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寅清反而抱紧了虞微年,大掌痴迷地抚摸虞微年起伏不定的小腹。
他声音无比喑哑,呢喃般落在虞微年的耳畔,“我帮你洗。”
“别……”
“再等等,马上就好了。”
实际上,三小时都没好。
虞微年发现柏寅清一些小习惯时,柏寅清也成功总结出,虞微年喜欢他示弱这一点。他很聪明,也知晓利用这一点,开始学着说一些服软的话,又或是善意的谎言。
这也是虞微年教他的。
夜晚,虞微年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他困意惺忪,看了眼时间,简直不可思议。
将近凌晨十二点,他居然有了困意。要知道,他向来是夜猫子,夜生活丰富,通宵更是家常便饭。
后背大掌时不时轻抚,虞微年意味深长地看了柏寅清一眼,够行的,从六点多到现在,近六个小时,柏寅清还是精神抖擞。
要是再让柏寅清这么放肆下去,恐怕他的作息都要恢复健康模式了。
“困吗?”
柏寅清熟练地拿过虞微年的小毛巾,宽阔手臂紧紧搂着虞微年,低声商量,“宝宝,今晚可以查着睡吗?”
虞微年冷哼:“你倒是拿出去再问?”
柏寅清不拿出去,也不再问。而是继续抱着虞微年磨蹭,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这样一来,虞微年竟被蹭出几分困意,抱着他的怀抱结实炽热,能将他严密包裹住,像一床厚实的被子。
他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好友群在组队玩游戏,问他要不要一起。
虞微年漫不经心地回着。
“好”字刚点发送,他被猝不及防撞了撞,差点把手机甩出去。他偏过头,眉心微蹙,一把将柏寅清的脸推开。
“好了,把你的东西弄干净。”
虞微年慢慢起身,柏寅清能清晰看见属于他的在慢慢流失。身下尿垫扩散开大片濡意,绝大部分还在虞微年的腿上蜿蜒。
柏寅清喉结滚动,虞微年好整以暇地往下看,足尖轻轻勾挑着,又恶意地踩了踩。
待柏寅清想伸手握住他的脚踝,他又故意将脚收走,像故意往柏寅清面前悬了个肉骨棒,只给闻闻香,不给入口的机会。
“听话。”虞微年摸了摸柏寅清的脸,“我懒得动了,也不想去卫生间,接下来的交给你。好不好?”
柏寅清顺从地应着:“好。”
“真乖。”虞微年奖励般亲了亲柏寅清的唇,“等我打完游戏,我们继续。”
柏寅清喉结滚动,直直盯着虞微年。他像一只喂不饱的狼,眼底闪烁饥饿的光芒。
身下尿垫被换了个新的,腰后也被垫了个小枕头,虞微年懒洋洋地躺靠在床上,双膝大大分开,单手捏着手机,屏幕游戏显示组队中。
他没戴耳机,开的外放,朋友的声音渣渣呜呜的,他嫌吵,就把声音调低了些。
透过大开的双膝间,虞微年与近乎趴在跟前的柏寅清目光对上。柏寅清抬头看着他,手中执着湿漉漉的毛巾。
其实已经擦得差不多,但柏寅清还在流连忘返。
“微年,选人物了。你玩哪个位置?”
虞微年曲起腿,拿足尖勾起柏寅清的下巴。含笑目光稍稍往下落,便能看到异常显眼可怖的重色。
“玩哪个位置?”他懒洋洋道,“你选吧。”
不知道是在对朋友说,还是在对柏寅清说。
褚向易道:“我想玩打野,看我好好秀一把……你要不玩射手?还是中单?”
足尖微挑,虞微年故意拿脚趾蹭着头。很快,脚趾附近冒出热腾腾的白气,脚趾缝都被洇出的热汗打湿。
雪白透粉的足部像蒙了一层莹润水光,他笑吟吟地看向柏寅清,称得上和善的目光,却带有不容拒绝的力度。
忍住。
不准出来。
虽然虞微年一言不发,但柏寅清知道这眼神的意思。
这个过程十分难捱,柏寅清对虞微年拥有最原始的欲望,虞微年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注视他一眼,都能轻而易举控制他。更别提他还有性/瘾。
呼吸声变得灼热错乱,因竭力忍耐,柏寅清颈侧额头浮起一层青筋。层层青筋盘绕在深色之上,因亢奋而剧烈跳动,也让虞微年感受得极其清晰。
虞微年知道柏寅清忍得艰难,却还是故意用脚去勾,甚至恶作剧地将双膝分开。昏黄床头灯之下,一抹艳色极其惹眼,且因不久前柏寅清来过的原因,色彩极其鲜艳,表面蒙着许些水色。
喉结再度滑动,柏寅清伸出手,却在虞微年略带警告的目光中,掌心收紧,随后往回收。呼吸节奏乱得一塌糊涂,紧握成拳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剧烈发抖。
目光却炙热地盯紧虞微年,他像被关进牢笼的凶兽,只要有机会打开笼子,就会迫不及待扑咬舔舐,将虞微年里里外外吃个透。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虞微年的游戏已经开始。他随口敷衍着友人的言语,抽空看了一眼柏寅清。
虞微年挑了挑眉。
真让人意外,柏寅清居然忍住了。
虞微年关了麦,用湿漉漉的脚,亲昵地蹭了蹭柏寅清的脸颊。
“老公,你好棒,好听话。”他单手拿着手机,小幅度起身,朝柏寅清勾了勾手指,“过来,你不是一直很想舔吗?”
“乖孩子都有奖励。”
柏寅清特别喜欢亲虞微年,也很想舔,这是虞微年早就知道的事。但他装作不知,每次故意忽略柏寅清那近乎直白的富有侵略性的视线。
柏寅清一直想找机会偷吃,但是这一次,他不需要制造巧合。他因为足够听话,先一步得到被允许的奖励。
手指轻轻划拉屏幕,虞微年惬意地玩着游戏,这一把又是顺风局,随便打打都能赢。忽的,他手指微顿,小腹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
散漫眉眼缓缓拧起,眼尾洇上湿痕。他快速闭麦,齿关轻轻咬住手指,好一会儿才等到这个劲过去。
柏寅清却没什么顾忌,他近乎粗暴地亲吻上来,粗舌按压着打圈舔舐,吃相难看到了极点。经过这段时间的实操,他的接吻技术突飞猛进,舌肉更是灵活,能轻易找到令虞微年舒服的接吻方式。
可能是亲得狠了,虞微年有点想躲,却被大掌用力掐住腿肉。指缝溢出大片白,柏寅清亲得愈发忘我,若是虞微年闭上不让他亲,他就用力掰开,舔舐得愈发卖力。
也正是这时候,柏寅清才发现小褶子附近有一颗小指。柏寅清亲吻舔舐的同时,也不忘照顾围着小痣打转。
“嗯……”
虞微年忍不住轻哼,柏寅清还是亲得太凶了。他禁不住偏头,唇肉被吃得高高肿起,往外吐着水,且不自然地微微颤动。
汗水打湿发丝贴在耳边,他此刻的表情很漂亮。柏寅清痴迷地盯着他,却又控制不住地想,看过他这样表情的人,不止自己一个。
潮湿角落的阴暗嫉妒不断滋生,柏寅清无法改变过去,他只能用更加变本加厉地亲吻舔舐,凶到仿佛要把虞微年吃掉的吻法,像是要让虞微年彻底记住他。
“微年,你今天怎么突然玩对抗路了?以前不是都玩c位?”一把游戏即将结束,褚向易不解地问。
虞微年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柏寅清那如实质般的注视。他一张唇,便忍不住发出不成型的字,等过了片刻,他才打开麦。
“突然想玩了。”他简短道。
“你今天的声音好奇怪……”褚向易说。
虞微年一紧张,柏寅清便感受到了,柏寅清在他的注视之下,故意将脸贴在一侧,又慢条斯理地亲他,发出黏糊糊的水声。高挺鼻梁随着不断深入亲吻,重重压在缝隙之间,戳出一个扩散开的阴影。
“哪里奇怪?”虞微年尽可能保持平静。
褚向易:“怪好听的……”
沉默片刻,虞微年才笑骂道:“滚吧你。”
别的不说,柏寅清学习本领是真强。虞微年没心思继续玩游戏,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前是一片涣散的白。
这就是学霸吗?
虞微年觉得够了,柏寅清却仿佛上了瘾,还想继续吃。推,竟还推不开了,柏寅清的脸像强力胶黏埋着。
虞微年不留情面地拽着柏寅清的头发,将柏寅清的脑袋提起。
柏寅清脸上已经湿透了,眉眼、发丝,甚至鼻梁都是。
他还想继续,虞微年却拍了拍他的脸。
“好了,别舔了。”虞微年说,“掏真家伙吧。”
轻飘飘的目光,狎昵又促狭,带有几分轻视与调侃一般,慢慢往下落。他重重踩了一脚,“不是早就忍不住了吗?”
最终,虞微年还是没能早睡。
而柏寅清也因他改变作息,习惯晚睡晚起,一起折腾到天亮。
次日,虞微年睡得正熟,突然听到一阵发嗲的猫叫。
他起床气重,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只觉得被吵到了。
睡梦中的虞微年臭着一张脸,一掌把柏寅清的头推开。
“……”
柏寅清默默抱了回去,低声说,“宝宝,你推错了。”
柏寅清低头亲了亲虞微年的额头,伸手捂住虞微年的耳朵。小猫跳到床上,焦急地喵喵叫,仿佛发生了天大的事。
虞微年胸口起伏,但还是耐心地睁开眼,伸手摸了摸小猫脸:“怎么了宝贝?”
久久蹭了蹭虞微年的手心,旋即跳下床,继续喵喵叫。虞微年盯着他片刻,大概了解他是什么意思,于是戳了戳柏寅清的胸口:“你抱我过去。”
柏寅清拿过一条毯子,将虞微年裹在其中,再面对面抱在怀里。虞微年困得不行,面庞侧趴在他的肩头,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他们进入电梯,下楼,进入久久的专属猫房。
一路上,久久走两步就要回头看一眼,确定虞微年在。等回到房间,他哒哒哒跑到自动喂食器旁,吃一口冻干,回头看一眼虞微年。
“他怎么了?不舒服吗?”虞微年伏在柏寅清身上,有气无力地问,“怎么不叫了?”
柏寅清轻拍虞微年的后背哄睡:“我们的小猫在吃饭。”
“吃饭?”虞微年慢一拍重复,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脸扎进另一边颈侧,含糊不清道,“老公抱抱。”
柏寅清侧着头亲虞微年的面颊,大掌继续拍着虞微年的后背,又小幅度在房间里走着,像哄小宝宝入睡。
虞微年原以为同居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按照目前来看,虽有一些事情他仍不能习惯,但总体还是好的。
一切如常。
除了柏寅清很爱查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