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范克勤道：“十一点到下午一点之间。但还是严谨点，以防万一吧。我们持续一天，你们两个到晚上吧，我先回局里，叫人替换你们，正好你们换下来的时候，把还没有联系到本地保人的，都带回去。”

　　王洋道：“处座，那这些乘客可能会听多啊，就算大部分都被保人领走了，可剩下的人……咱们局里能塞的下吗？“

　　范克勤道：“不行就借警务局的，或者是把咱们总部的旁边的训练用的楼房腾出来。”

　　“明白。”两个人答了一声。范克勤道：“那行了，我就先回去了。到了晚上，有人过来换你们。”说着，不再理会，再次转身回到了车上，驾车沿路返还到了安全局总部。

　　进入之后，范克勤首先把人手安排好，让他们晚上几点过去换华章，王洋还有赵德彪他们。然后他上了楼，急啊了孙国鑫，把情况也说了说，最后道：“局座，现在还看不见什么效果，天津那面我走了之后又和咱们联系了吗？”

　　“我给那面发了密电。“孙国鑫说道：”那面也给我回电，相互交流了几次。知道了事情的前后因果，但更进一步的，天津那面一样没有消息。就是很单纯的，天津分局那面有一个电讯好手，破译了一部秘密电台的电码，知道了内容。但他破译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报告给何理之后，他首先给我打了电话，但是没有通，跟着又给你打了电话。没有其他的情况了。“

　　范克勤道：“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网到红党那面的大鱼。要是网不到……恐怕已经被破译的那个神秘电台，也会消失了。毕竟我使用的手段，可是有不小的动静。红党相互一结合，极可能会想到这一点。“

　　“是啊。“孙国鑫道：”但不这么行动，放任不管的话，反而一样没有机会，不如就搏一把。我刚刚听了你的汇报，安排还是非常严谨的。就是最后，不管是没有保人的，还是已经被领走的……目标都太多了一些。如果真的没有一下子找到他，你后续打算怎么办啊？“

　　范克勤道：“那就只能挨个排查了。凡是登记信息有差错的，都是嫌疑对象。没有保人的就查他们口述的信息。无法查证的，或者是有出入的，也是嫌疑对象。只能用这种笨方法了。“

　　“嗯。“孙国鑫道：”是啊，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过我有种感觉，就算是这么查，恐怕也未必就能够摁的住这个大鱼。“

　　范克勤笑道：“局座，您这怎么还突然给我松劲了呢。“

　　“哈哈哈。“孙国鑫大笑道：“不是给你松劲。主要是过程，尤其是天津那面打过电话来……长途啊。这么长的距离，怎么照顾的过来呢。任意一点都可能会被监听，或者是接一条分线。如果真的被其他人偷听了线路呢。”

　　范克勤想了想，道：“如果偷听的人是我的话，我会立刻把所有能准备的都准备了，先尝试能不能及时联络这个来南京的人，如果不能，那就准备突击队。但这是最后的手段，同时，还要准备，营救的人。并且派出观察手，看看对方是怎么个动作。

　　如果我能够观测到火车站，渡口，汽车站，出入城的公路等地，都会实施登记，或者有本地保人的才会放走，那么我会立刻准备好保人，让这个从南京的来的人，正常的被保人接走。

　　毕竟，对方这么大的动作，封锁了这么多的……“

第3334章

　　范克勤接着说道：“毕竟，对方这么大的动作，封锁了这么多的咽喉要道。看似很严密，实则，他们也是将网撒出去，并没有实际上的这个人的资料信息。而南京这么多人进来，一个个查，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被保人接走的安全性，其实并不算小。“

　　听完了范克勤的分析，孙国鑫十分认同道：“是啊。看似我们的布置已经十分严谨。事实上，也确实是我们能够做到的最好应对方法。但这里面还是有不小的，无法避免的漏洞，能够让对方有可乘之机了。“

　　范克勤点了点头，道：“看吧，能不能筛选出来，如果能就再好不过，不能……就慢慢的排查吧。“

　　告辞了孙国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叫过庄晓曼问了问和电讯处合作的事。庄晓曼告诉他，没有什么收获。这很正常，毕竟那个卧底就是华章，而且就算不是华章，是其他人，卧底在办公室怎么可能胡乱说话。像是影视剧里演的那样，十分傻B的把心理活动都要说出来，现实中可能有这样的人，但太少了。而卧底就更不可能了。

　　到了第二天，华章，王洋，赵德彪三个人收队回来。弄回来了不少人，好在大部分都有保人。毕竟这个年头也不流行旅游，到的地方完全莫声，完全没有亲戚朋友，一个人都不认识的情况，实在是凤毛麟角的。只有暂时联系不上的，但基本不可能没有不认识的人。安全局负责做好登记工作，详细的信息记录在案之后，范克勤派给王洋一个活，让他带着他的手下，专门去查第四批以后，被保人领走的。

　　这个工作量其实也不小，范克勤让他们慢慢干。也没有别的办法。等到了晚上，范克勤和华章再次出去“幽会“去了。

　　这次是到了一个歌舞厅。中间是舞池，有乐队在演奏一些快节奏的音乐，供人在舞池里跳舞，旁边则是一个个卡座，能要正经的饭食，也可以干喝酒，场面挺热闹。不过这样的环境，男女幽会挺好，最主要的是，谈事更加有利。

　　坐在卡座里，要了点吃喝，两个人坐在一块好像是请亲密的，可实际上谈的话题却非常正经。范克勤跟华章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口之后，放在桌上，道：“替身的事，我基本已经选择好了几个，和你商量商量。第一个是苗齐。“

　　华章当然知道苗齐是谁，机要室副主任，安全局的老人了，从安全局成立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平时为人平时很是低调，甚至是在其他部门都有点小透明。有点兢兢业业的老黄牛的意思。但孙国鑫也算是知人善用，这样的人很踏实，让他在机要室工作，还真就能够发挥他的水准。别人借阅一些机要文件之类的，基本要过了借阅时间时，苗齐是第一个能够想起来的。所以在这方面处理起工作，还是相当有水平的。

　　想了想之后，华章道：“我知道，我们要找的目标，应该是个低调的人，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看起来就不可能。但苗齐……会不会太不可能了。”

　　范克勤道：“我这段时间暗查了一下他以往的以往的经历，他在进入这行前，原先毕业后留校，曾经在教书的时候，他的一个同事，按照国府的话讲，有同情红党的情节。随即他的这个同事，被抓进去了，做了几个月劳。后来因为教育界施压，也因为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只是在发表文章时，客观公正的评说了红党。国府拿不到什么证据，所以就给放了。后来，这个人因为在牢里可能是遭了什么罪，导致身上得了病，随即辞职了。之后就离开了，但具体去了哪，谁都不知道。“

　　华章点了点头，道：“如果说苗齐，在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是红党了，倒是有这个可能性的。那个人也找不到了，就等于没有对证。虽然他那个同事，当时也因为没有证据，最后被放了，可一样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他肯定不是红党。所以，如果我们栽赃苗齐的话，可以往这个方面扯一扯。只是……苗齐已经成家了，虽然没有孩子，但他有老婆。他老婆……也会让人质疑这种真实性的。“

　　说到这里，华章顿了顿，道：“他老婆似乎，也不容易，不像是其他的一些官太太，那么跋扈。你不是还有其他几个备选吗？“

　　范克勤道：“嗯。你的同情心，现在在我面前已经不掩饰了啊。不过，我反而对你们，更有信心了。“说完，范克勤再次喝了口酒，续道：”第二个，是李弘基。”

　　华章道：“他的年限……是不是短了些。”

　　李弘基其实也算是安全局的老人，但不是从安全局刚成立的时候就在的那种元老级。他是范克勤成立的特工培训基地第一批出来的人。现在是外勤总队，第三大队下的一个中队长。但也在安全局干了将近六年了。这个人非常严谨，就好比，听见了驴子的叫声，奔跑声，然后还有人说这头驴怎么怎么样，但只要是他没有亲眼瞧见，他就从不下屋子外面肯定有一头驴的结论。

　　毕业后进入安全局，也正是因为这种严谨，在对付小鬼子这方面，立下过不少功劳。但一样也因为这种严谨，反而也失去过一些能够破坏小鬼子的时机。虽然成功率上去了，但是效率却偏底下。有点像是那种，轻易不可能犯错，可是想让他有多快的进展，也不太可能的那种人。华章想了想，又道：“他倒是单身，连老家也没人了吗？“

　　“没了。“范克勤道：”我查的时候才发现，李弘基这个人的小时候，据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但不是在他的老家，而是他沿街乞讨，并且一边往南方来，一边乞讨。但这种说法，看似李弘基有点可怜，但其实呢……“

第3335章

　　范克勤接着道：“其实呢，我们可以利用这一带你。因为这种说法是无法查证的。我们只能查到他到了四川后，因为想要一口吃的，去参了军。之后，因为训练优秀，刻苦，随即被纳入了特工培训基地。可你想一想，如果把他弄成替身，其实他一路乞讨过来的时候，这是能够让人联想出很多东西的。我们只要稍微利用这一点，引导一下就可以了。“

　　华章道：“嗯，听起来是个很好的替身，还有吗？”

　　范克勤道：“还有两个，一个是钱晓武，一个是巴慈。”

　　都是安全局的，华章当然也知道这两个人，不过她倒是不怎么和这两个打过交到。钱晓武，是秘书处的一个秘书，专门负责给局里的一些长官准备个资料，文案之类的工作。主要是因为这个人笔头子挺厉害。比如说，局里的某个长官，要去某个地方开会，要说一说局里这个季度的工作进展，他就开始围绕这个题目，开始写发言稿，就类似的工作。

　　其实这种工作并不简单，甚至有点忙。是以，一天到晚的，虽然都在局里待着，可是他基本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写东西，查资料之类的，如果不是去秘书处特意去找，你可能好几天都碰不上他一次。算是在一个单位的“生面孔“

　　巴慈呢，他是电讯处的一个发报员，但他是电讯处第四电讯组的组长。一样是安全局成立的时候，就在了，他是董桦衣带过来的电讯高手。甚至他对于电讯电报这一块的技术掌握水平，是仅次于董桦衣得了。要知道，发报员虽然也有技术，比如说手法，快慢，节奏感等等，还要求记忆力好，听觉敏锐这种辅助能力。

　　可对电台里面的一些高深技术，那就不怎么行了。可能懂一些电台里面的零件组成，哪里换了更换一下这种基本维修。但高深的一些东西，工作原理等等，未必就能够掌握的多么强。但巴慈不一样，他是非常懂的，甚至你要给他一些看似废料，以及合手的工具，他都能手搓一部电台出来。各种原理更是门清，无他，就是对这方面的学习能力强。而且也愿意学。

　　但他这种技术高手，性格却有点木。没错，呆若木鸡的木。因此，技术能力决不再董桦衣之下，甚至犹有过之，但他不怎么适合当官。可董桦衣确实也是欣赏他的能力，是以提拔成为了第四电讯组的组长。

　　回想了一下这两个人的情况，华章道：“巴慈好像不是很适合啊，如果咱们想要把他变成替身。恐怕其他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不太可能，是不是弄错了。“

　　范克勤道：“如果选择他，我打算利用的就是这一点。你想想，一个这么不可能的人，我们完全可以把他的线，埋的更深一些。因为他遭到了怀疑，感觉越不可能，就一定会越深挖才行。而深挖之后，才能挖出咱们埋的线，那这个颠覆感，从心理上就会仍让人相信，原来巴慈才是人不可能貌相的典范。反而到了后来，会更认同他就一定是红党。“

　　旁边一个服务员端着托盘走过，华章端起酒杯，送到范克勤嘴边，让他喝了一口。见服务员已经走远了，把酒杯放下，道：“嗯是有道理的，那他以前是什么情况？“

　　范克勤道：“原先是在电报局的维修技师，因为技术很好，所以总是被国服其他的部门借调过去，修理一些设备。董桦衣当时知道有这么个人，知道他技术不错，又要组建安全局了，所以就动用关系，一起把这个人弄进了安全局。当时审查的也是电讯处。发现巴慈就是个一心钻研技术的人，所以我估计，也没怎么往深里调查。在加上巴慈本身就是四川人，就直接调入进来了。这些都是我们可以做的文章。”

　　华章听罢，又问道：“钱晓武呢？他之前是干什么的？”

　　“情报处的秘书。”范克勤道：“军统时期就是在秘书处工作，后来安全局成立，一起调过来了。现在成了主任秘书。之前的审核是军统做的，具体是谁负责我没有查到。他这个人非常简单，父母健在，也有老婆，就是没有孩子。不过我听说最近正在要孩子呢。他们一家子都是河南人，之前小鬼子进入中原之前，他们家似乎是有提前眼光，就举家搬到了川地。算是书香门第，他父亲就是写文章的。他现在也是耍笔头子的。这些东西调查起来倒是简单，一查就能弄清楚。”

　　华章道：“除了他进入军统的审核人查不到，剩下的都很好查。把他当成替身，似乎是有点困难。”

　　“看什么情况吧。”范克勤道：“我之所以把钱晓武也纳进范围之内，就是因为灯下黑。他以前的情况查起来，那么简单，那么我们埋下一条线，让他成为替身后，才会越有反差。姓康的叛徒，原话就是，我知道一个藏在你们局里多年的卧底。从这句话分析，这个卧底为什么能够潜伏多年而不暴露啊，出了潜伏能力高超以外，那么他是不是极有可能，也是出身清白呢。”

　　华章嚼了个干果，慢慢的想了想，道：“这四个一时之间我倒是有点拿不定主意。但我偏向于李弘基，他就是个光杆司令，没有任何家人，我们做起来，也相对简单一些。”

　　范克勤道：“我其实也没有完全拿定注意。李弘基要是给他埋上线，确实是相对简单一些。单身，家里人也没有了，之前一段时间，也是无法查证的，看起来似乎确实是很像。但……我就担心有点太像了。尤其是，老孙在知道了后，会不会觉得太过于顺理成章。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华章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就好比，我现在缺钱，但是突然有人上门，说我们可以……

第3336章

　　华章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就好比，我现在缺钱，但是突然有人上门说，我们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无息贷款，你只要在这个合同上签个字就可以了。那你也必然会怀疑这是不是太特么巧合了，怎么想用钱就有人巴巴的找到自己呢？这个合同是不是有问题啊，最起码你也会非常细致的看看合同吧，难道你会想都不想，就认为事情就应该这么顺利成章，直接拿过笔就签了？

　　华章说道：“做的自然一点呢……”说完这话后，华章又很快的否认道：“不行，自然一点，反而会更加显得顺理成章。会弄得适得其反。”说着话，她伸手再次拿过一个干果，放在了嘴里，慢慢的咀嚼着。脑中也在思索着，片刻后又道：“那反过来想呢。“

　　范克勤道：“反过来想……你的意思是，李弘基太顺利成章了，那么我们就挑选一个看起来根本不可能的。“

　　华章道：“秘书处的钱晓武，电讯处的巴慈，这两个人都任谁知道他们的过往，都不可能觉得是卧底吧。”

　　范克勤想了想，道：“嗯，巴慈给人的印象，就是一心玩技术的呆子。按照间谍的思维来看他，他是个木的挂像的人，可能会是红党的坐探吗？这样的人实在是太木了，也是有困难的。所以，我觉得，钱晓武应该是比巴慈更加合适一点。“

　　华章也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两人的状态，有用间谍的思维，大致的把两个人当成卧底怀疑了一下。确实是如同范克勤说的那样，巴慈太过于木讷，极为纯粹的，一心铺在技术上的人。这样的人，说不好听的，就算是有实证，都有人依旧觉得不可能，甚至还会有人觉得是不是被谁给陷害了。当然，真有实证，该处理肯定也会处理。但就怕会在孙国鑫的心里也埋下巴慈可能是被陷害的，这一类的种子就不好了。

　　而钱晓武则不然，他虽然平时看着也不显山露水的，可那是工作性质的原因。主任秘书嘛，不可能成天来回瞎溜达，万一那个局里的大长官找他，结果发现总是没在自己的办公室，这不扯犊子呢吗。再加上一些性格的原因，就导致，钱晓武显得更加低调。

　　这样的人，你若是给他埋上一条线，只要埋的好。那效果和巴慈就完全不一样了。坐探，就是卧底，这样的人，喜欢当显眼包的人，那是极少的。当然了，也不一定，要看具体的情况。但一定不可能给人一种：“没错，全场舞台中心，汇聚所有人的目光，就是我了。”

　　特工，不能说太没特点。就像是很多外行总说：“那人家专业的特工，都必须长得一点特点没有，放到任何地方，你都不会注意到他。”这话明显就是自己的臆想。且不说谁能长得放在任何地方都不可能让人注意。咋的，你真的会隐身啊？而且就算真有这样的人，太没特点，太普通的话，你可能打入一个机构，也只能干一些最基础的工作。

　　说白了就是那种纯纯的小透明啊，你怎么往上爬？不往上爬，你怎么接触更核心的机密？！光指望在底层干一些端茶倒水的工作，你就能一下子知道军事情报了？能掐会算啊？要有这个本事，你自己开个算命摊子去吧。铁口直断，一挂千金，你干什么特工啊？！

　　当然，我们也不能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你当个小透明不行，但你要当个“舞台中心就是我！”一样不行。因为你的一举一动，任何人都会注意，甚至是都会放在心里记住，如此，你要稍微有一点点行差踏错，就极有可能瞬间被人发觉，从而丧命。所以，舞台中心就是我这种，肯定也不行。

　　你看一些大老美的影视剧，总是推崇那种“我就是篮球队长！“”出尽风头“”万众瞩目““误会皇后”就这种，到最后都没啥好下场！为啥，就是因为你的一举一动太过于瞩目，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了，等于你自己把路走到头了，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所以你看咱们中国的文化里，讲究的是中庸。记住，中庸可不是平庸。就好像是一个精密的卡槽，你太往左，或者太往右，一定会偏，你显示出你有多大的气魄，多大的力量和灵活性，没有用啊。你根本插不进卡槽里，可有的人，就能轻轻一查，正正好好。你能说他平庸吗？不，一点都不用平庸，而是中庸，这才是高手，一击即中！

　　你看演戏的演员，用力过猛的，或者是表现不出来的。全都让人感觉出戏。可是有的演员就能正正好好的表达出人物的情绪。让人看了，就会觉得：“我操，我在某某时候就是这样的。这B不像演的啊，是干过这种事吧！”这才是六批的好演员。讲究的就是一个：不多不少，正正好好！

　　想到这里，华章点了点头，道：“嗯，我刚刚想了想，钱晓武确实是合适的。他平时很低调，又总在办公室呆着。不长出来，可是他到底是主任秘书，谁都知道他。尤其是，他现在的职位，也能够接触的上不少机密。如此，若是给他埋下一条线的话，最终发觉，就会让所有人觉得人不可貌相。”

　　“嗯。“范克勤说道：”那咱们暂定就是钱晓武。到了最后呢，是弄死了他，还是说，让他失踪呢。“

　　华章听罢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无论是范克勤说的直接弄死，还是然他失踪，其实都是干掉对方。但是她也明白，范克勤说的是有道理的。无论怎么留，只要是活的，那就有破绽了。但死人不一样，死无对证啊。而且只要让他死的合情合理。那没准会让所有人认为，就是他！

　　范克勤接着说道：“不弄死他是不行的。到最后必须要死无对证才可以的。”

第3337章

　　华章道：“我知道的。那怎么埋线你考虑了吗？”

　　范克勤道：“他现在是主任秘书，一般情况下不会动。我想让他动起来，最好是他主动的动起来，哪怕是很少的动一下。只要不不同于以往，就可以让我合理的怀疑他，并对他进行调查。但这样的人不同于外人，必须要有证据才行。比如说，我给他按个通红的证据，他的家里，一定是不可以的。一个卧底，怎么可能在家里留着能够把自己打死的证据呢。放在那，就有讲究了。”

　　华章道：“跟着他，看他下班以后去哪，只要去一次，就行。这时候，最好是有手下人跟着，都看见他去了某个地方，然后在某个地方，搜出了一些东西。”

　　范克勤道：“你的意思是，比如说他下班买个菜，经过了某个小巷子之类的，然后我们就在这个小巷子里看见了一个特殊的符号，或者是在这个背静的小巷子里，某个堆放杂物的堆中，墙壁的某个缝隙中，找到了一个纸条之类的玩意。”

　　“对。“华章道：”但这样一来，他放东西传递给谁。或者是谁放了东西传递给他，就要弄清楚了。反而要放长线钓大鱼，但我们都知道，没有这条大鱼的。“

　　范克勤道：“嗯，最好是也能够做出他察觉了到什么的样子。让手下的几个人看出来，他察觉了什么。无论是什么都行，这样人证就有了。我们下一步行动前，他自杀，或者是潜逃，也就合理了。“

　　华章道：“要不，别放东西了。放东西的目的，无非是让手下，能够找到他的证据罢了。如果有个人，和他走了个对面，撞了他一下呢。然后他身上多了个东西。或者干脆，就是纯纯的撞了他一下。只要前期铺垫的好，那么，那个撞了他的人，就会变成和他接头，传递信息的人。我们可以让手下发现，钱晓武提前准备了一个东西，比如说信封。然后再监视他的时候，发现在某个地方和一个人像是无意中撞了一下。然后这个东西就不见了，也是可以的。“

　　范克勤道：“嗯，你说的不错。那就先铺垫一下，我看看怎么把怀疑合理化。上一次，我和老孙曾经说过，我缩小了一些范围。现在我见识一下范围内的几个人，哪一样是合理的。而且老孙已经跟我说了，让我全权查，放手查。那我已经缩小了范围，重点监视几个人，也是正常的。“

　　华章道：“那就可以，他对你还是信任的。“

　　范克勤笑了笑，道：“基础打的好呗。”

　　这话没错，很多事情，就看基础是否打的牢靠。万丈高楼平地起，但地基不行，也一定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罢了。华章还是很理解的，尤其是干特工的，平时注意之下，一点一滴的小细节，就是你的基础。

　　后面你别管能不能用得上，用不上更好，那代表一切顺利。可一旦真的需要一些关键的时候，你平常什么基础都没有打下来，那就只能等着完蛋了，一点回旋的余地就没有。而且这东西容易形成恶性循环，越是着急，还越是来事呢。如此真的在刀尖上跳舞，你能跳多长时间？

　　两个人再次商量了一番细节上的情况，到了挺晚，才从这个歌舞厅结账而去。先是送华章回家，范克勤进去又坐了一个小时。当然，他进去也只是和华章随意的瞎聊，抽抽烟。如此只要他在华章家里，就没有问题了。当然，这只是以防万一。也就是刚刚说过的，平时的小细节。如果万一有人看见了，那就会觉得，这是正常的。如果一男一女，而且是到了一定阶段的，幽会完毕，结果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那才不对头呢。

　　摁灭了烟灰，范克勤借用了一下洗手间，简单洗漱一下。一切都按照好像真正发生的来，其实华章自己也弄了一些细节行的东西。家里肯定是没有范克勤的衣服之类的，但是，拖鞋有男士的。厕所的毛巾是一对的，刷牙牙杯哪一样是成对的。范克勤拿起牙缸看了看，竟然还有些使用痕迹呢，牙刷也挺新，不过一样是使用过的那种，但却买了不经常使的那种。这种小细节，华章弄得还是非常到位的。

　　笑了笑，从厕所出来，船上外套，道：“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回去了。”

　　“嗯。”华章道：“明天你开始实施吗？”

　　“对。”范克勤道：“上班之后吧。我会叫上你一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