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是他意外购买的。当时他在为虞微年挑选其它礼物,正好看到这件衣服的广告推送。
柏寅清想看虞微年穿, 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他不知道虞微年愿不愿意,更怕惹虞微年生气, 故而根本不敢提。
可这次是虞微年亲口说的, 做什么都可以, 怎么样都可以。
轻薄软纱的设计能够贴合身形, 透出原本曲线的同时,也能保持一种朦朦胧胧的美感。较短的下摆缠绕软蕾丝,穿上去时, 如柏寅清所料,果然遮不住什么。
圆润饱满的软肤, 只有一半被遮盖, 另一半可怜地暴露在空气下。柏寅清凝视片刻, 实在不忍, 于是将大掌覆在上头帮忙遮挡。
又不轻不重地抓了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柏寅清每天给虞微年擦拭身体乳霜的缘故,经过精心照料与保养,他皮肤变得愈发细腻, 也变得更加敏感。仅是这样的触碰,他都会产生头皮过电的酥麻感,眼尾洇出许些湿痕。
“年年……”
柏寅清哄着他说,“只要做到楼上就好。”
听起来很简单, 一层楼的高度,若是用寻常方式走,无需一分钟便能结束。可柏寅清根本没有上楼的打算,虞微年只能完全凭借自己, 双手紧紧撑着扶手,脚后跟离地地颤颤,费劲又吃力地往上迈阶梯。
由于裙摆太短,他们走动的幅度稍微大一点,后摆都会自然上翘,露出完整的光景。
虞微年好不容易往上迈了半步阶梯,柏寅清跟着撤出两寸,没等虞微年脚步站稳,柏寅清便恶劣地撞过来,摆明了不给虞微年好好走路的机会。
捏在扶手上的指尖猛地绷紧,呈现无助的月牙白色。
猝不及防受惊,脚下又险些站不稳。虞微年表情骤变,上身跟着下塌一点,露出被帮大掌抓扶的圆润软肤,泪水控制不住从湿红眼尾滑落,抖得更加厉害了。
柏寅清从后方抱进来,担心虞微年摔倒,于是将虞微年严丝合缝地钉抱在怀里。他一边低头舔舐虞微年眼尾的泪水,一边发狠地蹭,吮走泪水的同时,也蹭出黏糊糊的水声。
楼梯很宽敞,哪怕两个成年男性,也有很充足的活动空间。可困住虞微年的怀抱却如烧红的烙铁般坚硬、滚烫,他被囚在怀抱之中,挣脱不得。
因站得太久,他身体控制不住滑落,几乎是完全坐在柏寅清身上。这也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再拉近,拥抱呈现出负距离。他怔怔地听着耳畔的水声,是他的汗水在慢慢流淌,将贴身薄纱洇得几近透明。
虞微年看得失神,柏寅清却不满他的失神,重重地提醒他。
他猛地呛了一下,张了张唇,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唯一能发出的,只有断断续续的啜泣。
虞微年终于撑不住了,他双手双脚不稳,身体朝下向一侧跌摔,跪伏在了楼梯上。幸好柏寅清及时伸手捞住他,地上又铺了软绒毯,他才没能感觉到疼痛。
颤抖手指虚虚搭在台阶上,面颊抵在手背,挤得脸肉变形。他身上的薄纱几乎透明,遮盖不住什么,透粉的肉色从底下印出,又洇出许些汗水。
这个角度将虞微年的身材比例优势放大到了极点,衬得腰肢极其纤细。
柏寅清凝视片刻,喉结滚动,汗水顺着腹部肌肉线条一路往下,滴滴答答落在缝隙间,留下濡湿的痕迹。
他伸手掰正虞微年的面庞,薄唇分开,狎昵又缓慢地含着、舔舐虞微年的唇瓣,直到把虞微年的嘴唇舔得湿淋淋、冒热气。
待唇缝湿得一塌糊涂,柏寅清才将粗舌捣进口腔,用力吸吮,嘬出绵密黏糊的水声。可他却在虞微年眼睫剧烈颤抖,忽的停下。
被迫中断的虞微年迷茫地睁开眼,兜不住的津液从微张的嘴角溢出。下巴、锁骨到处是黏腻的水渍,与白汗交缠在一起,泥泞又混乱。
“寅……寅清?”
虞微年不解又迷惘,胸口仍在剧烈起伏,他喘着气,用一双湿红的、饱含水光的眼睛望着柏寅清。嘴巴还被紧紧堵着,却被猝不及防转了个面,压在楼梯上用力深吻。
粗舌在湿热软烂的口腔内转动,过于刺激的接吻方式让虞微年浑身紧绷。他一条腿挂在结实的臂弯,另一条腿则哆哆嗦嗦蹭着一旁的雕花扶手,缠绕在脚踝的宝石敲击清脆,像铃铛一样发出声响。
唾液刚分泌出来便被吃得一干二净,又被源源不断喂入新的。可能是亲了太久,虞微年感到很撑,单薄身躯被亲得东倒西歪,刚偏过脑袋,又被按着后脑重新堵住嘴巴,把漏出来的津液都堵了回去,填得严严实实。
“咕啾……”
“呜——”
口腔被填得没有丝毫空隙,虞微年仰着脖子,被亲得意识已然混乱。他紧紧抓着柏寅清的头发,手指无意识地用力。
客厅宽敞且静谧,偶尔有海浪翻滚的声响,混入复杂的啜泣、喘息,还有密集的接吻水声与拍声。
柏寅清像上了瘾,冷淡自持的面庞像破碎的雕塑,露出不为人知的真实面貌。他像野兽一样撕扯舔咬着虞微年的嘴唇,勾出那截湿软舌肉,逼迫虞微年主动将舌肉送进口腔。
落地窗外海面波光粼粼,皎洁月色照进,将如蛇类般在半空间交缠的舌肉映得水光糜艳。
“柏寅清……!”
虞微年崩溃地哭叫,“你以后不准……不准吃药了。”
“唔——”
柏寅清亲得凶,又捣得狠,像是要把虞微年整个人都吞了。
虞微年认定这是药效完全发作的缘故。
闻声,柏寅清好像笑了笑,声音很轻,带着浓重的沙哑意味,哄小孩儿似的说“好”。
虞微年还在哭颤着、恶狠狠地威胁:“我等会就把你的药全部丢了……”
“那你要一直哭了。”柏寅清说。
三四个小时,楼梯才走完一半。虞微年实在受不了,他抱着柏寅清的手臂,声音已颤不成声。
“寅清,我们……我们就到这里吧。”
柏寅清额头、颈侧青筋暴起,他垂眸看向虞微年,蓄在下巴的汗水滴在虞微年的锁骨、胸膛,又往下滑落。
虞微年似乎当真有些崩溃,小腹也高高鼓起,随着呼吸而起伏,现出一个明显可怖的轮廓。
柏寅清眼眸转深,只有这时候的虞微年,流露出来的表情才是完全真实的、不掺杂演戏成分。
他握住虞微年的膝盖,旋即拉开,他能清晰看见嫣红肤色包着一抹重色,且正在汩汩地冒白汗。
现在的虞微年,全靠柏寅清扶着后脑稳定重心,纯白蕾丝短裙穿在他身上,却根本兜不住什么肉。层层叠叠的裙摆更是遮挡不住什么,随着激烈亲吻,下摆被带得往上卷。
内衬也已经被撕碎,柏寅清只要一低头,便能看见几乎化作残影的深色,大开大合地反复出现、消失在嫣红之间。
客厅暖气打得很足,虞微年身上又出了许多汗,被浸湿的网纱湿透贴在身上,晕开一片水渍,形成鲜明色差。
不知道是不是柏寅清故意为之,翘在半空中哆哆嗦嗦的小年上,还被扎了一个漂亮的蕾丝蝴蝶结。
“年年。”
柏寅清望着虞微年的面庞,双目失神、氤氲水汽,嘴唇张开津液直流。他喉结滚动,扶着虞微年哄着,“那你自己来好不好?”
“……”
迷迷糊糊间,虞微年被扶着坐了上去。
……
天色渐明,被收拾干净的虞微年蜷缩在被褥里,发丝柔顺地贴在鬓边。
一旁的垃圾桶内满是黏糊糊的湿纸巾,柏寅清再三确定没有遗漏,才掀开被子,将虞微年抱在怀里。
他们又连在了一起。虞微年猛地抖了抖,溢出一道无法自控的鼻音。
乌泱泱的长睫缓慢地颤,柏寅清知道,虞微年肯定是累坏了。最后那身薄透的裙子也被撕碎,散落在客厅各个角落,上头沾着湿漉漉的、分不清彼此的痕迹。
柏寅清勾过虞微年鬓边软发,慢条斯理地亲吻虞微年,这吻缓慢又细致,只停留在表面。像无法压制住喜欢,由本能吸引产生的亲密触碰。
虞微年浑身乏力,每根手指都像由电流席卷。只是单纯的亲吻,都能让他脑袋昏沉,舒服得膝盖颤抖。
“我……我爱你。”
柏寅清愣了愣,旋即轻笑了一声,“我也爱你,宝宝。”
有时候虞微年希望柏寅清停下,便会不断说“爱”。这是柏寅清说过的,如果受不了,便喊柏寅清的名字,并说爱。
……
大约八九点,虞微年被尿意憋醒。他费劲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放大的冷淡面庞。
他试着动了动,柏寅清却搂着他的腰、将他钉回去,仿佛无法接受与他分毫的分离。
“唔——”
猝不及防的一撞让虞微年眼尾洇湿,尿意也更加强烈。他咬了咬牙,一掌把柏寅清的脸推开,没等柏寅清清醒,又是一脚,直接把柏寅清连人带被踹下了床。
这下柏寅清被迫离开,人也跟着清醒。他看着虞微年吃力地下床,颤着双腿往卫生间走,又跟防贼似的,在卫生间上了锁。
柏寅清:“……”
他自然知晓,虞微年在防他。
柏寅清没睡几个小时,但他不觉得困,也许这是药物的副作用。他看了眼时间,也该起床了。
正好,早起给虞微年准备早餐,顺带给他们的小猫做猫饭。
虞微年在卫生间待了很久,他坐在马桶上怀疑人生,这是什么情况?尿不出来了?
要是因为这种事喊医生,也怪离谱的……
幸好,又过去半小时,虞微年总算成功尿出。推开卫生间的门时,柏寅清已不在卧室。
趁这个机会,他回了书房一趟。
垃圾袋内的垃圾来不及收,昨夜丢进去的药还在。虞微年拿出药板仔细瞧了瞧,认定这是罪魁祸首。
这药效猛的,如果能在国内上市,恐怕利润不小……
虞微年下意识往商业方向去想,他试着取出一颗,试探性放在鼻尖嗅嗅,却被呛得咳嗽。
白色药丸从手中滚落,不知去了哪里。没等他回过神,他被一把拉进怀抱,捏住下巴、撬开口腔,一根手指伸进来搅。
虞微年懵了,他不明所以地看向柏寅清。柏寅清反应很大,神色又有些严肃,仿若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柏寅清语气紧张:“你吃了几颗?年年,吐出来……”
虞微年含糊不清道:“我没吃。”
“真的?”
“真的,我只是看看。”
闻言,紧绷的面庞总算松了几分。柏寅清将虞微年抱在怀里,心有余悸地握着虞微年的手。
又过去半晌,他像才缓过来,低声问:“怎么不睡觉?不困吗?”
“困。”虞微年说,“现在睡。”
尽管虞微年没有直言,柏寅清却很有眼力见地将他抱回卧室,放在床上、掖好被子。
“你先睡,我去给你做吃的。”他说,“我新学了一道菜,做法有些麻烦,刚刚失败了……我再尝试几次,应该就能成功了。”
虞微年一只手握着他的小毛巾,另一只手捏着被子边缘:“好哦。”
他闭上眼睛,似乎在酝酿睡意。等坐在床沿的柏寅清起身离开,他迅速睁开眼,旋即跟了上去。
柏寅清刚出卧室不久,便拨打了一个电话。虞微年看不清他的动作,只大概知道,他似乎要先点开某个软件,借助这个软件才能向外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