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珍珠？”温柳摩擦了几下，触感有点冰凉，抱在怀里还挺舒服的，他不敢置信地喃喃了一句。
这么大的珍珠，能换多少金币回来呀？这是能用金币估值的东西吗？这么一枚稀有的珍珠，即使是以买卖珍珠出名的邻国都很难拿出来吧？要是拿到王都去献给国王，估计都能换块小领地回来当领主了。
“我捡的。”泽维尔见房间里唯二的两个人都被大珍珠惊讶到，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膛。
“你把那贝壳带回来了吗？”温柳对于能产出这么大一枚珍珠的贝壳很是好奇。
能产珍珠的贝壳全身上下并不是只有珍珠才有用的，它的贝肉虽然味道比不上其他的贝壳，但是也能吃，温柳自然不会浪费，泽维尔他们出发之前，温柳就叮嘱过他们要把挖掉珍珠的贝肉带回来给领民们加餐。
至于贝壳，只要稍微打磨一下边缘也能成为很好用的切割工具。
别看现在领地里已经有了一座可以开采的铁矿，但因为锻造能力有限，黑龙领地的领民们还没办法人手分到一把合适的农具，这时候坚硬又轻便，还容易获取的贝壳就派上用场了，这东西可比打磨过的石制器具还要好用许多，而且贝壳经过煅烧后还能够得到生石灰，小小一枚珍珠贝，可谓全身上下都是宝了。
泽维尔对贝肉和贝壳没有丝毫兴趣，但艾萨克倒是记得温柳的叮嘱，把两样黑龙看不上的东西都一件不漏地带了回来。贝肉需要先拿去厨房处理，不然放上一晚上第二天有可能会坏掉，所以回来的时候艾萨克先去了一趟厨房，这才没有跟着泽维尔一起上楼向温柳汇报这趟的收获。
“艾萨克带回来了，柳柳要看吗？我让艾萨克把贝壳带上来，那贝壳可大了，泽维尔可以整个躺进去啊。”泽维尔说着就想抄近路从旁边的窗户飞下去找艾萨克，被温柳连忙伸手阻止。
“不用拿上来，一会儿我们直接下去看就行。”笑话，刚从海里掏回来的贝壳带着一股海腥味，而且巨型贝壳身上很大几率还会寄生有藤壶，好看不到哪里去，有密恐的人估计看上一眼都要起鸡皮疙瘩。温柳可不想把这种东西带到自己房间里来，把整个房间都弄得全是难闻的海腥味。
“那好吧。”温柳不想看泽维尔也不勉强，那大贝壳也就里面的珍珠能入他的眼，现在珍珠已经被他掏出来了，丑陋的外壳要怎么处置泽维尔就没兴趣去关注了。
“这枚珍珠给柳柳。”泽维尔说着又去扒拉自己的背包，里面除了那枚有脑袋般大的珍珠之外，还有许多小颗的珍珠，从黄豆粒般大小到小儿拳头般大小的都有，可见这大半天的下海寻摸，让泽维尔满载而归。
泽维尔认认真真地把背包里的珍珠按照大小分成两份，这时候厨娘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带着几个帮工端着晚餐进来。因为泽维尔太晚没回来，温柳的晚餐也没有吃，厨娘担心会饿着两位老爷，一见黑龙上楼，便把早就准备好的晚餐端上来了。
只是小会客室里唯一的一张大木桌被泽维尔霸占着，他的背包应该沾过海水，表面湿漉漉的，一些被风吹干的地方还能看到淡淡的盐渍。从背包里掏出来的大大小小的珍珠虽然被聚拢在一起，但还是有零散的几枚滚到桌子的四周去，一时半会儿，厨娘竟然不知道应该把晚餐摆放在哪里。
“把晚餐先放到那里吧。”温柳指了指壁炉上面的小平台，这地方原本是用来摆放一些装饰品的，也能作为临时餐桌使用。
厨娘应了一声，把晚餐摆放好后这才带人退出去。餐盘上都罩着保温用的盖子，即使一时半会儿来不及食用，也不用担心会冷掉。
亚尔林见已经没有自己的事，便也和温柳打了一声招呼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了正努力平分珍珠的黑龙和好笑地端坐在一边看着黑龙动作的领主老爷。
泽维尔似乎并没有发现屋里的人来了又走，他的数学学得不够好，上了一百的数字总是需要多数几遍才敢确定下来，特别是牵扯到自己最重要的财产的时候，那就更是认真了，要知道他以前可是一头守财龙呀，即使是一枚便士那也是要计较到底的。
除了那枚独特的大珍珠之外，剩下的珍珠数量竟然是单数，数到最后多余了一枚黄豆粒大小的珍珠，泽维尔纠结了一下，还是把那枚珍珠放到了离温柳最近的那堆珍珠里，这才像干完一件什么大事一般重重吐出一口气。
“这堆是柳柳的，这堆是泽维尔的。”泽维尔把多了一枚珍珠的那份推给温柳，少的那份扒拉到自己怀中，喜滋滋地摸摸这枚又摸摸那枚，可以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这些亮晶晶的珍珠了。
然而就是这么爱财的巨龙，竟然愿意把其中的一半分给自己，温柳看着泽维尔那对着珍珠流口水的模样，心里一软，他掏出两枚清洗干净的金币，打算投喂给黑龙，结果竟然被黑龙摇头拒绝了。
“柳柳，你攒着这金币拿去买修船匠，我有枫糖浆喝，肚子饱饱的，不用吃金币了。”上次从埃尔维斯那里弄到的那枚魔法石都还没吸收完呢，现在不像以前，这具巨龙身体吸收魔法的能力也变弱了许多，光是每天吸收的枫糖浆和魔法石就已经满足需求了，暂时不吃金币也无所谓。
“泽维尔给了我这么多珍珠已经足够买修船匠了，这金币你攒着，需要的时候再吃。”清洗干净的金币本来就是为了泽维尔准备的，温柳见泽维尔不吃，想把金币先放到泽维尔随身装着魔法石的小袋子里攒着，结果发现那小袋子也是湿漉漉的，还能看到有几根海草的碎屑挂在袋子边缘，这要是把东西放进去，好不容易清洗干净的金币估计一下子又要被弄脏了。
“泽维尔，或许你应该先去洗个澡了。”温柳看着乱糟糟同样满是水迹的木桌，刚刚升起的感动都跟着消散了一些。
泽维尔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可怜兮兮地说道：“柳柳，泽维尔干了一天的活，饿了，可以吃完晚餐再洗澡吗？”
刚才忙着数珍珠所以没注意，现在倒是闻到了烤肉的香味，那烤肉上应该还刷了一层枫糖浆，闻起来又香又甜，泽维尔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子就被勾引出来了，他说话的时候，肚子还非常应景地响了两声，像是在表明自己没有说谎一样。
温柳看着散发着海腥味的黑龙，无奈地拿起毛巾帮他擦了擦嘴巴和爪子，“那就先吃晚餐吧，吃完后把桌子上的珍珠收拾好。”
泽维尔从桌子上跳下来，改坐到离壁炉平台最近的一张高脚椅子上，还不忘记问道：“柳柳，你喜欢我捡到的珍珠吗？”
“喜欢。”温柳帮他在脖子上围了一条餐巾，免得一会儿吃东西的时候油污蹭到泽维尔的肚子上去。
“我明天还能和艾萨克去海里摸珍珠吗？现在的珍珠太少了，应该换不到多少金币，我们再摸多一些珍珠再去买修船匠吧，要买最好的修船匠，给柳柳造大船。”泽维尔眼神亮晶晶地说道。
温柳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话笑了笑，虽然他不认为泽维尔这话是在说谎，但他敢肯定，其中大部分原因还是泽维尔自己受不了那些珍珠就这样待在海里无人捡拾，被巨龙盯上的东西，那可是要一枚都不剩，全部搜罗回来藏起来的。
温柳没有答应，泽维尔带回来那一大背包的珍珠少说也有六七百枚了，而且大部分珍珠的个子都不小，即使那枚珍稀的大珍珠不舍得买掉，剩下的那些珍珠也足够换回不少金币了。
现在这个季节正是珍珠贝产卵繁衍的时候，温柳不清楚生活在他们领地海岸边的珍珠贝有多少，但如果不制止泽维尔，他是真的会把所有珍珠贝一枚不漏地全部捡拾回来的，那以后他们还想再在附近找到珍珠贝就难了。
泽维尔听完温柳的解释，虽然理解，但还是觉得有点失望，早知道今天他就不回来这么早了，巨龙的视力很好，即使是在夜里也能看清楚东西，他完全可以熬夜工作的，这样到明天他能得到的珍珠数量一定比现在还要多几倍。
第155章 别让黑龙大人看见
泽维尔和艾萨克摸回来的珍珠数量虽然足够了， 但温柳并没有急着马上出发去怀特城，他还要等阿牛把煤粉和煤渣运回来处理好后才能出发。
吃过晚餐后泽维尔就乖乖去洗澡了，不过离开前他把自己那份珍珠又扒拉回背包里去， 用两只前爪抱着， 摇摇晃晃地往外飞。
温柳满头黑线地看着泽维尔把珍珠打包带走， 不用猜他都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等泽维尔出门时， 温柳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别在澡堂里待太久。”
“知道啦。”泽维尔回头应了一声， 模样看起来很是愉快， 他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把自己的珍珠每一颗都清洗得干净透亮。
厨娘掐着时间上来收拾碗筷， 顺便把泽维尔弄脏的大木桌擦拭干净。
温柳还惦念着那枚育成了大珍珠的贝壳， 他把桌子上的珍珠全部收回木箱子里装好后， 想了想，决定下楼去看看那贝壳长什么样子。
“老爷。”
楼下的女奴们还在就着油灯工作，看到温柳下来，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来拘谨地问好。温柳叹了一口气， 新房子还在加班加点地建造，最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造出可以安置所有女奴的泥砖屋出来，或许等这些人搬进了新房子里，不用时时看到自己这个对她们来说身份高贵的领主，才会觉得轻松一些吧。
现在她们住在一楼大厅， 稍微有一点动静就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连休息都休息不好，温柳纠正了好几次， 都没办法让这些女奴在自己面前放松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他尽量少出现在她们面前了。
温柳对她们点点头，温和地叮嘱了一句，“手上的活计可以明天白天再做，现在天色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是，老爷。”女奴们稀稀疏疏地低声应答，只有几个胆子比较大的，才敢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温柳的神情。
温柳知道自己的存在会让女奴们感觉不自在，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迈步出了城堡，正好迎面碰到刚在厨房用完晚餐，准备去澡堂洗漱一番就回屋休息的艾萨克。
“夜安，老爷。”艾萨克行了一个骑士礼，心里有点疑惑，这大晚上的，温柳打算去做什么。
这一趟和泽维尔去海边摸珍珠，摸出来的珍珠全部都被黑龙收到了他的背包里去了，艾萨克半粒珍珠都没碰着，他只负责带了贝肉和贝壳回来。想着黑龙会向领主老爷说起这次的收获情况，再加上天色也晚了，艾萨克便打算明天早上再向温柳汇报。
“夜安，艾萨克。我看到你们带回来的珍珠了，数量不少，辛苦你了。”温柳笑着勉励了一句。
“能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艾萨克虽然口中谦卑，但嘴角却微微上扬，可以看出心里是高兴的。
“我想看看那枚大珍珠的贝壳长什么样，不知道你有没有带回来。”
温柳一说艾萨克便想起那枚快有脑袋般大的巨型珍珠，那是连他都没有见过的珍稀宝贝，艾萨克也就在珍珠从贝肉中掏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随后就被泽维尔收到背包里藏起来了，要不是捡到了那枚大珍珠，掏摸珍珠上瘾的黑龙还不愿意回来呢。
“是的，老爷，那枚贝壳已经送到亚尔林的炼金房里了。”这种珍稀的巨型贝壳有可能会是炼金材料，一般会先送到炼金房里让炼金术师们研究一番，确定无用后才会再做其他处理。
“嗯，那你先去洗漱休息吧，我去炼金房看看。”
艾萨克犹豫了一下，虽然城堡周围不会有危险，但他还是不太放心领主老爷一个人外出，想了想，还是跟上了温柳的步伐，“老爷，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好。”温柳没有拒绝，一边往外走一边问起了艾萨克这趟摸珍珠贝的情况，艾萨克也正好向温柳进行汇报了。
亚尔林的炼金房在居住区的外围，和其他房子隔着好几百米的距离，以防炼金术师们炼制什么危险物品的时候搞出来的动静太大，影响到其他人。这是开春雪化的时候温柳特意让矮人巴里特建造的房子，里面的空间也要比其他人居住的泥砖屋大上许多，地面还铺上了砖块，让屋子看起来更加平整干燥，也有利于亚尔林的轮椅活动。
温柳原本想把炼金房安置在湖泊边的工坊里，但亚尔林更喜欢居住在城堡附近，便主动申请留了下来，反正炼金术不算什么稀奇的职业，许多领地城市都能看到炼金术师的身影，即使外来的商队发现亚尔林几人是炼金术师也不会投来太多的关注，既然亚尔林想住在城堡附近，温柳便同意了。
而且湖泊工坊离湖边和海边都近，水汽比其他地方重，也确实不太适合像亚尔林这样的残疾人士长久居住。
“嘎！”
温柳两人还没靠近炼金房，就听到一声嘹亮的乌鸦叫声，随后一只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乌鸦从远处的屋顶滑翔下来，落到了温柳的面前“嘎嘎”叫了两声。
“这是在欢迎我吗？”这是炼金术师皮古。得文养着的乌鸦，平日里会让它进行传信，温柳不是第一次接触对方了。这只乌鸦很聪明，还懂得认人，温柳还是很喜欢这只鸟儿的。
旁边的艾萨克伸出手臂，原本绕着温柳蹦跶的乌鸦见状，张开翅膀飞到了艾萨克的手臂上，这时候炼金房里的炼金术师听到乌鸦的叫声也出来了，看到温柳和艾萨克，连忙行礼。
“夜安，老爷。”
“夜安，艾萨克大人。”
“夜安。”温柳对几人点头笑了笑，说明自己的来意，“不用特意招呼我，我只是过来看看艾萨克刚才带回来的那枚大贝壳。”
“是。”众人应了一声，但并没有离开，而是跟在温柳的身后一起去了摆放大贝壳的地方。
炼金术师们对这样的巨型贝壳也很感兴趣，温柳来之前，他们正围在贝壳周围，打算用锉刀磨一些贝壳粉下来研究，所以这会儿那只大贝壳正被摆放在房子中间，平时炼金术师用来做实验的大木桌上，温柳一进门就能看到。
那真的是一枚非常巨型的贝壳，宽度估计有一米多，接近一米五了。整个壳身遍布着竖型的纹路，已经被人清洗干净，上面寄生的一些藤壶也被人撬了下来，只是难免会留下痕迹，让贝壳表面变得坑坑洼洼的，很是难看。
贝壳呈现打开的状态，里面倒是没有被藤壶霍霍坏，被周围的油灯和蜡烛映照得光滑洁亮。
桌子上摆放着一把厚重的锉刀，还有几只清洗干净的玻璃杯，其中一只玻璃杯里面已经装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应该就是从贝壳上磨下来的贝壳粉了。
“这只贝壳看起来不像是珍珠贝吧。”温柳打量了一遍这枚大贝壳，不太确定地说道。
这里的人把能产出珍珠的贝壳都统一称为珍珠贝，再细致一点的分类还没人做过，所以听到温柳的疑问，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倒是摸过几次珍珠贝的艾萨克一下子就听懂了温柳的意思，“这枚贝壳确实和其他贝壳长得不太相像，但它产出的珍珠和其他珍珠应该是没有区别的。”
要是珍珠不一样，或者质量比其他珍珠差，黑龙早就发现了，也不会急急忙忙催促艾萨克回来，然后跑去向温柳炫耀了。
温柳伸手摸了摸已经被清洗干净的贝壳表面，触感和那枚大珍珠一样有点冰凉，这要是夏天躺在里面睡觉应该很舒服吧，这个体型的贝壳，黑龙泽维尔躺在里面还能翻个身呢。大概是之前泽维尔提过一句所以温柳脑海中才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来，他好笑地摇摇头，不过还是叮嘱了一句。
“你们接下来研究的时候尽量不要破坏整个贝壳吧，这枚大贝壳虽然看起来特殊，但其他贝壳的效果应该和它差不多，或许你们也能弄点其他贝壳粉来研究试试。”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贝壳粉珍珠粉这些东西都是能入药的吧？
嗯，或许在中医眼里，就没什么东西是不能入药的，就是不知道炼金术能不能研究出这些东西的效果了。
温柳想了想，补充道：“一会儿我让人送几枚珍珠过来，要是你们用珍珠研究出什么新的炼金产物，我就把那枚大珍珠也送到炼金房来。”
众人闻言惊喜地看向温柳，他们只从艾萨克口中听说过那枚珍珠的大小，知道是非常稀少珍贵的东西，可能整个温斯特王国都再找不到那种个头的珍珠了。领主老爷竟然舍得把那么贵重的东西拿来给他们做炼金材料？这要是说出去，外面的炼金术师怕不是要羡慕死他们。
“老爷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研究清楚这些贝壳和珍珠能不能用来制作药水的。”皮古。得文率先拍着胸膛大声保证道。
其他炼金术师连忙点头，其中一个被分到造纸坊研究造纸技术的炼金术师，因为今天休假正好也在炼金房里，见状趁机请求道：“老爷，不知道这些贝壳和珍珠我能不能也带点回纸坊里研究？”
温柳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他记得以前似乎有种叫珍珠纸的东西，就是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炼金术师能不能摸索到那种配方了，虽然温柳感觉成功的几率不大，但既然手下的炼金术师有这种研究精神，温柳自然不会卡他们的材料。
他大手一挥，豪气地说道：“当然，明日你也带一部分珍珠和贝壳回纸坊去，不管能不能做出什么成果，只要你们有想法就安心地放手去做，不用担心会浪费材料。”
温柳可不希望炼金术师们因为材料问题而缩手缩脚地做事，那样是不利于他们的研究工作的，他对这些炼金术师的要求，一直都是让他们有想法就放手去做，至于材料问题他自然会想办法去解决。
温柳自己不懂炼金术，但他也看过一些以前的资料，知道炼金术曾经的辉煌，最重要的是，炼金产物不需要借助魔法也能产生效果。
虽然现在很多炼金术的配方都丢失了，即使能找到一些古老的配方，也因为没有对应的魔法材料而无法还原出来，不然炼金术师们也不会没落成靠抗蒙拐骗来生活。
温柳也不是想恢复曾经炼金术的辉煌，他对自己的定位很简单，就是一个平平无奇只提供材料的工具人，只要这些炼金术师能研究出一两样对他们领地发展有用的东西出来，就已经满足温柳对他们的要求了。
“谢谢老爷。”那炼金术师满脸喜色地连连道谢。
温柳环视了一圈众人，捂嘴轻咳了一声，有点尴尬地压低声音，“你们用珍珠来做研究的事情别让你们的黑龙大人看见了。”
众人愣了愣，特别是旁边的艾萨克，用满脸复杂的神色看向他们的领主老爷，他和黑龙摸了大半天的珍珠，可是半粒珍珠都没能拿到手的。
巨龙爱财，泽维尔舍得把自己的珍珠分一半给温柳，却不一定舍得把珍珠掏出来给炼金术师们搞研究。
虽然有温柳在，泽维尔就算知道炼金术师们浪费了他的珍珠也不会跑来抢回去，但难免是要不高兴几天的。温柳改不了巨龙爱财的天性，也不希望泽维尔不高兴，只能让炼金术师们注意一下，别大咧咧地让泽维尔看见了。
幸好炼金房离居住区有段距离，泽维尔平日也不爱往这边凑，应该也不会去关注炼金术师们拿什么材料去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