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鸟包里的小鸟听了,焦急地走来走去,再次痛恨自己为什么不会说话。
他不需要——
他不需要其他小鸟陪!
落入司景策耳朵里只有一连串急促的“啾啾”。
言言还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抗争,下一秒遛鸟包就被掉了个方向,莫名其妙和鸟笼里一群白珍珠鸟对上了眼。
白珍珠鸟:?
言言:!!
好猝不及防地相亲。
自然界中,大多数公鸟羽毛色泽艳丽,越是漂亮的公鸟,越容易在求偶中获得母鸟青睐。
这里大多数都是羽毛颜色单一的白珍珠鸟,言言一出现,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雌性珍珠鸟的目光。
“你好呀。”一只雌性珍珠鸟调过来搭话:“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小鸟吗?叫什么名字,我们可以在一起做朋友。”
“你好好看呀。”
“我们可以一起筑巢吗?”
言言没想到这里的鸟会这么自来熟,默默学习司景策平日里不爱搭理人的模样,闭上嘴巴。
“你怎么不说话?”
雌性珍珠鸟们七嘴八舌对着言言讨论起来。
“你好高冷,但我喜欢。”
“真的不和我一起筑巢吗?”
言言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不处对象,我是智鸟。”
智鸟不入爱河。
可惜这里的鸟并不会上网冲浪,纷纷露出迷茫的表情。
“智鸟是什么?”
“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我们没见过的鸟吧?”
“哇,果然是外面来的鸟,见多识广。”
“我好像更喜欢了。”
言言张了张嘴。
算了,解释不清。
“不喜欢母鸟,难道你喜欢公鸟吗?”
另一道声音传来,言言转头看去,是一只雄性的白珍珠。
白珍珠直接摇晃着尾羽,音调因为激动变得尖细,“你看看我可以吗?”
言言:。
主人,这里有变态。
驼色珍珠鸟疯狂用鸟爪扒拉着遛鸟包,试图引起司景策的注意。
“母鸟不要,公鸟你也不要。”雄性白珍珠鸟眨了眨眼,“你是喜欢你的主人吗?”
一只陌生的珍珠鸟对着他摇摆尾羽,基本上等于人类求偶时直接脱下裤子。
言言对他没什么好感,停下扒拉遛鸟包的动作,恶声恶气道:“喜欢,怎么了吗?”
小动物喜欢自己的主人,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白珍珠鸟一眼戳穿:“可是你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
言言没听懂:“什么?”
“真正的喜欢应该是想要和他交配,你想吗?”
言言:?
和……和主人交配?
“你肯定不想。”白珍珠鸟见言言不说话。看了看司景策,又看了看他,“你的主人太大了,会弄伤你的。”
言言:。
什……什么太大?
白珍珠鸟再一次上前:“你还不如和我在一起,我可以满足你。”
“和人类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人类的寿命比我们小鸟要长得更多,或许你可以活十年,可在这十年里你能看见他结婚,和别人交配,你难道不会伤心难过吗?”
珍珠鸟如果照顾得好,最多能活十年。
这已经是属于非常长寿的鸟鸟了。
可一旦开始认真思考……
他不想只陪伴司景策十年的时间。
不对不对不对!
言言马上反应过来。
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而是要想怎么迅速远离眼前这个变态鸟!
还是极其变态,满脑子都是那种事的变态鸟!
小鸟立马转身,再也不理会这只白珍珠,扒拉遛鸟包的爪子快出了残影。
啊啊啊快放我回去!
司景策总算注意到言言的动静,见两只小鸟叽叽喳喳对话半天……没听懂。
他默默猜测言言的心思,犹豫道:“如果你和他聊得还算不错,要不然把他带回家给你作伴。”
听见司景策的话,言言完全忘了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小鸟倒抽一口凉气,僵直在那里。
作伴,怎么可以带回去给我作伴?!
他会被这个变态鸟给烦死的!
小鸟难以言喻地看了司景策一眼,再度感受到语言不通的痛苦。
只能这么做了。
言言下定决心。
司景策还在等他作出回应,谁知下一秒,竟看见小鸟疯了一般直直往遛鸟包上撞!
嘶——翅膀有点痛。
下得猛料还不够,言言咬咬牙,再度往包上用力一撞!
白珍珠鸟被吓得疯狂后退
司景策也被吓了一跳,捧住鸟包:“言言,你做什么?”
包里的小鸟对着他啾啾啾一直叫,司景策一句话也没听懂。
在外面又不能轻易把包打开,只能干看着着急。
“你……你想说什么?”
“啾啾啾啾啾!”
司景策眉目染上一层焦急。
……就是,听不懂。
他慌乱将手伸向透气孔,触碰到言言。
『我不要在这儿,我要回家啾!』
急得都啾出声了。
突然吵闹着要回去,司景策更是一头雾水,急急忙忙同老板道别。
一路上,言言都躲在遛鸟包的角落,小小一个团子微微颤抖着,鸟粮也不吃几口。
回到家里,司景策立马将他从溜鸟包里放出来。
小团子嚎着扑到了司景策的脸上,一上来就跟着他告状。
『呜啊啊啊啊啊那边有变态!』
『我不想和他谈恋爱!』
珍珠鸟此时情绪非常激动。
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没事,你不要着急,先冷静一下。”
司景策尝试安抚他,把他捧在手心,揉了揉小鸟脑袋。
言言却仿佛找到主心骨,干嚎得更厉害了。一边不停在他手里扭动,还一边观察司景策的表情,一个没注意,险些摔了下去。
司景策赶忙将鸟捞起。
『你不可以去找别的鸟!你说过的,以后家里只会有我一只鸟!』
他不断哇哇大哭,光打雷不下雨,怎么也冷静不了。
情急之下,男人低着头,在小鸟身上亲了一口,意图让他冷静下来。
温热的唇落在了言言的小腮红旁。
有点舒服。
方法果然有效,声音止住,小鸟傻傻地盯着他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