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千万不要迷信霸总小说,施遇没有给小娇妻随便刷的黑卡,剥削他这个打工人倒是真的。
生病了,施遇也是来公立医院,没去账单吓死人的私立医院。
跟他们这些普通人抢公共医疗资源,算什么好霸总,有本事去私立的!
正吐槽着,施遇突然发癫,精神看起来极其不正常。
施遇是真的要疯了,他明明看见施闻钦,那么大一个活人,李特助居然说没看见,这怎么可能!
施遇拽开车门,下车去找施闻钦。
医院人流很大,施遇站在人群里,焦躁地四下寻找。
李特助走出来,心情复杂地说,“小施总,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施遇虽然也开始自我怀疑,但嘴上不死心,“你真没看见吗?”
李特助摇摇头,“没有。”
施遇捏了捏鼻梁,“……行吧。”
就当他是病了吧。
施遇去科室找自己认识的那位医生看病。
医生做了很详细的询问,问他的睡眠质量,是否有心慌、胸闷、气短这种症状,什么时刻之下有。
施遇现在就有这种状态,胸闷气短,想起晚上要去找老爷子,他还肝疼,肺疼,蛋疼。
医生问:“最近头发掉得多吗?”
施遇舒展了一下腿,优雅道:“哦,这个我们家族遗传,头发质量都很好。”
到现在老爷子都是一头茂密的白发。
头发稀疏的医生:……
最后医生给施遇开了一些治疗焦虑的药,然后礼礼貌貌请施遇滚蛋。
施遇离开科室,随意朝走廊外扫了一眼,又疑似看见他哥的身影。
施遇简直要崩溃,怎么感觉他哥的幻影在全世界路过?
“李特助。”施遇最后一次向身旁的人求助:“你看那个人是我哥吗?”
李特助没施遇那么好的视力,眯缝着眼睛朝施遇指的方向看去。
他看到一群身形模糊的人,一时不知道施遇说的是哪个,诚实地问了一句,“施总,您说哪一个?”
施遇越发怀疑自己,用力合了一下眼睛,再睁开,人已经不见了。
施遇微笑着让李特助去买水,他要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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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常规的结果下午才能出来。
施闻钦血液里的红细胞跟白细胞数值很正常,说明颅内没有炎症,也没有感染。
至于施闻钦的记忆为什么还没有恢复,医生说诱因很复杂,建议江羽秋这个家属不要着急,让大脑有一个修复的过程。
江羽秋再不着急,节操都不保了。
施闻钦早点恢复记忆,早点把他送回家,省得天天睡在一张床上,发生点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虽然江羽秋坚若磐石,道心始终如一,但架不住施闻钦天天勾引他。
医生连药也不肯开,只说好好休息,保持心情愉快。
施闻钦是真听医生的话,从科室出来就拉上了江羽秋的手。
江羽秋心里别扭,往回抽了抽自己的手。
施闻钦侧头对他说,“医生要我,保持心情愉悦。”
江羽秋:!
他真受不了施闻钦,一言不发就表白,烦死了。
施闻钦牵着江羽秋的手,走过长长的医院走廊,心情很轻松,与臭着一张脸的江羽秋形成鲜明对比。
江羽秋请了一天假,上午带施闻钦去医院复查,还做了体检。
下午他又去了一趟房产中介,想换一套带暖气的房子。
现在住的地方太冷了,江羽秋每天早上需要很强大的毅力才能起床,他可以穿得差一点,但不能挨冻。
江羽秋想要租个二居室,但听到一居室跟二居室差了八百块钱。
小区越好,这个差价越高。
而且现在租房子,房东还要收取暖费,平米小的房子,取暖费相应也会少。
似乎看出了江羽秋犹豫,中介说:“这样吧,我先带您二位去看看,正好我手里有两个房源,都是在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一个六十平,一个八十平,你们看看空间大小。”
江羽秋点点头。
小区的位置很不错,离奶茶店也不远。
他们先看了二居室,房子空间很大,朝向也不错,只是房东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合同一签就是两年。
一居室明显小了很多,实际面积只有四十平,不过厨房跟客厅是分开的,而且家具一应俱全,洗衣机是全自动的。
江羽秋现在住的地方,洗衣机是一个半自动老年机。
他对这个一居室很心动,但心里还是有点顾虑。
房产中介送他们下楼,在电梯里说,她手头房源很多,如果江羽秋有空,可以带他多看几套。
江羽秋对居住环境要求不高,只要能满足基本生活需求就可以。
两个人在单元门前谈事,施闻钦去车棚推自行车。
这时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青年阔步走进来,在经过江羽秋时,他多看了江羽秋两眼。
江羽秋没太在意,跟房产中介一块走下了台阶。
青年,也就是李特助,觉得江羽秋很眼熟,好像昨天在施遇办公桌上看到过他的照片。
想起小表妹经常看的霸总小说,李特助脑子开始乱马。
用他表妹的话来说,施遇的面相一看就很容易上演追妻火葬场,这位该不会是……
一通电话打进来,打断了李特助的思路,他头疼地接通。
“妈,我已经到楼下了,您别催了。”李特助放弃探究八卦的心思,走进单元楼,摁下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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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房产中介分别后,江羽秋坐在自行车后座琢磨租房的事。
施闻钦突然说,“我觉得,一居室很好。”
江羽秋白了他一眼,“你当然觉得一居室好了。”
施闻钦点头认可,“是很好,便宜。”
自从对江羽秋的收入有了一定的认知,施闻钦对价格敏感起来。
江羽秋冷哼:“只是因为便宜吗?”
施闻钦不理解江羽秋的意思,但如实地“嗯”了一声。
他选择一居室单纯就是因为便宜,如果不考虑价格,他是希望住的地方越大越好。
在施闻钦观念里,就算他和江羽秋住在一万平米的房子,晚上也是要跟江羽秋睡一张床。
回到出租屋,江羽秋的手已经冻僵了,蹲在门口慢吞吞解鞋带。
大概是嫌他动作太慢,身后的施闻钦突然揽住江羽秋的腰。
江羽秋吓一跳,紧接着身体变得轻盈,视野飞快旋转,施闻钦单手将他抱到鞋柜上。
江羽秋惊魂未定地抬了一下膝盖,被施闻钦宽大的手摁住。明明隔着几层衣服,江羽秋却感受到施闻钦手掌的热度,小腿隐隐发麻。
施闻钦低下头,手指灵活地解开江羽秋的鞋带,背部线条流畅而舒展。
江羽秋用力地摁着鞋柜,有些难以呼吸,很想把施闻钦踢开。
施闻钦扣着江羽秋的小腿,帮他换上了拖鞋,然后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没说原因,施闻钦转身去了洗手间。
江羽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烦意乱地坐在鞋柜上,脚尖戳着看不顺眼的假花装饰品。
没过多久,施闻钦从洗手间出来。
江羽秋动作一顿,没去看施闻钦,说话鼻音很重:“干嘛?”
施闻钦没说话,走近江羽秋,俯下身,扣住江羽秋的后颈摁向自己。
施闻钦刚洗过手,手指很冷,冰出江羽秋一身鸡皮疙瘩,下一秒他的唇就被施闻钦咬开。
慢慢的,施闻钦的手有了一点热度,从江羽秋后颈移开,难耐似的摩挲着江羽秋的侧颈,施闻钦鼻息很重,吻得也很用力。
江羽秋有点喘息不上来,忍不住往后退了一下。
施闻钦顺势就把他推到了墙上,
施闻钦吞噬着江羽秋的空气与唾液,把江羽秋的舌尖吮得很热,也很麻。但他又记得江羽秋说过的话,咬了一会儿,又给江羽秋吹了吹嘴唇。
大概是亲昵够了,施闻钦放开江羽秋,鼻尖蹭蹭江羽秋,问他:“晚上吃什么?”
江羽秋低喘着,想瞪施闻钦,又不愿看见施闻钦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里面盛满了炙热又黏糊的爱意。
江羽秋把脸用力扭到一边,“随便。”
施闻钦觉得江羽秋耳朵红红的,很是讨喜,又亲了亲他的耳尖,然后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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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江羽秋照常记账,把昨天的都补上。
记好账后,江羽秋去铺床,他把枕头放到床头,施闻钦抱着枕头也放到了床头,江羽秋把枕头放床尾,他也跟着放过去。
江羽秋忽然就泄气了,洗漱完就躺到了床上。