，中统这么干毫无疑问，主要是针对我。但他们的手段，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所以我怀疑，他们更过分的事也一样能够干得出来。你回家，出门之类的，要小心再小心才行。”

　　华章点了点头，道：“嗯，我感觉也是，这次中统有点疯了。寻常这么干的话，也正常，毕竟他们和安全局不睦，也算正常。但肯定会有个度，现在这个度似乎已经被对方打破了，或者说是随时都会跨过去。届时，能够引起什么来，就不好说了。“

　　“但这个结果，其实是你们组织愿意看到的。“范克勤笑了笑道：”在这种情况下，你们组织想要做点什么更加方便了。我觉得你现在应该需要把这种情况上报给你的上级，让他们抓住这个机会。“

　　“嗯。“华章点了点头，道：”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监视更重。我需要你的掩护，他们对你似乎还是那个态度，主动在避让。“

　　“好。“范克勤道：”我之所以留下你，就是和你说这个事，我会给你掩护的。那就今天晚上下班后，去我们的新房子一趟。把电台带着。“

　　华章说道：“监侦车的活动轨迹，那我在白天的时候，注意一下吧。到了晚上，争取最大概率避开。“

　　“好。“范克勤道：”那就这样。“

　　除了休息室，华章走出了办公室。范克勤则是在屋内，点了根烟，提前开始琢磨今天晚上的情况，比如说怎么个顺序，如何避开中统现在满城洒出去的眼线等等。不过没用上十分钟，外面的庄晓曼走了进来，道：“处座，外面来了个人，说是船运公司的，跟您约定好了，他姓欧。此时正在门岗。“

　　范克勤听见船运公司，以及姓欧，心里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这是港岛办事局的下属，于是道：“是约好了，告诉门岗，让他进来吧。”

　　庄晓曼离去后没多长时间，复又返回，并且带着一个人回来。然后很有眼力见的出去了。范克勤打量此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扎着领带，皮鞋也擦得锃亮，头发梳的板板正正的。个子不高，大概不到一米七的样子，身形适中。年龄能够有四十岁上下。

　　“卑职晋耀光见过局座。“这个人在门关上后，立刻打了个立正说道。

　　“晋耀光。“范克勤微微回想一下，道：”我记得你，你是第四批过去的，来，坐下吧。来找我是出了什么事？“

　　晋耀光按照范克勤的指点，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道：“局座，确实是有事。主要有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跟您汇报一下港岛现在总体的情况。第二个部分是，我们在沿海的地方，已经被稽查扣了几次船了。虽然咱有关系，之前扣的船只货物最后也都还给咱们了，但这一次好像不一样。就在这个月月初的时候，有一批药材，以及布匹原料等物过来后，顺利登岸。

　　可是在陆运的时候，却在卡子给直接扣下了。最初，兄弟们以为可能是跟以前一样，有了什么误会，或者是过段时间，找找关系就能够还回来了。可是到现在，我们去找，人家根本就不搭理我们了。“

　　范克勤道：“不搭理了？找他们上级了吗？“

　　“找了。“晋耀光道：”不好使，开始见了一面，而且还带了礼物。结果礼物是收了，但还是没动静。再去找就说没在家，想是过几天吧，结果还是推脱说不在。直接去单位找，也说有事。这就很不对劲了。所以，我赶紧过来，跟您汇报一下。“

　　范克勤道：“这批货有多少啊？”

　　“光是药品原料就有十吨。“晋耀光道：”原先进来后，直接就分润给各地大小的医疗机构，那都抢着买，事实上现在也是如此。但明显变少了，所以我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人看上了这个生意，这是背后使坏呢。“

　　范克勤想了想的，道：“你刚刚说，各地的医疗机构都在抢着买？现在也是，但明显比以前变少了？“

　　“对。“晋耀光道：“以前只要稍微能够搭上点关系的医疗机构，那都联系我们，一封电报接着一封电报的。现在变少了不少，但咱们的货，一样是金贵，有的地方不要没关系，其他的地方照样抢着药。”

　　范克勤点了点头，道：“那变少的，或者说以前抢着药，现在却不在联系咱们的，是那些地方？”

　　晋耀光道：“上海，以及本地南京，最主要的就是这两个地方，而且局座，这两个地方也是在咱们原先主要的销售渠道。“

　　“那我可能是知道怎么回事了。“范克勤确实是心里有了个猜测，那就是大公子那面。在晋耀光开始说的时候，他怀疑过中统，但等晋耀光说各地卡子，和上海以及南京的时候，范克勤就冒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大公子。就算中统权利运转，也不可能有这么大影响，那么谁才可能的，上面的一些大人物当然也有这个实力，但犯不上啊。只有大公子那面，有这个力量，才会让各地的卡子这么不给面子。但这也只是猜测，究竟是不是，此时还不能确定。

　　范克勤看了看晋耀光道：“你是这批货运输的负责人吧？“就看晋耀光承认后，接着说道：”行，那你就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我看看怎么回事，你留个联系方式，我到时候联系你。“

　　“是。“晋耀光道：”我和另外两个兄弟，在不远的安康旅馆住，那里有电话63775……就能联系到我。那局座，我就回去等信？需要我做些什么别的吗？“

　　范克勤道：“不需要，通往各地的卡子有的不给面子，尤其是上海和本地南京的……“

第3655章

　　范克勤接着说道：“但其余的地方不是正常嘛，你就暂时负责这些地方的运输，然后随时等我电话吧。”

　　“明白。”晋耀光说道：“那卑职就先行告退。”说着，见范克勤没有其他的吩咐，起身离开。

　　等他走后，范克勤稍微想了想，抄起电话拨了个号码，道：“接城防司令部……喂，要你们指挥部，我是安全局……喂，我是安全局的范克勤，你是哪位？……你们司令或者参谋长在吗……老黄，是我，我听说你把从港岛运输过来的货扣了？……不是你是谁啊……稽查的？你确定吗，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骗我啊……不是，他们有权利跟你们换卡子吗……哦，那我明白了……行了，知道了。再见。”

　　放下电话，范克勤明白了，自己的猜测恐怕是真的。因为设卡的虽然是城防，可是他们的目的主要是城防啊。就算管的宽，也不可能扣自己的货。但根据他们黄参谋长的意思，在之前他们城防的卡子说是换卡，但其实，就是增加了一个职能，那就是稽查的人也来了，也在卡子开始查过往的车辆，增加了稽查的职能。但城防也不可能说让他们说来就来啊，得符合手续才行。结果人家全有，而且被授权的上一层，就是督导办公室。而督导办公室是谁啊，就是大公子的。没错，在一个多月前，大公子已经成为了督导专员，并且于二十天前，前往了上海。

　　而留下在本地的，就是骆长生在负责督导办公室。

　　范克勤放下电话后，再次想了想，这种事，要是暗地来不如当面锣对面鼓。于是再次抄起电话，拨了个号码，道：“要督导办公室……喂，安全局的，姓范，找骆长生。“

　　又过了一会，听筒中响起了一个声音，道：“喂？我是骆长生，是范处长吗？“

　　“是我。“范克勤单刀直入道：“是你们扣了港岛局的货吧，什么时候能放行？“

　　“是我们吗？”骆长生道：“我不知道这件事啊，这样，范处长你等我电话，我需要查一查才行。“

　　范克勤道：“你不知道也没关系，那我咨询一下，假设，我们的货物是真的被你们扣了的话，多长时间能放行啊？”

　　“假设？“骆长生道：”范处长不免太不严谨了，这种事情哪有假设的，咱们都是为了国府，办事情可马虎不得啊。“

　　范克勤道：“那就不假设，我现在肯定你们扣了我们一批货物，怎么样才能放行呢？”

　　骆长生在那头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件事情我还不清楚，甚至都不知道说的情况，是否属实。我需要验证才能给你答复，所以范处长等我电话，我弄清楚了，肯定会主动联系你。”

　　嗯，这是个扯皮的高手。范克勤道：“那行，那我就等你电话了？那你需要多长时间查证啊？”

　　“这个就不好说了。”骆长生道：“相比范处长也能理解，下面的兄弟，办事快一点，慢一点，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情况，都是不可知的，这让我怎么回答啊。我只能说尽快吧，范处长等我电话就行。“

　　范克勤道：“嗯，行，那就等你电话。对了，大公子的电话呢？我怎么联系？“

　　骆长生道：“范处长神通广大，会不知道怎么联系大公子？”

　　范克勤道：“不知道啊，所以才想要骆先生帮忙。他是督导专员，你负责本地的督导办公室，别告诉我，你连他的电话都不知道。“

　　“这个当然知道。”骆长生道：“我能问问，范处长找大公子是有什么事吗？若也是为了这件事，我劝你还是不要打了，大公子比我还忙啊，这件事他也是不知道的。”

　　范克勤道：“督导专员是查主查贪与腐问题的，我有情况要想专员反应，所以才要他的电话。如此，应该是没问题吧？“

　　“没问题啊。“骆长生道：”但范处长，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我这里是督导办公室。你肯反应情况，大公子肯定是高兴的，不过和我们说也是一样的。毕竟我是负责本地事宜的。大公子那么忙，这种事不用打扰他。我就可以办。“

　　范克勤道：“事情的太大你遭不住。”

　　“能不能糟的住，这个需要具体判断嘛。“骆长生道：“范处长可以先和我说说。”

　　范克勤直接咔擦一声挂断了电话。话说，这个骆长生，还真他妈能扯淡。不过，自己打电话，已经给对方脸了。既然不接着，那就别管自己不客气了。按下了蜂鸣器，道：“晓曼，把老齐，康昌明，赵德彪，刘晓亮，张志凯他们叫到小会议室开会，现在。“

　　放下了电话，范克勤转身，用钥匙打开了侧面墙壁的一个保险箱，把里面的东西翻了翻，抽出了一个文件袋。然后把保险柜重新锁上，起身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小会议室。

　　很快人就齐了，范克勤把文件袋打开，从中把一叠文件拿出来，环视了一周，道：“这里是一份名单，这上面的人，都有红色分子的嫌疑。你们能抓多少，就抓多少回来。”

　　说着，已经把名单分发了下去，这名单自然就是之前，范克勤发展线人进入大公子督导办内部提供的。线人他找了不少，基本可以说，边边角角的位置，也有他的人。因此，了解的名单，那还真就是挺全面的。

　　至于说红色之人，肯定是范克勤在这里编的罪名。但这东西，撤呗，我就愣说你再被我抓的时候，正在从事红色行动，看见我之后立刻销毁了证据，所以我就把你抓回来审一审，有毛病吗。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安全局的职责，我也没说他就是，我只是怀疑啊，我有权先把你弄回来的。至于说没证据什么时候放，那就不好意思了，这需要调查清楚才行，我们不会冤枉他的。而且承诺你们，一定会尽快的。

第3656章

　　有了名单，抓人那还不快？到了下午三点来钟，人就陆陆续续的被押解了回来。通用关进牢房里，反正地方有的是，底下一层，二层，甚至是旁边外勤队的楼，都可以关人。弄回来后，就开始审问。其实说是审问，倒不如说让他们自证。

　　其实这就有点不讲理了，自证这东西相当难。而且怎么自证啊，就像是你怎么证明你是你自己。你说你家人能给你作证，那是你的家人啊，谁知道是不是和你串通的。就算不是串通的，他们也不可能每时每刻看着你吧，你一定是有自己的时间的，那么这段时间，你怎么证明没有和红色的人有接触啊？反正只要怀疑，就可以真正的无限怀疑。说多少都没用。

　　当然了，范克勤把这些人弄回来不能弄的这么咾B，如果真要是无限循环的怀疑，等事后，真的有上峰的大佬一看，也会在心里打个胡搅蛮缠的标签。虽然说范克勤是不惧，但此时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用啊？

　　就说我们接到了线报，红色之人潜伏在督导办公室，我们查很正常吧。我们也不打你，也不骂你，就让你写材料，把你到过哪去，跟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写出来，不要着急，慢慢写，要写的详细。饿了咱可以给你提供饭，渴了提供水。只不过是不能走而已。

　　是以当天，到了晚上五点来钟的时候。赵德彪，老齐，康昌明，张志凯，刘晓亮他们，已经带回来了快五十号人。都关在“单间”里写自我说明材料。

　　而也就是这个时间，庄晓曼的声音从蜂鸣器中传了出来，道：“处座，督导办公室，骆长生的电话。”

　　“接进来吧。”范克勤说完，抄起听筒，道：“喂，骆主任，找我有事？”

　　骆长生在电话那头道：“你抓了我们的人。你想干什么？“

　　“我们是正常的调查。“范克勤道：”接到线报，这些人不调查行吗。职责所在，骆主任理解一下。“

　　骆长生道：“范克勤，我觉得这种事你就不用装了吧。你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赶紧把我们的人放了。否则……”

　　范克勤一句话没等他说完，道：“否则怎么样啊？否则你就把这事反应给大公子啊？我告诉你，大公子我想也应该是公私分明的。你这人啊，不要拿着鸡毛当零件，自以为有大公子给你撑着，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谁有嫌疑，我就调查谁，这是我的职责，我这个人，把包公当榜样的，铁面无私辨忠奸，谁来了都不好使。“

　　这一通嘴炮范克勤说的义正言辞，很刺耳，但内容却又细细琢磨都没法指摘。再加上骆长生本就有股气，是以一下子把骆长生怼的没声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此，范克勤道：“我下班时间到了，你有什么事赶紧跟我说，没什么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

　　“行行行。“骆长生道：“你这样做，谁不会有样学样吗？你如此，只破坏平衡。”

　　“破坏平衡？“范克勤道：”我告诉你，这个锅我不背，我们局接到了线人举报，正常调查，明白了吗？如果你的人没事，你不需要这样随便给我们扣帽子，扣帽子谁不会啊。另外，我还可以承诺你，我们调查清楚，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没问题的自然会还他一个清白，有问题的，我们也绝不姑息……还有其他的问题吗？没有我挂了，最后提醒你一下，不要打扰我们正常的办案。“

　　骆长生又没声了，见此，范克勤直接咔擦一声挂断了电话。要知道，现在可是有录音技术的，电话录音也是可以的，范克勤回想了一下，反正自己说的是滴水不漏，而且抓了这么些人，已经达到了目的。任谁都说不出个二话来。不是搞吗？那就搞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