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柠柚没有追问更多,当然,季砚礼也没给他追问更多的时间——
因为摩托已经驶入了一个闹中取静的高档小区,一路进了地下车库。
直到摩托被停在专属车位上,许柠柚摘了头盔下车,一路跟着季砚礼进入电梯到达十二楼,站在季砚礼家门前的时候,许柠柚都还没能完全回神。
他实在没有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要来季砚礼家了?
可就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一样,季砚礼指纹解锁打开了门,边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没拆封的拖鞋,边语气自然给许柠柚解释道:“之前说过的,等你享用我,在我家里会比宿舍更方便一些。”
听清季砚礼说了什么的瞬间,许柠柚整个人就轰然烧了起来——
不是…
怎么会有人能把“享用我”三个字说得如此自然的啊啊啊!
季砚礼真的不会害羞的吗!
许柠柚简直是害羞得站在玄关不敢动,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才好了。
可季砚礼看起来是真的神情如常,他又温声同许柠柚讲出一句:“跟我来,客厅在这里,你可以先坐下来喝杯水缓缓,缓好之后来那边卧室找我就好。”
边说,季砚礼边抬手指了个方向。
许柠柚呐呐点头,迟缓运行的大脑还没能完全神智回拢。
直到被季砚礼引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捧了杯温水喝了两口,许柠柚才终于慢慢回过神来。
客厅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许柠柚下意识四处转了转头,只觉得季砚礼家是真的过度宽敞而又简洁——
开阔的大平层,装修风格是极其冷淡的黑白灰,家具自然也都是必备实用的,没有一处多余的装饰物。
嗯…确实很符合季砚礼这个人的外在感觉。
许柠柚没再多看,他放下水杯站起身,往季砚礼先前给他指的方向走。
他不是很明白季砚礼为什么要自己先进卧室等他来找,也不太懂季砚礼先前为什么会说“在家里比宿舍更方便”…
可在走到卧室门口时,许柠柚心跳却不自觉加速了起来。
即便理智上想不明白想不懂,可好像已经有了某种难以言明的预感——
预感季砚礼又会带给他什么从未想象过的惊喜。
面前门是虚掩着的,许柠柚没有直接推开,而是先抬手轻轻敲了敲,小声叫了一句:“季砚礼?”
里面很快就传出了季砚礼的回应,只有低而沉的一声:“进来。”
许柠柚这才深吸口气,干脆抬手推开了门。
可在推开门看到房间中情景的刹那,许柠柚整个人就猝然顿在了原地,更在心里止不住土拨鼠尖叫起来——
啊啊啊季砚礼!
这人是不是故意在挑战自己的意志力呜呜呜!
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自己把自己用领带束缚在了床头!
两只手腕都被交叉剪在了身后,季砚礼上半身不着一物,之前只存在于许柠柚手机照片里的完美腹肌与人鱼线,此时此刻就这样完完全全,再无遮盖袒露在了许柠柚眼前。
明明是那样富有力量感与侵略性的肌肉轮廓,可季砚礼此时却偏偏将自己敛成一副“任君采撷”般的无害纵容模样。
“柠柚,”他朝还愣在房间门口的许柠柚微微弯了弯唇,温沉嗓音终于透出不加遮掩的引诱意味,“还不过来尝一尝你的返校礼物吗?”
第32章
许柠柚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进房间, 走到季砚礼面前的。
在听到季砚礼讲出那句话的瞬间,他就仿佛被下了蛊一般,连魂都被季砚礼蛊走了。
等再回神时, 许柠柚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床边, 两只手更是已经要探上季砚礼的腹肌。
虽然这明明是季砚礼“邀请”他这么做的, 可在这个理智略微回拢的瞬间,许柠柚还是猝然感到了一阵难为情, 他指尖在虚空中微微蜷了一蜷, 实在羞于就这样落下去——
这份“返校礼物”实在太过特别, 特别得许柠柚甚至要不敢拆了!
可偏偏“礼物”本人却分外淡然——
他下颌轮廓都是难得一见的放松, 眉眼间更好似染了极淡的笑意。
那副模样就好像此时此刻被领带束缚在床头,等待被享用的人不是他一样。
亦或者说,季砚礼在因为“能够被许柠柚享用”这件事情本身,而感到十足愉悦。
此时似是看出了许柠柚的羞怯, 季砚礼就又嗓音温沉开了口, 他语气依然是极其自然而隐含引导意味的, 仿佛在引导的是件再正经不过的事情一样:“柠柚,你这样侧身坐可能不太方便, 面对我坐上来会更好。”
许柠柚脑袋晕乎的时候,总是对季砚礼的指令格外乖顺。
一听季砚礼这样说,他就下意识照做了——
竟真的面对季砚礼,跨坐在了季砚礼那双长腿上。
等这样坐好了,许柠柚才后知后觉自己此时和季砚礼的这个姿势,好像不太对劲…
可有个词叫“骑虎难下”, 许柠柚深刻觉得这就是自己现在的最形象写照——
季砚礼注视他的眸光中蛊惑意味愈浓,甚至染上了些许期许味道,让许柠柚再难做出任何回退的举动。
何况他本心里也并不想回退, 只是单纯害羞而已。
而季砚礼又适时添了最后“一把火”,有意将自己姿态敛得极低近乎献祭:“柠柚,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句话确实如同一束火光般烧进许柠柚的脑海,将他最后一丝神智与羞怯全都烧得无影无踪。
许柠柚再也没有分毫迟疑,而是遵从了自己心底期待已久的渴望——
双手攀上季砚礼胸膛,略微俯身,唇瓣覆了上去。
不过他的唇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落向季砚礼的腹肌,而是先落在了那正微微滑动着的喉结上。
一回生二回熟…
许柠柚已经学会了熟练使用自己的舌尖,来品味这别具一格的美味。
舔过来再掠过去,明显感觉到在自己舌尖之下,那原本还是轻轻滑动的凌厉喉结,此时却已经变成了幅度更大的滚动。
更明显听到了季砚礼陡然之间就变得急促起来的气息…
许柠柚顿时眯起眼睛笑了,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
他舌尖又缓缓向下掠去——
羽毛般轻扫过季砚礼肌肉贲张的胸膛间那道鲜明沟壑,只留下一道浅浅水痕。
唇瓣就终于抵达了渴望已久,却还从未涉足过的区域。
对于许柠柚而言,毋庸置疑,此时季砚礼的腹肌简直比照片中更具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大抵是因为即便照片再高清,可也只是一张照片而已。
许柠柚只能用眼睛去看。
可现在却截然不同——
他不但可以看,同样可以用指尖触摸,甚至是用舌尖品尝。
在舌尖触到那清晰腹肌线条的一瞬,过电般的酥麻顷刻间便一同席卷上了两人头脑,激得许柠柚头皮发麻,季砚礼的肌肉轮廓更明显颤了一颤。
可这很显然还只是个开始——
许柠柚其实根本不懂什么技巧,只有一腔本能里的沉迷而已。
他是真的沉迷季砚礼的腹肌。
沉迷这过于完美的线条走向,沉迷这恰到好处的肌肉形状,沉迷这独属于腹肌所具有的韧劲与弹性,沉迷在这肌肉之下所蕴含着的,不可估量的力量感。
甚至沉迷季砚礼的体温本身。
因此他想要最大限度用舌尖去浅尝品味,又像个“小财迷”一样不肯漏掉分毫。
只顺着那八块腹肌的轮廓走向一下下缓缓舔舐细细描摹,还偶尔克制不住轻轻一咬。
其实许柠柚这么做的全程,神态之间都不见多少欲色——
大概任何东西走向极端时,就会显出另一种纯粹。
就譬如此时的许柠柚,他的渴望与沉迷都太极致了,因而就让他的欲望都显得干净纯粹起来。
他眼眸微阖着,隐约可见眸底的水光与眼尾的绯红,眉眼之间净显迷醉情态。
季砚礼的腹肌…不,准确来说是全身肌肉都早已经绷紧到了极致,他被领带束缚在身后的双手更早已紧攥成拳,指尖都深深陷入了掌心,却也难以抑制双手的不断挣动,直将两边手腕都被领带边缘磨出了清晰红痕。
眸底亦同样早已汹涌起浓重的欲色,鼻翼一下下翕动着,喷洒出的气息凌乱而又粗沉,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舌尖紧抵在牙关之上…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昭示着——
季砚礼此时已经深陷名为情欲的漩涡之中,沉醉沦陷,濒临忍耐与克制崩塌的极限。
而这一切更在感受到许柠柚的舌尖,终于顺着那腹肌侧缘的分明人鱼线缓缓滑落下去,滑至最底端时近乎已经抵达裤腰边缘…
更听到许柠柚似故意生涩挑逗,又似只是单纯喟叹般呢喃出一句:“好好吃,喜欢…”的瞬间,彻底涌上渴望的巅峰——
只是片刻而已,早已像吸猫薄荷吸多了而眩晕的许柠柚根本就没有发现,季砚礼究竟是如何挣脱那先前将他束缚着的领带的。
直到他瘦削下巴尖被季砚礼单手扣住,又被以一股勉强称得上克制,却又不容反抗的力道抬了起来。
眸光相触的瞬间,许柠柚脑海内的迷蒙就顿时散去了不少,终于又回拢了些微神智。
可也在神智回拢的瞬间,许柠柚猝然就变得惊慌起来——
既惊慌于季砚礼竟忽然挣脱了束缚,更惊慌于他那已经明显膨大起来的某处…
当然更惶然发现,自己竟然也在不知觉间,来了感觉!
而他此时还跪坐在季砚礼腿上,他们某处靠得是那么近,近乎要相互抵在了一起,即便隔着长裤布料,彼此之间也依然根本无处遁形。
完全是条件反射的,许柠柚纤长睫毛簌簌颤个不停,支着两只红透了的小耳朵就想要先从季砚礼腿上下来,至少先逃离这个要命的姿势再说。
可此时的季砚礼又怎么可能会再给他逃离的机会?
许柠柚根本还没来及动,可季砚礼却已经像窥探到了他的逃跑意图一般,提前发出言简意赅的警告:“别动。”
许柠柚单薄肩背都微微打了个颤,很难说清究竟是被危机感还是兴奋感刺激着,他整个后脊自颈部到尾骨竟都在瞬间泛起了酥麻,明显高于平时体温的温软手掌下意识更用力撑在了季砚礼腹肌上以寻求支撑,竟就真的乖乖不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