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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事_分节阅读_第24节
小说作者:Econgee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207 KB   上传时间:2025-03-07 19:07:15

  “只是什么?”益才睁大眼睛看着他,眸光中尽是求知。

  时易之眨了几下眼,长叹一口气,“没什么。”

  这些话又哪能和益才说?

  罢了罢了,左右除了益才外都是宅子里的下人,等阳春的事情办完了他们也就走了,也不会如何的。

  想清楚这些后,时易之心中那股怪异的羞赧才褪去了不少。

  “寒公子此刻在何处?我去看看他。”闲谈了几句身子也利索了些,他就起了旁的心思。

  晚夜山林中那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一场春光梦让他难以忘记,再次昏睡前的亲近相拥回想起来也令他心软到无法自抑。

  然后他又想到了他们下榻阳春的那一日,想到益才会错意说了些意味不明的话,就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拖沓了,应立刻就去寻着广寒仙解释清楚。

  “少爷,您药还没喝呢,大夫说虽未受重伤,可还是得养养身子的。”益才插了话。

  时易之的动作一顿,“那你先把药端来吧。”

  广寒仙喝药的时候需得备好果脯和零嘴,可轮到时易之自己,倒是没那么多讲究了。

  他将还冒着氤氲热气的苦药一饮而尽,眉头都未皱一下。

  把空碗递回给益才后,他本打算直接就去西厢房,但仔细想了想,还是灌了几杯热茶冲淡了一些苦涩的药味——他自己不打紧,就怕这味道太浓,会让广寒仙闻着不舒服。

  喝完药他立刻就去敲开了西厢房的门,但广寒仙难得一次没走到门口来迎他。

  时易之顺着往里走,才发现对方正坐在铜镜前,手中拿着一把梳子偏着头梳自己的长发,却又并非是一副闲适静好的场景,甚至隐隐可品出几分焦躁来。

  “寒公子。”他轻喊了一声。

  “时少爷,你醒了。”广寒仙听见声音,停住了动作,偏了个身看他。“可还难受?”

  这么问着,却并不多热切,反而面上有些怏怏不乐。

  “你莫担心,我并无大碍。”时易之走近了几步,低声询问道:“倒是你瞧着气色不大好,可是也受伤了?”

  说到这里,广寒仙突然就把梳子丢在妆奁上,好像有人问了,他就终于可以把自己的不快和生气给展露出来了。“我的头发结成了团,怎么也梳不开,我不想要了,时少爷若是真的担心我,就帮我拿把剪子来。”

  时易之闻言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其中的缘由,就下意识地哄人般问:“怎么会突然打结的呢?”

  “不突然。”广寒仙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眉毛紧紧地皱成一团,表示自己真的很不开心。“在河水里、在大山中打了那么久的滚,怎么算得上突然呢?反正也不知道沾到了什么脏东西坏东西了,头发就缠成了一团一团的,难看死了!”

  可能本来只是有些些不开心,但说着说着,他就干脆发起了脾气来,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时易之哪能让他这样糟践自己,立刻伸手握住了他扯头发的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了到底不妥。”然后承诺道:“我来,我帮你梳,可以梳好的。”

  广寒仙发脾气的架势很大,可实际上非常好哄,知道不用累得自己动手后,情绪一下就变得平稳了。

  他把木梳递给时易之,郑重地强调,“时少爷,你一定要轻一些。”

  身负重任的时易之认真地点点头,接过木梳站在广寒仙的身后,摆出非常在行的姿势。

  手轻轻一送,梳齿没入到长发中,细碎的声音催得他开口多说了些心里话。“其实还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你至此,在山中也辛苦你了,若不是寒公子,此番我怕是凶多吉少了。”

  说到这里,广寒仙微微抬头,露出了一个微微有些得意的表情。

  若是旁人如此,就总会显得有些世俗,但广寒仙总是不一样的,他的得意就是得意,不附带任何其他的东西,也并不会要求看的人赠与些什么,所以是一种非常难得的纯粹的昳丽。

  时易之的唇角很轻地扬了起来,又开始贪心地希望广寒仙能展露出更多的情绪来给他看。

  所以他说:“寒公子,可否与我细说一下我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虽然这些内情已从益才的絮絮叨叨中知道不少。

  他这么问着,手也没有停,垂着头一点一点地帮广寒仙通发,遇到结成团的,就放下梳子用指尖一点一点轻柔地分出。

  问到这个,广寒仙又稍微有些神色不虞,但还是没有拒绝时易之的要求。

  他简单地讲述了遍昨日乃至今早发生的事情,对于自己做的那些也只是提了一嘴。

  不过在最后做总结的时候,他非常不经意地抬起自己的手,在空中慢慢地晃动几下,用一种听起来非常平静实际很有情绪的声音说:“能帮上时少爷是我的福气,只是又添了一些伤口,昨日把时少爷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还沾满了泥沙,看来肯定是要留疤了。”

  时易之时常自省,也曾认为自己绝不会被儿女情长所负累,可听完广寒仙说的这些,他却头一次没率先思考事中利弊。他的心被眼前的人牵动着,既为没能保护他好感到愧疚自责,也为被他保护了而欣喜动容。

  “我曾说要带你过好日子的……”他哑着嗓音说,接着无赖般大胆地从后抱住了广寒仙,将半张脸都埋入到了墨色的发丝中。“可抱歉,还是连累了你。”

  许是昨夜在石檐下有过那么一次,因而今日的动作十分顺畅,阻碍人的羞赧减去不少。

  可这一抱,却让素来任性妄为、肆意挑逗的广寒仙浑身一颤。

  怎么回事?!这个往日里一逗就脸红的时易之怎么会抱他?

  他这一觉都还没睡呢,怎么就变天了?

  暖热的身体从后贴上来,隔着一层单薄的衣物与他自己的温度纠缠在一起,背后那一块肌肤变得有些怪异的软,指尖也莫名其妙开始发麻。

  广寒仙乱七八糟地喘了几口气,不过最后还是没挣脱。

  ——这是看在时易之替他通发的份上,毕竟这是一项非常耗时耗力耗耐心的活,所以广寒仙慷慨大方,可以随便让时易之抱一下。

  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这个拥抱也确实没维持多久,因为不过几息后,广寒仙就喊着说时易之压到了他的头发,弄得他本来就受了风吹雨打、山滚河冲的头更加痛了。

  时易之只好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然后轻柔地用指尖帮他摁揉脑袋,以此来赔罪。

  揉了一会儿,时易之忽然想到了来此的另外一件事,喊了一声寒公子就开始低声说:“不知你可否还记得我们初到阳春的那一日,益才说他与你说了些有关于我的事,其实我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向你解释,哪知竟耽搁到了现在。

  “其实益才那些话说得也不假,从前我确实未有过任何有关于……有关于情爱的念头,只是后来遇见了你,那些本不成文的规矩与想法就通通都不作数了。”

  时易之原本打算说的不是这些,可那个由他主动的拥抱让他生出了几分胆量和勇气,因而胆大地用了从前万不可能使用的字词。

  或许还是不够动听,但足够真心实意。

  “益才他不知晓在湄洲与洪城发生的那些事情,也不知道你我之间的……情谊,所以才会把那些话也对你说了出来。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什么,只是不愿让你误解了我对你的,对你的……心。”

  时易之说了这么多,跟前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眉心微跳几下,低低地喊了一声:“寒公子?”

  等了几息还是没人回应,他就俯身看了过去,却发现广寒仙闭着双眸将脑袋轻轻地依靠在他的怀中,竟是不知于何时睡着了。

  


第25章 第二十五枝 窃玉偷香

  广寒仙拥有一张过分好看、极其容易让世间庸碌之人一见倾心的脸,时易之并不否认,其实他自己也是俗人一个,所以才会只见了一眼就将人从南风馆里买了出来。

  不过了解广寒仙的人又并不仅会耽于他的容貌,他拥有更容易令人心软的性格,有时他天真,有时他也忧虑,可他的快乐与不快乐都要比寻常的人纯粹许多,好像这辈子做过最坏的事情,也就是骗时易之吃其实酸的不得了的糖葫芦了。

  因而与他在一起时,任何人都可以轻松地只做自己。

  时易之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与广寒仙相依了一会儿,脑中空空难得什么也没有想。

  但不过才半盏茶,就又觉得这样的姿势或许会让熟睡的人感到不舒服,便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揽着对方肩的手。

  在准备将人放上床的时候,时易之蓦地想起了今日益才说的那些话——“打横抱起”、“当着王房与所有小厮的面”。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立即就变换了落手的姿势,俯下身将广寒仙一把横抱起来。

  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总归有些不熟练,但广寒仙大抵是真的累狠了,这样也没醒来的迹象。

  时易之将人轻轻地放在床上,拉着锦被盖好,又细心地掖了掖被角。

  可在应当要离去的时候,他却再次生出了犹豫。

  面前的人离他如此近,被暖热的桂花馨香丝丝缕缕地漂浮在房中,故作天真地引诱着来此所有意图靠近的人,时易之无疑是着了道的那一个。

  并且,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

  方才生出的胆量还未完全散去,时易之做贼心虚般往门口的位置看了一眼,在确定没有人后,慢慢地朝广寒仙凑过去,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温热与滚烫相融,让人欲望满满,理智空空。

  时易之被渴求教唆着在广寒仙的唇上很轻很快地碰了一下,柔软的触感让使他即刻就雾了脑袋。他呼吸一滞,猛地站了起来,僵直着四肢机械地快走出了房。

  时易之啊时易之,真乃小人也!

  -

  有些话原也不是那么难说出口的,但需要一个很好的时机,错过了,或许就再也无法轻易说出。

  关于那件事,当时易之后续再一次对广寒仙解释起来时,也只能干瘪地说益才是并不了解详情,所以说了误解他心意的错话,至于曾经袒露过的更多的情深与悸动,便是如何都开不了口。

  万幸广寒仙体贴慷慨,对着他有十二分的信任,并未将那些话真正地放在心上。

  情爱之事如何纠结都不嫌烦,可利益纠葛不管怎样都显冗杂繁琐,发生意外的后续也还需耗时耗力地去解决。

  关于半路遇上歹人拦车、茶山上被歹人围击这几桩事,时易之几乎不用做任何调查,一猜便可笃定是王房为之。

  他原以为此人只是品性下等的贪财之辈,却没想到德行竟然如此卑劣,眼见着账本一事即将要暴露了,就对他们痛下了杀手。

  此人是断然留不得的了。

  时易之无意拖延,醒来的当夜就联系了那些在暗处调查王房的护院,让他们不再等待即刻夺下账本,又派遣着家丁把王房的院子给悄悄围了起来,预备第二日一早,就将王房等人给一齐压至阳春的县衙。

  ——这事他不打算藏着掖着的做,坦坦荡荡的,才能教阳春的茶农相信他们并非一丘之貉,也才能保全时家的名声。

  “少爷,事已经办好了。”益才俯身,将自己做的事低声地给复述了一遍,不过说到最后,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事情也是突然,谁能想到三老爷推上来的人竟是这样的呢?所以我们往西来才没带多少人,而阳春这个宅子原本也没多少护院在,这要是咱们人多,哪还有那些个意外在啊!”

  “三叔他为人……”时易之斟酌几番才找出了个词来,“为人天真,被人诓骗欺瞒也正常,只是日后确实不可轻信他人了。”

  说到这里,他蓦地想起了什么,突然就有些坐不住了。“寒公子此刻在何处?”

  事成前的最后一夜总是凶险,虽说已派人将王房等人给团团围住,但时易之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寒公子在西厢房中歇着呢。”自打那日亲眼瞧见对方是如何照顾自家少爷之后,益才对这位寒公子的态度也越发恭敬了。“雨一直下个不停,寒公子也就没怎么出过门。”

  “委屈他了,今年阳春的天气确实不大好。”时易之点点头,沉吟片刻还是站了起来。“今夜还是与他一起为好。”

  虽说益才知晓此番是少爷惦念着寒公子的安危,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今夜在一起就是好。

  反正在他看来,自家少爷与寒公子是郎有情来郎有意,如此两情相悦的一对,夜夜睡在一起不是更好?

  不过他也没说,他怕挨少爷敲脑袋。

  -

  “今夜怎么这么静?”王房在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皱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静得让人有些心慌。”

  房中唯有一盏昏黄的油灯还亮着,从窗棂缝隙漏进的风一吹,整间房的光都在跟着无依无靠地摇晃。

  小顺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面前不断摇摆的人与灯都教他头昏眼花。“许是今夜的雨又变大了些,湿气重是会教人心烦的,管事不若早些歇息?”

  听到小顺说起,王房好像才发现外头还在下雨。

  他走到窗口将紧闭的窗户一把推开,绵绵的雨丝顷刻间就被湿冷的风带着灌入到了房中,风声雨声惊鹊声,可唯独听不见半分活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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