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6章

　　“好。“冰凌略一考虑，道：”我会给风帆留个信号，然后我们就在城西郊外见。“

　　放下了电话，冰凌立刻转身走到了里屋，他本身非常小心，是以，一些关键的文件之类的东西，他是不会往仁辉堂放的。他和六子口里的备用计划，当然是，紧急撤离计划。不过这个紧急撤离计划，是有三个档位的，他们现在执行的是第二档位。也就是说不比彻底的离去。因为他们此时还不敢肯定敌人是否真的能够对仁辉堂做什么，他们的离去，是一种防范措施。

　　如果敌人真的找到了仁辉堂，那么他们就会彻底的离去，舍弃这个地方。如果敌人没有的话，那自然还是要回来的。只不过再回来的时候，要弄清楚，敌人是不是在仁辉堂已经设下了陷阱。要弄清楚局势才能决定。

　　常年备着一个包裹，那里面有紧急撤离时所需的一些东西，如钱财，衣物，证件等东西。拿上了包，回到了前堂，拿过一块小黑板，在上面写着店老板回老家探亲，过段时间才能回来。然后出来，把门一关，将这个牌子挂在了门上。

　　跟着冰凌又连续横穿了几条街，在一个十字路口，买了份报纸，这个报摊是靠着这一侧墙下面摆着的。因此，冰凌装作好似是挑选查看报纸，以及付钱的时候，已经用贴着墙这一侧的手，悄悄的在墙面上，画了一个云朵下雨的标记。这是给华章留的，就是告诉华章，自己要撤离仁辉堂，启动了第二档的撤离措施，这段时间，不要联系。

　　然后冰凌拿着买来的报纸就走了。又过了两条街之后，他将报纸扔进了一个垃圾堆里，转弯进入了一个小区，用钥匙打开了一辆自行车，上车后，直接奔着城外而去。

　　另一面的六子也是如此。他放下了电话后，专门找居民区穿行，没多长时间就发现了一辆自行车，趁着四下无人，直接撬开，飞身上去骑着边走，到了一家邮局之后，拿了信纸和信封，快速的把秦大钊说的话，用密语写了下来。出来骑着车子，又过了几条街，直接扔入了邮筒当中，便再不逗留，最终和冰凌在城外约定好的地点见了面……

　　话说，华章今天一早来到了安全局后，她是掐着点来的，来到了特调科门口，正好看见李金良带着张玉辉进来，正在门口等着呢。华章看见后，道：“来了啊，挺早，跟我来吧。“说着，带着他们两个进入了特调科。

　　不过刚刚进入特调科的门，门口的一个值班员立刻起身，道：“科长，处座在半小时前下了通知，处理所有科长以上去小会议开会，就是现在。“

　　他这个反应，已经在华章的预料当中了，于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跟着看向了李金良，道：“这样吧，你先带着老张去接待室呆一会，我去开个会，等回来之后再说。”

　　“好的科长。”李金良肯定觉得没啥问题，毕竟处座要开会，肯定的排在第一位。他都已经带着张玉辉过来了，就说明这个事其实已经基本定下来了。那就多等一会能怎么的，你还能比处座大啊。

　　张玉辉自然也是如此想的，再者初来乍到，肯定要听从安排，老实的跟着李金良来到了接待室。坐下后，李金良递给他一根烟，笑道：“咱们这里啊，是涉及到很多机密的地方，所以外人肯定是不能在科室里面呆着。以后就好了，你是自己人了后，当然就没问题了。”

　　“明白。”张玉辉笑着接过香烟，道：“这一点，我懂的。”说话的功夫，已经帮李金良把火点上了……

　　华章很快的来到了小会议室，就看范克勤，莫语，张志凯，刘晓亮几个已经到了。这些都是调查处下面科室的领导，当然，有的不叫科，比如张志凯和刘晓亮，他们两个分别负责调查处稽查，跟踪，追踪，盯梢，走访等工作的。但他们级别都跟华章一样，只不过都是室，外务室，查证室。是以，手下都叫他们两个主任。也都是在军统情报处时期，就跟着范克勤的老人了，能力那是没得说。

　　“处座。”跟范克勤打了个招呼，华章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她还不知道范克勤会怎么编呢。

　　范克勤倒是做好了准备，从昨天回家后，就应开始在脑子里构思今天的会议流程了，于是道：“好，咱们处各部门的负责人都已经来了，现在开始开会……我收到了线人的消息，中统那面的一个调查组，在海鸥路的花园小区，刚刚开始实施秘密调查。

　　据悉，这个花园小区，有高度疑似红色的人出入，从频率上估算，极可能是红色的人，在本地一个重要而据点。只不过，现在中统那面刚开始调查而已，所以，也是因为这一点原因，他们还没有动手。我估计，他们得弄清楚这个据点的具体为止，人员架构，或者是情报网弄清楚之后，才会收网。是以，咱们是有比较充分的时间，来给中统做个截胡的。大家都说说，有什么建议没有？“

　　莫语说道：“花园小区我是知道的，根据我的了解，这个小区成分挺杂，有不少租户，也有不少是自己房子的人。这些人形形色色的，还真有点鱼龙混杂的意思，所以这个地方出现任何人士，表面上看，都是合理的。所以红色的人，要是在这里建立据点还真是个挺好的选择。

　　但反过来说，这对于咱们的侦查应该也是有利的。只是要小心，如果真的红色的据点，那么这个小区的四周，或者是某个难以注意的角落，可能是由他们的警戒员的，这些人一样是很容易伪装的。“

　　华章点头道：“嗯，我担心的是另一点，中统那帮人会不会因为如此，而暴露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咱们正在做呢……”

第3527章

　　华章接着往下说道：“结果中统那面暴露了，那等于打草惊蛇了。所以，需不需要弄清楚中统那面有哪些人，咱们先了解一下。“

　　刘晓亮道：“要是设立监视点的话，倒是有把握找出来花园小区中的可疑人物。我们可以不动声色的细心观察，但这方面还得有跟踪高手进行配合，技术方面也需要支持，得偷偷的拉上几个电话线，如此，才能和跟踪人员进行有效的同步。“

　　张志凯道：“这方面老莫就可以吧，是吧老莫？“

　　莫语道：“我那有懂这方面的技术人员，这东西倒是不怎么费劲，但一样要事先观察好啊，别在拉线路的时候，反而被人给盯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讨论起来，范克勤很是欣慰，自己只要起个头，自己的这帮手下，就可以开始围绕这些东西，进行很有效的讨论。而自己的秘书庄晓曼一样是行家，再加上她现在笔头子很快，很厉害，是以，能够挑出这些人话中的关键点，全部及时的记下来。是以，自己只要看一眼她的记录，就可以很明确的，将这些线全部串联起来，形成一条综合了所有建议的可行办法。

　　不过现在范克勤是要拖时间，至于说什么中统啊，花园小区啊。这玩意还真不是他编出来的。早在几天前，中统那面的眼线，就把这个事汇报给自己了，只不过，当时情报并不详细，因为中统都不能确定，花园小区的具体情况。另外，他们只是发现了比较可疑的人，但这个可疑也有点含糊，甚至是中统那面后续因为这种十分含糊的情报，并没有对花园小区重视起来。

　　但范克勤此时却可以将这个事情说的严重点，详细点。但什么高度疑似红色的人物，中统也刚刚开始要进行调查了，这些其实就是他夸张的了。可要是真有人较真，比如说孙国鑫，甚至是欧阳明就是要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很是详实的话。那范克勤一样不怕，因为是真有这个事的。中统的内线也确实是汇报给自己了这一条信息。是以，他自己首先会立于不败之地。

　　只不过现在各个手下们讨论的有点太有效率，庄晓曼刷刷点点的记着，显然说的都是干活。这不行啊，自己得灌点水，但不能灌的太明显，也得有些实际的东西才行，是以，范克勤找了个机会说道：“各位说的很多都是关键所在。只是我们也不能不防着另外一点。那就是中统发现了咱们。如此，他们可能会狗急跳墙，先下手为强。把人抓了。我觉得咱们还是要做一下这方面的预案的。有什么想法都说说。“

　　华章知道范克勤在拖时间，只是她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但自己也可以先拖一拖时间再说。于是放缓了口气，就想好像是一边思考一边在说一样，道：“中统……有这方面的可能性，我看……还是挺大的。我记得，中统先后可是在咱们局这里，吃过好几次亏的。在加上，中统现在的水平也有所提升，很专业了。是以，虽然我对兄弟们肯定是有信息，但……被中统发现，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啊。

　　至于说怎么防止……我倒是想听听莫科长的想法。你是搞信息的，从这个角度看……怎么预防一下呢？“

　　莫言想了想的，道：“那恐怕就要像是晓亮兄说的那样了，设立观察点，中统要是采取果断的抓人措施，咱们能够第一时间发现。如此，配合志凯兄和华科长的人手，用比他们更强力的力量，去冲击他们，如此，比他们快上一步。另外，咱们的准备的力量要是比他们强的话，他们就算想拦也拦不住。

　　不过要是能够提前得到他们要动手的信息就是更好了。我在中统那面也有些情报的门路。但不知道他们在花园小区的行动，我能不能还有这种信息渠道。要是有了，那就没得说，只要收到了这方面的风，我立刻就把这个信息通报给各位，然后咱们同步动作，抢先出手，这倒是更好的办法。但还是我刚刚说的那样，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在花园小区，有这方面的收风渠道。如果强行的收风，可能会把这些渠道也搭进去，从长期考虑，这个办法不可取。“

　　张志凯说道：“老莫说到这里了，我也说说，之前处座让咱们都发展发展这方面的渠道，我自然也有几个。我相信在座的诸位手里也都有。咱们能不能这一次共享一下呢。毕竟花园小区这个地方，难度还是有的。比如说，我这里有了，那我就跟诸位通报。如果老莫那面有了，也及时通报，华科长，晓亮兄也一样。谁又了就立刻将这个信息全部通报给大伙。如此，咱们的信息渠道就会多了起来。当然了，我不是说大伙把各自的线人都说出来啊。我说的是线人提供的信息……“

　　看自己另外起了个头之后，众人果然开始讨论这个事情，范克勤还是很满意的。不过还是那个问题，自己这帮手下有点太精锐了，说的东西，都是言之有物的，是以，很快就把关键点，办法，差不多商议出来了。不过范克勤也不是没有办法，于是再次说道：“很好。还有个问题，红色的这个据点，现在在中统的眼里，具体情况我们不清楚。甚至是，到底这个据点存不存在，是否已经转移等等，都不知道。你们之前说的建立长期的观察，确实是有效的，那有没有咱们往花园小区里，也安插一些人……“

　　范克勤很快的，又另起了一个话题。当然了，这个话题肯定是有必要的。一样是围绕着花园小区的行动展开，如此，这就显得非常合情合理了。再加上范克勤其实本就是严谨的人，他追求比较详细的东西……

第3528章

　　是以，这一切就变得更加合理了。接下来范克勤又在挑起几个话题，如何防备，如何警戒，出现了某些意外情况的紧急措施，备用方案，联系手段，动作密语，语言密语等等全都讨论了一遍。

　　等这些都完事了之后，范克勤不用看表，就知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事实上众人也已经讨论的差不多了，于是总结道：“那就按照这个方法办，莫语负责技术信息支持，华章负责鉴别人员，监视点等的建立张志凯负责，跟踪由刘晓亮负责。另外，突击组你们几个科室各自出五个人，需要的装备去总务处领。行了，就这样，去忙吧。“

　　“是！“众人答应一声，领了命令。范克勤则是先出了门，跟着上楼，去找孙国鑫，跟往常一样，只要有什么大行动，就跟他汇报一声。

　　而华章则是出来，回到了特调科的办公室，首先按照会议内容安排了一下工作，如此，还能在拖延点时间。然后这才一个电话打到了接待室，让李金良带着张玉辉过来。

　　没多长时间，李金良两个人就进入了特调科里面，然后敲了敲门，进入了科长室。华章指了指桌前的椅子，道：“坐下说。“

　　李金良两个人坐在华章的面前，华章扫了扫两个人，道：“刚刚开了个会，时间耽误了。怎么样，张玉辉，考虑清楚了吧。我答应你的不会变，现在能说说具体的了吗？”

　　“多谢科长。“张玉辉心里高兴，开始讲述起来，道：”那天我跟着对方，其实，本身并不算远，很快的就来到了一个居民楼院内，只不过，我没有再敢往里跟着，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进入了那个居民楼。

　　因为在进入楼洞的时候，迎面过来一个人，跟他打了招呼，那个人手里还拿着一个买菜用的菜篮子，就像是邻居之间碰面，走个对脸，然后相互点个头，打个招呼说两句话的样子。然后他进去后，我就不敢再跟了。但那个地方我也转悠了一下，从那个门洞进去，就是居民楼院，也没有其他的出口，只能从那个楼门洞进出。所以他肯定是住在那。“

　　华章听罢，似乎是想了想，问道：“你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张玉辉很是肯定的说道：“科长放心，我绝对没有认错人。绝对就是我在赵家合子支部，看见的那个人。“

　　“好。”华章道：“那个居民楼呢，在什么地方？”

　　张玉辉道：“就在桦木街，那个居民楼的具体叫法我也不知道，但就在桦木街的中段，偏南一点位置。居民楼还挺破的，每一层都是一个大平台。当时我看了一眼，每层平台上还有不少人晾晒衣服呢。“

　　李金良这时候插言，道：“哦，科长，那个楼应该是当地人叫做饼子楼的地方。为什么叫饼子楼不知道，但都这么叫，是个红砖楼。“

　　“啊，对，是红砖楼。“张玉辉再次点头。

　　华章听到这里，抄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内部号码，没一会接通后，道：“喂，今天那个画师值班呢……嗯，好，让他来一趟特调科，谢了！”说罢放下了电话，抬手看了眼表，道：“现在快要中午了，不知道这个时间，是不是合适了。对方白天，是否外出，一样是未知数，如果有外出，我们现在去，再被撞见。等于打草惊蛇了。这样，金良，你先带着张玉辉帮画师画像，把那个人的相貌复原，然后配合二组，去把那个饼子楼周围，都设立暗哨，先监视起来。行了，你们先出去，帮我把二组长叫进来。”

　　“是！”李金良立刻说了一声。旁边的张玉辉也赶紧有样学样的道了声：“是！”然后跟着李金良走了出去。

　　没一会二组的组长进来，华章把张玉辉说的事，跟他讲了讲，然后说道：“等他画完了像，让兄弟们都认一认，在这个时间里，让人把饼子楼周围的紧要地点，都暗中派人守住，监视是否有可疑人物。也要派几个机灵的兄弟走访打探一番，跟着合围抓捕，尽可能拿活口。“

　　二组长听罢立刻点头，道：“明白。那我去了。“见华章在没有其他的吩咐，转身走了出去。

　　张玉辉这小子确实是记得秦大钊的长相，其实，在赵家合子的时候，他看见对方，也只是有个印象罢了。不过在这里又撞见了后，他心里想的是对方可能是自己的进身之阶，是以，记的就更加认真。现在有了画师之后，他虽然不懂，画画的流程。但有专业的画师做引导，那自然就事半功倍。很快的，就把秦大钊的相貌复原了一个七七八八。

　　张玉辉最后在看着画像，端详了一会，道：“没错，就是这样，至少有八成相似。“

　　二组长立刻就把这个画像让手下人一一记住，跟着便按照华章的吩咐开始行动。张玉辉当然也要跟着。华章在他们走后，又去找了范克勤一把，其实这就是顺着流程来了。把事情跟范克勤汇报了一下，转身下楼，也开始往饼子楼方向而去。

　　不过，在途中，华章想要给仁辉堂打个电话，不过还没找到公用电话的时候，她按照约定先来到了某个十字路口看了一眼。结果在某个路口的墙面上，有一个特殊的标记。华章没有停车，而是开着车子经过的时候，看了一眼。但这一眼她已经确定了，冰凌和六子已经撤离了。这肯定是因为张玉辉看见的那个人，通知的时候，可能是有了什么风险，是以，暂时撤离躲避去了。

　　但这样也好，有时候不能硬挺，如果硬挺着，万一被抓，那更加不妙，甚至会牵连到自己身上。冰凌这么做，一样是在保护自己。

　　如此，华章反而更加放心，因为有了这个标记，还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冰凌他们已经及时通知了，那个让那个张玉辉看见的人撤退……

第3529章

　　是以，自己就可以更加放开手脚，指挥手下去行动了。

　　到了地方后，华章把车子停在了两条街外的一个路边。坐在车里朝着一个在这里靠墙，似乎是等着朋友的人，打了一个手势。这个人看见后没一会便消失了。过了一会再次出现了。跟着，又过了能有五六分钟，二组的组长已经来了，坐上了副驾驶。

　　华章道：“怎么样？人在吗？“

　　“不在。”二组长说道：“就在刚刚，伪装后的两个兄弟去走访了一下，已经弄清楚目标家在哪里。就在进入门洞，正对着的，院里那个楼。二楼，一上楼往里走第五家就是。不过，也从一个邻居家的女人哪里打听到了一个消息，她说早上的时候，也就刚刚吃了早饭，她当时……自己和另一个邻居家的女人，在家门口的平台洗衣服，一边洗，一边聊天。看见有人找秦先生。然后没一会两个人就从家里出来，下了楼，出去了。”

　　华章道：“有人找？那个人什么样，什么做派，问了吗？”

　　“问了。”二组长说道：“目击者说，这个人挺年轻，但是当时，她没怎么注意，经过回忆，只是记得当时对方穿着一件蓝灰色的褂子，有点旧，已经褪色了，小平头。别的就记不清楚了。年岁可能也就二十上下，但她有点记不清楚了。至于是什么人，从这些也没法推断。”

　　华章听罢，似乎是微微低头思考了一下，道：“很年轻，二十上下的年纪，穿着一身挺旧的蓝灰色褂子，大早上就来找目标……然后没多长时间人就走了，到了现在还没回来……这很不对劲。平时呢？平时那个秦先生的状态打听了吗？“

　　“打听了。“二组长说道：”但邻居们只是知道他应该是跑单帮的生意人，具体做什么的不太清楚。因为这个秦先生也刚刚搬来，二个月左右。再加上平时白天也不怎么着家。一走一过碰上了点了头，打个招呼而已，因此也都缺乏了解。不过，有人上门主动找他，这还是第一次。以前没有看见过这种情况。“

　　“那就更不对劲了。“华章道：”平时没有人找上门，今天忽然有人找了。这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了。不要再等了，这样，你派人直接技术性开锁，进入秦先生家里，搜一下屋内的情况。然后另一面，派人，警告这些街坊邻里，就当没看见我们，放置万一。周边的暗中哨子不要撤，如果那个秦先生……再回来呢，赶紧通知搜索的兄弟。就这样，行动吧……不，我跟你们一起去。“

　　说着，华章已经跟着二组长下了车。两个人沿路往饼子楼而去，二组长在进入前，叫过几个手下如此这般吩咐了一下。立刻开始执行起华章的命令。

　　一个手下的特工拿着工具上来，没两下就铜鼓开了秦大钊家的房门，华章和二组长，以及几个手下全都走了进去。这个屋不大，只有一个外屋和卧室。外屋是厨房，里屋睡觉用。房间里面的摆设也不多，一个单人床，一个立柜，门口也有一个小鞋柜。然后就是一个桌子，两把椅子，再没其他的摆设了。

　　东西少，搜起来就快，即便是这帮人很是小心，争取不把东西翻乱了，万一要复原呢。但即便是如此，也没用多久就翻找完毕了。

　　“科长，外屋的炉灶，两天内肯定是用过。碗筷架子里的餐具，洗的挺赶紧，也没有自然形成的灰尘，这是短期内就刷洗过的。”

　　“科长，屋内清洁程度也不错，三天内，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是扫过地面。桌子上也没有什么灰尘。椅子用的应该不频繁，椅子腿和地面摩擦的痕迹也不重。立柜里的衣服就两件，但……兄弟们有点看不准，立柜里侧是不是被拿走了一个什么。似乎是个包，但痕迹也不明显，是以不敢肯定。其他的……看起来没有少什么东西。”

　　一个个汇报上来后，华章点了点头，来到了立柜旁边。一个特工指了下立柜底部的一个角落，道：“就是这。”华章看去，确实，这个位置的底部的痕迹，比其他部位稍微浅那么一点点，或者说是干净那么一点点。不仔细看，甚至是看不出来的。

　　华章经过仔细的观察后，道：“应该是个包袱类的东西。”说着，看向了二组长道：“那个邻居目击者，你再去问问，姓秦的和那个人出门的时候，手里拿没拿东西。”

　　“是。”二组长答应一声，转身便出了门，没一会就转了回来，道：“邻居不敢肯定了，说是当时没怎么注意。但好像是拿了个包。”

　　“那就是了。”华章说道：“这个包，底部的痕迹很浅啊，虽然不是长期放在这里的，但结合姓秦的刚刚住进来两个月的时间，本身也不长，那么这个包，没准就是他备用的一个应急包裹，在紧急的时候，拿上就走的。我们还真有可能晚到了一步。”

　　二组长皱着眉头，道：“草。”不过他骂了一句脏话后，意识到这是在华章面前，小心的看了眼自己的顶头上司，见华章似乎并不介意，于是这才说道：“那个张玉辉……为了进来，想送个礼，结果他妈的给耽误了。要是他早说点时间，肯定就把人摁住了。”

　　华章道：“行了，要是没他，我们可能还不知道有这个姓秦的存在呢。还是要客观的看问题。你再叫兄弟们走访调查一下，不要拘泥于这个楼，在前面，四周的也要走访一下，可能还会有其他的目击者。那个来找张玉辉的人，看看有没有人能够记住这个人的，如果有，从这个人的角度，我们在往下查一查，没准能够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科长。”二组长道：“要不要跟处座反映反映，然后在公路，火车站之类的地方，弄几个卡子，设立检查站？”

第3530章

　　华章道：“我去打个电话问问吧，但我觉得，这都多长时间了，早上人走了，现在都中午了。除非他在本地做什么事，要是跑，早就出城了。而没跑，实际上是去办了什么事，那他办完就肯定会回来。所以暗中封锁，没什么大用。“

　　“也是。“二组长点了下头，道：”那我先安排兄弟们走访调查。“说着，一摆手，带着两个人走了出去。

　　华章也吩咐道：“把翻找东西时留下的痕迹复原。防止万一吧，万一回来呢。然后你们就撤到外围暗中盯着。”说罢，华章也走出了房间。很快的，在秦大钊的家附近就看不见什么人了，周围邻居也被警告过，这是最后一批从这个院子里扯出来的。然后全部人马就进入了隐身状态。而华章则是找了个电话，往安全局打了一个。

　　没多长时间，范克勤那面就接到了电话。其实这就是戏，不过两个人演的却是全套：“就是这样处座，我已经让人暗中守在周边了，需不需要在各个出城的紧要地方，也设立暗哨，保持监视。毕竟我们有姓秦的画像。”

　　范克勤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道：“不用了，没什么意译了，但饼子楼哪里，还是要留人的，看看对方能否回来吧。如果回来就最好，直接实施抓捕。如果不能回来，那就是已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