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Destroyer。”
“D……什么?”陈予泊文盲发问。
“Destroyer是信息素失控者,是一种被意外修改基因的癌症,被称为不死的癌症。。”
陈予泊有些愣怔,看着段砚初这张漂亮鲜活的脸:“……癌症?”
这么漂亮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癌症?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所以我需要佩戴植有麦芽硒①的芯片项圈,只要我摘下项圈,会影响所有人因为我发情发疯情绪崩溃。”
陈予泊像是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虽说他没读过很多书,但基本的生理知识还是有的:“……不可能吧?”
摘下项圈会影响所有人为他发情?
Alpha都会发情吗?
……什么啊。
段砚初将他傻乎乎地模样映入眸底,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态度,不知想起什么,低下头,吻上他肩头,温柔轻声说:“所以啊,多学点吧我的保镖。”
唇印在健硕深麦色的肩膀上,落在耳畔的语调低而缓慢,有一种说不出的亲昵缱绻。
陈予泊仿佛被烫到那般,猛地从床上窜起,慌乱中推倒了点滴架,动静十分之大,噼里啪啦,像是遭遇了什么似的,站在床边双手捂住自己的肩头,双腿交叠,惊恐地看向段砚初。
他的表情似是微妙,一时间又被攻击脑子又被非礼的,对上段砚初含笑开心的模样,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气。
“……”
“哈哈哈……”
段砚初看那么高大的一个人被自己吓得跟鹌鹑似的,实在是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脖颈上的蝴蝶项圈蓝色光晕绕得更欢了。
陈予泊本来还有些措手不及,却在下一瞬愣住神。
方才逗他的青年眼眸一弯,冷淡的眉眼被笑抚平,眸中波光涟漪注视着他,宛若沁开的春水,仿佛与记忆中那抹纯白的身影重合。
为什么那么难过的事情还能笑得出来。
不疼的吗?
第10章 黑皮10
“滴”的一声,卧室里被三维立体投影所覆盖,视讯投影里出现位身穿白大褂高挑斯文的男人。
他正站在窗边,在视讯投影接通后侧过身,看见自己想见的人正撑着头靠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投影光线勾勒着他秀美的下颌线,光是侧脸就足以让人目光停留。
“大少爷,项圈数据更新了,信息素虽然控制在稳定的数值里,但有波动,最近是不是又碰到项圈了?”
“没有。”
电话那头无奈的叹了声气:“尽量不扯项圈,芯片里的麦芽硒能够降低病变的细胞扩散速度,这样你的信息素浓度才能维持在一个比较稳定的数值里。”
“嗯。”
“还会总是想睡觉吗?”
“偶尔吧。”
“如果感觉长时间觉得疲倦要跟我说,监测中心那边随时可以调整麦芽硒的浓度,避免剂量过多。过两天又准备进行抽血,需要我过去吗?”
“不用。”
“听说最近你又不让安全监督官近身了?”
“有他没他没什么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虽然闻监督的契合度跟你并不是最佳的,但在你有可能面临危险时他还是能够帮助到你降低信息素浓度。”
“许医生,你啰嗦了。”段砚初微掀眼皮,神情微恼地看向投影里熟悉的面孔。
扑通,扑通…..
电话那头手握着怀表大小的项圈数据晶屏,掌心感受着对方心脏跳动频率的传感,传递出的动静惹得手心酥麻,静息心跳的频率逐渐加速。
“我是担心你准备抽血心情不好。”
话音落下,投影蓝色的科技粒子瞬间在空气中消散,视讯被戛然挂断了。
。
暮色降临,温柔地倾洒在庄园小镇里。
“嗷呜~”
杜宾小狗从蜿蜒小道上吠叫着狂奔回家,它牢记着,日落了就得回家的,不然要被主人打屁股了。
中厨厨房传出饭香。
此时主楼的一楼客厅里,某人蹩脚的口音正在学着‘星期’的单词。
“摸嘚。”
“摸什么摸,是Monday。”
“哦。”
“哦什么,重复一遍。”
“Monday。”
“嗯,继续。”
巨大的落地窗前,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的大少爷空出一只手握着皮带,没背好就抽一下,而他光着的脚踩在前面壮实的大腿上,让保镖一边背单词一边给自己按摩。
高大的黑皮保镖盘腿坐在地毯上,大腿正被大少爷踩着,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恶趣味,他只能一手拿着初中必背3500单词本,另一只手给大少爷捏着脚。
兴许是那只做惯粗活的手太过于粗糙,磨在白皙皮嫩的脚底惹得趾头蜷缩。
段砚初蹙起眉,抽出脚踩上陈予泊的胸口:“轻点。”
陈予泊被脚底蹬上胸口,后背猝不及防往后,拿着书的手一松,‘啪嗒’跌落地毯。
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的男人背靠巨大落地窗,脸在冷淡时总会生出高高在上的威仪感。
段砚初眼睫微垂,抬起脚,双腿都踩在跟前壮实的大腿上,脚底勾勒着有劲的腿部肌肉,用手中的皮带点了点保镖的胸口,淡淡道:“认真背。”
要不是为了试探这家伙的复刻能力他也不会耐着性子当起了老师,果然辅导学习这种活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陈予泊微仰头深呼吸,唇线抿绷直,下颌线条猝然收紧,盘着大腿被踩得用力,一阵酸爽袭来,那种腿根肌肉猛地撕开的感觉。
本来髋就紧,就没法盘腿坐好。
他疼得受不了,额角崩得青筋若隐若现,最终实在是太酸爽,双手没忍住撑在段砚初两侧的沙发边,手背的青筋倏然绷起,由于前倾的惯性胸膛撞上对方的膝盖。
两人的距离顷刻间被拉至吐息间。
段砚初被这硬邦邦的胸肌撞到膝盖,抬起右膝,用膝盖稍稍顶开他跟自己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能不能认真一些?”
陈予泊眸色一暗,胸膛里那股火蹭的烧了起来:“我没读过书哪里会啊!”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清脆。
段砚初面无表情地将皮带打开,修长白皙的手将皮带抚平,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做什么都看起来赏心悦目。
下一秒,他麻利地对准陈予泊的脖颈用皮带绕上,让他整个人用皮带从后往前一扯,将人扯进自己的腿间。
“咳——”陈予泊被皮带迫得仰起头,撑在长腿两侧的手臂肌肉绷紧。
果然,他就不该有一刻的掉以轻心,这男人笑一笑并不是释放善意。
沙发前,那么高壮健硕的一个人盘腿坐在地毯上,被踩着大腿内侧,整个人被皮带卡着后颈,托起下巴,逼在紧致修长的腿间。
画面显得讽刺又可怜,被钳制的青年眼神却没有半分妥协,眸底情绪硬得没有服软的趋势。
段砚初弯下腰,手握住陈予泊的下巴,至上而下地看着他:“给你一次机会,能好好学吗?”
陈予泊别开脸没说话。
下一秒脸就被细软修长的手强硬地掰了回来。
“我有耐心,再给你一次机会。”段砚初低下头,抵着他的鼻尖,眸色透亮,语调轻柔:“我逼你了吗?”
吐息落在面颊,热度夹着淡淡的香味。
……玫瑰味的香水吗?
陈予泊恍惚几秒,视觉有那么一瞬被这张脸的攻击了,不过须臾,他抽离思绪,强硬地别开脸:“嗯,你逼我了。”
“很好。”段砚初直起身,他丢掉手中的皮带,抬起脚,对着陈予泊的胸口一蹬,拉开距离,站起身:“你今晚不用吃饭了。”
陈予泊被踹得后背砸在沙发边,他曲腿往后靠坐着,揉了揉被蹬的胸口,扫了眼身旁的鞋,再望向段砚初离开客厅的背影,见这男人光着脚往卧室走廊走去。
那么大的屋子又光脚?
“诶?大少爷呢?”从一旁中厨厨房走出来的兰姨环视客厅,只见陈予泊一人:“吃完饭了,大少爷呢?”
陈予泊撑着沙发沿站起身,手搭在臂膀处活动活动筋骨:“回房间了。”
兰姨诧异:“啊?那……大少爷不吃饭了吗?”
“反正他让我今晚不许吃饭。”陈予泊心想他饿一顿倒是没什么。
“那可不行啊。”兰姨擦了擦身上的围裙,面露担忧:“明天大少爷还得去抽血的,这不吃不行。”
“抽血?”陈予泊脚步一滞:“为什么?”
夜幕渐深,走廊上安静非常,一道高大的身影停在主卧前。
——大少爷是全球首例信息素失控者,所以他每个月都需要抽大量的血液样本提供给实验室。
每个月都需要抽大量的血?
提供给实验室?
为什么?
陈予泊站在主卧门前,本想说让段砚初出来吃饭。
刚准备敲门,一道隐忍似是痛苦的声音传出。
他的手戛然停在半空,瞳孔紧缩,只听见传入耳膜的声音愈发清晰,原本痛苦的声音忽地夹杂上欢愉,尾音发颤,染上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