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者特警们:“……”各个盯着虐了他们一周的新上司,此时如果有尾巴的话估计都摇起来的那种状态。
毕竟谁不知失控者指导办的新处长一周前还是段砚初的保镖。
此时,
处长办公室。
办公室干净宽敞,桌面上摆放着绿植,以及许多摊开的书籍和文件。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陈予泊将门打开,随后贴着门侧身站立, 他垂眸看着身旁的段砚初, 这个角度恰好看清对方精致的眉眼,捕捉到他眼皮下疲惫的状态。
段砚初刚到门口,脚步停滞。
他的嗅觉一向敏感, 空气中弥漫着很浓郁的雪松檀香信息素气味,本能依恋依赖的味道入侵五感, 让本就处于精疲力竭临界点的身体状态有溃败的倾向, 身体一晃。
下一秒,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从身后揽入怀中。
雪松檀香随着拥抱铺天盖地的覆盖而下。
全然不觉自己被抱着离地一些距离。
‘咔哒’一声,门被关上且反锁。
段砚初瞳孔微颤, 他没动,垂放在身侧的手指尖屈了屈,想抬起手,却没做出任何抵抗行为,被陈予泊抱得浑身发软。
被抱得……
意志力薄弱。
契合度200%的感觉太糟糕了。
怎么才一见面就这样,明明在过去的一周他已经——
心思戛然而止,欲盖弥彰。
“我感觉你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陈予泊将段砚初抱在怀中,环抱将他拎入办公室:“抱起来感觉轻了四斤。”
“松手。”段砚初说。
“你自己送上门来我为什么要松。”陈予泊低下头,顺着那节白皙纤细的脖颈,看见毛衣领里那件熟悉的衣服:“你可以没经过我的同意那我绑到你身边,那我也可以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把你抱进我的办公室。”
段砚初抬起手,往后推了一下,他皱起眉:“我有正事要说。”
陈予泊被这手不痛不痒的推了一下,简直被推得心花怒放,他现在恨不得段砚初可以打他骂他说他怎么都行,至少填一填他这周的煎熬。
“那我抱你也是正事。”
段砚初在绝对优势体格之下,推搡无果,他侧眸看了眼陈予泊:“怎么,当上处长就开始滥用职权之便了?”
“我怎么滥用职权了?”陈予泊对上这双透着不悦的双眸,被看爽了,他又将段砚初抱紧,仿佛想把他融入怀抱中,低头将脑袋埋入他的肩颈,寻着对方身上熟悉的气味:“你可以推开我。”
段砚初下意识躲开,却被握住后颈,身体一颤:“陈予泊!!!”
“你可以推开我。”陈予泊再说。
段砚初又试图挣脱,都是徒劳,他感觉到这人的恶劣,怒意混杂着微妙的情绪,破罐子破摔的脾气也冲了上来:“你力气那么大,我哪里推得开你!!!”
这句掷地有声的呵斥竟然带着几分嗔意。
段砚初意识到自己说什么后,抿紧唇,表情瞬间凝固,全然不知耳根染上绯色,蔓延至下。
一声低笑从头顶落下。
酥麻感从后脊椎往上冲。
段砚初还没说话,忽然感觉自己被强有力的臂弯抱离地,直接被抱着放到了办公桌上,压住了写满字迹的书籍,长腿悬空垂落。
他抬眸,愕然瞪大眼:“陈予泊!”
陈予泊高大健硕的体格往下压,宽肩挺括,他双臂撑在段砚初身体两侧,微弯腰,握着桌沿,紧盯着他,仿佛盯着主动投入了狼口的漂亮羊:“大少爷,你是在跟我撒娇吗?”
段砚初感觉到对方的目光灼灼,好像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谁跟你撒娇。”
“哪里推得开你~”陈予泊注视着他,笑着又重复了一遍:“这还不算撒娇吗?”
段砚初深呼吸:“……别跟我胡搅蛮缠,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
“嗯,你说。”陈予泊就这样看着他。
段砚初也看着他,拧眉:“放我下来,这样怎么说?”
“这样不能说吗?”陈予泊反问:“你之前坐在我腿上也可以跟我谈判,怎么轮到我就不可以了?”
段砚初脸色微变,对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并不好,这家伙怎么一周没见就有种天翻地覆的改变。
“陈予泊,别以为你基因等级高不受失控者的影响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现在坐着的这个位置——”
“你觉得我喜欢这个位置吗?”
段砚初被陈予泊径直打断,不悦蹙眉:“你不要打断我说话。”
陈予泊又被他的语气逗笑,眸底染上笑,不过须臾便认真了起来:“我只是觉得这个位置足够高,或许你可以看见我。虽然做不到像克莱门斯那种整天可以出现在新闻里的人物,但至少我有的是机会跟你见面。”
“把组织全球失控者抽血申请书签给我。”段砚初不想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
“可以。”陈予泊点头。
段砚初见他那么爽快就答应了:“现在就签。”
陈予泊抬起手,含笑注视着他,点了点自己的唇角。
这个的意思动作不言而喻。
段砚初眼神幽幽:“你签还是不签?”
陈予泊目光往下,落在他眼皮下的淡淡青色,本来就生得雪白,一没休息好就格外明显,他不知道这周段砚初做了什么,但是睡没睡好一看就知道,怎么说也是陪了段砚初整整三个多月的夜晚。
“我可以签,但在签之前你得陪我睡一会。”
段砚初脸色骤变,他眸色一沉,抬手扯过陈予泊的衣领,用力将他扯到面前。
彼此的距离只剩下鼻尖之距。
四目相对,瞳孔倒映着彼此的模样,空气中似乎有微妙的气味在对撞,又相融。
蓦然,段砚初感觉自己臀部离开了桌面,陈予泊竟然直接把他面对面抱了起来,他下意识惊呼出声:“陈予泊!!!”
陈予泊不由分说抱着段砚初走进一旁的休息间,空出只手推开门,再反锁上门。
休息间的面积不大,拉着厚重窗帘,隐约可见缝隙投入的光线。
“陈予泊你要是敢强迫我就死定了!!”
“大少爷,换个脏一点的话骂我吧。”
“……”
陈予泊先将段砚初放在床边。
段砚初倏然站起身,却又被握住肩膀摁回床边,他还没说话就感觉身上笼罩来一道影子,就看见陈予泊蹲在跟前,握住自己的脚踝要给脱鞋。
他身体紧绷,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蹲在身前的陈予泊手上。这家伙的手宽大且骨节分明,此刻正稳稳地握住他的脚踝,动作看似轻柔,却透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下意识想挣脱。
“别动。”陈予泊一手握住纤细的脚踝,抬眸看向段砚初:“你知道我敢的。”
——敢强制你。
段砚初知道他敢,但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当下的感受,抬起脚直接往陈予泊的胸口踹。
谁知陈予泊就跟座无法撼动的山似的,只是微微晃了晃身子,顺势握住了他的脚。
段砚初:“……?”
下一秒,陈予泊欺身而上,将放倒在床被之上,困在身前。
“不就是陪我睡一会吗,有那么委屈你吗?之前你帮我当成飞机///杯我都没说什么,怎么到你这就委屈了,还踹人。”
段砚初感觉自己像被座泰山压顶般覆盖着,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又气又急,抬腿想要踹开陈予泊,却被他精准地制住双腿。
整个人被困在宽大臂弯里,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全是雪松檀香的信息素气味。
“所以你打算用这件事来压我?”
“我没有,只是有点小要求而已。”
“所以你想借此报复我。”
“难道我不该报复吗?你强迫我,利用我,欺骗我,还让我喜欢上你后抛弃我,我是活该被骗吗?”
“……”
气氛胶着,随着信息素浓度的上升弥漫开抽丝剥茧的暧昧。
段砚初感觉不太对,刚想别开脸躲开,却被大手握住下巴,后腰一阵酥麻发软。
陈予泊俯下身,唇贴近段砚初微凉的耳廓,低声哄道:“好不容易你来见我,我也没有要让你心情不好,知道你最近肯定很忙,一忙就不好好吃饭。”
那只大手覆盖上了小腹。
段砚初身体猛地一颤:“……陈予泊,你别乱摸。”
“肚子本来就没肉,这下不好好吃饭更没肉了。”陈予泊调整侧躺,胳膊穿过纤细的后颈,手覆盖上他的眼皮,顺势将人抱入怀中:“我会看着时间的,先睡一会。”
“不行,我一会还要——”
“就一个小时。”陈予泊把段砚初抱紧,用惯有的方式哄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就陪我睡一个小时。”
段砚初皱起眉,本想再继续反驳,谁知眼皮却开始不争气了。
陈予泊没说话,手继续轻轻拍着他。
段砚初眼皮开始发沉,极具安全感的气味围绕在四周,他有种意识被包裹的松懈感,这种感觉比穿着陈予泊的衣服来得还要强烈,还要安全。
就算他再怎么狡辩再怎么抗拒,事实就是如此。
他们之间过于高的契合度,陈予泊无法标记他,被迫中止的发情期……等等的因素都在持续影响着他的身体、精神。以至于在精神高度紧张疲惫的情况下被对方抱在怀里,意识逐渐松懈,直到坠入梦里。
不到一分钟,睡了。
陈予泊感觉到怀中的呼吸逐渐平稳,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垂眸注视睡着的段砚初,见他在自己的臂弯里睡颜乖巧甜美,哪里还有刚才半分冷漠的模样,还喊自己陈处长,实际上还得偷偷穿着自己的衣服。
是契合度的影响,还是其他,究竟要不要分析清楚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压根不可能分得开撇得开,就单凭他们两人200%的契合度就是世界上最不可能分开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