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这儿吧。”
“啊?”宁琛愣了下。
简怀意开了句玩笑,“留给你睹物思人。”
宁琛不好意思地扬唇,“好。”
“咳咳!”
非常刻意的咳嗽声从一旁响起,萧远舟眼神幽幽地望着两人。
简怀意眼底掠过一抹微不可查笑意,“走。”
“再见,怀意。”
“再见。”
……
简怀意去温哥华消息不知怎地泄漏出去,赵言听和江越也闹着要来接机。
远远就见门口向他招手赵言听,“简儿,这里!”
江越站在赵言听身旁,笑而不语。
简怀意推着行李箱往几人那边走去,梁洵上前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
“回来。”梁洵声音压低,低沉中夹杂一丝温柔。
简怀意动作一顿,下意识往身后望去,看到江越似笑非笑眼神,以及有些拘谨赵言听。
简怀意:……
破罐子破摔。
简怀意跟梁洵并肩走到两人身旁,梁洵淡淡瞥了赵言听一眼,赵言听缩脖子,想要说什么最后被江越强行按住了回去。
梁洵开车带几人先去附近的餐馆吃饭,赵言听好久没见简怀意,一到包厢就非常没有眼色地挤到了简怀意旁边。
“简儿,温哥华好玩么?”
“还可以。”
梁洵站在一侧,目光寒凉。
江越微笑着向赵言听招手,适时出声:“听啊,你过来,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赵言听谨慎地移开眼,隐隐觉得有诈。
“什么东西?”
“你过来嘛,跟你真命天女有关。”
赵言听有些心动,最终还是耐不住真命天女诱惑,起身往江越那走去。
梁洵不疾不徐地上前,坐到了简怀意旁边。
江越攥着拳头,对赵言听说:“三,二,一。”
伸开手掌,“看,这是你真命天女呼吸过的空气。”
赵言听眨眼,片刻后伸手掐住江越脖子往后压:“江越,你大爷!”
“欸,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赵言听,除非你的真命天女还在娘胎里,不然她肯定呼吸过空气。”江越不嫌事大地接着说。
“江越,本少爷要杀了你!”
简怀意低头喝茶,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反倒是梁洵,他看着两人,额角被刺下,眼前闪过几个片段。
他好像曾经看过这一幕。
服务员敲响包厢门,端进来菜。赵言听这才松开江越,优雅地用纸巾擦拭手指。
“本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江越被气得笑了下。
有赵言听和江越在,这顿饭吃得异常热闹。
都吃完了,梁洵去结账。
赵言听瞄到梁洵出去,猛然松了口气,随即弹起身体往简怀意身上一靠。
“怀,意……”赵言听戏瘾很大地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被人欺负了呜呜呜。”
简怀意先是一愣,随即蹙眉:“欺负?被谁欺负了?”
“梁洵!”赵言听哭丧着脸,埋在简怀意脖颈,一脸委屈极了表情,又不可思议:“梁总,他…他威胁我!”
简怀意松开眉心,疑惑道:“梁洵,威胁你?”
赵言听小鸡啄米点头,开始告状:“嗯嗯,简儿,你还记得我给你打电话的那天晚上么?”
简怀意尝试回忆,依稀想起他喝醉的那晚好像接了个电话,原来是赵言听。
“记得,怎么了?”
“第二天,梁洵直接找到我家,你能想象吗?梁总沉着脸,敲响我的房门,我还没睡醒,迷迷糊糊打开门以为见鬼了,吓得我立刻就醒了。”赵言听描述得绘声绘色。
江越忍不住插嘴,“说重点。”
“急什么?”赵言听凶他一嘴。
江越微笑。
赵言听看着简怀意,语调抑扬顿挫:“重点就是他来找我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还要给我钱,一千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简儿,你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钱吗?”
简怀意耐心地问道:“为什么?”
“他让我远离你,一千万就想收买我们的感情,很离谱吧?!”
简怀意沉默。
“但还有更离谱,简儿,他还威胁我以后要再联系你,就会对我家下手。”
简怀意更沉默。
江越却听懂了,跟简怀意交换个眼神,终于还是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阿洵啊……”
简怀意推开赵言听靠在脖颈处的头,神色冷清,“言听,这事我替梁洵跟你道歉。”
赵言听不解,“简儿,你道什么歉啊?”
江越拍手叫好,“好一出抓小三戏码哈哈哈哈。”
简怀意轻叹声气,似是无奈又或是因为别什么情绪。
都怪他。
要不是因为他醉酒耍酒疯跟梁洵睡了一觉,哪会发生这一系列离奇荒诞事情。
“言听,梁洵失忆了,你不要跟他计较。”
赵言听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小三,什么计较的?”
江越捂着肚子,眼泪都笑了出来。
“言听啊,你注意点,以后少叫怀意那些肉麻的称呼。”
赵言听不乐意了,“我就叫,怀意都不在意,你多管什么闲事!”
说着,赵言听搂着简怀意,大声喊:“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恰巧此时,包厢门打开。
梁洵站在门口,手插在兜里,眉目阴沉,静静注视着眼前这一幕。
四周霎时寂静,赵言听僵硬地缓缓坐下,把爪子从简怀意身上拿开,然后又被烫到般从沙发上起身,一气呵成地大步走到江越身边。
一屁股坐回原位。
赵言听勉强牵起唇角,维持方才语气,对江越挤眉弄眼:“老婆,你说句话啊。”
江越:?
小臂底下的肌肉被掐住一小块,江越吃痛嘶一声,呵呵冷笑:“你大爷。”
赵言听眨眼,脑子转的飞速接了上去:“…我大爷,都是大爷?”说着说着还差点唱起来。
简怀意:……
梁洵:……
他彻底打消了对赵言听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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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鞋:非正宫地位(暂时),非正宫气度
第25章
跟赵言听和江越分别,梁洵开车带简怀意回去。
简怀意坐在副驾驶上,手指捏着自己虎口软肉,回想起方才赵言听的话,觉得有必要跟梁洵解释清楚。
“梁洵,我跟言听是朋友关系。”简怀意说,嫌解释不够透彻,他又加了一句:“就跟你失忆前和言听的关系一样。”
“嗯。”梁洵淡淡应下。
看样子是相信了,简怀意放心地点了下头。
车里安静,空调的风从风口呼呼吹出。
过了一会儿,梁洵忽地冷嗤,“但是他不会半夜给我打电话喊我宝贝,老婆,也不会抓着我的胳膊不松,更不会跟我相亲。”
前两句话简怀意暂时忽略,但最后一句引起简怀意怀疑,“你怎么知道我跟他相亲的事?”眉心蹙起,视线平视着梁洵,语气也淡了下来。
他很不喜欢别人调查他,就像被人监控似的,只要一提到就会心脏紧缩,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