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治得这么爽……
这对吗???
林想起很想忍住不让声音倾泻而出,但他的身体早就老老实实地把自己袒露。
他在陆琮的身下偷偷夹紧双腿时,还小心翼翼地弓起身,和陆琮的身体保持着一点为不足的距离,希望这样能够不被发现。
也许是他运气好吧,嘴上亲得那么用力的陆琮,身体却和他一样,微微后撤。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将某个地方贴近彼此。
唇与唇分开的时候,林想起湿润的唇已经红得不像话,软而艳地肿着,十分可怜。
而他夹紧的腿也在这时,悄然松开了些。
他以为一切结束了。
直到陆琮在他耳边说出那句意料之外的话——
“……我想这样亲你,想标记你,想在你身上留下很多让你害怕的痕迹。”
好奇怪。
他脑子懵懵地想:这是陆琮会说的话吗?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啊,不对。
陆琮释放了那么多信息素,一定又是脑子不清醒了吧。这种情况下,他可是什么都说得出来呢!
“……我忍得快疯了。”
沙哑而隐忍的声音在耳际盘旋,随即又是胡乱的吻袭来。
这一次不仅吻他的唇,他的舌,也吻他颤栗的眼睫,酡红的脸颊,吻到他彻底明白陆琮在说什么。
下一刻,林想起本就在危险边缘的身体彻底迎来失守般的震颤,小腹感到一阵灭顶酸和紧,随即便是不知原由的热意涌现,他的身体痉挛抽搐,腰肢反躬,脚尖绷紧,所有声音无法收敛地从呼吸间溢出……
尖锐的轻吟和急促的喘息之后,身体陡然变得软绵无力,脑子也晕乎乎,耳鸣阵阵,视线模糊。
在事情发生后,林想起的第一反应是茫然无措地抬头看着陆琮。好像只有陆琮能给他答案。
可陆琮的表情看上去竟也很惊讶,显然没有料到他说的话会带来这样的反馈。那双乌沉沉的眸子凝视着林想起,视线从肿胀湿润的唇缓缓向下,最终落在林想起被校服宽大的衣摆藏着的地方。
“琰琰,你是不是……”陆琮为了确认事情是否如他所想,便用手指轻轻卷起他的一点校服,想仔细勘察案发处。
林想起的脸骤然爆红:“不、不许看!”
好死不死,器材室的大门竟然在这个时候响起了钥匙触碰锁孔的声音。
林想起觉得自己这辈子完了,即便冬季校服够厚实,把他的秘密藏得很好,但他依然有种社死的感觉。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虽然这一切不是他故意的,他也不知道他这副发育迟缓的身体为何在这一刻迎来了奇迹般的成熟。
但他愿意亲手打扫器材室一周来赎罪,他愿意写一百封检讨或者干脆承诺下次再犯病他就一头创死在无人的角落。
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不要有人在这个时候推开那扇门……拜托!
不知是不是老天响应了林想起内心的呼唤,几乎是在他祷告的下一刻,就听见门外的人发出了抱怨的声音——
“搞什么,谁把锁眼堵上了?”
“肯定又是那几个不学无术的混混,他们老是来这里偷器材,偏偏学校不给安监控,每次都抓不到人。”
“那怎么办?”
“去找老师吧,我看堵得也不厉害,估计找镊子清理一下就行。”
说话声随着脚步声一起渐行渐远。
大气都不敢喘的林想起一直抓着陆琮的衣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却听见陆琮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你不许笑!”林想起气得一巴掌呼他肩头,“都怪你,都是你的信息素……我、我以前从来没有……”
“都怪我。”陆琮从善如流接下了这宗重罪,完全不喊冤,反而认错极快,“对不起,我来负责,好吗?”
林想起咬着嘴巴,不想说话。他现在连动一下都难受。
陆琮要负责,那就负责吧。
于是林想起把一切全权交由陆琮来解决。
任他用校服外套把自己裹着抱起来,趁没人的时候,离开器材室。
他们没有回教室,直接回了家。
走出校门时保安问及原由,陆琮故意释放了一些信息素,威慑的同时还不忘找了个合理的借口:“我的信息素泄漏导致这位同学晕倒,现在我需要马上送他去医院。”
也许保安是想再问几句的,但在陆琮信息素的压迫之下,连开口都很难。只好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上了出租车离开。
陆琮的善后工作做得天衣无缝。
他不仅完美地帮林想起躲过了被学校发现的风险,将他成功带回家。而且还特地辗转回了一趟学校,给林想起请假的同时,不忘主动向老师承认,器材室的锁眼是他堵的。
理由还是用的那一句:我的信息素不慎外溢,怕有同学靠近会受伤。
换锁的钱对陆琮来说本就不算什么,加上他态度端正,而且确实情况特殊,学校没有追究责任。
但陆琮在老师多次说了不用之后,仍然坚持要自己打扫器材室,把早就积灰已久凌乱不堪的器材室打扫得跟新装修的一样。搞得学校最后都有点不好意思收他换锁的钱了。
陆琮把该做的做完了,便回了家。
他一五一十地汇报完这一切,告诉林想起:“不会有人知道。”
林想起把自己埋进被窝里,隔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谢谢。”
“我说了,这是我的错,我负责处理。”陆琮坐在床边,隔着被子轻拍他的背,“换下来的裤子在哪里?我去洗。”
林想起不说话,被子鼓起的小包忽然往床脚挪了挪。离陆琮远了一点。
似乎是在抗拒回答陆琮的这句话。
陆琮想了想,说:“扔了?”
林想起还是不说话。
“琰琰,这是正常现象,每个人都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你只是因为受到我信息素的影响,所以才这样,你没有任何问题。”陆琮的声音平缓而沉稳,带着很强的安定作用。
林想起终于舍得从被角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谨慎地看着陆琮:“那你可以忘掉吗?”
陆琮俯身看向他,但一靠近,林想起就缩回去。
片刻,陆琮站直身子,轻声说:“可以。”
“忘掉的意思就是,全部都不记得,以后也不可以提。”林想起说,“不许拿这件事情笑话我,也不用想办法安慰我。什么都不要,让它彻底过去……行吗?”
他都已经如此可怜,陆琮又怎么会不同意。
虽然要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确实很可惜,但陆琮最终还是答应了他:“好。”
/
林想起大意了。
他以为凭陆琮那样正直高尚善良真诚的优良品德,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不对,陆琮事实上也确实做到了。
从那天以后,陆琮就再也没有提过与“器材室”“弄脏的裤子”相关的任何话题。仿佛真的已经忘记那天中午的事。
可是……他却想法设法地让林想起自己不断回忆闪现!
一开始,林想起以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冤枉了陆琮。但次数太多,他就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来。
在之后的这一周,陆琮总是想法设法地和林想起用体。液交换的方式进行信息素融合。
简而言之,就是一有机会就亲林想起。
他总有很多理由,条条义正词严。
诸如:
“家里没有抑制剂了,暂时不能标记,今天可以先用另外的方式替代一下吗?”
“唐医生说,你主动感知和吸收信息素,有助于刺激腺体活跃度,催化它的信息素分泌。”
“明天要月考,我怕标记得太晚,不如还是——”
……
起初这些理由,对林想起而言还算是正当,他虽然也犹豫不决试图推拒,但又总是被陆琮那双看起来正直诚恳的眼睛所动摇。
可是慢慢的,陆琮给出的理由就离谱起来了。
比如此时此刻,林想起在嚼碎硬糖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疼得他当即红了眼眶。
陆琮悄然走近,手指嵌着他的两颊,稍一用力,捏开他的唇齿。另一只手就这样不由分说探了进去。
那条柔软湿滑的舌被他的手触碰,想退也退不了,舌尖冒出的一点血珠染在了陆琮的指腹。
林想起含着手指支支吾吾含混不清地问:“唔唔呜呜?”你干什么?
陆琮先是盯着他的唇看了许久,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信息素可以止痛,促进伤口愈合。”
林想起一愣,当即就一口咬了下去,还狠狠碾了一下陆琮的指节。
为了治病亲一下可以理解,为了锻炼和刺激腺体发育亲一下,还是可以理解。
但哪有人舌头流血了也要亲的?
陆琮被咬,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是面色淡淡,很是从容地用指腹摩挲林想起的齿尖。
林想起瞪他一眼,又狠狠咬了咬,才舒坦,松开他的手,说:“这点小伤还用不着信息素,我又不痛。”
陆琮收回手,看了一眼被唾液浸湿的指尖,轻声说:“我痛。”
林想起:“?”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他就是轻轻咬了一下——好吧,确实比较用力。
但是都没破皮啊,就留了个小印,陆琮在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