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呼吸一滞，脸色微微泛白，很快他又反应过来，语气急促：“真是越来越荒谬!如果你是诚心来捣乱的，请你马上出去，真不知道逐海怎么会让你这种人来。”
不会的，他做的很干净，连集团的合伙人都没有发现，怎么可能被逐海的人知道。
面上的账目也没有问题，就算要查，一时半会也查不到。
徐总在心里说服自己，内心却不免焦躁起来。
钟预：“徐总很聪明，但您的那三位小情人心眼也不小，您追求做事不留痕，那三位贴心地替你留了，而且是每一笔。”
说着钟预拿出光脑，将收集的证据投放到徐总身后的光屏上。
可能是担心自己被牵连太深，小情人事无巨细地都记录下来，从钱怎么来的，又是怎么出去的，一清二楚。
几位毫不知情的合伙人只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情况，毕竟那一笔笔数额都是他们曾经向他人炫耀过的谈资，却不曾想还没捂热就飞了，厉声质问：“徐成！这是怎么回事？”
徐总眼前一黑，没想到那三个胸无点墨的废物会出卖自己。
他死咬着不承认：“我什么都不知道。”
钟预：“其实要验证真假很简单，彻查一番就知道结果了。”
徐成脸色一喜，幸亏他多留了一个心眼，所有经手收钱的账户都不是自己的，他完全可以狡辩是别人借用他的身份陷害他。
不用钟预提醒，那几位合伙人早就通知了各自的心腹着手去调查，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越长越大。
钟预点点光脑，淡然一笑，“为了节省时间，这点我也帮各位查了，不用谢我。”
很快，一份详细的资金去向呈现在众人面前。
徐成差点气吐血：“……”你要是闲得没事干就去垃圾星捡垃圾好吗！少管别人公司的事啊！
光屏缓缓滑动，众人眼睁睁看着巨款从这个账户跑到那个账户跨越了好几个星，最终汇入一个垃圾星的账号。
上面的确没有徐成的参与。
徐成冷笑一声，有恃无恐道：“看吧，这钱我可一点都没有收到，说不定是内部有人偷用我的权限背地里敛财，想叫我背黑锅。”
钟预：“不，你收到了。”
光屏跳到下一页。
那笔钱从垃圾星账户又转到了另一个账户上。
一看见那个被遗忘多年的账号数字，徐成脸色铁青。
那是他少年时期拥有的第一个账户，他留给了那个女人。
钟预：“徐总，你这位住在垃圾星的初恋很爱你，收到巨款以后担心自己被抢，又转给你了。”
“不过可能你不知道，她拿着你的账户在黑市赌场肆意挥霍，里面的钱全都空了，现在追也追不回。”
“所以我一开始没有胡说，你们泽达集团现在资金不足一亿，与其投资这个项目，不如各位先想想泽达后续的发展怎么办吧。”
全场寂静一片，之后泽达集团的人起了冲突，突然就打起来了，场面短暂陷入混乱很快又被平息，打架的人被带走。
几分钟后，主持人宣布泽达集团退出本次竞标。
直播的弹幕哗啦啦刷过一片“好家伙，这就是商战吗……”
“每一步都在意料之外，难道说菜鸟哥其实是侦探吗？他们是怎么查到的啊？”
“看来逐海是有备而来啊，让我们有请下一个受害者！（不是）”
明明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但是在场的人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忌惮的目光落在钟预身上。
钟预淡定坐直身体，等着下一个集团的主讲人上去。
这个更炸裂。
第79章 二代瓜贩幸不辱命
第二个主讲人是来自瑞恒集团的副总田宇。
有了泽达的前车之鉴, 田宇上台前下意识回忆了一遍自己的往事，部分小事涉及道德低下，但不至于违法, 至少他个人觉得自己比上一个挪用集团公款的徐成好上一万倍，绝对不怕挖，确认自己的陈年旧事不会对集团形象产生影响后，田宇昂首挺胸, 自信上台。
这个方案是他们团队呕心沥血完成的, 针对项目持有者的需求拿捏得很准, 同时也将瑞恒的优势重点圈出，一针见血。
开头紧张的局促过后，田宇的阐述渐入佳境。
其他团队在聆听的过程中脸色愈发凝重，无形之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去年瑞恒还是在他们之间处于一个吊车尾的位置，没想到一年之后竟然发展得如此迅速。
“以上就是瑞恒提出的方案。”田宇干净利落地结束自己的汇报。
不远处瑞恒的策划团队成员个个心情激动，已经开心地抱作一团, 他们很满意田宇的发挥, 无声地向他竖起大拇指表达称赞。
田宇心里也很为自己骄傲。
台下很快投来几个尖锐的问题，田宇定定心神，全都完美地挡了回去, 同时不忘强调他们瑞恒的能力。
没有能挑出毛病, 台下的几位大佬开始急了, 视线不由得投向钟预, 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没站上台之前，坐在下面的人都是一伙的。
钟预不紧不慢：“听说瑞恒的员工性别比例差距很大，男多女少, 我很好奇，贵司的招聘标准是基于什么来定的，是否存在区别对待？田副总可以简单说明一下吗？”
田宇心下一咯噔，没想到钟预会从这个刁钻的角度来发难。
回答得稍有不慎就会造成误会，如今社会已经不存在什么只有一种性别才能处理的工作，所以这个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在外人看来，瑞恒上至高层，下至普通职员，男性员工的占比实在高得有些离谱，不少合作过的客户都戏称他们是个男子公司。
其实他自己也有一点疑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入职的员工都是男性居多，就算有女性入职但她们往往不到一年就会主动离职。
身为副总，田宇负责的领域是技术部门，常年泡在实验室里研发产品基本不怎么露面，也很少参与公司的运营，外界相关事宜都是另外两位总裁处理的。
田宇万分谨慎地斟酌措辞，给出了一个不会出错的回答，“瑞恒自成立以来，秉持着公平公正的运行理念，向来只看个人能力和岗位需求来招揽人才，而且是双向选择，不论是哪个部门都不存在任何的区别对待，这一点大家可以放心。”
钟预点点头，垂眸看向手腕上的光脑。似乎对这个回答没有异议了。
暗暗围观的大佬们眼里闪过一抹失望：看来是抓不住对方的错处了。
田宇暗暗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关掉光屏下去。
却听见钟预说：“双向选择，所以这就是你们公司上下全员皆男同并且定期聚众淫.乱，互相染上一身病的原因吗？”
“不知道田总对贵司这种企业文化又知道多少？”
在场的众人：！！！
围观的网友：！！！！
田宇脑瓜子一嗡，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大脑也跟着宕机，嘴唇嚅动：“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钟预面不改色：“就字面意思，有哪个字田副总不明白吗？我可以给你单独解释。”
田宇还没反应过来，台下恒瑞集团的人按捺不住了，满脸愤怒地站起来超级大声辩驳：“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你们逐海今天是什么意思？净干一些不入流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事！”
聪明的网友已经学会提取关键字：“我靠我靠，短短两句话信息量好大，这么一说，瑞恒确实很奇怪啊，有没有内部人员出来说几句，你们集团内部玩得这么大吗？”
“别听他说的，我就是瑞恒的员工，根本就没有这一回事，我都结婚了，里面很多同事也都是已婚，甚至还有孩子，泼脏水的适可而止吧。”
很快弹幕热闹起来，很多自称瑞恒的员工出来澄清，并扬言要钟预付出代价。
凑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好了好了，都先别急，听听菜鸟小哥怎么说，我觉得他既然敢在这么隆重的场合里这么说，那手里一定还有东西没放出来，据我观察，他刚刚在翻光脑。”
“弱弱说一句，这套路有一点熟悉，或许大家还记得前几天那个嘴梆硬的小明星吗？”
“瞬间解码，是雷神之锤那位吧？”
“逐海不要xx脸*%*！死%*！”
“不是，怎么还刷屏骂人啊，你们这样很像是恼羞成怒欸。”
“别吵了，侦探哥掏证据了。”
谈判桌上，钟预动作行云流水地打开了光屏：“接下来的画面可能有些辣眼睛，麻烦主办方开一下直播间的成人模式，保护一下未成年幼小的心灵，以及现场的女士们闭上眼睛。”
“啊啊啊啊怎么突然给我放起红豆小鲨鱼了？我要看直播啊！”
“不是，我今天成年了为什么还给我放宝宝巴士！”
在一众哀嚎中，光屏的高清无.码视频开始播放，入眼是几十具白花花的身体在一间宽阔的房间里进行着一些不堪入目的事，画面中的每张面孔都无比清晰，丑态毕露。
田宇惨白着一张脸，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好。
上面的那些人，他好像都认识，又好像不太认识……
场下刚才还叫嚣着要钟预道歉的瑞恒集团的人，此刻像是被掐住了脖子，面露惊恐。
观看直播的网友炸了：“啊啊啊啊我的眼睛被脏东西霸凌了！”
“这下真彻夜不眠了，被吓到睡不着觉。”
“细思极恐，抽空去了瑞恒的官网上看员工画像，几乎每一个人都出现在视频里了，我就说菜鸟哥有证据吧！”
“这么说染病也是真的！啊啊啊啊啊好恶心，那些说自己已经结婚生孩子的不是骗婚吗？有没有人通知他们的家人啊去检查身体啊？”
由于视频内容过于炸裂，钟预很快就关掉了，并表示自己手里头还有一些没放出来的视频，如果有想证明自己是被误伤的瑞恒员工，欢迎来找他对证。
陷入风波的瑞恒员工：求放过！
很快，一条标题为“瑞恒，脏东西聚集地”的热搜火速爬上星网首页，每一个兴致冲冲点进去的网友不到三分钟全都哇啦啦地退出来。
“妈呀，太逆天了，好歹是一个大集团，怎么从上到下都烂了。”
“从离职的朋友那里打听出来了，这个集团每周都会进行两次到三次的团建，活动就是聚众那啥，前两个小时有女性职员在场的时候是正常的，两小时后就不一样了，我朋友是女生，好几次跟我说，集团内部报团严重，感觉融不进去。”
“有人发现了吗，那位田副总好像快碎了。”
“这位有点惨，作为一锅老鼠屎里的一粒米，他算得上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让我们恭喜狗仔哥，又扳倒一个强劲的对手。”
“我宣布，今年的交流会是我最喜欢的一集，菜鸟老师，这个谈判技巧我们家孩子很喜欢，爱学。”
“这才是我们打工牛马应该看的商战啊。”
随着菜鸟狗仔哥的二次战绩，交流会的热度达到历史最高，观看直播的人数急剧攀升。
主办方伸手接住了这泼天的流量连夜增加多个机位，十个直播间在线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