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让顺势靠在秦疏怀中,双手环上他的腰,微微仰头看着他。秦疏垂眸,四目相对,气氛骤然变得暧昧。
“许让,果子好吃吗?”秦疏说这话时,带着一股奇异的腔调,那是草木成精自带的空灵、蛊惑。
许让只觉那声音似一缕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心尖,引得他心底泛起层层涟漪。
“好吃,吃了很舒服。”许让轻声回应,此时,他仿佛被秦疏施了魔法,眼神却未曾从秦疏身上移开分毫。周遭的一切都渐渐模糊,唯有眼前之人愈发清晰。
秦疏微微俯身,鼻尖抵着鼻尖,他能清晰地闻到许让身上那独特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果香与属于人类的温热。
是他们两个人的味道呢。
秦疏薄唇轻启,温凉的气息喷洒在许让的脸侧,“其实,还有比果子让你更舒服的东西,试一试,好不好?”声音沙哑悦耳,惑乱心智。
许让心跳如鼓擂,脸颊微微泛红,他下意识地抓紧秦疏的衣衫,手指微微颤抖。“好。”这个简单的字从他口中吐出,却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秦疏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偏头,将人吻住。
许让顺从地张开嘴唇,接纳着另一个人的气息,没有丝毫犹豫,只有满满的期待。
这是秦疏化形以来,他与对方真正意义上的亲密,不是梦境中,而是在星主府,他的卧室中。
双唇接触的那一刻,两人都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喉间的喟叹仿若灵魂共振,直令人目眩神迷。
许久之后,唇分,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秦疏手掌下滑,一路滑到许让腰间,暗示意味十足,“可以吗?”说这话时,秦疏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对着这样一张脸,许让觉得他太可以了。
都是成年人(成年树),两情相悦,他手上一个用力,两人齐齐倒在床上。许让直接用行动给了秦疏答案。
许让对睡眠的需求很高,他的床垫是特制的,十分柔软,躺在上面就像是陷进了云朵里,直到今天之前,他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
但此刻,他才发觉,他还是欠考虑了,有一个木头人打桩机做男朋友,再柔软的床铺也不顶事儿。
秦疏长了一张高华禁欲的面孔,周身是旷远幽然的气息,许让再没想到,这样的秦疏在床上竟然会那么凶。
生平第一次,就经历这样激烈的床事,许让有些吃不消,他想要逃离,却又贪恋着眼前的怀抱,思维在摇摆中被搅成了浆糊,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秦疏紧紧拥着许让,两人身躯紧密相贴,抵死缠绵,仿佛要将人融入自己的躯壳、灵魂。
“不要了。”许让泣声。
秦疏吻去他眼角的泪:“乖,马上就好。”
“那你快点儿,”许让催促,“好累。”
“好,就这一次。”秦疏诱哄。
秦疏很守信,他确实只做了一次。只是这一次漫长到许让怀疑人生。
等到一切结束,他终于意识到,找到一个树精做男朋友意味着什么。
许让有些羞恼,偏过头不想人。
秦疏轻轻扳过许让的脸,看着他微微红肿的眼睛,柔声道:“对不起,是我没有控制好,我太激动了,下次我会注意。”
秦疏说的是真心话,刚刚他确实失控了。其实,最开始他只是想跟人接吻而已,结果亲到后面,直接将人吃了。他也说不清是之前憋得太狠了,还是本体附加的影响。
许让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却也没有说一句不喜欢。
秦疏额头抵着许让的额头,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眷恋,“许让,有你在,我才真正有了做人的感觉。”
许让张嘴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忿忿出声:“是啊,感觉到了。”
秦疏伸手覆上他的后腰,轻轻按揉。
许让哼哼两声,说:“现在献殷勤,晚了。”
秦疏听出他没有真的生气,笑问:“那要怎么星主大人才能消气呢?”
“结个果子吃吃。”许让随口道。
秦疏从善如流,果然结了个果子出来。
许让看着手中的无花果有些出神,他现在身体虽然很累,精神却异常满足,甚至他已经枯竭干涸的精神海都起了微澜。
秦疏没有骗他,在刚刚的结合中,他确实体会到了比吃无花果更舒服的感觉,所以才会任由对方施展,予取予求。
甚至,他都说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故意。
秦疏见他只盯着无花果看,不禁出言问询:“怎么不吃?”
许让抬眸望向他,目光中神色复杂难辨,缓缓开口道:“你这样会滋长我的野心的。”
秦疏瞬间领会了他话中的暗示,旋即展颜一笑,轻声说道:“怕什么,我就是你的野心。”
我就是你的野心!
这句话仿若一道电流,直直击中许让,他心头猛地一震,眼角竟不受控制地滑落一滴泪来。
察觉自己的失态,许让忙不迭地想要掩饰,故作镇定地说道:“你们树精都这样吗?”
秦疏微微挑眉,似是不解:“怎样?”
“这么会说话,这么会讨人欢心。”
秦疏轻轻摇头,明明屋内唯有他们二人,却故意凑近许让耳畔,“我不知道,我才刚刚学会——做人。”
许让一时语塞,心中暗忖:“这家伙,这是没完没了了是吧。”
第269章 豪门弃子的树精老攻17
许让对秦疏的话表示怀疑, 熟练的调情,娴熟的技巧,还有此时后腰处恰到好处的力道。第一次做人就这样, 未免也太熟练了吧。
“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许让问。
“没谁啊, 我之前是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秦疏将人抱住, “在遇到你之前, 我可是清清白白。”
许让眼神狐疑, 挣脱开秦疏的怀抱,看着秦疏的眼睛:“那你这些本事都是无师自通的了?”
“我喜欢你,自然想要亲近你、取悦你, 那些不过是身体的本能反应罢了。”秦疏再次将人捞回怀里,“难道你不喜欢?”
许让当然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他在秦疏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哼哼两声:“那你以后不准对别人这样。”
秦疏用鼻尖蹭了下他的鼻子, 说:“我们可是天作之合,只有你, 没有别人。”
这样的话, 换一个人来说,许让只会嗤之以鼻。但从秦疏口中说出, 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真诚与魔力,直直钻进他的心坎里。
他微微仰头,看着秦疏近在咫尺的面容, 那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彼此。
世间变幻无常,感情更是如此,但他还是愿意相信秦疏。
“我也只有你一个。”许让轻声说。
秦疏察觉到了他内心的不安,收紧双臂, 将他抱得更紧,温柔地亲吻他,不带任何情欲。
许让怀疑秦疏的口水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要不怎么被亲几下他的大脑里就容不下其他了呢?
空气中有细微的水声,不知过了多久,许让终于将人推开,气息有些不稳。
不行了。
秦疏不愧是树精,太生机勃勃了,再亲下去,他担心自己年纪轻轻就会腰肌劳损。
秦疏被推开后,有些失落地看着许让,那模样像极了一只被主人呵斥的大型犬。
许让知道,这只是表象,他轻咳一声,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来日方长,今天就这样吧。”
秦疏太能干,他是真的吃不消。
秦疏无奈地躺平,这话说的,搞得他跟欲求不满一样。
好吧,还是有一点的。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他的本体。
繁衍是生命的本质属性。榕树能做到独木成林,显然是个有过度繁衍倾向的物种,以至于让他的心性都被影响了。
许让听到身边半天没动静,转头就看秦疏摊着躺在床上。回想他看到的那些故事,精怪似乎都很热衷于情事。
秦疏刚化作人形,食髓知味,眼下正是新鲜的时候,他这样好像确实有些不太人道。
想到这些,许让心中泛起一丝愧疚,用手戳了戳秦疏的手臂,“陪我睡一会儿吧,睡醒了再给你做。”
秦疏:“……”他真不是色中饿鬼啊。
秦疏想解释两句,只是一想到刚刚控制不住的本能冲动,说再多也是苍白无力。算了,还是先睡觉好了。
*
许让睡了一觉,精神饱满,腰不酸,腿不痛,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他说话算话,准备兑现承诺。
他主动出击,将手探入秦疏的衣摆,直奔小腹,那里触手温热,光滑紧致,十分好摸。
秦疏原本处于休眠状态,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了一下,睁眼对上许让的目光,明媚的桃花眼中带着一丝期待,还有浅浅的羞涩。
秦疏开始是拒绝的,按住了许让的手。
许让全当他是欲拒还迎,“醒了?”许让的声音很轻,手上动作却十分大胆,手指轻轻在他的小腹上打着圈,缓缓向上游移,动作充满了暗示。
秦疏眼神一暗,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许让一直注意着他的反应,看着自己一手引起的变化,有些得意。
这样的戏码他耳闻目睹的也不算少,眼下亲身经历着,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明知前面是罗网,还会一头撞进去,原来是乐在其中啊。
“许让……”秦疏轻声唤道,“你在玩儿火。”
许让专注地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不仅没停,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去扯秦疏的衣服。
当衣衫褪去,秦疏那精壮的身躯展露无遗,许让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欣赏这具被造物主偏爱的身体。
心中爱意与欲望交织。他俯身,在秦疏的心口落下轻轻一吻,秦疏喉结滚动,任由许让施为。
然而,就在暧昧持续升温时,许让忽然不动了。
秦疏疑惑地看了过去,就见许让手指抚着唇瓣,眼神里带着困惑,不知在想些什么。
注意到秦疏的目光,许让看着他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十分服帖的头发,意味深长道:“之前咱俩那样亲密,我竟然没有被电,还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